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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校園

重返校園

啊,頭好痛。這是哪裡?不是我的房間。還有我身上的衣服,男式襯衫?難道是狗血劇情?我不會和路遠那啥了吧?不會吧?!我努力回想昨天發生的事情,路遠邀請我去他家吃飯,我們吃了意麪,喝了酒,我好像醉了,但是我記得我回家了啊,怎麼睡在這裡?這是路遠家?路遠呢?我下牀找路遠,想不起昨天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路遠?”我在客廳看到他,他在做飯。

“起來了?有沒有很頭痛?”他聽到我的聲音轉過頭來看我。他……他這是一夜沒睡嗎?怎麼一副沒精打采的疲憊模樣?

“嗯,還好,不是很痛。我……我怎麼在這兒?昨天……”我低頭拽了拽身上皺巴巴的襯衫。

“昨天你喝醉了,衣服是你自己換的。”從他平靜的眼裡我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對勁。我想也是,路遠那麼一個正人君子怎麼可能對我?看來是我多想了。

“嗨!我說呢,昨天不好意思了,害你一夜沒睡吧?你看你黑眼圈都出來了。”我開始大大咧咧的開起玩笑。

“洗漱一下,換個衣服,出來吃飯吧,衣服洗好晾在陽臺,現在應該幹了。”他並不理會我的玩笑,自顧自準備早餐。

“噢”我摸了摸鼻子,也不再說話,準備去陽臺收衣服。

換好衣服,走進路遠家的洗手間,看到他準備好的牙膏牙刷,咧嘴笑了。他還真是個好男人呀,身上的衣服是他給洗的吧?現在連牙膏都給擠好。思及此,臉不禁微微爬上了紅暈。

“路遠,你家的窗戶和馬桶好奇怪啊?窗戶是向內開的,馬桶是鑲嵌在裡面的哎。”我邊說邊朝客廳走去,我想我需要找個話題來緩解一下我們之間的氣氛了。

“嗯,在德國生活久了,自然有些習慣改不掉了。”他漫不經心的開口。

哦,原來是德國人的做派。只是今天的路遠怎麼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清冷,爲什麼感覺他更冷了呢?笑也不笑一下。難不成因爲我昨天睡了他的牀?他有潔癖?

“路遠,你是不是有潔癖啊?”我小心的看向他。

“陳沐沐,對你,我沒有潔癖。”他看着我說。

看來,他真的不太高興了,平時都不會帶着姓叫我的。

“對於昨天,你什麼都想不起嗎?”

“昨天?昨天我不是喝醉了?還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事,沒發生什麼。”我分明看到他眸子有光暗淡。可是,他不說,我又記不得,即使我做了什麼錯事,我也沒辦法道歉啊。

相對無言的吃完一頓早飯,我一瞅二瞅也不見路遠有開口的意思。“那個,昨天真是不好意思啊!打擾你一晚上,今早還給我做飯,謝謝你。馬上要考試了,我先回去了。”正在洗碗的他看了我一眼,“好。”然後繼續洗碗了。

我自討沒趣的站在自家門前死活想不起我到底哪裡得罪他了,但是有 一點肯定的是以後我絕對不會再碰一滴酒了。我左掏右掏怎麼也不見我鑰匙,咦?鑰匙呢?難不成落路遠家了?我一個人站在門口自言自語。

於是,在經過幾分鐘的掙扎後我敲響了路遠家的門。他好像要出去的樣子,“有事?”

“那個,我鑰匙好像落你們家了。”我指了指我家的房門。

“你自己進去找找,我等下有個會要開,走的時候把門關上就行。”說完,他拿着公文包急匆匆走了。

我看着他走遠的背影在想,是不是我醉酒起晚的原因耽誤了他?我搖了搖頭走進他家,再一次暗下決心,不能再喝酒誤人誤己了。

我熟門熟路的走進他的臥室,我想是不是我睡覺的時候把鑰匙給弄掉了。他的臥室顯然是整理過的,完全不像我剛離開時時那般亂糟糟的把枕頭都丟在了地上。我在牀頭櫃上找了一遍也不見,洗手間也沒有。我坐在他的牀上開始回想昨天我到底把鑰匙放到哪了,昨天,他說要我去他家吃飯,我趿拉着拖鞋就跟着他出去了,順便把門給帶上了,可是,我沒有拿鑰匙出門?是了,我沒拿鑰匙。“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蹬掉鞋躺在牀上大叫。

突然,似乎想起了什麼?

