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息怒,她可是淳王妃,不說別的,她肚子裡可還有皇嗣,容不得大意。”
於婉容聽了半晌,擔心的很。
瞧見皇貴妃是真的動怒了,要亂棍打死,緊忙的站起來勸解。
“又不是本宮的孫子,抓出去,打死,直接扔去亂葬崗,本宮倒是瞧瞧,淳王回來,他敢不敢找本宮算賬。”
“淳王找不找你,本宮不知道,但有一點,本宮倒是疑惑,你把父皇的威嚴可放在眼裡?你又有什麼權利處決我?若因爲本宮說了一些大實話,皇貴妃就要殺了本宮……堵住的了一個人的嘴,堵住了十個人的嘴,不知道天下悠悠之口,你能堵住多少?要不然你全殺瞭如何?反正你是父皇的寵妃,母后瞧見了也是禮讓三分,更何況是本宮,殺本宮對你也就是碾死一隻螞蟻那般的簡單。”
“碾死螞蟻?你根本就不配,本宮跺一跺腳,螞蟻死傷一片,哼,拖走。”
“皇貴妃三思,這可不是兒戲,若是皇上問起,這責任誰能承擔?”
“自是本宮來承擔,怎麼容嬪,你倒是對淳王妃惺惺相惜,要不然你去陪她如何?”
於婉容三番五次的阻止她,盛怒之下的皇貴妃,眯着威脅的眼神看向容嬪。
“淳王此事正在前方浴血奮戰中,保衛古安國,若他要是知道連自己的結髮夫妻都保護不了,若傷心欲絕,病重,到時候,你又如何像皇上交代。”
“交代?我泱泱大國,難道就沒有一個可以帶兵打仗的將領了?當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宇王那樣,臨陣脫逃。”
諷刺淳王的時候,還不忘貶低一下皇甫宇。
眼神瞄像殿裡站着的御林軍:“還愣着做什麼,拖出去。”
“這……皇貴妃,不好吧,淳王妃怎麼說也是一品,就是要亂棍打死,也需要皇上的聖旨纔可。”
把手在坤寧宮外的侍衛,左右爲難。
“皇上那裡,本宮自會有交代。”
“朕倒是想聽聽,皇貴妃……你有什麼交待。”
聽了半晌的話,皇甫政從偏殿裡走出來,身後跟着一臉笑意的姜椅君。
姜椅君眼神掃向淡定自若的飛鳳,不由的給出一個讚賞的眼神。
“臣妾給皇上,皇后請安,皇上萬福金安,皇后吉祥。”
殿中跪滿了一地的人,御林軍也跪在一些妃子的中間,看樣子很滑稽。
“侍衛都出去守着。”
“遵旨。”
侍衛終於可以大氣出一口,起身退了出氣。
描了下面人一眼,在淳王妃的頭上盯了半晌,緩緩的開口。
“淳王妃免禮,賜座。”
“謝父皇。”
聽從皇上的話,起身,坐回到了原位,擡眸,‘不經意’的掃了眼皇甫政。
瞧見他還在注視自己,飛鳳朝着她微笑一下,收回視線。
看向地上的跪着的妃子們,在容嬪的身上掃了幾眼,轉而看向皇貴妃。
“說話,啞巴了?”
聽着音色,皇甫政是真的生氣了。
“皇……皇上,剛纔是和淳……淳王妃開了個玩笑。”
“玩笑?你當朕是傻子不成?”
“皇上,這件事情當真是不是臣妾的錯,都是淳王妃挑釁在先,臣妾一時氣不過纔出口。”
飛鳳沉默,眼睛看向自己的手指。
她要聽聽皇上怎麼說,她纔好給自己辯解,不過也沒什麼可辯解的。
該聽的,不該聽的,皇上都已經聽到了,事情的緣由,他心裡清楚。
“朕怎麼聽着是你挑釁在先,含沙射影的說淳王妃是鄉下婦人。”
“皇上,臣妾沒有,只是碎嘴一說而已,皇上是知道的,臣妾向來是無心,有什麼就說什麼。”
看着她半晌,纔再度開口。
“朕……對你失望至極,皇貴妃沒有皇貴妃的樣子,說話粗鄙,一口一個賤人,皇后見了都要禮讓你三分,以爲朕寵幸你,就能讓你做出越界之事,擅自杖斃淳王妃?”
“臣妾不敢。”
“不敢?朕看你敢的很啊,淳王妃肚子裡懷的是皇家的龍裔,而你卻說不是你孫子……可他卻是朕的孫子,說吧,怎麼跟朕交代,朕聽着。”
殿中跪着的人,眼睛不由的掃像了前面跪着的那雲月。
大家都在等着看好戲。
誰也不願意上前多說一句話,甚至幫她開脫一下都沒
有。
可見這人,平日裡是做人做到極致了,竟是讓這麼多的人記恨。
“臣妾……知道錯了,請皇上責罰。”
皇上的孫子,謀害皇嗣這罪名可是大了。
可她今天真的不知道皇上會來這坤寧宮。
她說的交代,那都是經過過濾的之後,纔會給皇上的一個說法。
而現在被抓了個正着,她能有什麼好交代。
主動認錯,興許還能得到寬恕。
不說別的,就是看在她生下兩個皇子的份上,皇上也不會對她懲罰到哪裡。
“錯了……這一個月之內,朕聽了你兩次這樣的話。”
皇甫政捏着手裡的半隻轉動了兩下,沉思了片刻。
長嘆:“看在你侍候朕這麼長的時間,還算是合朕心,就……剝奪皇貴妃的稱號,降爲妃。”
四妃中多出了一個妃子,這……
“皇上,四妃已滿,是不是要給個諡號。”
“不用,就成爲那妃即可。”
“謝皇上不殺之恩。”
那雲月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懲罰,從皇貴妃一下子降到了妃子,還是沒有諡號的妃子。
那可是最低等的妃子,現在的四妃隨便的一個人都比她大。
皇上說完,起身離開了坤寧宮。
沒有看地上一眼哭的稀里嘩啦的人呢,連一個施捨的眼神也沒有。
姜椅君瞧見那雲月的樣子,心裡止不住的高興,臉上的笑意更濃。
看向淳王妃的時候,定格了會兒,片刻的沉思,才讓殿中的妃子們離去。
結伴走出坤寧宮的人,臉上笑的都跟一朵兒花似的。
“真好,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張狂了,哼。”
“淑妃妹妹你還是小點聲說吧,這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誰在的以後會不會在翻身,還是小心爲上。”
王語聽到賢妃的話,頓時捂住了嘴巴,回過頭掃了眼附近,瞧見沒人關注她們。
“還是賢妃姐姐說的對,這人哪,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叱吒風雲二十年的人,竟然被一個鄉下來的人給弄下了位。”
前面說的倒是很感概,後面說的倒是不着分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