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過的一瞬間,她語氣散漫着點不緊不慢:“若初,我蠻佩服你這種承受能力的,昨天被棠溪這麼打臉你今天還能出現在公司和南琛秀恩愛。你不覺得自己像個笑話嗎?”
“你別告訴我,你沒看出孩子和棠溪在他心裡的地位。如果我是你早就選擇放手了,沒意思不是嗎?”
顧若初站定,回頭看她:“論承受能力我比不上你,畢竟愛着的男人被閨蜜喜歡着,你只能在心裡掩藏自己的愛意反而要爲閨蜜在我這裡討回公道。我覺得,更像個笑話吧。”
安朵心頭一緊,看她的眼神變得複雜。
一字一句很平淡,卻格外刺人心底最深處。被人看穿的一剎那很不好受,心底都透着寒。
“你什麼都知道卻不跟他鬧,南琛和你結婚比選那些富家千金要好太多,因爲你很聽話不惹事。說到底,霍老爺子的眼光很不錯。”安朵面色冷淡,但顯然已經惱羞成怒了。
“不,你太高看我了。有很多事不是鬧着男人就可以解決,我只是有其他的途徑而已。”
“更何況——”顧若初補了一句,“你之所以不和寧棠溪爭是覺得自己搶不過她,而我只覺愛情只是兩個人的事,和其他人無關。就算有問題也是出在雙方自己身上。”
她和霍南琛的關係,剛剛好,愛得太滿反而傷人,她也只想平安喜樂地過好這輩子。
雖然有的時候,還是會悵然若失啊。
顧若初說完這句話,轉身離開了。
只有安朵站在原地望着她離去的背影,還在回味她那句話的意思。有時候覺得這個人太高傲了,她甚至都懶得輕視你,一句話卻總刺到人的神經裡。
接下來的日子,若初似乎一到晚上就很犯困,對他也有些漫不經心。也許是那部古裝劇快殺青了總是拍戲,累的,他想。
接下來的這幾天,顧若初都在片場忙碌,霍南琛讓陸放聯繫了國外的醫生打算讓那個孩子的胳膊康復。
小小年紀經歷了很多事,也只能怪他有寧棠溪這麼不靠譜的母親……以及,父親。
好不容易忙完事情,顧若初終於閒了下來。她向來有看書的習慣,所以霍南琛一回家就看到她坐在沙發上。
“若初,我們去看個電影,我們從沒一起去看過電影。”霍南琛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電影票,顧若初看了眼電影的名字,是最近熱映的燒腦片《看不見的客人》。
“爲什麼突然想看電影?家裡好像安裝了那種家庭影院吧?爲什麼要跑那麼遠看?”
霍南琛一隻手放在沙發背上,身子漸漸往前傾剛好把女人壓在身下,嗓音暗啞:“去洗個澡,陪你看電影。你們電影人不是很喜歡看嗎?”
她總是在臥室看電影,心心念唸的也都是電影,以至連他這個老公都能忽略掉。
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生他的氣。
“既然你這麼賞我面子,當然去。”顧若初推了他一下,從旁邊過去,他卻已經直接把她從沙發上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