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曉奇又怎麼可能沒有看出來他的企圖,但是有什麼辦法,人家就是要把他留下,他一時半會又怎麼可能逃脫,而且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修煉的什麼功法,居然每次都要攻擊到對方的時候,對方就給他來了一個遁地,逃的那叫一個快。
雷曉奇心裡別提有多鬱悶了,可是卻也無可奈何,偏偏自己的周圍,被對方的法陣給困在,根本就離開不了。
“哼,我看你這次往哪離逃。”男童老祖看着被囚困住的雷曉奇,又感應到本體已經到了,頓時得意非常。
那得意的模樣,看着雷曉奇那叫一個憋屈加怒火高漲,他本身就是一個自尊心非常強的男人,如果這表情是比他年長,比他厲害的人來做給他看,他或許心裡最多也就暗恨,但是換成一個七八歲的男童,這心裡的恨和憋屈那是上漲了無數倍,於是雷曉奇想也不想,拿出自己壓底箱的一個陣盤就給丟了出去。
所以說人是不能得意的嗎,這不一得意,就遭報應了。
男童老祖被雷曉奇丟過來的暴雷陣盤,迎面砸了個正着,如果不是因爲自他誕生起,就一直接受雷霆的洗禮,就這麼一次,他是不死也得殘,要知道雷曉奇這個陣盤可是他得自上古修士洞府,連上次那麼危險的時候,他都沒有用,可見其寶貴了。
既然寶貴,那麼那威力自然也是不俗。陣盤才丟出去,就立馬被激發,一片耀眼的雷光閃耀,噼裡啪啦把男童老祖給烤的裡嫩外焦的,男童老祖雖然沒死也沒殘,可到底還是受了傷,連圍困雷曉奇的光幕都險些維持不住,幸好,這個時候榕樹老祖趕了過來。
“你這小子,先頭教訓還不夠是吧?居然還這般魯莽。”榕樹老祖一來,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分身,被雷光給包圍,雷電噼裡啪啦的亂竄烤出一股焦味的景象,頓時心下無奈又氣怒,伸手一揮,一片深藍色青光籠罩過去,慢慢的化解了分身周圍的雷電,同時直接一個青刃,把那橢圓形的陣盤切成了兩半。
榕樹老祖看着明顯就易容過的雷曉奇,冷哼一聲,雷曉奇頓時覺得精神震盪,頭腦一陣昏聵,剛凝聚起來的魔力,完全消散一空,他擡起了頭駭然的看着突然出現的榕樹老祖,眼中深處有絕望之色一閃而過。
他知道劉家橋的修士很厲害,上次也見識過了,但到底也沒有親自的交手過不知道,原來這人竟然隱藏的那般深,只是一個冷哼,他居然連法術都凝聚不起來了。
這個時候哪裡還容得他猶豫,頓時空間戒指裡面,以往就算是絕境都沒有捨得使用出來的各種寶貝,全部一個勁兒,毫不心疼的就朝着榕樹老祖丟去,只爲給他爭取一絲逃命的機會。
可老祖這個層次的人,卻並不是一般的寶物能夠制衡的,雖然雷曉奇的東西,卻是給老祖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但是不要忘記了,就算老祖被擋了,但是邊上還有他的分身在,而隱藏在暗處,駱家村的老祖卻也是在的。
隱藏在暗處的駱家村老祖,看到窺視他們守護之地的小人,居然就是這麼一個築基期中期的小魔修,頓時有自插雙目的想法。
我勒個擦的,居然差點就栽在這麼一個小小的魔修手上,老臉丟要丟進了。
他們守護的這萬年來,什麼樣的妖魔鬼怪沒有見過,想當年,這裡還不是這般荒廢的俗世時,就連大乘期的修士,都是朝着他們下手過,那個時候他們兩個老傢伙才什麼修爲?不到金丹期,但任是這樣,不管是這麼魑魅魍魎,他們什麼事兒都沒有出過,沒想到,現在他們修爲是高了,卻差點被小人給算計了。
