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兒你愛過我嗎？”
“愛過嗎？”鳳宣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怎麼會答應他。
龍明昭灼灼的眸光看着她，知道那是眸光冷卻了也沒有得到她的回答。
這一輩子龍明昭都在爭，都在爭鳳宣的心意，他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也沒有能夠讓鳳宣多看他一眼，更不要說爭寵了。
“鳳兒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哪怕一次也好。”
龍明昭的眼眸裡滿滿的都是渴求，做了一輩子的皇帝，他早就不知道什麼叫做滿足，但是隻有這一個女人讓他這一輩子渴望不可及，即便是要了她的身子，他也恍若在夢中，抓不到她的影子。
鳳宣沉思了許久，也不能回答他，她沒有想好。
“明昭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她緩緩的移開身子，想要下的牀榻來，身子重重的一跌，再次落回他的懷中。
他不會再放她走了了，放手了一輩子了，既然她上來了就在也休想下去。
如果他不做皇帝沒有三宮六院，她會不會喜歡他？
如果他一生一世只寵她一人，她會不會爲他動心？
這些他都想知道，如果當初她這樣說，他會毫不猶豫的放棄皇位，但是鳳宣的夢想是做皇后，那他只能拼命的做一個皇帝，來匹配得上她。
難道一開始都是他錯了嗎？！
“明昭你做什麼？你要我給你侍寢，我做了，那你還有什麼事？”
鳳宣微紅着臉頰，剛剛她做了各種羞恥的事情，他拼命地要了她，現在又不讓她走？！要知道龍明昭的龍辰宮是沒有一個女人能在這裡侍寢的，更不可能在這裡過夜，這是從龍明昭登基人住這裡起就立下的規矩。
無論他有多少個女人，無論那個女人多麼得寵也不能在龍辰宮裡留宿，龍明昭也不會在這裡要任何人，所以這個地方乾乾淨淨的，只有一次龍明昭在這裡強要了她，然後生下了寒兒。
“鳳兒你爲什麼一定要這個樣子呢？一定要這麼冷呢？”
龍明昭覺的他的心都結冰了，鳳宣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就像今天一樣，他可以要她，一切按照規矩來，要完了就走，不會有一絲的停留。
除了他曾是皇上，她要侍寢，他還是一個男人，他還是她的丈夫。
他還是愛着她的男人，儘管壓抑了接近三十年。
鳳宣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還想要什麼，該得到的他不已經都得到了嗎？他還不滿足什麼？
他已經有無數個女人了，爲什麼一定要揪着她不不放？在皇宮裡是可以把心拿出來的地方嗎？
她已經沒有心了，早就已經沒有了，在皇宮裡女人唯一可以要的就是權力，感情這種東西太奢侈，她不會要的，也要不起。
“我要走了，這件事情要怎樣都隨你，如果我真的被自己地兒子逼死了，也沒話可說，我們夫妻也緣盡了。”
鳳宣整理了自己的鳳裙，百鳥朝鳳金絲暗縷的紋樣雍容華貴，可惜被龍明昭扯壞了。
“鳳兒！”龍明昭也起身坐起來了。
鳳宣整理好衣服倉皇的逃走了，身上痛得厲害，腿腳也發麻，好容易沒有跌倒狼狽的逃跑了，多一刻她也不會在看這裡停留。
她的心狂躁不安，情緒沒有辦法像之前那樣冷，原本冷硬沒有知覺的心像是在被什麼東西牽制，很不爽的感覺。
“鳳兒！”龍明昭狂躁了一聲，人早就已經跑遠了。
龍明昭氣的一拳貫到牀榻上，心裡的痛蔓延到無止境，這個女人他終究是不懂。
他甘願被她利用，什麼都是甘心的。
……
龍辰殿裡燈火通明，龍明昭一身素裝，健步的來回走動着，眉頭緊鎖，那凌厲的身影隨着燭火跳動，讓人莫名的不安。
門外腳步的聲響急沉穩踏來，一個俊逸如冰的身影映射在了燭火的光亮中，剪影浮動。
“參見父皇！”龍熠寒恭敬地行禮，身上散發出霍霍的寒氣，即便在氣勢如此強大的龍明昭面前也讓人無法忽視，或者是他更勝一籌。
“平身吧！”
龍明昭蹙眉，這件事情他無法啓齒，但是爲了鳳兒他又不得不做，不管怎麼說也不能讓這幾個他最在意的人，也因爲這樣的事情沒有了姓命吧？畢竟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
“寒兒呀，父皇告訴你一件事情，你母后已經給你納了三位妃子，已經進宮了，這事兒你應當怎麼辦？你最好心裡有數。”
龍明昭沉冷的眸光看着他帶着洞悉一切地銳利。
龍熠寒額頭上青筋蹦了起來，如遭雷劈一般，他現在爲了婉婉的事情已經操碎了心，已經力不從心了，他的母后居然這樣做？居然還讓自己的父皇出面？！
“不可能！你讓她從哪裡弄來的，再弄回哪裡去，這是朕的後宮，要不要添人，朕說了算！”
龍熠寒龍袍一甩雷霆一怒震動天地一般，他已經不是年輕不懂事的小皇帝了，他是殺伐決斷狠辣無情的君主，怎麼可能任人擺佈？！
父皇聽從母后聽了一輩子，什麼都以母后爲尊，他可不行！國無二主，天下都是他的，親孃也不行。
“寒兒呀，難道你不要你母后了嗎？她也是爲你好，怕你因寵失政，荒廢了身子荒廢了朝政，你不能置她於不顧呀？如果你駁回了懿旨，讓你母后在天下人人面前失信，那你以後就沒有母后了。”
龍明昭苦口婆心，他現在不能以父皇的身份鎮壓他，而是跟他講道理，孰輕孰重這個難道不清楚嗎？！
龍熠寒的臉色越來越重，越來越沉，眸光裡帶着吞天滅地的怒氣，那怒氣想要壓下去談何容易，就像胸口憋着一口血，咽不下去。
“寒兒呀，你母后的脾氣你知道，如果真按你說的做，她肯定會活不下去了，你當真忍心嗎？再說也不是多麼了不起的事兒，給一個妃子的頭銜，只是養在宮裡罷了。”
龍熠寒的眸光緊緊崩裂，一雙大手關節清白握緊了又鬆開。
他答應過婉婉的，絕不納妃，不要六宮，果然鳳宣會以死相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