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漫梳洗過後,對照銅鏡,仔細的看着鏡中裝扮精緻的容顏。
抿脣一笑,覺得美不可方物,要說傾國傾城之姿也是不爲過。
拿起手中淡紅色的脣脂,對準銅鏡輕輕的一抿。
在看去,脣色紅潤,晶瑩亮澤,櫻桃小嘴微微張開,很是誘人。
令人有一股想一親芳澤的衝動。
對自己裝扮很滿意,放下手中的脣脂。
起身穿上一套淺紫色的錦裙,外面套着薄薄的白色浣紗。
左手撫摸上那冰涼的冷蛇蓮鐲,嘴角微微的勾起笑。
轉身下樓,當看見某人的時候,她有些不可思議。
想着今日辦完事去街上逛逛,看看能不能尋到他。
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看見了他,要說這不是緣分使然,她都不會信。
“咦?救命恩人,你也在這客棧住,真是太巧了。”
邁着蓮花步,精緻的臉上即驚又喜的表情。
那樣子好像是看見了什麼寶貝一樣。
桌子上的幾個人聽聞救命恩人四個字的時候,都詫異的看向凌漫。
見她的眼神對準了皇甫淳看去,一時間大家的眼神裡充滿了不可置信。
尤其是玄武,主子什麼秉性他再是瞭解不過。
主子怎麼可能去救一個女人,別說現在有了主母不能去救。
就是放在以前,他那冷淡的性子。
看見有人扎堆,他都恨不得繞道走,怎麼可能主動去救人。
這完全的不可能。
“我不是你救命恩人,你認錯了人。”
突然出現的凌漫,皇甫淳輕瞄了一眼,隨即垂眸。
“我不會認錯的,昨天你穿着一身紫色錦袍,出現在夜市,從那幾個男子中救下我。”
她說的很堅定,對於救命恩人,又是心儀的男子,她怎麼會認錯。
紫色的衣服?
要不是剛纔凌漫說道紫色錦袍,飛鳳都不曾注意到,今兒她也是穿了一身的紫色。
眉不由一挑,看向凌漫那雙眼神。
呵呵的輕笑,看向身側的皇甫淳:“淳哥,我瞧着這位小姐似乎對你這救命恩人有意……哦……”
娘子的陰陽怪氣聲,倒是提醒了他。
擡眸看了眼身側還在那傻站的凌漫,開口:“我
不是要救你,當時令弟在,我以爲令弟有麻煩纔出手。”
低頭,給身邊的娘子夾了一筷子的菜:“吃吧,大哥這輩子只寵你一個。”
桌子上的人低頭輕笑。
他這話說的少,但還是挺有分量的。
聽到了這樣的答案,是凌漫沒有想到的。
當看見他的筷子給他‘弟弟’夾菜,說着的話是那麼的溫柔。
倒是叫她不得不多看上這個人幾眼。
長相也是挺俊俏的,不過就是太過於白皙了,和小白臉倒是挺像。
不然有哪一家的男子這樣白皙,身子單薄的就像是一股風都能吹倒一樣。
不怪‘他’哥哥照顧着,不然……她一個小指頭就能把‘他’捋直了。
“可昨晚的是事情確實因爲我而起,救的也明明是我,所以即便你不承認你救過我,但凌漫還是對你感恩不盡。”
聽到凌漫,七娘的眼睛朝着她手腕看去。
一條青翠的蛇捲起一朵蓮花做成的鐲子,佩戴在手腕上。
原來是她,冰雪美人,唯一一個入圍武功排名前十的女人,凌漫。
她不着痕跡的收回視線,據聞她的身份不簡單,是絕情宮的宮主凌婉琪的之女。
也是未來的少宮主。
可這一消息從未被凌漫證實,凌婉琪也沒出來澄清,所以說什麼的都有。
“這是你的事情,隨便。”
救命恩人並未搭理她,凌漫也不好意思乾巴巴的待在這裡。
朝着他拱手:“後會有期。”
“後會無期纔對。”
姐夫只能是姐姐一個人的,這個女人一出現,那眼就挪動不開。
叫她小錦鯉看了都不舒服,更況是姐姐了。
凌漫走出兩步,聽見身後一個女的聲音,回頭看了兩眼她。
見到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穿着很華貴,倒像是一個富家千金。
暗自猜測,估計這個小丫頭是被恩人寵壞了的妹妹。
沒理會她,找了地方坐下來,叫來店小二要了點吃的。
一會兒,她還要去武林盟主府上一趟。
辦完事情,她在好生的答謝恩人。
“二哥,這裡好多人啊,比起咱們鎮子上的人還要多。”
嬌俏的聲音劃過天際,嬉笑
的看向身側的‘二哥’。
瞧着小錦鯉的笑聲,飛鳳一笑,伸手拉着她。
也許,這就是童言無忌吧,雖然她揣着明白裝糊塗。
小半條街還沒有轉到。
小錦鯉看見什麼都好奇的很,上前去抹上一抹,或者問問。
賣家還以爲這是一個大客戶,也解釋的相當詳細,可一扭頭,轉身走了。
那些賣家一個個都傻眼,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
感情她不是買東西的。
瞧瞧現在她這德行。
左手糖葫蘆,右手包子。
這一甜一鹹的兩樣東西還是一遞一口的吃。
也不知道吃到她的嘴裡是什麼感覺。
看的飛鳳直搖頭,她們這還是吃過早飯出來的。
街道的另一邊,成嶽在讓人羣中看到一抹紅。
天山莊主巫颯!
他也來了。
“主子,巫莊主,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他身邊的小廝元書也看見巫颯,低聲的在成嶽的耳邊說起。
“恩。”
這天山莊可是古安國的首富,不容小覷的一個山莊。
和巫颯也有過幾面之緣,對他的印象還是頗好。
兩人斜着穿過人流不息的大街,迎面走了過來。
“巫莊主,別來無恙。”
看到過來的成嶽,聽見他的話,知道並非是衝着自己來的,皇甫淳和飛鳳兩人不着痕跡的走到邊上。
只是不曾想,巫颯人脈及廣,連這樣的人他都認識。
“大哥,巫颯遇見老熟人了,不如咱們先走着。”
瞧見那邊熱絡說話的兩個人,‘他’可不想在這傻杵着。
“恩,走吧。”
兩人領着小錦鯉走出兩步,和巫颯說話的成嶽眼角餘光瞧見張淳要走,話鋒一轉。
“張公子留步,相見即是有緣,不如咱們找一茶樓坐會如何。”
能和巫颯成爲朋友,又能住在福源客棧頂樓的人,一定不會是巫颯普通的朋友。
短暫的想了片刻,皇甫淳朝着成嶽拱拱手,既有禮貌的回着:“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請。”
成嶽側過身子,做了個請的總做。
男子回頭無奈的看了眼娘子,笑着走在前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