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玉珍從空間裡面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培浩兩兄妹還沒有回來,此刻天色已經黑透了,他們還從來沒有那麼晚回來過。
“娘,培浩和玉蓮去哪兒了,怎麼還沒有回來?”
劉培勇這一整天都去了山上砍柴,卻也是剛回來沒有多久,可等他都已經擦洗好了,都沒有見到兩兄妹的身影,當下就擔心起來。
他直接問起了小張氏,希望她能夠知道些什麼,也好讓他一會兒出去找的時候,有一個方向。“哦,你弟弟妹妹一大早就被你培智堂哥接去了,你弟弟早前說什麼要跟你堂哥學武,每天很早培智都會來接他,你妹妹可能是看熱鬧去了吧。”
“你不用擔心,你堂哥說了,等在你大伯家吃完晚飯,他會把培浩和玉蓮送回來,小勇啊,來,幫娘把這三角酥裝起來放儲物房去。”
張氏這一整天的都在廚房裡煎炸煮,哪裡有那麼多精力去管兩兄妹,劉培智一早上來接培浩,玉蓮也跟着走,她還感激不得呢!
要知道以往過年做這些的時候,這兩個就專門給她添麻煩,今年這兩個小的,難得有吸引他們的東西,而且還有培浩看着,她放心着呢。
“哦!”
一聽是在大伯家,還是被培智堂哥給接去了,劉培勇這下放心了,也沒想要出去找人了。
見廚房已經煎炸好了的一鐵皮桶的三角酥,劉培勇規整規整就搬着往儲物房走去,不過心裡卻念着之前小張氏隨意說的,培浩跟着堂哥學武的事情。
每一個男人心中都有一個武俠夢,劉培浩這小不點這樣,劉培勇這個大小子也差不多,不過想到他現在在鎮上做學徒掙錢養家,那一點點飛揚的心思,又瞬間掐滅了。
“咦,小妹,你起來了哦!快來快來,哥給你拿好吃的。”
儲物房在雜物房的旁邊,在住房的拐角最角落上,期間要路過玉珍和培瑞的房間,這不劉培勇就遇上了站在房門口的玉珍,頓時就笑了。
劉培勇放下鐵皮桶,朝着玉珍一邊招手,一邊打開被蓋得齊整嚴實的鐵皮桶,伸手就往裡面抓了一把三角酥。
玉珍好笑而無奈的看着這,還是個青澀少年的哥哥,沒有猶豫的接過培勇手上的角酥,雖然很油膩,但是玉珍卻一點不嫌棄,對着培勇甜甜的笑道:“謝謝二哥。”
劉培勇原本還想摸摸玉珍的頭道一聲乖,不過看了看自己油膩的手,頓時是不好意思的嘿嘿直笑。
然後見玉珍身後可不就是玉珍的房間麼,當下就說道:“小妹,你房間應該有裝東西的小籃子吧,快拿出來,二哥在給你拿一些,你留着吃。”
玉珍其實很想說不用,不過見這二哥的笑顏,還是沒有說,裝着非常開心,轉身一蹦一跳的進了屋,很快拿出一個碗口大小的籃子出來。
“好了,二哥先把東西放儲物房去,你現在也別吃太多,一會兒可要吃飯了。”劉培勇把玉珍給的籃子裝的滿滿的,說完話,扛着鐵皮桶往儲物房去了。
玉珍笑看着劉培勇的背影走開,不經意的瞄了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廚房門口,看着他們的小張氏,渾不在意的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她這個便宜娘,對她的不滿,似乎是越來越明顯了。奇怪,她好像什麼也沒有做吧!
玉珍沒有在理會,把劉培勇給的角酥隨意的放在房間的小桌子上,轉身就出了房間,往廚房走去。既然兄妹兩要在大伯家裡吃完飯纔回來,那這個時間,家裡也該吃飯了。
這段時間都有在空間戳泡泡玩,她感覺自己的精神一日比一日好了,平常的那種眩暈感也少了很多,昏睡更是沒有再出現。
果然,精神力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
而另一邊,兄妹兩,卻是剛剛從山上某處山谷下來,天雖然已經黑透了,但似乎黑暗並不能阻擋一行人視線,恍如白日般,在山林野地裡暢行無阻。
實際上呢?
“堂哥,這個小珠子真是厲害,真的給玉蓮了麼?”