本以爲來算計他們的會是什麼大魔、大妖,或者那些自詡名門正派的正道修士,他們有猜到可能是一個組織,一個團體,一羣人,但是守在這裡這麼久了,也沒有看見那小子的同夥,老祖就已經肯定,這哪裡是什麼組織、團體的行爲,壓根就這一個小子在謀劃。
老祖真的是覺的這麼多年的修行以及警惕,真他麼的日了狗了。
老祖現在真的是很想衝出去,也好好教訓一下那個膽敢打他們村注意的小子,但是考慮到榕樹那老頭的交代,還是沒有兀自行動,不過老祖心裡,那叫一個恨得牙癢癢。
於是,老祖雖然是沒有出現,但是他還是時不時的就小小的偷襲一下,不給雷曉奇一個狠的,卻給他一個難忘記的,紓解了自己內心的鬱悶,又阻止了對方的逃跑,老祖心裡覺得好受多了。
但是老祖心裡好受多了,現在已經傷痕累累,吐了好幾口血的雷曉奇就非常的鬱悶加不甘加怨恨,種種情緒上演了個遍。他自然是知道背後偷襲他的人是誰的,但是讓他悲憤的是…你有本事搞偷襲,你有本事出來啊。想他死,就來個痛快的,何必這般折辱與他。
他算是看出來了,眼前的老頭,明明就能夠一招秒了他,但是卻沒有那麼做,他們沒有把自己殺了,也沒有把自己抓起來問話,卻優哉遊哉的一擊一擊的凌遲着他,看着不過是幾分鐘,就已經傷痕累累的身體,他能夠感覺到血液流逝的速度。
他猶如砧板上的魚肉,連反擊都不能,只能任由對方凌遲,風刃切割在身上的疼痛,雷曉奇咬牙承受,可失血過多的身體,卻讓他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了虛弱和眩暈,他已經完全能夠肯定,這些人一定已經知道了他放那個女人的事情。
他放那個女人的事情。
果然,那個女人就是這些人給帶走的,可恨他居然自大的以爲,自己所作所爲無人可知,以爲這三年多來的謀劃絕對的成功,卻原來,一切都是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難怪他感覺到村子的結界不僅沒有破開也沒有不穩定,反而比之前更加的穩固了,想來這些人一定是等着自己上門吧?
又一次的眩暈襲來,雷曉奇所有的情緒都消失了,唯剩下絕望和不甘,他就要死了麼?還沒有成爲一個大魔,還沒有完全繼承大魔留下的傳承,原本以爲能夠一飛沖天的機遇,竟是自己的死劫?不、不,他不甘心,怎麼會這樣?不該是這樣的,絕對不能這樣,他不能就這麼認輸,他還有那個東西,對,他還有那個東西,還不到絕路,他還有機會。
是的,他還有機會。雷曉奇的雙眼徹底變得血紅。既然不想讓他好過,他也不會讓好過,雷曉奇眼中出現一抹決絕,虛弱的精神力,義無反顧的把自己藏在儲物戒指最深處的某個盒子拿了出來。
看着眼前這個,不知道用什麼材質知製作成的盒子,雷曉奇掛着鮮血的嘴角,卻詭異的翹了起來。
“哈哈哈,既然你們都不想讓我好過,你們也休想過的安穩,你們不是最在意下面的東西,隱藏的死死的,不讓人染指麼,今日,我就是死,也要拉上墊背的,有你們千百人來陪葬,我也算是賺了,呵,就是不知道你們,是不能能夠承受千百份罪孽。”
雷曉奇瘋狂的大笑,毫不猶豫的打開了盒子,徒手取出盒子中一顆深紫色圓球,用盡全力,往地上一擲,他本人也飛起、騰空,向後飛躍,竟是完全不管那些囚困住他的綠色光罩。雖然已經抱着決死的心,但到底,能活命,誰也不希望死,更何況,他從未想過要死。
從雷曉奇做出完全詭異的舉動開始,三位老祖就已經提高了萬分的警惕,畢竟從剛纔開始,他們就已經見識過了眼前這個男人手中到底有多少寶貝,按照他們來說,要是他們自己去收集,怕是還沒有這小子手裡的多。
