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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一更)

張家(一更)

這一晚,玉珍睡的很不安穩,她的心裡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聽到回來的便宜爹和張氏所說,大伯那邊商量的結果,玉蘭和雷曉奇後天就在村裡擺酒做宴,明天就開始準備,最主要的是,張氏還提到一件事情,那就是玉香,居然要跟着玉蘭和雷曉奇去京城。

她的不安不僅來源於,玉蘭要跟着雷曉奇走,還來源於,玉香也要跟着一起去,她實在不明白爲何玉蘭出嫁,玉香要跟着一起去,說是姐妹情誼,也太不靠譜了一些。

大伯一家居然同意了,特別是大伯母,居然一開始就要求雷曉奇帶着玉香一起去京城,理由是京城那邊有早就給玉香看好的對象,這一次順便就去相看相看,順便也看一看玉蘭在京城的情況,要是真的過得好,那就沒得說。

雖然培智堂哥也會跟着一起去,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玉珍心裡反而更加的焦灼,她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着,最後只得嘆了一口氣,進了空間,繼續練習精神力的掌控。

“大哥,快點快點。”

天一亮,玉珍就催促着大哥培瑞,扛着她那個大箱子,往大伯家走去。

培瑞看着急切的玉珍,無奈的笑笑,扛着有些沉重的箱子,小心的跟在玉珍的身後,也不知道玉珍哪兒來的那麼大一個箱子,裡面又裝了什麼,居然那麼沉,幸好他的力氣大,還扛得住,不然他這個做大哥,可就要被笑話了。

“小妹,你這箱子裡面到底啥東西,怎麼那麼沉?”

說是她給玉蘭的添妝,但是玉珍一個孩子能有什麼東西,可別是什麼雜七雜八的無用東西,到時候能不能被帶上還不知道,要是被留下了,小妹可別傷心啊。劉培瑞心下有些擔心,讓小妹給他看看吧,這丫頭還神秘的緊,居然拿一把鎖給鎖住了。

玉珍走在前面跟培瑞做了一個鬼臉,哼道:“哼,不能告訴你,這是給玉蘭姐的。”

怎麼可能讓你們看到?

有些東西好解釋,但是有些東西,她上哪兒找藉口去,玉珍暗中翻白眼,暗自慶幸之前買了鎖,不然別說瞞不住兩位哥哥。就劉玉蓮那隨便翻人東西的丫頭,就要咋咋呼呼的讓全世界都知道,她手上有不符她身份的好東西。

一邊的劉培勇看到玉珍這番,也笑着說道:“你這丫頭,就是喜歡玩神秘。不過,你給你玉蘭姐就這麼一大箱子的添妝,聽說你還親自做了一副首飾給大嫂,那二哥成親的時候,小妹可不能厚此薄彼哈。”

跟在劉培瑞身邊的劉培勇也扛着一個箱子,那也是給玉蘭添妝的,不過不是他一個人的,而是他們兩兄弟的,原本是給培瑞未來媳婦準備的,不過現在玉蘭在前,又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準備別的,只能拿這些先用了,至於未來大嫂的,還有時間在弄。

如今他看到玉珍居然不知道哪兒弄來那麼一大個箱子,主要還搞得那麼神秘,他就不禁起了個玩笑,哪知,玉珍卻認真了。

玉珍在前面蹦蹦跳跳,聽到培勇的話,一下蹦到了他的身邊,半是認真半是玩笑道:“當然不會少了二哥的,等玉珍的手藝更熟練的時候,肯定給二哥更好的,就是到時候大哥大嫂可別吃醋了,嘻嘻。”

“哈哈,大哥可不會吃醋。”至於大嫂,那就不知道了,應該也不會吧?

劉培瑞卻端起了一本正經,嚴肅的臉,非常認真的說道:“不,大哥可是會吃醋的,到時候要是小妹送給二弟妹的東西要好,小妹可一定補償大哥,不然大哥可是會很生氣的。”

看着玩笑的弟弟和妹妹,劉培瑞心裡也不禁興起了玩笑,看着玉珍和培瑞衣服呆掉的表情,他最後還是沒有繃住,笑開了,這才讓玉珍和培瑞知道,原來大哥在開玩笑。

可素,天啊擼,嚴肅的大哥居然會開玩笑了?那纔是真的好恐怖好不。

三兄妹說說笑笑,就到了大伯家,他們也沒有跟忙碌的長輩打招呼,直接去了玉蘭的房間,這個時候玉蘭的房間已經來了很多小姐妹了,站在門外,就能夠聽見裡面嘻嘻哈哈的笑聲,兩個男孩子,一時不知道該不該進去,可是不進去,他們單獨要送給玉蘭的添妝怎麼辦?

