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們被逮捕後,康熙的院落燈火通明,他在書房等待良久,準備一舉殲滅這些人的。
佟貴妃安撫了佟太后後,直接走了過來,龍鳳胎和鬆克里宜爾哈都安全了,康熙有心情去處理問題了。
胤褆與胤禛呆着女眷們過來了,四人離開前,特意讓侍衛把寢室團團圍住。
“孩子們沒受驚吧?”佟貴妃直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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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禮後,衆人落座,尹根覺羅氏和清宴二人趕緊回稟,孩子們都沒驚醒,圖裡琛直接把人扣押了。
“貴額娘,您這邊沒一出現黑衣人吧?”清宴趕緊詢問道。
那些人明顯是在背後設計好了,爲了專門針對龍鳳胎,輕易設局。
“爲何會連鬆克里宜爾哈都被捲入進去呢?”尹根覺羅氏有些困惑道。
之前,清宴讓人特意叮囑了一番,胤褆夫妻二人還覺得清宴國語擔憂了,今日,他們反而真心感謝清宴,如若,清宴沒讓蘇培盛又去說了,胤褆也不會讓親衛圍了院子。
“爲了能安全離開。”佟貴妃直接說道。
黑衣人兵分兩路,就是希望能握着籌碼,康熙喜歡龍鳳胎,絕對會派遣了不少的侍衛們圍攏,鬆克里宜爾哈那邊則是另外一種,只要能控制一個孩子,就能安全的離開院子了。
“額娘,這次又虧了小乖,要不然,鬆克里宜爾哈會被抓走的。”胤褆探口氣說道。
昨日,他們兄弟二人聽了康熙所說,碰頭後,二人均認爲他們的目標應是龍鳳胎的。
“罷了,暫時不說這些了,一會,圖裡琛會審訊回來,你們兩個好好聽聽。”胤褆與胤禛大概都聽到黑衣人們說蒙語了,避免了麻煩,讓二人得知真相,也是可以的。
臨近黎明,圖裡琛居然沒詢問出來,這些黑衣人大多會蒙語,他聽了一遍,無法確定是何部落的。
“主子,奴才聽不出這些人出自哪個部落的。”圖裡琛回稟道。
康熙內心是奔潰的,蒙古諸部的發音都有區別的,他知道的也很少。
“李德全,你讓胤祺過來。”康熙下達命令道。
胤禛的臉色不好,胤祺是幾位皇子裡面最瞭解蒙古諸部的,也是瞭解蒙古各種語言的了。
“嗻。”李德全躬身行禮,離開了帳篷。
幾人都沉默了,本來可以玩得很開心的,反而變成了這樣。
“皇阿瑪,咱們是否要離開這裡?”胤褆擔憂會有人得知康熙的行蹤,專門找過來。
康熙在猶豫,皇子們跟隨而來,碰到了不少的問題,連安全都不能保證了。
“暫時不用。”康熙搖頭拒絕了。
清宴默默的聽着,玲瓏閣的消息一直未傳過來,所有的一切都被康熙封鎖了。
大堂內,女眷卷着手帕,低垂着臉,一副聆聽聖訓的模樣。
“額娘,您先回去歇着,兒子帶他們過去看一下!”康熙恭敬的送走佟太后,轉身帶衆人準備去外面了。
佟太后從側門離開了,佟貴妃的臉色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嵐婭,你帶着女眷們去側殿旁聽,不許發聲。”康熙聲色嚴肅的說道。
佟貴妃頷首道:“明白了,萬歲爺,您也多注意。”佟貴妃明白,此次的問題很多,又牽扯上了蒙古諸部,康熙的心情壓抑。
清宴走到側殿,發現裡面與承乾宮的佈置類似。
衆人落座後,她抿緊嘴巴,小臉皺巴在一起了。安靜的聽着外面的動靜。
正殿內,圖裡琛提溜了幾個活口進來。
四個黑衣人跪在了殿內,他們的臉上都是傷痕。
“主子,這幾人都是黑衣人的佼佼者,外圍的都滅口了。”圖裡琛回稟道。
清宴聽了,心裡有了怨念,太皇太后懵世後,這些被髮配出來的蒙古的莽漢們,成了犧牲品了。
現在,康熙要在詢問蒙古諸部,那些首領們大概會直接否認了。
噗!
黑衣人裡面發現了康熙,直接咬舌自盡了。
“該死!”康熙低咒道。
清宴卻覺得這些人的手段了得,在來這邊時,他們應該都記得康熙的模樣了,發現被擒,只求速死。
胤禛凝視對方,地上的黑衣人讓他們措手不及了。
“圖裡琛,這些人剛纔所說的,全部複述出來。”康熙的內心充滿了怒氣。
圖裡琛轉述着那些人的話,不得不說,他們的口音都有一些改變,極多的口音是科爾沁的。
“皇阿瑪,兒臣聽着像是科爾沁的語調。”胤褆直接說出來。
自從葛爾丹的爭鬥後,胤褆一直在與科爾沁的人說道。
胤禛也點頭了,他們聽的懂的極少,只能用大概的口音算範圍。
側廳內,清宴不僅愣神了,這些人手段極恨,改變口音也是可能的。
“額娘,兒媳道覺得應該是改變口音了。”尹根覺羅氏的郭羅瑪嬤是從草原來的,她從小聽着這些口音,也能分辨出來這些區別的。
佟貴妃詫異的看着尹根覺羅氏,她發現尹根覺羅氏的臉色肅然。
“舒嫆,你去和萬歲爺說一下,老大家的應該聽出來了。”佟貴妃趕緊說着。
畢竟,事關蒙古諸部的和諧,不能有一點點疏忽,否則,問題會越發的嚴重。
舒嫆趕緊走出去,靠近了康熙的身邊,低聲的說了幾句話。
康熙的嘴角微微上揚,他就等着尹根覺羅氏爲其外家發聲。
“罷了,老大家的外家是蒙古諸部進來的,應該知道具體的音調,圖裡琛,你過去再說一遍。”康熙的一句話,讓皇子們愣了,原來,康熙已把每一步都給算計好了,尹根覺羅氏會指出錯誤,大概也是在康熙的謀劃範圍之內。
胤褆苦笑起來,康熙真的已經算計到家了。
稍後,清宴擡首間,瞧見門口站着一個壯碩的身影,尹根覺羅氏聽着對方的聲音,只是哆嗦一下,這次的應是太皇太后最親近的一支了。
據說,這一支已沒了子嗣,在南邊的這些人,應該是當年的嫡子被送出來了。
“貴額娘,這一支可能動不了的。”尹根覺羅氏苦笑的模樣,佟貴妃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是那支?!”佟貴妃以爲外面流傳的,原來,流言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