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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二章:當初傾盡溫柔,只爲與你相守!

第四百六十二章:當初傾盡溫柔,只爲與你相守!

看她容顏絕美,好似初開的絢爛梨花;

看她笑容清淡,靈動得如有水墨勾勒;

看她氣質如玉,乾淨得彷彿塵埃難惹。

她這模樣,是開心,還是悲傷呢?

她這笑容,是糾結,還是釋然呢?

日子跳躍而過,看着那明媚的陽光,這又是新的一天啊!

“墨染!”耳邊傳來火兒的聲音。

尋聲望去,只見火兒一臉笑容的望着我,可是那目光卻是盯着我懷中的狐狸。

見此,我不由想起昔日的那隻小貂。

“來,看我們送你的禮物!”說完,不由分說的拉着我走着。

我隨着她,不由的卻來到郊外。

一擡頭,卻看見那媚兒、紅玉她們幾人等在那裡。

我幾乎以爲那是我的幻覺,眼中不由的朦朧起來。

這些好友,那些昔日的艱辛與歡笑。

可是,我卻沒有勇氣去找她們。

我怕,我怕那些美好的回憶一旦再見就會破碎。

此時,這些人在我面前。

我不由的看向火兒,卻不知說什麼。

但見,火兒對我眨了眨眼,望着我懷裡的狐狸。

於是,我摸了摸狐狸,將他遞給火兒。

腳步,不由的向紅玉他們走去。

就這樣,相互凝視,無語淚千行。

許久,紅玉等人不由的數落我,怎麼這麼多年不聯繫呢?

我卻只是聽着,帶着笑意,卻不言語。

一番暢談,看着他人眼中的幸福,心中卻是一暖。

一切安好,如此便好。

“墨染,你看!”沫兒把我拉到桌旁,指着那檀木盒子道。

我不由的望向衆人,心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這會不會是、、、?

於是,迫不及待的打開盒子。

只見,那依舊奪目的古琴置於其間。

裡面竟然是環佩,孃親的遺物,鳳家的至寶。

手指,不由的輕觸琴絃,音符溢出。

我小心翼翼的取出古琴,手指輕撫在這看似完美,卻冰涼得彷彿從來就不懂人間顏色的琴絃上。

琴本是器物,本來無情,只不過人有悲歡喜樂,才硬生生彈得這琴也懂了情。

我蓮步輕移,將琴斜斜橫放,零零散散地亂撥着那琴絃,一個音符一個音符地跳出她回憶的悠遠。

宮、商、角、徵、羽,文武成七絃。

這七絃不怒不躁,不卑不亢,不成曲調,也自有乾坤錦繡。

手指又琴上流連,心中卻是浮現一陣陣的往事。

不由的想起十面埋伏,那個昔日的手下,

那些場景,那樣的讓人難忘。

有熱血與鐵骨,也有寂寞與柔情;

有執着不休的期盼,也有冰冷麻木的絕望。

或者忠誠,或者背叛,不過是抉擇。

他們,看似冷心無情,卻又最容易被溫柔打動。

可是,腦海裡揮之不去的還是那個人,那個爲我彈奏《鳳求凰》的男子。

想起昔日的那段甜美的時間,思念到如今,已經不知道還是不是爲了防止麻木啦!

衆人看着那望着古琴露出笑容的女子,心中卻是一愣。

突然,看見那女子輕拂衣襬,席地而坐。

盤膝架琴,也不管周圍的詫異,只當那些不存在,好像坐在月明風清山野靜寂之地。

一眼望去,只覺得如墨靜好,雋永清香。

流水般的琴聲便在深山小澗之中淌出,平靜祥和,細膩之時仿若溫酒玉壺之間細細灑出的一條酒線。

大夢千年,而今歡悅。

這一壺醇酒從泥土之中透入黃泉,埋葬了無數光陰故事,也只等這一刻相遇。

周圍之人,屏息靜聽這彷彿來自天又自然而然琴語,幾乎各自落入不同世界。

這縷琴聲,無需昭告,便流瀉入各人心魂之中。

見到此景,衆人不由的一愣。

似乎回到當初,那樣的場景也是這般的美好。

那時的她,談着琴,沒有如今的空靈卻灑滿清韻。

那時他,她彈琴,那男子會爲之舞劍。

男子舞劍的姿勢優美而氣勢如虹。

鏗鏘的古琴聲,如銀河乍落般迸射而出!