也不知道,這小子是從哪裡搞來的那麼多寶貝,看的他們都眼饞不已。
因爲之前就已經被這小子算計了,而且三位老祖都不知自大的人,沒有自持自己修爲高,就看輕任何一個修爲低的人,所以對於雷曉奇,不管是直面的兩位老祖還是隱藏在背後的老祖,都沒有看輕,即使眼看着雷曉奇就要被他們給虐死了,也沒有放鬆警惕,果然,這人到了絕境,還是會有更加強大的反擊。
老祖們不知道雷曉奇拿出來的是什麼,但是一聽對方的話,卻是後悔沒有一下給解決了對方,可是現在說什麼也晚了,只聽砰的一聲,強勁的氣流襲來,連隱藏着的老祖都給炸了出來,揮手一片光幕阻擋了襲來的強大沖擊,地面顫動,泥土下陷,地面裂縫出現,轟隆隆的聲音不絕於耳,那是山體被震碎泥石樹木塌陷、滾落的聲音。
這個時候,老祖哪裡還管的了其自己,看到眼前,山河鉅變的一幕,整個臉色都不好了,三人根本不用說,直接分散,各自找了一個方向,揮手就是一片靈光法術,幸好這裡是村外,而本身村子就有守護結界,只要發生了災難性質的傷害,結界會觸發,保護村子不受這些震盪,更不會讓讓生活在村中的村民受到傷害,但是村外就不一樣了,周圍的山林直接塌陷,地裂、地陷,如果不阻止,遲早也是異常災難,而附近的村子肯定會造成傷亡。
現在老祖要做的就是,趕在這些災難發生前,阻止人員的傷亡,幸好,榕樹老祖是木靈根的妖精,同時他的本體就是一顆樹,他的根紮根地底萬米,也能夠往外延伸,把別處的泥土運來填滿裂縫和深坑,把塌陷的山體牢固,讓傾倒的樹木,重新生長,這些對於榕樹老祖來說,都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於是,在附近的村子,都感覺到地動,摔的橫七豎八,恐慌驚叫,一個個都想着快些逃命的時候,卻連東西都還沒有收拾好,就發現,地動瞬間停止了,腳下的地不顫了,遠處的山也似乎眼花,並沒有在塌陷和傾倒。
看看,遠處的青山還是一如既往,看着生機勃勃,又神秘幽幽充滿着危險,再看看他們的房子,田地也都是好好,明明就沒有危險嘛。不過就是地龍小小的翻了個身,跟他們開了個小小的玩笑罷了。
沒事兒,沒事兒,沒啥大事兒,該幹啥幹啥去吧。
精神力沒有感知到人員的傷亡,三位老祖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只是唯一,讓三位老祖爲難,也沒有想到的是,他們都感覺到了結界的震盪,這一感知,讓三位老祖的臉色皆是變了。
只是爲了給小輩們報仇,這纔沒有第一時間把敵人給殺了,卻給他們招來這般的禍事,結界竟然震盪起來,而且他們明顯的看到了結界出現了裂痕,要是不及時補救,那到裂痕遲早會變成裂縫。
如果不是之前他們爲了以防萬一,而用玉珍的血和多許寶物鞏固了一番,這一下怕就不是裂痕,而是直接產生了裂縫,到時候魔氣泄露,方圓千里將毀於一旦,生靈直接被那濃厚的魔氣侵蝕化爲白骨,靈魂卻不能往生,到時候這裡便會寸草不生,魔氣縈繞,再者就是冤魂凝聚,變成兇惡之地。一個不好,怕是整個世俗都會受到影響。
那男人說的沒錯,這般罪孽,卻不是他們
卻不是他們能夠承擔的。
可恨,那人爲何會有如此厲害的東西,如果那人從一開始就使用了這東西,那麼…後果,完全不敢想象。三位老祖用法力穩定下地面的震動之後,皆有一種後背發涼的感覺,對於沒有第一時間結果了那人,悔不當初。
三位老祖穩定好震動之後,在距離不遠的地方,發現了一些碎步和血肉,從這些東西上面,他們不能夠肯定,剛剛那人是否有逃生,但是現在他們已經不關心對方是不是生死道消了,現在最爲主要但是,要立馬開始修復結界。
