寂靜無聲,男子淡笑而立,宛如謫仙。
琉璃燈盞,綻放着耀眼的光芒,卻無法媲美此時男子的眼眸。
那眼中的柔情,那眼中的冰冷。
如此的矛盾,卻那般完美的結合。
此情此景,衆人望之,頓覺驚豔萬分。
南宮塵掃了衆人一眼,宛如清泉般的冷冽聲音響起:“衆位,沒什麼事吧!”
看似關切的語氣,因爲南宮塵的語調與神情,讓人感到一股寒意襲來。
頓時,大家明白,那個未出現的墨城城主夫人,是不容置喙的!
然而,還是有人不明白,爲了一個女子,如此明目張膽的報復,是肆意尊大目空一切還是愛之入骨本心使然呢?
當然,這結果,無人知曉。
於是,大家都沉默了!
如此明目張膽的報復,總比在背後下絆子強,加上墨城城主一直都是神一般的存在。
淡漠的話語,冷冽的目光,無盡的威壓,讓本來慌忙逃跑,哀叫之人,瞬間不敢妄動。
如此氣氛,加上剛纔自己的行爲,想打自己怎麼說也是一方豪傑,何況爲玄令,若是那麼一個畜生都害怕,誰人信服呢?
於是,有人打着哈哈道:“沒事,怎麼會有事呢?不過是個畜生而已。”
看着這睜着眼說瞎話的人,蕭和涼等人不由的嘲諷的笑了。
南宮塵見此,眼中的光芒一閃而過,淡淡的說道,“沒事就好,想來各位也不會被一畜生嚇到。”
剛纔,那不顯山不露水的一掌,已經威震羣雄。
聞言,即使不甘,也得打下牙齒和血吞。
隨即,衆人臉上帶上虛假的笑容,大力應和。
一時之間,角鬥場又恢復了開始的熱鬧與喧譁,好似剛纔不過是場鬧劇。
見此,南宮塵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大家繼續,玩的盡興!”
語落,揮了揮手,隨即衣袖翩飛,飄然離去。
衆人默然,看着那悠然離去的男子,不知該如何反應。
衆人沉默只是,馬上有人來收拾殘局。
很快,恢復如初。
某些善於交際的人開始活動,於是很快就恢復了熱鬧。
不久之前血腥的一幕,被大家放在腦後。
角鬥場外,夜色如墨。
幾顆星盞點綴那夜幕,一切那般的夢幻。
夜,是光明的開始。
當然,啓辰的一切,也只是一個開始!
好戲,當然要放在後面。
六月的天氣,已染上熱意。
但是,書房之內,南宮塵一襲白衣站在那裡,整個房間染上寒意。
書桌上,放着信件,南宮塵看到那些信,眼中才有一絲暖意。
南宮塵躺在臥榻之上,幾乎是一夜無眠。
翌日清晨,白衣推開門。
“主子,時辰到了。”立於臥榻邊上,沉聲說道。
南宮塵緩緩睜開眼,那眼中沒有睡意,只有明銳。
看着主子如此,那臉上的影藏的疲憊,白衣不知該說什麼。
六月十六,羣雄齊聚。
這可真是,一個大日子啊!
“如何?“
“一切就緒。”
聽了這話,南宮塵嘴角揚起一抹笑容,隨即站了起來。
穿上外袍,南宮塵打開房門,看到那明媚的陽光,淡淡的說道:“真好啊!”
南宮塵一襲白衣,臉上帶着淡然的笑容。
遠遠望去,當真如神祇,可是經過昨日之事,衆人知曉,此人不容小覷。
一路走來,觀其陣勢,絲毫不遜於當年四國一城齊聚的盛況。
一眼望去,當初都是人,各地的勢力,這裡恐怕都能見到。
啓辰之南,有一會場,如同昨日的角鬥場,但是範圍卻是它的即使倍。
步入期間,可見,下面的座位上已經坐滿了人。
一眼望去,幾乎只見人頭,而這些,亦是各國和各地江湖勢力強的豪傑。
如此衆多之人,可是幾乎幾人就代表一個勢力。
如此看來,這大陸,可謂凌亂。
加上,這些都是陸地上的人,海上的那些霸主沒有參加。
然而,爲了玄令,各自收斂了往日的囂張。
此時,靜寂無聲。
隨着南宮塵的他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
各人的眼中有渴望,有貪戀,有緊張,有嫉妒、、、
只因,今日是想,六月十六。
今日是:玄令大會!
