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晚霞照射在軍港內,氣溫一直高居不下了,清宴坐在太師椅上發愣,在面前,還擺放着給多西琿過滿月的清單。
她慶幸,哈豐阿是在春日裡降生的,否則,如也覺羅氏一樣,夏日裡做月子,自己可有的煎熬了。
“小乖,明日多西琿的滿月宴準備的如何了?”胤禛踏入書房問道。
他在內寢梳洗了一下,又看了看熟睡中的哈豐阿,纔過來了。
“已經都準備好了,孩子們一會該下課了吧?”清宴從清單上面挪出了注意力,看了一眼落地鍾,發現是孩子們應該回來了。
“恩,今日讓他們回來一起用晚膳。”胤禛頷首,“宜肯額想要吃火鍋了。”
胤禛黑線了,龍鳳胎的口味與清宴很像,炎熱的天氣下,還想吃這些上火的。
“我也想吃~!”清宴臉上掛着笑意,“素蘭,你去準備一些涼茶,在飯廳內,多放一些冰塊!”
龍鳳胎想吃,清宴絕對支持的。
“小乖,你也少吃點這些東西,算是下不爲例了!”胤禛捏了捏清宴的小臉。
“好吧,四四,咱們明日用了早膳就要過去,將士們是否要休息一日?”清宴早產後,軍港內的氣氛就緊張起來,哈豐阿的洗三和滿月禮,多西琿的洗三均是有了嚴格的檢查。
“嗯,大哥已經說了,明日還是按照洗三的規矩來。”胤禛派了不少暗衛在軍港內,爲了避免那些人再對自己的三個孩子下手。
二人還在談話,外面響起了孩子們的叫聲。
“額娘....阿瑪!瑚圖裡豐生扎喇芬回來了!”瑚圖裡豐生扎喇芬自從哈豐阿出生後,已經很少回來了。
“瑚圖裡豐生扎喇芬,來額娘這裡!”小丫頭與胤禛說了,自己是大姑娘了,要求在了,兩側的廂房去住了。
“額娘,阿諢說,咱們今日吃火鍋!”瑚圖裡豐生扎喇芬擡首瞧着清宴問道。
清宴摸了摸瑚圖裡豐生扎喇芬的小腦袋:“你們兩個在書房內生活的如何,奴才們都還好嗎?”
“額娘,素竹姑姑時常會過去,那些人根本不會有大的動作的!”宜肯額搖搖頭,“不過,身邊的嬤嬤們有些不好的!”
自從哈豐阿降生後,嬤嬤沒少在瑚圖裡豐生扎喇芬的面前嘀咕,說是額娘有了賜字,肯定對他不像之前那麼在意了。
後來,哈豐阿見喜後,胤禛和清宴都被留在了院落裡,瑚圖裡豐生扎喇芬前面兩日,心情極壞,宜肯額無意中,聽到了那些嬤嬤們的話,心裡有底兒了。
“什麼?!”清宴愣了,兩個孩子的身邊的人,又是經過了兩次的篩選的。
“額娘,餘嬤嬤說了,額娘有了弟弟,肯定不會喜歡我了,哈豐阿又見喜了,她就大方居次,想要管着我房間裡面的銀子,阿諢無意中聽見了,就直接讓審刑司的人把餘嬤嬤給杖斃了。”瑚圖裡豐生扎喇芬一副阿諢很棒的樣子。
“妹妹不好處理,餘嬤嬤畢竟照顧妹妹的時間長了,若是杖斃了,有人會說妹妹的閒話的。”宜肯額幫着妹妹進行補充。
胤禛摸着依肯額的小腦袋,心裡也慢慢的放心下來了。
“宜肯額知道保護妹妹了!”胤禛很開心,自己的兒女在沒照顧到的地方,已經慢慢的成長起來了。
“阿瑪,這是我應該做的!”宜肯額挺直了小胸脯,等待胤禛的誇獎。
稍晚,一家四口坐在了一起,開始吃着火鍋,素蘭和蘇培盛站在兩個小主子的身後,正在給他們夾菜。
“額娘,咱們什麼時候還能吃?”宜肯額明白,胤禛能魄力,讓她們吃火鍋,已經算是開恩了。
清宴怒瞪了一眼宜肯額,這事兒是她能決定的嗎?
在一旁,胤禛瞧着母子二人的互動,直接樂呵起來。
“這個吃多了上火!”胤禛趕緊瞪了他們母子二人一眼,“瑚圖裡豐生扎喇芬,多吃點!”
胤禛發現瑚圖裡豐生扎喇芬的食量有所下降,心裡有些犯嘀咕了。
清宴心裡醋了起來,自從女兒降生了,胤禛把對她的關心,分走了一部分。
火鍋用了後,龍鳳胎坐在他們的身邊,明日,多西琿滿月,書房內給三個小傢伙放假,讓他們參加滿月宴。
“宜肯額,明日由你們招待年幼的孩子,你是唯一的男孩,所以,要保護姐姐和妹妹!”胤禛看向宜肯額。
胤褆與胤禛商量,要讓孩子們着手去招待了。
“阿瑪,我們親自招待嗎?”宜肯額愣了,他們的年級還小,一般都是在阿瑪和額娘身邊呆着的。
“對,你們害怕嗎?”胤禛柔聲問道。
宜肯額直接搖頭,那些孩子都不敢對他們怎麼樣的,不過,鬆克里宜爾哈和瑚圖裡豐生扎喇芬二人就要格外注意了。
“額娘,讓嬤嬤們多照顧一下。”明日的孩子衆多,可能會讓人衝撞了她們。
“嗯,讓素竹去給你們坐鎮!”清宴略微想了一下,讓素竹過去。
胤禛聽了清宴的安排,也算是放心了。
“額魯會帶着侍衛守在門口,不會讓你們受傷的。”胤禛捏捏女兒的小臉說道。
“阿瑪,我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瑚圖裡豐生扎喇芬很開心的,自己首次和額娘一樣,招待大家了。
清宴慈愛的瞧着兩個孩子,他們是四爺府邸的未來,讓他們從小面對那些爭鬥,也是一種鍛鍊的。
尤其是,宜肯額被康熙細心的教導着,他面對考驗,信心十足的。
胤禛反而希望宜肯額能被坑幾次,讓他的心氣兒不那麼高了。
稍晚,胤禛和清宴親自把孩子們送回了院落裡,胤禛瞧着孩子們的睡顏,心裡也安心下來。
“小乖,咱們在外面溜達一下吧。”胤禛牽着清宴的手,在迴廊裡面溜達着。
清宴擡首瞧着星空,海邊的夜空,醒醒比京城更是明亮了。
“四四,明日又是一場惡戰呢。”清宴無奈的說道。
“那些拿請柬的人,不一定是他們邀請的人。”胤禛冷冷的說道,“咱們邀請的人身邊,都被京城的那位安插了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