那樣可怕的後果,他們完全不能夠讓它出現。
三位老祖對視了一眼,直接往一個方向疾行而去。
村外發生的事情,兩個村子,卻因爲結界被觸發,隔絕了一切聲響和動靜,所以一無所知,根本不知道,就在他們的村外,到底發生着什麼樣恐怖的事件。
玉珍剛從山上下來,原本是想要直接回家的,不過隨之想到劉玉香肯定還在家裡守着,於是想了想,準備去駱安澤那裡那些藥回去,畢竟她昨日,可是被劉玉香那般的甩了出去,還當場就暈了,既然已經裝了,自然要裝的更像一些,也不介意更嚴重一些,比如“舊疾”復發什麼的。
劉傢俱體的族規玉珍是不知道,但是她卻從來沒有忘記,上一次劉玉蓮傷了自己,被爺奶給送進祠堂的事情,現在劉玉香在村裡,她不能明着幫玉蘭報仇,但是不教訓一下,她又覺得不甘心,所以玉珍打算,也讓劉玉香去祠堂反省反省。
“安澤,你怎麼了?”這般想着,玉珍直接進了駱安澤的藥房,卻沒有想到,居然看見駱安澤暈倒在了藥櫃邊上,玉珍一驚,忙跑上前檢查駱安澤的情況,只見駱安澤躺倒在地上,眼睛死死的閉着,竟是暈了。
玉珍只見駱安澤向來紅潤的臉色,此刻異常的蒼白,不僅如此,他還皺着眉頭一臉痛苦的表情,臉上都是一臉的虛汗,玉珍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駱安澤又怎麼莫名的暈倒,據她所知,駱安澤的武功很高,就連她現在一個五級的雷系異能者,三級的精神力異能者,依舊感覺駱安澤高深莫測。
可是這樣厲害的駱安澤,怎麼可能會暈倒在自己的藥房?
排除他人攻擊的可能,那麼?駱安澤會是病了?沒聽說駱安澤身體有病啊?
可現在卻不允許玉珍想那麼多,見駱安澤暈過去,還一副痛苦的表情,玉珍不知道該怎麼辦,卻只能先把駱安澤抱到藥房的躺椅上躺着,然後急忙的除了駱安澤的院子,往旁邊的院子跑去。駱安澤暈了,怎麼都得給安氏說一聲,或許她會知道駱安澤到底怎麼了。
“安姨,安姨,你在不在家?”玉珍還沒有進院子,就開始喊,焦急的聲音,讓裡屋的安氏十分的詫異,不知道出什麼事了,竟然會讓玉珍着急,忙跑了出來。
“小珍兒,安姨在這裡,怎麼了,是出什麼事情了,看你那麼急的。”
“誒,安姨,快走,安澤暈倒了,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一臉痛苦的冒冷汗,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玉珍卻不回答安氏的話,看着安氏出來了,直接拉着人就又往外走,一邊疾走,一邊問,“安姨,安澤身體難道有問題,還是出了什麼事兒?”
安氏聽到弟弟暈了,頓時比玉珍還着急,哪裡聽得到玉珍後面說了什麼,直接一聲驚呼,“什麼,你說安澤暈倒了?怎麼回事兒?”
安氏拉着玉珍就跑,蹌踉着步伐,進了藥房,看着躺在躺椅上,臉色蒼白一臉痛苦之色的安澤,安氏坐在躺椅邊上,伸着手摸着駱安澤的臉,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已經完全慌了。
她就這麼一個弟弟,也算是她唯一的親人了,安澤身體一直很好,怎麼可能突然暈了過去,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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