更是因爲:得玄令者,得天下!
江山,是某些人一生追求的目標。
因爲,那代表權勢、地位、財富、名聲、佳人、、、、
得到江山,似乎一切都得到了,對這些人而言。
然而,反觀南宮塵,一臉淡淡的笑意,優雅的走過,悠然至極。
隨即,緩步坐下。
南宮塵眉目輕掃,看着留給四國卻空着的尊位,嘴角洋溢這一抹淡淡的笑意:“看來四國國主,對玄令不甚感興趣哦!”
此話一落,水雲國軒王水逸軒起身,朝南宮塵行了一禮,淡笑着道:“我父皇得到消息之時,正在處理西南事物,無法脫身,因此遣我來此,再次,我代父皇謝過城主邀請。至於玄令,有德者居之,強求不得,一切以城主的意思爲先。”
“一口難言,我父皇身體欠佳,實在有違城主美意。
“是啊,委實不巧,我主子收到請帖的時候,正在東海,因此,本將、、、”
“事有湊巧,主子特囑咐本相先來,他主子隨後就、、、”
四國各自來使,皆是微笑着解釋了爲什麼沒來的緣由。
但是,這些話,看似謙遜,實則暗藏不露。
聽着四國的解釋,南宮塵臉上的笑意更濃。
一切,不過在算計之內,身爲帝皇,怎會親自涉險呢?
“無妨!”南宮塵依舊是那淡淡的笑容,讓人看不出情緒。
隨即,南宮塵的目光看向席下之人,斂去笑容,站了起來。
白衣翩躚,墨發風揚,容顏絕世,風華絕代!
如此男子,世間難尋。
幸虧,墨城從來不參與各國之事!
衣袖翻飛,紫眸瀲灩。
長身玉立,君臨一方。
“今日邀請大家前來,所爲何事,大家必已知曉。玄令百年未現,我墨城得之,實乃偶然。據說,玄令之中,有着無盡的財富,玄令現,天下統。”沒等有人說話,南宮塵接着道:“當然,聖物是大家的,我墨城不會據爲己有,但是爲表公正,我墨城誠邀各方勢力齊聚,誰能讓大家心服口服,那玄令就歸誰。一句話,有能者得之。”
一席話說完,南宮塵輕輕的拍了拍手。
但見,中間擂臺之上的石臺臺緩緩的裂開,一白玉方臺從中升來,一塊如墨的令牌立於其中。
黑與白的對於,那傳說中的玄令,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似玉非玉,似墨非墨,格外耀眼。
陽光照耀其上,那玄令散發這淡淡的光芒。
那玄令,玉佩一樣的大小,但是,上面卻雕刻着精緻的圖騰。
圖騰之中,似乎是一個古體的“暗”字。
那材質,那雕工,那光芒,那韻味,無一不是在訴說着這東西的飛比尋常。
此時,衆人眼中,只有那如墨的玄令。
衆人心中那是激動萬分,可是卻懷疑,墨城城主真的會把玄令拿出來嗎?
“城主,敢問這玄令可否爲真?”衆人欣喜疑惑之際,一道帶着一絲懷疑的聲音在寂靜的大廳響起,瞬間激起陣陣漣漪。
聞言,剛纔激動的人,稍微平復了一下,帶着疑惑,齊齊看向高臺上的男子。
聞言,南宮塵依舊無波無瀾,淡然的看着衆人,優雅的坐下。
隨後,揮了揮手,笑道:“爲表誠意,各位可舉薦幾位德高望重之人去查看!”
此話一落,庭中瞬間嘈雜。
這麼多的勢力,選誰呢?
有誰有能力,可以相信,更有鑑賞力呢?