“你這個樣子讓我好想吻你,可以嗎?”

“路遠可以。”

然後。。。。。。。。

昨天晚上?在這個牀上?路遠和我?好像。。。。。好像接。。。。接吻了?!他好像吻。。。吻。。。。吻我了?!路遠吻我了?!

我猛地坐起來,昨天的片段開始浮現。是的,昨天我和路遠接吻了。果然酒真不是個好東西!那他今早的反常會不會就是因爲昨天?是覺得我像是個隨便的女人所以不高興了嗎?想到這兒,我真想打死我自己呀。陳沐沐啊陳沐沐,你是想男人想瘋了嗎?在人家家喝醉酒不說還強吻?!完了,我的形象全完了!路遠肯定以爲我是個隨便的女人了。我輕輕撫平牀上被我弄褶的地方,然後離開了路遠家。

找到開鎖公司幫忙開了門,大包小包的打包去了父母家。我想,在我備考這段時間我家是絕對不能回去的了。要是再看見路遠,我得羞愧而死,所以爲了考試,我只能暫居父母家了。我就是這個樣子,遇到什麼事情習慣逃避,習慣拖着,我知道這樣不好,可是我真的改不掉,我終究還是那個膽小鬼。

對於我突然搬回家,我媽以爲我是開了竅,覺得還是家裡好,於是每天變着花樣給我做好吃的。我不敢告訴她我搬回來純粹是因爲我強吻了鄰居不敢回家罷了,不過樂得她高興,我也開心。

在家備考的日子很枯燥,但過得也很快,轉眼間,已經到了考試的日子。對於這場考試我是志在必得,因爲我爲此付出了太多。考試那天,我沒有讓爸媽送,也拒絕了蘭蘭和齊天浩的好意,選擇獨自坐公交去學校,就像我以前去上學那樣。

意料之中的順利,除了考場上大多都是年輕的學生讓我有點覺得自己已經是老人了的挫敗感之外,一切都很好。

出了考場,我漫步在校園中。八月份的A大,有些許北方的燥熱,太陽也執着的不肯落下,有些微微刺眼。我看着校園裡的學生,有的是三五好友成羣,有的則是成雙成對的情侶,到處洋溢着青春的氣息。有多久?距離我那段青澀的大學時光已經過去了多久?也許久到我自己都記不清何時我失去了那寶貴的歲月了吧。

我看時間還早,準備去找此次我考研聯繫的導師,傅教授。這個傅教授在我們人文學院可是神一樣的存在,上大學時有幸聽過幾次他的講座,頓時對他產生了濃濃的敬佩之情。在得知我準備考研之後,傅教授對我也是讚賞有加,也表示如果我通過考試會帶我進行繼續學習。據我所知,傅教授收的研究生很少,最多的時候只收了三個,其中一個還是院裡硬塞的,對此,傅老很是鬱悶。現在,我有這個機會我當然要多去說說好話討討老爺子歡心。

我穿過女生宿舍來到人文學院,卻看到很多人都在往物理學院那邊走。我們學校構造說來也奇怪的很,我們人文學院和物理學院緊挨着,一個是文史類,一個是理工類,八竿子打不着的就分在一起了。不過這樣也好,我們人文學院女生居多,而物理學院男生多,這樣倒是解決了不少男女問題,陰陽相調,彼此相處的倒是融洽。這不,肯定又是哪個長得好看的教授辦講座了,我們學院的小學妹一個跑的比一個快。

我拉住一個,“你們這是幹什麼去啊?”

“去聽講座啊,物理學院的一個教授,長得又帥又年輕。”學妹做出花癡狀。

“你們是人文學院的吧?去聽物理講座?能聽懂什麼?”我壞笑着問。

“哎呀,管他講什麼呢!只看人就好了,他長那麼帥,一個月才辦一次講座,而且人特別多。去晚了就沒座位了,你這個怪學姐拉着我幹嘛呀?”說着掙開我的手跑掉了。

一個月一次還叫才?我們傅教授一年還辦不了幾次呢。還有,什麼叫怪學姐?我長得很顯老嗎?小姑娘迷戀的那麼嚴重,想來那年輕教授也就會迷惑小姑娘罷了。

我走進人文學院,剛進樓道,就看見傅教授走下來。“小陳啊,你來得正好,走,陪我去聽個講座。”不等我打招呼,傅教授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什麼,什麼講座啊?”傅老,你這樣熱情可讓我有些吃不消啊。

“一個我很欣賞的晚輩的講座。”

傅老欣賞的?那我可得好好去聽一聽。只是,這不是去物理學院的方向嗎?

