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登道邁着堅定的步伐,一步一步走上比武臺。
卜小子詭異的一笑,對費醒說道:“這麼樣,不錯吧。”
費醒有些發愣,上下打量祖登道好一會,沒說話。
祖登道來到張天目的身前,看着對方,冷漠道:“我保證,不打死你。”那天宴會,祖登道就看他不順眼了。
張天目本來就是一個張狂之人,加上這些年修煉,順風順水,難逢敵手。整個精玄國,年輕一輩也就陳星能跟他相提並論,不屑道:“小心風大,閃了你舌頭!”
比賽還沒開始,已經火藥味濃烈。
費醒怕兩個人現在就打起來,往前走了一步,大聲宣佈道:“第十場比武,精玄國張天目對陣華城國祖登道,比賽開始!”
二人後退,戰火瞬間點燃!
……
少年揹着一隻巨大的野豬,走進了山姆老爹的院子。
山姆老爹見少年回來了,趕緊走到他的身邊,幫他把野豬的屍體放到一邊,問道:“回來的路上,沒什麼事情吧?”
少年就像沒聽見一樣,把野豬的屍體往裡面又推了推,然後就開始找刀,準備把野豬處理一下。做這些的時候,都好像是他的本能一樣。
山姆老爹急忙拉了他一下,說道:“這個不用收拾了,一會沒準就賣了,趕緊吃飯吧。”
少年愣了一下,似乎聽明白了山姆老爹的話。洗了洗手,坐到飯桌子旁邊,等着開飯。山姆的老伴端着飯菜放在外面的木桌上,慈愛地拍了拍少年的光頭。
少年眼睛裡閃過一絲溫柔,卻很快被淡漠掩蓋。
三口人高高興興地吃了一頓晚飯,由於少年比較能吃,一共加了六次飯。吃過晚飯,山姆老爹沏了一壺茶,一邊喝着茶一邊和老伴聊天。桌子上放着一盞煤油燈,燈光雖然昏暗,但是很溫馨。少年就坐在木桌旁邊,望着夜空發呆。
時間很快就到十點了,山姆老爹往門口方向看了看,估計那個白臉漢子應該不會來了。說道:“休息吧!老伴。”
他老伴低聲道:“等等,馬上就縫好了。”
山姆老爹看了看自己的老伴,說道:“明天再說吧,晚上燈光暗。”
“沒事,就一會兒。”
又過了十多分鐘,山姆老爹的老伴笑呵呵道:“成了,孩子,快來試試!”
少年傻乎乎的站起來,山姆的老伴把自己做的獸皮衣褲,給少年穿戴起來。全過程,少年都不言不語,但是手上就死死抓着他的那條舊皮帶,絕不撒手。衣褲穿好後,山姆的老伴又幫着少年把皮帶繫好。
拉着山姆老爹的手,一起往後退了兩步,笑盈盈地看着少年,嘴裡說道:“真好,這要是咱們的孩子該多好啊!”
山姆老爹也看着這個帥氣的少年,微黑的皮膚、結實的肌肉、黑色的眼珠,配上一身獸皮衣褲,更顯英姿颯爽。
少年也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新衣服,臉上似乎也帶着歡喜。
遠處驚起幾隻飛鳥,少年的眼睛一下瞪圓了,眼睛卻看向門口。下一秒鐘,整個大門包括院牆,在一聲劇烈的轟鳴聲中,都被炸碎了。緊接着,遠處傳來沉悶的聲音,那是狙擊槍的聲音,無數的子彈呼嘯着,穿過毀掉的院牆,飛進了院落。
……
祖登道後退兩步,雙臂一揮,四根荊棘血妖本體上的荊棘條從祖登道的身上剝離開來,在祖登道後背的位置擺動着,就像他多了四條粗長的荊棘觸手,他身上的紅色紋理也都消失不見,露出健碩的肌膚。
荊棘血妖是武王境頂峰實力,跟祖登道伴生以後,降級成了中級武王實力,與祖登道現在境界相同。它其實已經沒有一點意識,完全聽從祖登道的指揮,甚至可以說,它已經是祖登道身體的一部分。
荊棘血妖的好多本性也傳給了祖登道,現在連領域雛形等於也跟祖登道共享了。但是,這些東西對祖登道不可能沒有一點的影響,而且這些影響,都千劫也是無法控制的。只能靠祖登道自己去適應感悟。
張天目對祖登道的變化也是大吃一驚,四根揮舞的荊棘條一看就不是普通生物,上面不僅帶着鋒利的立刺,還帶着暗紅色的紋理,看着非常堅韌。
張天目是水系玄靈武修,自空間戒指裡拿出一對降魔杵,身後一股氣勢勃發,如同海浪一樣,向着四外擴散。這是他的杵意,驚濤駭浪!
祖登道微笑着伸出一隻手,做了一個你來的手勢,同時一臉的鄙視。
張天目的怒火一下衝上頂樑,揮動降魔杵,撲向祖登道。祖登道的四根荊棘條,兩根迎向他的雙杵,兩根向着他的雙腿纏繞而去。
張天目其實到現在也沒搞明白,對方這四根荊棘條是什麼,難道是玄靈技能?木系玄靈技能雖然千奇百怪,但似乎也沒聽過這種荊棘條變成觸手,進行攻擊的手段啊?有意試試荊棘條的威力,雙杵一分,分別點向兩根荊棘條的頂部。同時,比武臺上升起兩道水鎖鏈,向着下面兩根荊棘條纏繞上去,水系玄靈技能水鎖技。
祖登道嘿嘿一笑,自空間戒指裡拿出月木彎刀,身體前衝,提刀斬向張天目的面門。
張天目大喝一聲,在他的面前出現一道波光粼粼的水幕,似乎有水從上往下流淌,這是他的另外一個玄靈技能幕水盾。雙杵和兩根荊棘條相擊,發出巨大的轟鳴,張天目身體一震,這兩個荊棘條的力量竟然和他的力量差不多大,可對方一共有四根荊棘條!
水鎖技演化的鎖鏈和兩根荊棘條纏繞在一起,發出刺耳的吱嘎聲,看着鎖鏈的變形情況,知道它們也不能承受多久。
祖登道的彎刀斬在張天目的幕水盾上面,巨大了力量被卸開,兩個人的身體向着兩個方向退去,表面上是勢均力敵。只有張天目心裡清楚,這次對拼,自己已經落入下風。
怎麼辦?
祖登道好像對這次的結果也不太滿意,嘶吼一聲,又衝了上來。在張天目身後看不見的地方,突然憑空鑽出一根血色的荊棘,輕輕搖曳着,緊接着是第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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