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半晌,顧琛只道了這麼一句,態度不明。
而朱醫生乾脆就重新給槿換了一種藥,一種白色的膏體。
“這個藥會比那一個好一點,但癒合速度方面是沒辦法提高多少的。”朱醫生這話也不知道是對顧琛說的還是對槿說的。
顧琛沒說話,看着朱醫生把藥上完,然後把人給送到門口。
槿依舊待在沙發上,大概可以猜到顧琛有什麼要跟朱醫生說纔會特地去送人家出門。
只是她也沒必要好奇,畢竟,她現在沒有操那個心的工夫。
顧琛回來的時候,看到槿還待在沙發上,“怎麼,醫生的話比你哥的話還重要?”
槿一愣,隨即便反應過來,顧琛是就剛纔的事兒給她找茬了。
“沒有。”必須否認。
顧琛顯然對她這個回答並不受用,乾脆就在她對面坐下,“說說,爲什麼不想做檢查?”
槿:……能不能跳過這梗?
然而顧琛那態度,顯然是不能了。
槿:……持續保持沉默。
顧琛倒是看出那傢伙那個跟他耗時間了,“怎麼,不開口說話,是啞巴了?”
槿擡眸,那一精緻的小臉此時此刻用手託着,再次開啓一本正經胡說八道模式,“你是不是我哥?”
顧琛挑眉,淡淡一個字,“嗯。”
“那我是不是你弟?”
“嗯。”
“咱倆是不是在同一個戶口本上?”
“嗯。”
“那好,”槿勾脣,“既然你是我哥,我是你弟,咱倆還恰好在同一個戶口本上,那你爲什麼不縱容我任性一下?”
這一番,真的把槿胡說八道的所有本事都給扯出來了。
然而在顧琛耳裡,對面傢伙的那番話,卻莫名有種撒嬌的意味。
縱容弟弟麼?
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以後乖乖聽話的,今天這事兒翻過去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
“那好吧,身爲哥哥,可以縱容一下弟弟的任性。”顧琛站起身來,然後走到槿的跟前,居高臨下,揉了揉她的那一頭碎髮,接着,上樓了。
槿:……就這麼給她繞過去了?難道這年頭,胡說八道也可以扯得這麼厲害?
總之,顧琛是上樓了,槿還待在客廳的沙發上凌亂着。
果然哥哥這種生物,難以理解。
然而,就在樓上顧琛的房間裡,他拿着手機,撥通了一個跨了不知道多少個省份的電話。
響了好一會兒,那邊纔有人接起,一開口就是一堆廢話,“阿琛,你今天這是吃錯什麼藥了還想起有我這麼個發小,我家老幺在你那兒玩得還習慣嗎?沒被虐吧哈哈哈哈……”
“張行彥,問你個問題。”半晌,顧琛才道了這麼一句。
那頭聽着不太對勁兒,“阿琛,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這麼反常,不會是看上哪家姑娘了不知道怎麼追纔來找我支招吧?”
“……閉嘴。”
“那你說吧,”那邊正一身軍裝打扮的男人此時正端坐在教官室裡頭,翹着二郎腿,吊兒郎當,“什麼問題?”
“你弟弟有跟你撒過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