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被夢魘的這個能力影響過一次。”白馬思考了一會後說道：“現在回想起來，我覺得它這個能力應該是可以讓我們不知不覺中陷入夢境……”
“你當時經歷了什麼？”羅德問道。
“我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什麼異常的感覺都沒有，一直走到通往現實的通道附近都沒遇到任何危險。
不過只要我靠近通道，我就會感覺精神恍惚、頭暈目眩，等我恢復正常，能看清楚東西后會發現我回到了灰霧外面。
就這樣，我重複循環走了無數次，每一次都會在快要進入通道時回到灰霧外面，直到最後遇上了夢魘被它殺死。
後來等我再次獲得自主意識後，我看到了過去，發現當時的我在一進入這片灰霧之後就一動不動像是睡着了一樣。
之後幾次我再來到這裡，想通過這裡的通道前往現實都沒遇到這種情況，我覺得我們現在的情況應該和我第一次來到這裡一樣。”白馬神色凝重地解釋道。
“這種情況應該影響不到我啊……”羅德心念一動，試圖擡起右手。
他之前在卡斯特爾就達到了心與意合的境界，身體可以隨着他的想法活動。
就像被鬼壓牀時，雖然感覺是醒着的，但不管怎麼掙扎，身體也動不了。
這是因爲其實身體根本沒有動，只是大腦裡有活動的想法。
正常人不管怎麼想着讓手臂擡起來，手臂是肯定不會自己擡起來的，必須要自己將手臂擡起來。
而對於現在的羅德來說，只要他心裡想着將手部擡起來，他的手臂就能擡起。
剛剛心裡有了擡起右手的想法後，羅德眼前一花，傳來了一陣下墜感。
下一刻，他發現自己舉着右手站在灰色迷霧的邊緣，身下的白馬如同雕塑一般，保持着擡起右前腿的姿勢一動也不動。
羅德伸手拍了拍白馬的腦袋，結果它並沒有任何反應。
他從白馬的背上下來，站在白馬的側面，將它向着地面推去。
這是他從電影裡學來的，墜落感能將生物從熟睡中喚醒。
快要砸在地上時，白馬嘶叫一聲，驚醒過來。
砰！
白馬摔倒在地，沒過多久又爬了起來。
“我們現在這是從那個狀態中脫離出來了嗎？”白馬有些迷惑地看了看周圍：“剛纔你突然從我面前消失了，然後我就感覺自己摔到了地上。”
“現在問題已經解決了，我們再進去吧。”羅德又騎上了白馬。
白馬沒有多想，繼續朝着前方走去。
羅德將內力覆蓋在身體表面，抵抗着灰霧的侵蝕。
即便周圍灰色迷霧逐漸變得濃郁，他也沒有像剛纔那樣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不知前進了多久，羅德感覺一陣恍惚，他甩了甩頭，等他重新看清周圍環境後，發現自己又回到了灰霧的邊緣。
身下的白馬保持着擡起右前腿的動作一動不動。
看到這熟悉的一幕，羅德深吸了一口氣，在確認自己確實是清醒狀態後，他並沒有立即喚醒白馬，而是呆在原地思考起來。
他在想一個合理的解釋。
難道是我在不知不覺中又睡着了？
羅德搖了搖頭，否定了這種可能性。
他剛纔能確定自己在路上一直都是清醒着的。
難道是夢魘將我們傳送到了這裡，並且讓白馬陷入了昏睡的狀態？
這似乎有些可能，而且也不太難操作。
羅德再次從白馬背上下來，走到側面伸手將它朝地上推去。
正當快要砸在地上時，它嘶叫一聲，清醒過來。
它和上次一樣摔在了地上，然後很快又站了起來。
“我們現在這是從那個狀態中脫離出來了嗎？”白馬有些迷惑地看了看周圍：“剛纔你突然從我面前消失了，然後我就感覺自己摔到了地上。”
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熟悉？
好像和它剛纔說的一模一樣。
“你怎麼了？”羅德警惕地問道。
“沒事，可能是因爲剛纔是被嚇醒的，所以沒站穩。”白馬回答，它似乎以爲羅德是在問它爲什麼會摔倒在地。
“那繼續出發吧。”羅德重新回到白馬的背上。
他心裡非常疑惑剛纔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爲什麼白馬還會失去剛纔的那段記憶？
難道它受到灰霧對它思想的侵蝕非常嚴重，以至於它失憶了？
羅德能確定自己現在是處於清醒狀態，而且他之前也確實喚醒過白馬一次。
他坐在馬背上，有些心神不寧。
還有一種可能性，會不會當我感覺到灰霧在侵蝕我的身體和思想的時候，說明灰霧對我的侵蝕已經非常嚴重了？
繼續前進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羅德又感覺一陣恍惚，視線再次變得有些模糊。
羅德睜大着眼睛，試圖看清楚周圍究竟發生了什麼，但眼前一片朦朦朧朧，再加上灰霧的掩蓋，他什麼也看不清。
等那種恍惚感消失之後，他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先前那個場景。
看着身下一動不動的白馬。
這次羅德並沒有選擇將他喚醒，而是選擇獨自朝着灰霧的深處前進。
他全力運轉輕功，速度比白馬進入灰霧之後還要快上很多。
沒過多久，恍惚感再次傳來。
但羅德沒有停下腳步，搖搖晃晃地向前衝去。
恍惚感也變得越來越強烈，最終他還是停下了腳步，結果發現自己又回到先前的那個場景。
白馬擡起右前腿保持着一動不動的姿勢，只不過這次他並不在馬背上。
羅德深吸一口氣，極力地讓自己保持冷靜。
體內的內力比之前要少了一些，只是我使用了因爲抵抗灰霧的侵蝕，再加上施展輕功趕路的結果。
過了一會，他打開了系統，進行了一次普通抽獎，得到了一枚療傷的丹藥，他將丹藥放進了空間戒指裡。
隨後他繼續獨自一人朝着灰霧的深處走去。
如果這次依然會像之前幾次那樣回到那個場景，如果系統抽到的丹藥消失了，俠義值恢復到之前的數量，說明這是時間倒流，只有自己的記憶保留了下來。
而如果那枚丹藥沒有消失，說明並沒有發生時間倒流，而是我受到某種力量的影響回到了那裡。
我的感覺可以騙我自己，而且面前的一切本來也都是虛幻的，只要從系統裡抽取到的東西確實是真實存在的。
羅德繼續向前衝去，等到那種恍惚感傳來後，他停了下來。
等重新能看清楚東西后，他發現自己又回到了白馬旁邊。
羅德立即打開了空間戒指。
還好，那枚丹藥還在。
他使用了和之前同樣的方式喚醒了白馬。
白馬說了和最剛開始那次一樣的話。
“我們現在這是從那個狀態中脫離出來了嗎？”
“剛纔你突然從我面前消失了，然後我就感覺自己摔到了地上。”
“我們這次往回走，回到那座湖泊。”羅德開口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