兄弟兩個的好辦,他們進來後就放客廳去了,但是玉珍的,一開始可就是直接交代了,要送到玉蘭房間,送到玉蘭手上的。

兄弟兩人同時低頭望向了玉珍,眨眨眼,現在腫麼辦,他們兩個男人,不好進女兒家的房間去啊,特別是現在,不用想也知道,衆姐妹都在裡面,他們就更加不好意思進去了。

正在兄弟兩個不知道該走還是留,玉珍則擡起手直接想敲門的時候,門從裡面打開了,迎面出來的正是大伯母。

大張氏一出房門,猛然撞上兩高一矮,着實嚇了一跳,然後看清是兄妹三人,鬆了一口氣才說道:“咦,是培瑞和培勇啊,還有玉珍,你們怎麼站在門口?要找玉蘭,怎麼不進去?培瑞你這個大箱子…”

雖然大張氏猜到箱子是他們家給玉蘭的添妝,可是添妝不是該放在前院麼,怎麼扛到玉蘭門口來了,對此張氏還是很疑惑的。

劉培瑞一手扶着箱子,一手有些不好意思的摸頭,無奈道:“大伯母,這箱子是玉珍要送給玉蘭的添妝,非要給送到玉蘭房間來,所以…嘿嘿。”

劉培瑞眼睛示意了張氏,對着身後聽到動靜而走出

着身後聽到動靜而走出來的衆姐妹們,意有所指。

張氏一回頭,看到那麼多丫頭姑娘們,也就知道兩個培瑞和培勇佇在房門口的原因,頓時笑了,同時摸了摸玉珍的頭,好笑的問,“喲,原來是玉珍要送給你堂姐的禮物啊,怎麼那麼大一個箱子裝着,是什麼東西,能不能讓大伯母看看呀。”

張氏也不認爲玉珍會送上什麼貴重的東西,所以根本不是很在意,但是她也看見了箱子上鎖了,所以玩笑般的說道,而跟在張氏後面的那些女孩子們,一看到這個大箱子,也是滿臉的好奇,一聽張氏的話,一個個的也是開始起鬨,讓玉珍打開來看看。

玉珍卻是一臉嚴肅的搖頭,對張氏也是對那些女孩子們說道:“不要不要,這箱子裡面的可都是玉珍送給玉蘭姐的,是秘密。”

秘密兩個字,玉珍說道格外的重,表情也格外的認真,眼神中傳達出了一種神秘的氣息,但是卻不會讓人更加的好奇,而是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怎麼說呢,就像小時候,大家都有的那種小秘密,你不能知道,她也不能知道,爹孃長輩都不能知道,但是隻有最好的姐們能夠分享。

恩,這是秘密。

於是大家笑了,卻也沒有在追問,到底是讓培瑞把箱子給送到了玉蘭的房間裡面,而玉珍也把隨身攜帶的鑰匙,交給了玉蘭,交代箱子她可以打開來看,但是不能讓別人知道了,連玉香也不能看,這是獨屬於她們兩個人的秘密。

玉蘭跟玉香的感情很好,玉珍也不確定,她會不會把自己給她的東西給玉香分享,但是看到玉蘭的不以爲意,玉珍放心了。

看來玉蘭也以爲她給的那一箱子東西,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兒,所以沒有太過放在心上,但是又因爲她們兩人的感情很好,玉蘭也很喜歡她,所以這一箱子的東西,玉蘭卻又會放在心上。

這樣其實很好,最起碼,玉蘭是絕對不會再這當頭,開箱子看她都給了她些什麼,但是到了雷家,就不一樣了,對於家鄉親人的思念,一定會讓她打開箱子,看看她送的東西,借物思情。

