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溫和的陽光穿過木格窗溫溫柔柔灑滿一地,無數調皮的塵埃在淡金色光芒中飛揚,牀上,白衣公子圈着懷裡的女子,金色眼眸中似海般的柔情淹沒了所有,一眼便會溺在其中,大手撫上她的小腦袋,一下一下撫摸着,像是安撫。
女子絕美的睡顏讓人難忘,似乎察覺到頭上的干擾,小手揮開那擾人清夢的騷擾,凌陌曦無奈,圈得更緊了,好看的下巴輕輕磨蹭胸前的前額,昨夜又是一夜未眠,某女的無意識勾引可讓他憋屈了,好不容易壓下火熱正起了睡意,結果某女一個翻身整個人窩進他的懷中,屬於她香氣一個勁鑽進鼻子他全身僵硬不敢動作,生怕動一下就化身成狼撲到她。
冥月定定神,眼中恢復了清明,坐起搖晃腦袋,紫色長髮隨之飛舞,耷拉着頭頂尖細的狐狸耳朵,歪着頭,紫眸中映出凌陌曦的影子,嬌柔的嗓音帶着甦醒時纔有的沙啞,“曦,早。”
某狐狸徹底火了,這聲音簡直就是赤果果在邀請他享用啊,迅速拉某女躺下,趁某女呆愣之際翻身壓下,輕柔的吻細細密密落下。
“恩~”一聲呻吟自脣角溢出,空氣稀薄讓她的臉浮現紅色,小手推搡着他的胸膛,她要呼吸。
凌陌曦不捨得放開那紅脣,見冥月雙頰酡紅,脣被他滋潤的有些紅腫,心裡泛出滿意,脣齒相依,他滿是寵溺的道,“傻瓜,呼吸。”
某女怒,狠狠颳了某狐狸一眼,她當然知道呼吸了,只不過剛剛忘記了。
被她嬌媚的眼迷醉,凌陌曦又情不自禁重新吻上紅腫的脣,不似之前的溫柔,他火熱的吻着她,像把她刻進骨血般。
一方吻罷,兩人的氣息都已變亂,體內涌起的熱度不容忽略,凌陌曦將臉埋進冥月頸間,暗啞道,“月兒,告訴我名字好嗎?”
冥月身子一顫,沒想到他會這時候問她名字,意思很明確了,他要她,只是,她不會那麼容易說出來,所以她很小人的說,“你還在觀察期,不說。”至於觀察期的期限,誰知道呢。
“呵~我知道了,你是我的。”凌陌曦霸道的宣佈,在他看來,冥月迴應了他的吻就是她對自己有感覺的最好證明,不說是她害羞的表現。
某女無奈了,她哪裡害羞了,小嘴一撇,嗔怒道,“還不起來。”
“好。”某狐狸溫柔似水的回答,不容某女拒絕爲她洗漱梳妝,親自爲她戴上面具,這才大手一伸攬着某女去吃早餐,眉目間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某女非常後悔,剛剛她怎麼就沉淪在那吻中了,現在只怕甩不掉某狐狸了,算了算了,順其自然吧,只要不影響她的大事這樣也不錯,畢竟這隻狐狸不是一般的有錢,對她倒也寵溺。
吃過早餐,某狐狸和蕭炎準備行李趕路,爲了節省時間兵分兩路,某狐狸去買乾糧和某女的換洗衣物,蕭炎去買馬車,於是某女下山以後第一次獨自一
人。
某女閒得無聊在街上晃盪,腦中將妖界的信息一一過濾,統領妖族的是一頭深不可測的萬年狼妖,成爲妖王以前被稱呼爲狼王,狼本就是羣居動物,所以王族中人多是狼妖,但唯一的例外就是金狐一族,據說妖王統領妖族過程中金狐一族出了不少力,妖王便封其爲外姓王族,享受王族待遇,話雖如此不過誰也不知道他們的姓,她沒有深入調查自然也不知道,至於不深入調查的原因嘛,大家不覺得不知道比較好玩嗎?汗,某女又貪玩了。
冥月無意識走着,等回過神時竟發現自己走到妖舞閣前,透過門前那些穿着暴露身姿妖嬈的女妖,和進去的都是男妖頓時明瞭,妖界的青樓啊,她很好奇哦,脣角勾起一抹笑意,某女徑自走進妖舞閣。
妖界的青樓不同於人界,這裡不論男女都可以光顧,女妖光顧這裡只爲了欣賞歌舞喝茶吃點心,再不然就是約上幾個朋友過來喝酒,至於男妖,相信不用說大家也知道。
冥月踏進門那一刻,原本熱鬧無比的大堂頓時安靜下來,不論男女眼帶癡迷望着她,調戲女妖的停手了,正要倒酒的頓住了,筷子即將送進嘴裡的菜落下,舞臺上跳舞的女妖擺着舞蹈姿勢,就連在風塵中打滾了不知多少年的老鴇也驚豔得長大嘴。
某女很無良,這個時候不是發生提醒他們回神,而是勾起一抹妖媚的笑意,“噼裡啪啦”,一個個下巴掉落的聲音,“乒呤乓啷”,瓷器碎裂的聲音,“砰砰砰砰”,樂器掉地的聲音。