只見加上劉培浩和劉玉蓮,劉玉香和劉玉蘭,以及劉培智一行五人,手中皆拿着一顆小小的,圓圓的小珠子。
珠子只有拇指大小,但是卻散發着幽幽的藍光,每一個手上拿着珠子的人,視線下都恍如白晝,能夠清楚的看見自己腳下一米之地。
劉玉蓮第一眼看到這顆珠子,就心生歡喜,聽到劉培智說這個小玩意就送給他們,她簡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麼漂亮的,又能發光,比家裡的油燈還要亮的珠子,就送給她了麼?
“當然,這不是什麼好東西,玉蓮要是喜歡,以後堂哥還遇見了,就給你多弄些回來。”劉培智在衆人都看不見的地方,眼神有些詭異的望着劉玉蓮的頭頂笑,嘴裡卻說着親切的話。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三叔家除了一個玉珍,體質特殊,居然還有一個。不過玉珍那個體質,除了給她自己帶來生命威脅,並沒有用處,但是玉蓮這個…呵!
“真的麼?”玉蓮以爲有一顆就很好了,沒想到堂哥居然說,想要,以後遇見了,就還送自己,玉蓮頓笑,“謝謝大堂哥。”
“好了,時候不早了,咱們快些走,回去晚了,可就沒晚飯吃咯。”劉培智緊趕慢趕,最後還是趕在了飯前回到了家。
這才一到家,劉培智就被大張氏給拉到了一邊。
“我說培智,你說你帶着培浩練武娘沒意見,可是你怎麼把玉香和玉蘭也給帶去了,你可別告訴娘,你也帶着妹妹去學武了。”
大張氏的臉上滿滿的不贊同,你說男子學武,這一點問題都沒有,她也不阻攔,但是這女孩子,好好的學什麼武功?
大張氏雖然相信自己兒子有那個本事,武功不武功的,她一個婦道人家也不懂,更不會去理會,但是玉香和玉蘭,都快出閣的年紀了,還去學什麼男人的東西,這像什麼話。
“娘。”
劉培智挽着大張氏的手臂,面露無奈,他倒是沒有想到,向來開明的孃親,居然第一個找上了他,不過,他也不是沒有料想到。
“我這不是見兩個妹妹都有天賦,浪費了實在可惜,所以才準備教她們一兩手,玉蘭和玉香,在過幾年,還不知道會被哪家小子娶回家去,不管如何,我這個做哥哥的是完全看不得妹妹受欺負的,所以這保命的本領,我是一定要教一些的。”
實情,他自然不會跟自個孃親說,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不是,加之兩個妹妹都是三靈根,在世俗界也練不出什麼,左右不過是先打下基礎罷了。
兩個妹妹,特別是玉香,姿色都是上層,就是放在美女如雲的修真界,那也是上得了檯面的,她們靈根雖然是差了一些,但是用來聯姻結交一些世家或者才俊,也是很好的。
這不僅能夠擴寬他的人脈,兩個妹妹在修真界成家,也比在世俗界嫁一個凡俗俗子,整日柴米油鹽,以夫爲天的好。
那日子根本就沒什麼盼頭。
劉培智自認自己給兩個妹妹找了一個更好的出路。
至於玉雪,除了她年紀大了一些,最主要還是她沒有靈根,而且他以後不僅不能侍奉爹孃,還把兩個妹妹給帶走了,總要留下一個人給爹孃養老送終纔是。
張氏卻直搖頭,“不成不成,女孩子學什麼把式,女孩子最主要的就是學好女工和廚藝,你兩個妹妹這兩樣可都是非常出挑的,特別是玉香,你怎麼能讓她們去學男人的東西?”
說着,張氏詭異的看向了兒子,道:“難不成你還想讓你兩個嬌嬌柔柔的妹妹,練一身的肌肉回來?”
她的幾個女兒顏色都好,她可是歡喜的很,就等着給找個好婆家,這要是給自己的兒子毀了,她哭都沒地兒哭去。
劉培智苦笑,“怎麼可能,娘,您就放一百萬個心吧,我挑選的都是適合女孩子的武藝,不會把您的乖女兒給練一身肌肉回來的,就是手,我都不會讓她們弄出繭子來。”
這女子修真,從來只聽說過越修越美的,從來沒有聽說過會修煉出一身肌肉來的,就是那些體修的女子,那身材都是極好的,不會出現那麼恐怖的情況。
要真這樣,他怎麼可能讓自家好顏色的妹妹,去修真,還不如就在世俗凡人界找一個凡夫俗子呢!