倒時候,玉蘭就會知道,她的那些東西,到底是些什麼。

因爲玉蘭即將提前出嫁,日子還那麼趕,所以這一天,玉蘭的很多姐妹過來陪她說話,順便跟她告別,玉蘭被這些姐妹纏着,玉珍也沒有去打擾。

時間過得很快,第二天一場簡單的結婚喜宴開始了,玉蘭身穿雷家準備的喜服,跟雷曉奇,在爹孃長輩面前,親人族人的見證下,舉行了婚禮。

而成親後的第二天,雷家就帶着玉蘭、玉香,在劉培智的護送下,前往了不知有多遙遠,又在何方的京城。

玉珍遠遠的目送着兩輛馬車越走越遠,心裡的不安,從一開始的轟雷般的強烈,到現在,似乎隨着馬車越來越遠,而漸漸消失不見。

玉珍最後嘆了一口氣,轉身,沒有回家,卻往駱家走去。

而玉珍不知道,就在雷家馬車出了劉家村,送別的人各自回家之後,劉家的兩位張氏,卻在她們家差點打起來。

“大姐,你到底什麼意思,爲什麼要讓玉香跟着玉蘭去京城。”

小張氏第一次面對大張氏露出了不滿之色,那天聽到玉香要跟着一起去京城,她之所以沒有把不滿當場表現出現,一個是因爲玉香跟她說了,她想去京城,另外一個,就是她心裡其實也有些小心思在裡面,京城那種地方,確實更加適合玉香。

但是,就在之前,她卻得到了張家的打算,頓時,小張氏覺得自己渾身都發涼,她想不顧一切的把自己的女兒給攔下來,不讓她去京城,可是她卻沒有忘記,如今的她雖然身體沒有多大的問題,但卻也不是能夠跟雷曉奇抗衡的了。

還有一個就是,劉家橋背後的老祖要是發現她就是那個黑衣女人,肯定是不會放過她的,爲了小命,她不得不忍耐下來,但是她一定要張家給一個說法。

她的女兒,爲何她就沒有發現她的特殊體制,但是張家卻發現了,還在一出生的時候,就以抱養的方式,給抱走了。

她還以爲張氏是真的喜歡自己的女兒,才抱養的,原來是有算計的,可能她黑魔女,居然被瞞在了骨裡,當真是好深的算計,隱藏的真好。

“誒,小蘭,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般質問大姐,我這不也是爲了玉香好,玉香從小被張家教養,爲的可不就是這一天麼,你這是怎麼了,玉香有這樣的出路,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難不成你還想玉香跟咱們一眼個,一輩子就這樣,當一個普通的農婦?”

大張氏自然知道小張氏爲何這般質問,但是她會承認麼?當然不會,而且現在一切都已經成定局,所以大張氏是一點都不把小張氏的質問放在眼裡。

而且她也知道小張氏絕對不會有大作爲,既然這樣她有什麼好擔心的,大不了就是兩人撕破臉,以後維持表面的平和罷了。

小張氏咬牙,臉上一陣扭曲,“你,你到底怎麼知道玉香有那樣的體制?”

不該啊,要是玉香有特殊體制,她這當孃的沒道理不知道,玉蓮的體制她不就是一出生她就知道了麼,還費了一番心思給隱藏起來,可玉香,張家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可恨,玉香的體制居然比玉蓮還要好,要是她一早就知道了,怎麼可能讓張家謀劃,玉香早就繼承了她的衣鉢了,她到現在也不會孤軍奮戰,連一個幫手也沒有。

“喲,妹妹,你終於不隱藏了?”

大張氏鄙夷的眼神,直直的看向了小張氏,那眼中的明瞭,那麼清楚的告訴小張氏,張家一早就知道,她不是張蘭。

“你們張家是什麼人。”

陰狠冰冷的眼對上了大張氏戲謔的眼神,小張氏心裡一陣驚慌,她從來沒有想過,原來張家早就知道了她不是張蘭,那麼那麼多年,到底算什麼?她居然被人看戲了那麼多年麼?

“我們張家是什麼人重要麼?”

大張氏歪頭,以往那賢惠、端莊的姿態完全被一種獨特的慵懶代替,雖然已經人到中年,大張氏的眉腳已經有了明顯的皺紋,但是此刻的她,做出這樣不符合身份和年齡的動作,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是一般農家婦女,也絲毫不顯得突兀,倒像是二八年華的少女,夾帶着一絲調皮,一絲可愛。

但是在小張氏看來,此刻慵懶的大張氏,卻給人高深莫測的感覺,這個張蘭的堂姐,絕對不是她所看到的普通人。

張家,難不成並不是普通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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