似有無數水花飛濺在潭中青石之上,彷彿虎嘯龍吟,風雲變幻。

舞劍之人如聞戰鼓,踏起矯健的步子,劍光反轉,漸漸向着琴聲來處而去。

琴聲翻滾,彷彿帶起千軍萬馬廝殺之勢,又如九天之上天兵駕雲而下。

擊節如密語,水敲如玉擊!

突然,那空靈的琴聲將衆人從回憶中喚醒。

那琴聲,如清風,在花開花落之間留餘一點隱約馨香。

回眸之時,卻是陽光翻曬過筆墨的味道。

此時,天際一掬雲霞被緩緩捧起,鋪開了色彩絢麗的時光畫卷。

一曲終了,我不由的遙望天邊,似乎看到那一幅幅既熟悉又陌生的場景。

突然,卻見火兒抱着狐狸匆忙的趕過來,接着,不由分說的拉着我要離開。

紅玉真要阻止,卻突然看到那一抹身影,於是開口道:“染兒,我們回吧!”

看到衆人如此模樣,我卻不由的向那方向望去。

殊不知,這一望,卻是無盡的傷痛。

不遠處,一襲白衣的男子正扶着一紫衣女子,那溫柔的模樣,讓人不由的注目。

雖是背影,可是我卻知道,那人是南宮塵。

那個男子,那個我放入心中的男子。

男子似乎感到有人注視,不由的回頭。

那雙眼,卻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可是那眼中的冰冷,卻讓難過由眼底慢慢貫穿全身,

心似乎在滴血,不爲這個人溫柔的話語,只爲那雙眼中的冰冷。

曾經,眼神中流淌着無盡寵溺的,那個男子,哪裡去了?

曾經,如同太陽般給予我溫暖的,那個男子,哪裡去了?

如今,看着他背對着自己正在說話,脣邊的那抹淡笑那麼讓人懷戀,卻不再屬於他。

我不由的癡癡的望着,心中卻是思緒萬千……

那些曾經的記憶,似乎真的成爲了一個人的記憶。

如今,記憶中的這些人,已經不再是自己記憶中的人。

相見不如懷戀!

原來,這句話,是這麼的悲傷、、、

可是,當初,是誰給予我悸動?

又是誰打開了我的心扉?

什麼時候有人爲我親自下廚?

什麼時候有人將我捧在手心?

什麼時候有人等待着我回家?

什麼時候我爲你流淌着眼淚?

什麼時候我的世界一片黑暗?

什麼時候我的笑容不再燦爛?

什麼時候我已被寂寞所淹沒?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如今想來,卻好似淡忘了。

因爲,那一切,似乎都隨着時光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了。

如今,只留下我一人,獨自佇立在往昔的煙雲裡。

任惆悵漫延,任落寞將我埋葬。

落花飛舞,心中的卻是泛起陣陣漣漪。

可惜,那些美好只是往事。

心中,卻是不由的問自己,這一世的經歷,記住了多少,又忘卻了多少?

不由的想着,這一切,是不是如同夢境,回頭找尋時,才發現:

原來歲月竟已穿過了千年的光陰!

眼前這個,雖然笑着,卻讓自己覺得冰冷的男子,真的就是他曾經那個溫柔寵溺着自己的他嗎?

眼前這個,一直在思念着,卻在這一刻讓自己覺得陌生的男人,真的是那個最依賴的那個他嗎?

於是,不由的想起了那句歌詞,‘在櫻花飄舞的樹下,你知道我在想你嗎?當靈魂渡過忘川,便忘卻生前的種種,曾經的一切都留在了彼岸。’

如今,不知是你已忘卻,還是不再愛了?

原來,憂傷過忘川的,不過是我一人而已。

望着,那抹身影離開。

嘴角,不由的洋起了笑容?

然而,心,緊緊的揪痛着。

如此同時,憶墨山莊的別院

“秦歌,南宮塵也在這裡,他可能要成親了,你也放下吧!”慕容祈無奈的嘆息,“何況,弟妹等了你這麼多年,你何不嘗試着喜歡她呢?”