看着眼前人仰馬翻的畫面某女很滿意,這才輕咳幾聲提醒所有人回神,誰曾想,沒用,依舊癡迷犯花癡中,倒是老鴇清醒了,帶着自認最禮貌的笑飛一般跑到冥月身前,嗲聲嗲氣道,“喲,這是誰家小姑娘長得那麼美豔,連我這的燕嬌也比下去了,姑娘看着眼生是第一次來吧。”
某女搓搓手臂,只覺得那聲音比公鴨子還難聽,但還是拿出一張百兩銀票遞給老鴇,道,“本姑娘確實第一次來,煩請媽媽尋個清淨點的雅間,幾樣好菜外加一壺美酒。”
老鴇見到銀票就像見到親人般眼睛一亮,迅速抓過塞進衣袖,一面掐媚的笑道,“好好,媽媽我有數了,姑娘這邊走。”
冥月點頭,跟着老鴇走上二樓,身影消失於轉交處,大堂那些妖還處於神遊中。
進了楚菊閣,冥月四下打量,這裡還算清新雅緻,暗自點頭,又掏出一錠銀子扔給老鴇,“好了,快點讓人把酒菜送來,下去吧。”
“是是,媽媽立刻讓人去辦。”老鴇捧着銀子樂呵呵走了。
不消多久酒菜備齊,老鴇順帶讓一個小丫頭過來侍奉,冥月只是點頭表示答應,待她走後才踱步到窗前坐下,身子靠着窗,小巧的下巴抵着伏在窗上的手臂,有一下沒一下喝着酒。
大堂已經恢復了最初的熱鬧,繁雜的交談中以冥月居多,忽然,老鴇走
上舞臺扯着嗓子喊,“各位客官各位大爺,請聽媽媽說,接下來燕嬌姑娘上場表演古箏,各位客官多多捧場啊。”說完扭着腰下去。
沒多久一個婀娜多姿的女子走上舞臺,骨子裡透出的嫵媚恐怕沒人能抵擋,只是之前見過冥月的他們自然反應不大,那叫燕嬌的女妖見此不經意看向二樓一雅間,坐在琴架前,開始今晚的表演。
某女聽着死氣沉沉的琴音,嘴邊不自覺揚起一道嘲笑,鳳眼含着若隱若現的笑意,燕嬌見此氣不打一處來,更刻苦的賣弄起來。
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小丫頭立刻提着酒壺倒滿,目光戰戰兢兢地看向冥月,外面的琴音落下,衆人的掌聲稍稍安撫了燕嬌的憤怒,嫵媚的眼再次掃向楚菊閣,見冥月根本沒在聽火氣頓時如大浪般襲來。
“這位姑娘,難道奴家的表演哪裡不好嗎,爲何姑娘如此不屑聽之?”燕嬌柔弱的問道,眼底射出嫉妒的光。
衆人順着燕嬌的目光見窗前的冥月再次陷入癡迷中,某女很無辜的聳聳肩,“姑娘多想了,我只不過不懂音律罷了。”
“是嗎?我不信,今日定要與你比個高低。”恭喜燕嬌成功鑽入牛角尖。
“燕嬌,不要胡鬧,她是客人。”老鴇聽得消息連忙趕來制止。
某女是被挑釁了不還手的人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於是乎,“媽媽不必緊張,既然燕嬌姑娘想切磋本姑娘自然不會拒絕,請媽媽送古箏來。”
老鴇見事成定局只好讓人送一架古箏進了楚菊閣,冥月將琴放在窗格上,纖纖手指撫着琴絃,雖不明貴卻也恰到好處,十指撥動。
嬌柔魅惑的嗓音款款唱出,“月光色,女子香,淚斷劍,情多長,有多痛……”
一曲道盡俠骨柔情的月光,似乎讓人看到那悽美的畫面,戰亂之中,男子的雄心霸志,女子的肝腸寸斷,家園被毀,親人被害,是誰在歌泣那滿腹憂傷?
凌陌曦循着冥月氣味到來時就看到這種畫面,絕美的她靜靜撫着琴,動人的歌曲自紅脣唱出,眉宇間瀰漫着似有似無的傷痛,心,忽然就那麼痛了,不喜歡這個樣子的她,他非常不喜歡。
“註定敢愛的人一生傷~”一曲罷,某女見衆人沉醉的樣子很是滿意,目光一掃便看到門口的凌陌曦,紫眸快速掠過一絲不自然,也不管那些人了,留下幾張銀票自窗口翻下,衆目睽睽中投入某狐狸的懷抱,“曦。”
用力的鐵臂立刻禁錮着纖腰,凌陌曦對冥月投懷送抱很是受用,寵溺一笑,滿口無奈,“怎麼來這種地方,下次不許了。”
某女當即點頭,拉着某狐狸快速離開妖舞閣,剛走出一段距離就聽到身後傳來的暴動聲,兩人瞬間從原地消失,開玩笑,留下來被衆妖擠嗎?別說冥月不願意,佔有慾極強的某狐狸更加不允許,以至於三人立刻離開靈鷲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