“教授,我們去哪兒?不會是要聽物理學院的講座吧?”

“對啊,就是物理學院的。怎麼?你不想去?”

“沒有,我對物理也可感興趣了呢。”我說着心虛的看向別處。這傅教授怪癖真不少,好好的一個文學院的竟然對物理感興趣?還拉着我來聽物理學院的講座。

“哎,對了,小陳,我聽你媽說你還沒男朋友的吧?”傅教授突然停住腳步問我。

“啊?對,對啊。”我扶額,我媽那個大嘴巴,又在傅教授家說我的事。

“正好,這個後輩呢,是我比較欣賞的後輩,也是單身,我看乾脆撮合你倆在一起得了。”

“啊?這,這不好吧?”我開始冒汗,怎麼來拜個師,遊個校最後還成了要相親的了?

“怎麼不好?對方年輕英俊又優秀還是海外留學歸來的高材生,年紀輕輕就在我們學校當上了教授,你呢,好不容易考個研,終身大事不解決,你能安心踏實的跟着我學習嗎?再說了,你們要是在一起,他帶着你學習進步多好啊!”我以前怎麼也沒發現傅教授喜歡當媒人啊。

“噢”我低着頭應下,沒辦法,我就是慫,就是軟,別人一嚴肅我就敗下陣來,更何況眼前的還是我敬佩大學教授。

“這就對了嘛,要是你倆成了,你媽也就不用天天爲你操碎了心,我耳邊也就清淨了。”傅教授一副被我媽煩的頗爲苦惱的模樣。

哦,忘了說,我爸媽和傅教授是大學同學,而且是關係特別好的那種。但是我卻一直不知道,也就是我要考研我才知道原來還有這層關係。我還抱怨我媽不早告訴我,那樣我大學的時候選修傅教授的課的時候就能求他放點水了,也不至於一個選修課重修三次了。我媽則一臉不以爲意的說“說了也沒用,他就是個怪人,要不是你這次考研需要選個導師,我看他還不錯,我纔不會去找他呢。”這就是親媽啊,最後才放大招。

就在我腹誹傅教授的強制相親的無理時,他已經大步走進了階梯教室,能容納一千人的階梯教室,烏壓壓的全是人,有的還站在了過道。這,也太誇張了吧!這讓我對這個英俊的青年教授產生了濃濃的好奇感,我倒想看看是怎樣的優秀的人能享受這樣的待遇。

“這一羣小丫頭,我的講座也不見這樣積極。”傅老陰着臉走在前面。

有人發現了我們,頓時安靜下來,紛紛拿書擋住臉,唯恐傅老認出來似的。我捂着嘴在後面偷笑,他真的是一個怪老頭,明明是自己愛偷懶不想辦講座。記得大學時,聽說過傅老在課上專門提問那些熱衷參加別的院系的講座活動的學生,嚇得那一屆學生誰的講座也不敢去,就專門去聽傅老的講座。

“行了,別擋了!他的講座挺好的,值得一聽。”傅老大手一揮,示意我跟上。

我走上前,跟在他的身後,路遠說在A大教學,在這裡不會碰到他吧?我四處張望着,沒見他的身影我暗自舒了一口氣。

“小陳,坐這兒吧。”傅教授指着前排中間的位置。

“嗯,好。”我在他身邊坐下。

過了一會兒,突然安靜下來,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走上臺,站定,擡眼看了看臺下,似乎在我這裡停留了一瞬,也僅僅是一瞬。而後向臺下鞠了一躬,直起身:“各位好,我是物理學院的教授,路遠。感謝你們來聽我的講座。”

路遠,有接近一個月沒有見到他。在我“落荒而逃”的時候他打過電話,也來我家找過我,我都躲走了。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在我“強吻”了他之後。現在,他站在臺上,我坐在臺下。那個男人,安靜的望着我,而我依舊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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