於是,一番爭吵,終於得出結論。
最終,得出的結果是四國使者及武林兩大勢力的代表。
不管怎樣,這些人,無論勢力還是實力或是鑑賞力,都不是蓋的;加上這衆目睽睽之下,況且不是一人,因此絕不會作假。
於是,四國使者和那兩位,踏上那高臺,去查看玄令的真假。
六人登臺,近距離看玄令,那光芒更是讓人不能忽視。
幾人相識一看,得到一種默契,隨即內力齊聚玄令之上。
默然,一道瑩白的光出現,隨即其他六道光也出現。
這光芒,幾可和那太陽爭輝。
如此盛況,不就是聽說七彩神光現世嗎?
但是,那七彩光芒轉瞬即逝,即使加註內力也不可。
隨即,幾人相識一望,點了點頭,大聲道:“此物是真。”
真的?
當然是真的,即使不相信這幾人,那七彩之光可不是騙人的!
天啊!
衆人激動了,全場沸騰了!
如此,那麼得到了,天下就在手中了。
於是,一時之間,臺下之人眼中全是貪婪,全是勢在必得。
端坐高臺上的白衣男子,此時淡淡的說道:“各位,可還有疑惑?”
宛如清風拂過,衆人瞬間清醒,會場再次安靜下來。
下方衆人對視一眼,齊聲道:“沒了。”
南宮塵卻只是淡笑着,並不言語。
場中六人,看着那高臺上的男子,眼中閃過疑惑。
這墨城城主,到底想幹什麼?
真的玄令,公平獲得!
難道他就不動心,可是這可能嗎?
因此,這幾人心中產生一種警惕感,特別是看到那男子淡淡的卻看不出情緒的笑容。
“城主,玄令只有一塊,如何公平呢?”
“城主,如何才叫心服口服呢?”
此時,那些忍不住的人,不由喧譁道。
聞言,南宮塵卻是依舊笑着。
“城主,你就說吧!”
“城主,你就別掉大家胃口!”
“城主,你直接點!”
“城主,有什麼規矩,就宣佈、、、”
此起彼伏的聲音,南宮塵眼中中卻洋溢着一抹邪肆的笑容。
隨即,南宮塵揮了揮手!
於是,一襲紫衣的紫旻上前一步,紫旻本就是瀟灑不羈之人,何況暗門四使,其實池中之物。
因此,紫旻一出,那氣場,衆人停止議論。
紫旻掃了全場一眼,臉上是肆意的笑容,高聲道:“既然是聖物,自然需要大家同允。如今時代,說什麼有德者居之,不過就是廢話。”
衆人真要開口,紫旻卻揮了揮手,衆人聲音漸小。
紫旻接着說道:“此物爲我墨城偶然得知,各位皆是各方豪傑,因此,爲表公正。我墨城幾經討論,征戰天下,不過是才能,實力和實力!誰智慧無雙,誰實力強,誰勢力大,那纔是重點。所以,此次是擂臺定勝負。各位可各派一位,同臺競賽,無論手段。衆位,可有異議?”
聞言,衆人沉默了!
同臺?
一處勢力一人?
如此,這麼多的勢力!
這樣,不就是近千人嗎?
千人一起動手,所有人都可能是敵人!
無論手段,這樣的規則,完全就是以命博之,江湖之人都不由的感到血腥!
可是,這卻也是公平的,若是分開,有人高有人低,肯定會有爭議。
再說,若是誰人贏了,那麼可謂是以一敵千!
千人之中贏得勝利,無論才智還是實力,恐怕無人不服!
“同臺競爭,很公平;人定輸贏,不會喪失勢力,青凌,與之。”靜寂中,青凌的皇子,點了點頭高聲應道。
“白耀,亦與之!”
“軒轅,無異議。”
“水雲,亦與之。”
隨着四國使者的開口,衆人全都同意了。
那眼中的決絕,卻讓人心寒。
南宮塵望着臺下衆人,嘴角,洋起一抹苦澀的笑容,喃喃自語道:
“丫頭,你的東西,我豈會讓他人覬覦,因此,這些人,必須得死!”
“丫頭,若是你有事,我讓這些人來黃泉陪你,免得你寂寞;若是你活着,我就爲你建一座城,許你一段盛世年華!”
“丫頭,我總覺得,冥冥之中,你在遠方等我,所以,丫頭,我等你。可是丫頭,若是你一直不出現,我不能肯定我會不會發瘋,會不會想到黃泉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