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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回 一招逆殺撼人心

11.第十一回 一招逆殺撼人心

平靜的江面破開水花,一羣殺手從江水中竄出來,直奔夏侯巽而來。

與此同時,嵇徹注意到渡口周圍的人也紛紛拔出劍朝他掠過來,看這情形,這些人是爲了殺他專程埋伏在這裡的。

夏侯巽從懷中掏出幾個霹靂彈,想也不想朝後面扔過去,身後傳來轟隆一聲巨響。他頭也不敢回,只顧着自己拔腿狂奔,但是殺手人多,呈包抄之勢朝他圍過來。

眼見包圍圈越來越小,夏侯巽心中暗道“不好”,眼睛下意識去找嵇徹,剛一擡眼,就發現嵇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他的身邊,雖然他們剛纔吵過架,但大敵當前,嵇徹還是第一時間來到他身邊保護他,夏侯巽心頭一暖。

嵇徹沉聲道:“你如今內傷傷勢越來越重,若是你不要命了,今日便提氣用功吧。”說完,他拿出麈尾背對着夏侯巽迎戰殺手。

夏侯巽:“……”

嵇大哥真是彆扭啊,明明掛心他,卻故意說一些訓斥嫌棄的話,不知道爲什麼這樣的嵇徹莫名讓他感覺安心。

此刻情勢危急,容不得他們說話交談,數十個黑衣人包抄上來,夏侯巽心中一緊,這些人他並不陌生,是天/衣教地宗的殺手。

天/衣教地宗的殺手是令整個江湖都聞風喪膽的“活閻王”,只要是被他們盯上的人,說是三更死,絕對不會拖到四更去。

地宗培養殺手採用的是古老的“鬥蠱”方法培育,中原戰事頻繁,許多小孩無家可歸,天/衣教便每年從中原各地抓許多流離的孤兒進殺手堂細心培養,三年之後進行考覈十中取一,編入殺手堂。

這些殺手雖然沒有學過正統的武功,但是殺人之術卻十分精通,往往可以殺死比自己武功高數倍的高手。

這一路走來,嵇徹的性子夏侯巽十分了然,雖然他不喜歡說話,但內心卻是個善良的人,加上養在深山的原因,還帶着一些些不諳世事的天真,他能不能戰勝這些窮兇極惡的殺手?夏侯巽捏了一把汗。

此刻殺機迎面而來,夏侯巽突然非常後悔,他不應該將嵇徹牽扯進來,若是嵇大哥有什麼不測,他永遠不能原諒自己。

那些殺手過來的瞬間,嵇徹突然動了,他的身法奇快,夏侯巽只看到一道白色的人影彷彿閃電一般在數十個殺手之間穿梭,還未等他回過神來,那些殺手已經全部倒地不起。

面冷心善的嵇大哥,竟然……這麼強嗎?

夏侯巽覺得難以置信,一個沒留神,他頓時覺得天旋地轉,回過神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被嵇徹抗在肩頭,開始狂奔逃命了。

這廂纔剛剛解決掉前面的殺手,豈料後面追兵又至,竟然是漠北三狼帶着狼羣攔住前路,漠北三狼看到嵇徹還是有些怕,就退開讓自己的狼先上。

羣狼咆哮,逼近嵇徹,嵇徹也不懼,從懷中掏出一袋子金珠,散花般朝狼羣扔出去,那暗器擊中羣狼,將狼羣擊飛出去,漠北三狼暗暗心驚,此人內功竟然如此強勁,就算是此刻地宗宗主天韻珠在此,恐怕也難有勝算。

此刻夏侯巽心中卻只有那流水般撒出去的金豆豆,那可是金豆豆啊!!!嵇大哥實在太敗家了,剛纔灑出去的那一把都夠買一座三進大宅院了啊!!!