真是,孃的想法太可怕了,想一想玉蘭和玉香兩個人,一身肌肉的模樣,劉培智冷不丁大了一個哆嗦,那花畫面太美,簡直不敢看。
大張氏有些爲難的看向了自己的兒子,雖然她心裡很不以爲意,也不太相信,但是培智是她唯一的兒子,他的想法,她向來都是尊重和贊同的,但是這件事情。
張氏想了想,咬脣道:“玉蘭可以跟着你學一段,但是玉香不成。”
“怎麼了?”他都這樣說了,娘還有什麼疑慮。
劉培智還詫異,他娘怎麼會說這話,他還以爲,要麼是兩個跟着學,要麼是兩個都不學來着,沒想到居然是一個學,但是一個卻不能,而且看孃的態度,還很堅決。
而那欲言又止的表情,絕對不是因爲她自己說的,不想讓自己女兒練一身肌肉回來,直覺的,劉培智認爲,其中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隱情。
張氏可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爲難而又欲言又止的表情,讓自家兒子瞧了個正着,正懷疑上了呢!
劉培智本身並不是多疑的人,但是前世在修真界的遭遇,卻不得把一個憨厚正直的人,生生扭曲成了一個生性多疑的人,任何一點風吹草動,他心裡都會一驚一乍,同時也疑神疑鬼。
不過修真界的人,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會裝,所以劉培智的這些特性,都是自己內心在表象,臉上那是絕對不可能會表現出來的。
不過不得不說,雖然劉培智這樣是很累,很多時候也會空忙活,但其中也會得到不少有用的東西。也正是他這種萬事都要轉三圈,才能讓他躲過一次次的危險,又一次次的遇上機遇。
當然,他這樣的性子,也註定,他在那條長生道路上,走不了更遠。不過,這點,劉培智本人是不知道的。
就在他還在想着其中有什麼牽連的時候,就聽到他娘說道:“你玉香妹妹怎麼可能有那麼多時間跟你練什麼武,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三天老頭的都要去你外祖家一回。”
這一點,就是劉培智最最不能理解的地方了。
該去的不該是玉蘭和玉雪麼!
玉香是他們家妹妹沒錯,但是不能忽略事實上,她是三叔家女兒,他的外祖,也是二外公,而不是他親外公。
“行了,娘知道你有疑問,但是架不住你外婆就是喜歡玉香那孩子,你外祖母親那邊親戚多書香門第,娘也是希望玉香那孩子多學學,以後也能有個更好的選擇。”
“玉香那孩子學的是琴棋書畫,要是你要教那玉香學武的事情被你外祖知道了,他們也是不會同意的。”
張氏不想跟兒子多說,就擔心自己架不住兒子的詢問,一不小心就把事情給說出去了,到時候那邊怪罪下來,倒黴的可就是她了。
再者,本身她就不想說,玉香這個事情,是他們張家的秘密,是他們張家大房,好幾代人籌劃下來的,要知道他們張家每一代下來,那麼多女孩子嫁到劉家橋,就她幸運的遇到了,也等到了玉香這孩子。
事情能不能成,就看玉香這孩子了,她怎麼可能讓人來壞了事兒,就算那麼人是她最**的兒子也是不行的。
“好了,玉雪已經把飯菜都做好了,咱們吃飯先,不要讓你爹久等了,吃完飯,趕緊把培浩、玉蓮送回去,天黑,路可不好走。”張氏拍了怕劉培智的手,轉身就走了。
剩下劉培智站在昏暗的角落,默默的想着玉香被外祖家那麼看重的原因,不過暫時他是猜不到什麼了,誰讓前世,他離開的太早呢!又怎麼可能,會知道劉玉香的未來。
暫時還想不明白,劉培智就決定先放下來,反正還有十年的時間,玉香轉個年就是十一歲了,距離她成年已經不遠了,相信不用他等很久。
想明白之後,劉培智便回去吃飯了,吃完飯,他便要送劉培浩和劉玉蓮回家。
纔剛到三叔家的院門,劉培智就眼尖的見到堂妹玉蓉,舉着個火把在門口等着,劉培智忙牽着培浩和玉蓮,加快了腳步。
“玉蓉,怎麼在院門口等着,難不成害怕堂哥不把培浩和玉蓮送回來不成?”
