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一般的小考驗。
畢竟醉着的人就算聽話小腦也會有些控制不好平衡,身體難免會晃。
只是顧琛意外的配合,槿把他的右手臂搭在自己脖子上,顧琛的身體重量,便大部分都壓在她身上了。
說不重那肯定是騙人的,顧琛這比她高大半個頭的身高也不是蓋的,這身高差更是累人。
不過好說歹說還是把人給送到房間去了,只是把顧琛往牀上一推的同時,槿又是一個沒注意被人家的大長腿給攔了一下,本來就累,結果這一下子又是重心不穩。
歷史重演。
她往人家身上撲過去了。
這個姿勢,很是曖昧。
如果這時候有人從外頭進來,那就尷尬了,也幸好顧琛這貨孤家寡人一個,屋裡不可能跑出第三個人來。
槿鼻尖甚至還縈繞着顧琛身上的氣息,這個即使醉着也同樣讓女人沉迷的男人。
即使年輕也阻擋不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魅力。
槿從顧琛身上下來,乾脆就躺另一邊去了,累得要死。
所以,顧琛的牀還是借她躺一趟吧。
只是這躺一躺,一躺就過去了。
槿剛纔在龍騰酒店的時候也喝了三杯酒,還都是白酒,剛纔忙着把顧琛帶回家,也大概沒顧得上自己,現在這麼一躺下來,酒勁兒也跟着上來了。
想翻個身起來卻發現自己腦袋比身體還要沉,雙眼盯着天花板上,愈發朦朧,然後慢慢閉上雙眼。
——
第二天早上,噢或者也說不上了第二天早上,只能說是凌晨。
外邊天還是暗的,房間裡,寬大的牀上,靜悄悄地躺着兩道身影,同樣都是側睡,卻是面對面。
驀地其中一道身影動了動,隨後翻了個身,睜眼。
那雙漆如濃墨的眸子,在夜的襯托下,更是亮如星辰。
額前散下一絲碎髮,頭還是有些昏昏沉沉,左手不覺間就按上了自己的太陽穴,閉着眼睛,掩不住宿醉的不適感。
然而,手似乎不經意間就碰上了什麼不太對勁兒的東西。
那觸感,不太像是他的被子。
或者說,不太像是隻有他的被子。
下意識一偏頭,光線有些暗淡,卻是不影響他看東西,他的夜視能力一向很好。
稍微認真一看,不難發現,這分明是有人在裹着他的被子睡覺。
再認真一看,那面對着他的那一側,左耳邊的紫色貓眼耳釘閃耀着些微的光芒,到底是誰躺在他的牀上,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只是,這傢伙爲什麼會躺在他的牀上?
顧琛沒有喝斷片的習慣,回想了一下便記起了昨晚發生什麼事情。
答應他說去殺青宴絕不喝酒的某人,喝酒了,還偏偏讓他撞了個正着。
要不是他當時去看到了,估計某傢伙還能繼續喝下去。
說不生氣嗎?
那肯定是假的。
他要是不生氣也不會當着那傢伙的面幫他把酒都擋了,藉着喝酒來告訴那傢伙自己有多生氣。
畢竟陽奉陰違這種行爲,他很討厭。
結果吧喝到一半的時候,那傢伙還算有良心把他給拉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