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淳聽到耳朵裡,卻不是這麼想的。
他過了年都二十二,雖然大娘子幾歲,但是十七歲生子的人也不少。
可看着娘子那股子倔強的臉,也就不好在說些什麼。
又有些不甘心,坐在牀邊上,沉默了片刻。
半晌,他想出了一個辦法,嘴角也緩緩的勾勒起來。
吹滅燈,上牀睡覺。
屋外的明月高懸,星辰似點亮的燈,閃耀不定。
清晨,醒來飛鳳頭疼的很。
睜開迷茫的眼,看向周圍,半晌,記憶回籠。
她喝醉了!
千杯不醉的她,昨晚喝了小半罈子的酒,竟然醉了。
懵逼的臉上掛着不可思議。
良久,才反應過來。
千杯不醉的是前世。
這世,她真的沒喝過酒。
一雙冰涼的手撫上了她的額頭,輕輕的揉着,很舒服。
女人眼睛一擡,果不其然,看到一張冷顏。
“我昨晚喝多了。”
“恩,不但如此,還折騰了我半宿。”
聽到半宿,還是折騰這倆字眼。
女人恍惚了下,發現,回家之後的事情,她記憶竟然斷片了。
伸手一揭被子,發現竟然是……光着的。
身上還有明顯的痕跡,老臉一紅。
暗自譴責自己,以後絕對不能在碰酒了。
“還好昨晚碰見你了。”
男人原以爲她會問自己一些事情,或者是寬慰他的話,再不然就是質疑聲。
卻從未想過娘子會說這句話。
他自動的把後面的話給翻譯過來:“你的意思說要是碰不見我,那你會亂使……”
“沒有,絕對沒有。”
聽到相公話裡帶着少許的威脅,她立馬的抗議出聲。
“我會把別人暴打一頓。”
果斷的話給扭轉過來。
瞧着娘子那猶如星光的閃亮的眼神,男人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最後化爲一聲輕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是讓飛鳳搶先。
“相公,你放心,以後我在也不碰酒了。”
“起牀,昨晚二哥回來了,還領着一個女的,這一大早,隔壁就吵鬧不休。”
聽到二哥回來,還帶着一女的。
驚訝的她蹭的下坐起身,伸手揭開被子。
用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穿好,洗漱一番,沒吃早飯。
出了屋子,飛快的朝着隔壁走去。
若是二哥自己
在家,她定然會用輕功飛過去。
可眼下,那邊還有一個女的,這讓她不由的多想想。
俗話說的好,小心使得萬年船。
站在二哥家門口,使勁的敲着大門。
吵鬧的院子裡,兩人聽到大門響了,兩人對視一眼。
九祥臉色一變,緊忙的把七娘推進屋子裡去。
“花九祥,你他麼的趕緊開門,竟然敢一聲不響的就走了,吃了狼膽子了。”
“快快,快點藏起來,警告你,要是你敢……”
等了半晌沒看門的飛鳳在門外氣的朝着門裡的花九祥罵着。
宣泄這段時間來的擔心。
七娘聽到竟是一個女子聲音。
話裡隨是沒有溫柔,可那急躁的話裡卻是含着些許的擔憂。
而眼前這九祥竟是這樣擔心害怕讓門外那女的看見她。
不由的,她想到了九祥嘴裡那個非娶不可的妙人兒。
“來了,來了。”
自己離家出走,他自知不對,可一想到小妹那火爆的性子。
他還是不由的害怕,身子一哆嗦。
這一幕看在七娘的眼裡,那分明就是害怕九祥害怕外面那女子發現她。
心中怒氣生起,她倒要看看外面的人是誰?
能讓九祥害怕成這個樣子。
冷哼了聲,剜了眼朝着她作揖的九祥,轉身進了屋子。
乎……
九祥擦擦額頭上的汗。
朝着門口走去,很無奈的搖頭。
這自己離家出走就算了,要是讓小妹知道他把人‘睡’了,估計不打死他也會把他打殘。
咯吱……
門一開,九祥討好的朝着一臉怒氣的小妹笑着。
“鳳兒……你一大早的咋……咋來了。”
男站在院裡,女站在門外。中間隔着兩個門板。
飛鳳眉頭一挑:“早個屁,這都幾個點了,起開,讓我進去。”
“別……別……別的啊,我這還沒……家還沒收拾乾淨。”
九祥擋在大門口,就是不讓她進院,一臉焦急,尷尬,害怕的樣子。
“不乾淨也……”
“相公,誰來了呀!怎麼不進院子啊。”
嬌柔的聲音在院子響起。
聽的九祥渾身顫三顫。
飛鳳楞了,呆了。
什麼情況?還真的有女的啊!
伸手推開擋住們的九祥,看見一個女子,站在屋門口。
瘦高挑梳着姑娘髮髻的,一身豔麗紅色衣
服的女子。
媚眼間有着嫵媚,那雙眼睛似是會勾魂樣,頻頻的朝着她身邊的九祥放電。
一雙不點兒紅的小嘴,紅脣光澤。
鵝蛋臉,一雙柳葉眉倒是不畫而黑。
第一眼看上去倒是像風塵中女子。
可那雙媚眼裡閃着凌厲之色。
“你剛剛叫他什麼?”
飛鳳快速打量她,隨後指着身側的九祥問她。
七娘自打看清飛鳳長相,臉色就陰沉下去。
怪不得九祥念念不忘的人,張的真是漂亮。
說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倒是誇張,但絕對是美人胚子一個。
若是張開了,那絕對是稱得上一個大美人。
七娘漫步走上前,看了眼九祥,在看看飛鳳。
輕笑:“我是九祥的娘子,大家喚我七娘。”
“娘子?七娘?”
飛鳳回頭瞧着身側的九祥,瞧見他臉上的汗噼裡啪啦的。
對着她搖頭,可見二哥對眼前這個七娘,並不是認可。
雖然不知道二哥和眼前這七娘有什麼過節。
但看二哥那樣子就是知道,他不喜歡眼前這個人。
不過倒是讓她感覺到好奇。
二哥竟然還有如此的魅力,竟是讓女子倒追他。
“你若是他娘子,可爲何還梳着閨閣中女子髮髻?莫不是騙我!”
飛鳳直視她,漫步的走了過去。
近距離的看向七娘,說是風塵中的女子倒是冤枉了她。
走進才感覺出來了,此女子對她有很大的敵意。
渾身散發戾氣,眼睛裡竟是閃現出了殺意。
這讓她爲之一顫,也有些不可置信,二哥究竟惹上什麼人。
這種殺氣雖然被她隱藏的很好。
但習武之人頗爲多感,而她本身也是殺手。
對自己充滿殺氣的人,她能感知到。
盯着飛鳳看了半晌,伸手抓着胸前的碎髮,輕笑。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只要隨心,梳什麼樣的髮髻是一樣。”
江湖兒女?
“你是江湖人?”
“算是吧,雖然在江湖上沒什麼名氣。”深邃的眼神看向飛鳳,嘴角勾勒去一抹嘲諷之意:“但是七娘自認爲武功卻是不錯,殺人如切冬瓜一般的輕鬆自如。”
切冬瓜?
呵呵……這是在威脅她?還是在警告她!
飛鳳笑了,半晌開懷的笑了。
真他麼的好玩,竟然有人威脅到她家門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