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裡,蘇培盛把龍鳳胎身邊的奴婢都叫了出去,嬤嬤們的心裡卻在打鼓,在胤禛和清宴沒有回來時,她們真的做了不少的事兒。
根據院落傳的流言,他們都以爲清宴和胤禛肯定無法回來了,所以,對龍鳳胎很是怠慢,而且,她們還聽了鬆克里宜爾哈嬤嬤的挑唆,準備對小主子們下手。
“你說,小阿哥是否會告狀?”嬤嬤心裡沒底兒,趕緊問着另外一個。
“應該不會,小阿哥才幾歲,若是告狀了,咱們也能說不清楚的!”嬤嬤心底略帶忐忑,一想到宜肯額的年齡,心裡有了謀算,最少,胤禛肯定會給她們一個解釋的機會。
嬤嬤們的話都被蘇培盛給聽到了,心裡不免一驚,果然是這樣,他還說,主子縝密好的脾氣,怎麼會宣了板子。
軍港內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所以,大家都沒把這次的聚集煩惱歌在心上。
幾個與嬤嬤們同流合污的奴婢,心裡反而有些嘀咕。
昨夜,龍鳳胎跟着胤禛和清宴一起睡的,兩人是否已經瞭解了所有的事兒呢?
在石階上,擺放着四張太師椅,胤禛與清宴梳洗一番後,就帶着龍鳳胎一起過來了,一家四口都坐在了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着請安的奴婢們。
“宜肯額!”胤禛在房間內,與宜肯額談話,這次的懲戒需要宜肯額來只會。
“是,阿瑪!”宜肯額挺直了小胸脯,看着那幾個一直在身邊伺候的嬤嬤。
“都跪着吧。”清宴輕飄飄的說道,“我陪着爺出征在外,沒有太多的時間來整頓後院,到時給某些人很大的便利。”
清宴端着茶杯抿了一口,遞給了素蘭。
龍鳳胎身邊的連個嬤嬤跪在青石磚地上,心裡往外發寒,主子肯定是知道了,否則,不會這樣說的。
“奴婢們不敢越軌。”所有的奴婢們趕緊磕頭認錯。
宜肯額板着小臉道:“王嬤嬤、劉嬤嬤,你們二人有什麼可說的?”
王嬤嬤和劉嬤嬤跪在後面,聽着宜肯額直接點名,她們二人哆嗦一下,身子不住的在顫抖着,小阿哥真的發怒了,之前,她們聽從內務府的嬤嬤們挑唆,說是能控制了龍鳳胎,之後會有不少的好處。
皇家到現在爲止,只有這一對龍鳳胎,所以,她們未來的路是非常好走的,不少的包衣世家都對她們的家族投去了橄欖枝。
那些包衣世家內,都有一兩個與宜肯額年齡相當的女孩子,這裡面的身就可想而知了。
“小阿哥,奴婢可是本本分分的伺候您,一點錯誤都沒有的!”劉嬤嬤語氣有些不好,好似教訓着無理取鬧的小輩。
“放肆,蘇培盛張嘴!”胤禛惱了,誰敢這樣說自己的孩子,一個奴才,敢用這樣的話說主子,“奴才不會當,就給我好好的學着。王嬤嬤,一起張嘴吧,小主子再小,也是主子,奴才再大也是奴才,居功自傲的奴才,就是殺了也沒有什麼的!”
話音落下,奴才們的後背開始冒冷汗了,劉嬤嬤和王嬤嬤心裡一激靈,四爺應該是知道了。
蘇培盛早早的去了胤褆的院落,與胤褆說了鬆克里宜爾哈身邊的嬤嬤的事兒。
今日,胤褆和胤禛的院落都宣了板子,應該都所以要爲孩子出頭。
“奴才不敢怠慢小主子們!”除了兩個被懲戒的嬤嬤,其餘的奴才全部低頭了。
“哼,一個個都不知所謂。”清宴冷哼道。
在他們二人面前,奴才們還算是規矩,在兩個孩子面前,這些人有些驕傲了,仗着是父母身邊伺候的人,敢對着龍鳳胎不敬。
“停,你們二人可知錯了!”宜肯額看着打成豬頭的嬤嬤們,趕緊讓審刑司的人停手了。
“小阿哥,奴婢真的沒錯啊!”王嬤嬤嘴硬道。
在胤禛和清宴面前,絕對不能承認拿捏龍鳳胎的事兒,胤禛的心狠手辣,肯定會處置她們的。
“哼,沒有嘛?阿瑪和額娘不在時,你不是說,我們快要成了孤兒了,有什麼好的,一定要孝敬給你們嗎?”宜肯額與胤禛很像,都是小心眼。
“果真?”清宴冷哼道。
“額娘,是真的,她說,等到確定消息後,讓我把額娘給我的東珠頭面,給她的女兒,算是一個補償。”瑚圖裡豐生扎喇芬也開口聲討了。
啪!
胤禛直接把手裡的青花瓷茶杯砸在了二人的面前,女兒一直是她的掌中寶,卻被這兩個奴才欺負。
“額魯,把她們的女兒丟進紅帳,既然想要東珠,去自己賺吧,不管是大還是小,全部丟進去!”胤禛可沒有這麼多的耐性。
“主子爺,奴婢不敢了!”兩個嬤嬤一共有六個女兒,二人最大的女兒,今年都能成親了。
期初,她們兩家的目標是四爺,不過,四爺對福晉的感情很深,肯定不會對那兩個孩子動心的,所以,她們準備送到了別的阿哥府邸。
“四四,我看着就覺得礙眼,據說,她們二人很寶貝小兒子的,如寶如珠的,敢算計我的兒女。”清宴扭頭對胤禛說道。
自從當了額娘後,只要碰到與兒女有關的事兒,清宴手段都很強硬。
“嗯,小乖提醒的甚是。”胤禛抿嘴一笑,“巴彥去把事情辦了吧,記得,去與大哥那邊說一聲,王嬤嬤的大兒子,應該剛到西山大營!”
胤褆還身兼西山大營的都統,若是動了西山大營的人,肯定需要跟胤褆說的。
王嬤嬤一聽,趕緊磕頭求饒,她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去那種地方。
“主子,您也是有女兒的人,女孩子去了那種地方就毀了!”王嬤嬤趕緊求清宴。
“哼,你女兒能和我的瑚圖裡豐生扎喇芬相比,你在嚇唬她的時候,就沒想到你的身份?對哦,你是端着長輩的身份教訓她的。”清宴冷哼道。
胤禛明白,清宴真的是動怒了,否則,不會說的如此的尖酸刻薄。
“王氏,你覺得我們處置不公,可以與內務府的總管說,你的庶妹可是被你算計了,不是送到年僅五旬的老人牀鋪上了嗎?”胤禛冷笑起來,這人真的是不見觀察不落淚啊。
王嬤嬤膽寒了,心裡更是怪罪了劉嬤嬤,若不是她一直在念叨,自己怎麼可能會對龍鳳胎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