聞言,秦歌卻是望着遠方,眼神滄桑,周身瀰漫着傷感。

許久之後,秦歌語帶歉意的說:“寒煙,是我對不起她,亦是我辜負了她,可是我還是做不到。”

我試過,可是,只能是她,對別的女子,自己沒有半分心動。

說完,秦歌看着天空,不由苦笑。

那男子,即使成親,又怎麼會忘了那個她呢?

可是,口中卻是開口道:“替我恭喜他!”

這樣的祝福,要秦歌親口送給南宮塵,秦歌做不到。

因爲他們曾是情敵,可是也是最明白彼此心情的人。

因爲他們同樣的悲傷着,同樣的愛着,那個人。

夜色瀰漫,籠罩着大地,在這樣的黑暗中,依舊有人在這裡訴說着思念。

只見一男子,一襲白衣,背靠墓碑,只是靜靜的坐着,靠着。

男子望着那絢爛的燈火,不由的苦笑。

那男子,赫然是慕容祈!

此時,他癡癡的望着遠方,卻不由的想起了那個女子,那個溫暖的女子。

可惜,那個女子已經不在了!

是啊!

那女子不在了,每一年,自己只能在這裡才能見到了。

可是,她卻不會知曉。

放下,說的簡單,可是卻怎麼也放不下。

腳步聲響起,慕容祈將視線從遠方收回來,看着漸漸走近的黑影,伴隨着淡淡的問候:“你來了。”

“嗯,想來看看她!”一男子走到慕容祈的身旁,將帶來的花束放在墓前。

卻是在另一邊坐下,開口道:“每年都被你搶先。”

“這次有人比我早,我來的時候已經在那了。”慕容祈伸手指着另一邊的花束說着。

看似不在意,心中卻不由的想着,那先來的人,究竟是誰呢?

是誰知道她愛的從來不是蓮花而是梨花呢?

突然,那男子開口道:“慕容祈,其實我是恨你的,若不是你,我那妹妹她會依舊在這世間!”

聞言,男子卻是笑了,只是卻瀰漫着苦澀,說道:“若是真的可以,我也希望今天躺在這裡的是我,而不是她!”

那男子見此,拍了拍慕容祈的肩膀,開口道:“如今,我也明白了,她要的,不過是你的幸福!”

隨即,男子將目光移到那梨花上,開口道:“妹妹,如今,你幸福嗎?”

蕭瑟的風,呼呼的颳着,自然,也無人回答。

於是,各自沉默,卻是各自回憶着。

當陽光照耀在墓碑上時,那人不由的齊聲,只見慕容祈摸着墓碑,溫柔的說道:“娘子,我又要走了,明白再來看你,我一定會找到我們的孩子的!”

聞言,那男子卻是一愣,說道:“怎麼回事?”

“墨兒他自己離開了!”慕容祈說道,臉上卻是瀰漫着無盡的痛苦。

“你們又坐了一宿,這樣,小姐她會心疼的。”幕若在走過來,淡淡的說着。

她的心那麼柔,那麼軟,怎麼會捨得?

慕容祈站起身,對着幕若微微點頭,嘶啞的嗓音囑託着:“她就交給你們了。”

說完,舉步離開。

慕容祈卻是苦笑道,自己都走不出來,怎麼就想着去勸說別人呢?

如今看來,比之秦歌自己還是幸福的!

至少,曾經擁有過,可是,秦歌卻不曾擁有。

他,就那麼默默的愛着,爲那個女子願意付出一切。

可是,卻也有那麼一個女子,那樣愛着他,守護着他們的孩子。

只是,這樣的兩人,卻讓人感到無言的酸澀。

愛情的領域,真的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

回到莊園,卻見秦歌望着天空,想開口卻最終沒有說出。

秦歌,我原本想告訴你,那個女子或許沒有死,當面對着你,還是說不出口!

因爲,你不曾得到,若知曉她在世,也不過是徒增煩惱。

既然如此,那麼就這麼吧!

至少,還有那個她守在你的身邊!

秦歌,我真的希望你能放下,而不是如同我這樣,看似笑着,心中卻是千瘡百孔!

“秦歌,放下吧!”明媚的陽光下,慕容祈的話語迴盪在院落裡。

聞言,秦歌卻是苦澀的笑了。

放下,除非自己停止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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