劉培智看着玩笑,下上打量了劉玉蓉一眼,才一天不見,玉蓉的修爲似乎又凝練了不少,難不成這個堂妹,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麼?
連他這個重修之人,礙於世俗界稀薄的靈氣,修爲都難以寸金,要不是他儲物空間裡還有不少修煉資源,能不能築基,真的難說。
可是玉蓉,就算真的是天靈根,也沒這麼**吧!修爲增加快速不說,還那麼凝練,似乎她的修爲只要升級就好了,完全不用鞏固。
劉玉蓉笑道:“哪能啊,我這也是剛出來,想着堂哥這會兒時間,怕也是送培浩和玉蓮回來了,所以就出來看看,沒想到,還真是巧了,堂哥剛到。”
說完,她又對走到身後的兩個小的說道:“培浩、玉蓮,你們兩個先進屋,熱水娘已經給你們勺好了,一會就先去把澡擦了,我跟培智堂哥說會兒話在進去。”
“哦,知道了大姐,堂哥,我們先進去了,明天一定不會睡懶覺的。”培浩應了,跟劉培智揮手,就拉着劉玉蓮先進去了。
劉玉蓉看着兩個小的身影,一會兒就在黑暗中消失,這才轉過頭來笑道:“堂哥,你可不仗義,去了山上,也不叫小妹我。”
開始的時候,她也好奇劉培智教培浩武功,所以培智學的第一天,她就跑去觀摩了,可惜現實很打擊人,劉培智教的左右不過就是蹲馬步和跑步,一點特色都沒有。
事後她還問了培浩,連傳說中的內功都沒有,就是外功的把式,實在沒有出彩的,她也就沒了興致。
但是沒想到,這位堂哥倒是閒情的很,聽說昨日又檢查了不少人的資質,說要教武功,這不是,把玉蓮那丫頭都算上去了,她都不知道是該笑還是怎麼。
不過,雖然這個蹲馬步、跑步什麼的,她不感興趣,但是上山,她還是很樂意的,自從好幾次跟着去了山上,劉玉蓉就會時不時的也上山。
今天打聽到堂哥居然帶着人上山去了,她在山上溜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人,她就知道,這位堂哥,肯定是帶着人,去了上次帶了她了友鬱小叔去的那個神奇的山谷去了。
可惜,那個地方,有些特殊,她回過頭想去,居然發現,自己找不到路了,那可是一個不錯的地方,靈氣比起山上和山上的其他地方,都要濃郁些,在那裡修煉事半功倍。
就是不說靈氣的問題,那個地方,比之外面晚上一個季的天氣,也很是讓她歡喜了,雖然現在她也不懼嚴寒,但是雪白的景色,總是比不上青山綠水不是。
劉培智大笑,“哈,你這丫頭,這可不能怪我。我可是沒有忘記叫你,誰讓你一大早上的就出去洗衣服去了。”
劉玉蓉在想什麼,劉培智怎麼可能不知道,無非是爲了那個山谷罷了,不過那也是他回來後偶然發現的,地方其實很好早,想要進去,看的不過是時間罷了,時間對了,路自然就出來了。
他能夠猜得出,那是一個天然的迷陣,隱藏了去往山谷的路,不過每天凌晨迷陣就會打開一個口子,卯時三刻就會關閉,所以要去自然是要早。
不過這樣一個好地方,他自然是不可能告訴玉蓉進出的秘訣,可不是她小氣,實在是玉蓉的資質太逆天,她進步的太快了,快的讓他有些不安。
“你今天沒去,還真是可惜了,我可是幸運的又一次進了那山谷,嘖嘖,一段時間沒去,那邊山上也開始下雪,看來過段時間,那山谷怕也是白雪飄飛了,可惜了。”
劉培智承認,他就是故意這麼說的。
劉玉蓉也順着劉培智的話,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遺憾和可惜,還有不甘,“真的,太可惜,早知道我今天就不那麼早出門了。”
她始終不相信,劉培智說的進入山谷不過是運氣,但是他那樣說了,她又不可能明着懷疑,只好暗探,不過好像,這位堂哥憨厚的簡直了,實話說了一大堆,但任是沒有一個點子上的。
要不是知道這位堂哥,也沒隱瞞的必要,她都要以爲這堂哥是故意騙她的了。
劉培智卻大氣說,“你要想上山還不簡單,直接跟堂哥說一聲,堂哥還能忘了你不成。”
劉玉蓉等的就是這一句話,於是便說道:“那成,堂哥可不能說話不算數,我就不信,我還沒那個運氣了。”
“哈哈。”劉培智大笑,心裡卻暗歎,這個堂妹也是一個做戲的高手,居然那麼會裝。
不過,殊不知,他也是一樣,劉培智得意的笑,對於能在這位堂妹還沒有成長起來之前,耍到心機,心裡有一種莫名詭異的興奮感。
而且,似乎,這位堂妹還沒有進修真界,氣運似乎還沒有眷顧她,不然爲何,那個不小心闖個普通的山林,都能遇上機遇的蓉華仙子,連一個小小的山谷都進不去?
