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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此事非彼事

第三百一十五章 此事非彼事

有杜晨曦的話墊底,紅景說的也就沒那麼不中聽了。

皇上沒苛責,只是訓誡了幾句,說:“這些不是你們女子該議論的,些許人的惡劣,不能以偏概全,不能唯一而論,這事不要再提,朕不予追究。”

就算不提,這事也足夠了,紅景順坡下驢:“多謝皇上!”

她回的太過乾脆,皇上看她:“你這次倒是乖覺。”

“父皇嚴重了,兒臣一直都很乖的,雖然這次跑去了關城過年,但和杜將軍不打不相識,兒臣覺得,大越有此女將,是軍中幸事。”紅景把杜晨曦一通猛誇,誇的她直髮懵——

不是說兩人不可能做朋友嗎?這又是哪一齣?

皇上眼皮抖了抖:“哼,你那點兒鬼點子收起來,軍中不缺良將,那是她喜歡,又有她爹的面子,她才一直在軍中的,待來年成親,還是要相夫教子的。”

紅景不怕他的,繼續吹下去:“那也是厲害的啊,有首詞,是這麼說的:身不得,男兒列。心卻比,男兒烈!算平生肝膽,因人常熱。俗夫胸襟誰堪比?英雄路阻當磨折。莽紅塵,何處覓知音?強派做峨眉,殊未屑!”

她厚顏無恥的借用了抗日女英雄的詞,還改動了一點兒,這麼下本,也不全是因爲杜晨曦,畢竟提高女性地位這件事,她會一直致力的。

這詞當然是好的,而且也算符合杜晨曦的身份,但意思也太過明瞭,皇上眼神微沉,直盯下來:“你是何意?”

“一腔熱血衛家國,不分性別的,”紅景就這個意思:“就如同我是大夫,病人也是沒不分性別的,僅此而已,父皇別誤會兒臣了,兒臣的性子,您還不知道嗎?”

該說的說了,就不吝嗇誇讚,反正夸人不費錢。

……

不知皇上是何心意,反正先讓紅景和杜晨曦回去了。

杜晨曦出了殿外就對紅景說:“謝謝你剛纔維護我,就算你不當我是朋友,我拿你做朋友。”

“隨你。”紅景從修竹手裡拿過斗篷披上,戴了帽子:“你應該和貴妃打好關係,畢竟五皇子還在關城。”

杜晨曦也是要出宮的,她沒想到紅景有意讓她留下,皺眉說:“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和她沒關係,但是軍中的事,她說了是算的。紅景看了她一眼:“我若說和我有關係呢?你會不會幫忙?”

說完,不等她回答,拉緊帽子毛邊,直接出宮。

杜晨曦看着她的背影,兀自沉思,半晌,轉身往後宮走去。

……

蕭澤琰在宮門外等着,一見紅景出來,立刻上前接住:“還好?”

“嗯。”迎上他的眼,紅景微微笑着,就算剛纔有些許不好,見到了他,什麼都好了。

送紅景出來的小太監是劉元的徒弟力硂,聞言弓身陪笑:“王爺,王妃娘娘剛纔可是一展英姿呢,作詞寫詩皇上都誇讚了。”

“是嗎?”蕭澤琰眼裡只有紅景,雖然是疑問,但他身後的人直接給力硂打賞,紅景看了他一眼:“就你會討巧,趕緊回去吧,別讓你師父罵你。”

“是,娘娘最體恤奴才們了。”他弓身退了回去,心花怒放的,果然是捧着王妃沒錯,王爺這麼看重王妃,真是少不了的好處。

紅景就着他的手上了馬車,有些喟嘆:“阿澤,皇上頗有些……不太着調。”

“噓!”

蕭澤琰嚇了一跳,急忙制止她。

這還沒出宮城呢,她這話可不能亂說。

“我小點聲就是了,真的,就這次的事,他這麼速度的把人叫進來,圖什麼啊?總不會是彰顯他的人辦事效率高吧?他把我和杜晨曦都先攆了,是要拿文人開刀嗎?還是說,給你鋪路?”她最多也就想到這兒了:“我不懂這些,但事關於你,我想破腦袋也要給你想想原因。”

蕭澤琰笑道:“你不用管這些,一會兒回去泡泡熱水,好好睡一覺。”

“估計不行。”紅景拍了拍胸口:“我覺得還有事。”

“還有什麼事?”

蕭澤琰只當她是隨便說的,回府之後他一力把事情給安排了,沒讓紅景動一下手指,但紅景剛吃完遲來的晚膳,就有人登門了。

是槐親王的人。

紅景沒見過,但見過槐親王的手令——也是奇了怪了,他一個被關牢獄多年的人,身份還沒被免,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還在,真是讓紅景不知該說點什麼。

蕭澤琰冷眼看着,拉着紅景在主座,看着那人進來。

這人一進門內,就給紅景跪下了:“但求神醫施以援手,如若不應,跪死不起。”

隔着大半間房間的距離,蕭澤琰側看紅景的臉,她面無表情。

過了一會兒,才涼涼的說了一句:“你這是醫鬧。”完全是冷眼看着。

那人沒想到紅景會說這麼一句,這和他想的大難沒一個能對上的,但也不符合他的目的,他再度叩頭:“神醫妙手回春,還請懸壺撒甘露。”

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求紅景,旁的一句都不多說。就算蕭澤琰在場,也和不在沒什麼區別。

“再誇我也沒用,你家王爺的病,我治不了。”紅景直接說:“雖然你求人的態度還可以,但這事,求我也沒用,我只能去看看。”

“您能去看看就行!”那人聽着紅景的話,還以爲她不同意,沒想到她還會去,直接嘭嘭嘭磕頭,一臉希翼的望着她。

紅景和蕭澤琰對視一眼:“我去換件衣服。”

沒想到蕭澤琰也同時開口:“你去換件衣服。”

他是給她找個拖延的藉口,而她是有事要交代。

……

“你怎麼知道王叔會讓人來?”

這是蕭澤琰的疑惑,他聽紅景說有事的時候,根本就沒往那邊想。

紅景哪知道啊,她只是直覺而已,覺得事情沒完,並不知這件事啊,看着阿澤看她的眼神,她解釋道:“我當時只是直覺有事,但也沒覺得是槐親王的事,我只以爲是那幾個書生的事,別這麼看着我,我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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