劉玉蓉不知劉培智心中所想,此刻她已經無意在說,便道:“那小妹我就先進去了,堂哥你也趕緊回吧,這火把給你,夜路可不好走,你小心一些。”
“誒,行,明日我在還回來,玉蓉你先進去吧,我這就回了。”
劉培智沒有拒絕劉玉蓉的火把,等劉玉蓉關了院門,腳步聲越來越遠之後,他才轉身往黑暗中走去,火把的火光,在黑暗中明明滅滅,漸行漸遠。
劉家的院牆,一抹透明的身影,靜靜的站在牆頭,遠目的視線,看着劉培智腳步一深一淺的離開,直到再也看不見,這才一個飄忽,往劉玉蓉的房間飛去。
總算沒有那種被監視的感覺了,劉培智面無表情的臉,在微弱的火光中調轉,凝視了一眼那黑暗中不可見的院子,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眉頭皺起,劉培智不認爲自己感覺錯了,他的修爲雖然不高,但是警覺性卻還是在的,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已經出現了不止一次了。
他已經足夠確定,玉蓉的身邊,肯定還有別的,難道是靈**?還是鬼**?
劉培智並沒有發現,三叔家有多了陌生的動物,玉蓉身邊更沒有什麼小貓小狗之類,那麼應該就是鬼**了?
一想到劉玉蓉身邊有一個鬼**,劉培智心下慶幸,自己足夠小心,修爲沒有到金丹,根本不可能開天眼,自然也就看不到那些玩意兒,要是不夠小心,被發現了,可真就只能怪自己蠢了。
搖搖頭,劉培智再次轉身。
呵,不是早就知道這位堂妹的底牌多麼。
另一邊。
劉玉蓉問已經回來了的靈體,“我這位堂哥,真的沒什麼特別?”
中年靈體仔細想了他觀察到的劉培智,確定的點頭,“是的,並不是修士,不過他體內的內裡很雄厚,是一個武林高手。”
“既然這樣,那以後就不用再觀察了。”
劉玉蓉鬆了一口氣,她也不想要懷疑那位對她們,幾乎掏心掏肺的堂哥,但誰讓她總是覺得這位堂哥身上有一種違和的感覺呢,不確定一番,她真的難以放心。
不過聽靈體說,堂哥體力內裡雄厚,她想,或許堂哥身上的違和,就是這個吧!
自認找到了理由,劉玉蓉便不再想,招呼了中年靈體,一人一魂就進了空間。
他們絲毫不知道,劉培智已經猜測到,靈體的存在了。
另一個房間,玉珍卻無奈的看着得意的看着她的玉蓮,在看她拿在手上散發着幽幽藍光的珠子,真的非常無語,話說,雖然這珠子是挺稀奇的,但是她真不羨慕好麼?能不能讓她先睡了!
不過顯然,她這個無奈的表情,在某人看來,卻是傷心的表現,這下鬧了許久的劉玉蓮也舒心了,得意的把小珠子往懷裡一放,還不忘防備的看着玉珍,這纔在**上躺下。
背對着玉珍的劉玉蓮,卻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東西,摩挲了一會兒,然後小手微垂,就把手上的東西,丟到了**底下。
哼,不要以爲堂姐只給你一些石頭就得意了,現在她可是有堂哥給的會發光的珠子,你卻沒有。
輕微的響動,在靜謐的黑暗中,卻被玉珍輕易的捕捉到了,不過她並不以爲意,劉玉蓮不折騰了就好。玉珍閉眼,心裡輕輕的數着數,只等身邊的某人睡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