雖然心痛,但嵇大哥畢竟也是爲了救他,因此夏侯巽心中暗暗發誓改天路過鐵匠鋪子的時候,一定要給嵇大哥買一堆鐵豆豆,讓他隨便扔着玩。

漠北三狼見他如此厲害,不禁有些後怕,幸好在青城山上,這人未與他們多做計較,不然他們恐怕要橫屍青城山了。

雖然嵇徹厲害,但若是此刻他們不好好迎敵,怕是給天/衣教知道了,必然也不會放過他們。

漠北三狼紛紛拿出兵器,攔住嵇徹的去路,打算和嵇徹決一死戰。

突然,嵇徹人影一閃,便從他們眼前消失了,老大勃勃兒感覺自己肩上一沉,等回過頭的時候,就看到白色的人影神行一般,朝着遠處的山谷去了。

漠北三狼:“……”

正在他們發愣之際,遠處突然來了八個人,擡着一頂金色華蓋裝飾的白轎子,那八個轎伕全身皆白,腳程極快,轉眼間便到了漠北三狼的眼前。

這送喪一般的隊伍是天/衣教天機宗的人,漠北三狼跪地抱拳道:“恭迎瑤光宗主。”

裡面傳出一個清脆如少女般的聲音道:“人呢?”

勃勃兒道:“宗主有所不知,那夏侯巽身旁有個武功奇高的俠士,此番又是他帶走了夏侯巽。”

“有多高?此番荊州一帶地宗的人全部出動,再加上你漠北三狼和數百條狼,竟然也奈何不得?”

勃勃兒道:“回宗主,那人武功之高,已經到了摘葉飛花皆可傷人的地步。”

瑤光沉吟道:“他們往哪裡去了?”

勃勃兒道:“他們往前面的峽谷去了。”

瑤光道:“還不快追!教主已經幾次過問蜃雲圖的消息了,此番若是再得不到蜃雲圖,本座就將你們全部剁了喂狼!”

少女的聲音清脆,但是漠北三狼卻是一身寒意。

人並不是他們故意想放走啊!帖木兒想要爭辯幾句,老大勃勃兒拉住他的手,輕輕地搖了搖頭。

瑤光道:“佔雲,你去荊州城中將我天/衣教分壇的人都召集到前面的峽谷,再從荊州官府調撥一些人過來,告訴太守,本座要圍山抓人。”

佔雲行禮道:“主上,分壇的人要調過來不是問題,只是朝廷的人,怕是不會聽從我調派。”

那白色的帳子裡伸出一隻纖細白皙的手,手裡拿着一個金色的令牌,細看上面紋着一隻五爪金龍,那少女道:“拿着這個去找太守,他便知道該怎麼做。”

佔雲領命而去。

瑤光道:“地宗不是說今日人全部都會出動嗎?怎麼這會子不見一個人。”

她的話音剛落,勃勃兒就看到幾個黑衣的地宗殺手捂着胸口瘸着腿朝這邊而來。

地宗殺手在轎子前對着瑤光抱拳行禮,道:“見過瑤光宗主。”

瑤光道:“這麼重的內傷?怎麼回事?”

殺手中一個傷勢頗輕的,道:“那個夏侯巽不值一提,只是他旁邊有個白衣俠士武功奇高,我等均未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擊而中,倒地不起,我等三人傷勢最輕,看到瑤光宗主過來,便來拜見,其他兄弟還躺在原地。”

轎子裡少女的聲音微微有些驚異,道:“你是說,你們的傷是那人一擊所致。”

殺手道:“屬下不敢隱瞞,確是一擊所致。”

瑤光心中十分驚訝,江湖上什麼時候出了這樣的高手?遭遇他們天/衣教地宗數十個殺手圍攻,能全身而退的人大有人在,只是能一擊而致重傷自己全身而退的人卻不多見,此人必然內功深厚,輕功卓絕,若真是這樣,那他已然能與江湖上宗師級的高手比肩。

夏侯巽身邊竟有這樣的人物?那他們以後要奪取蜃雲圖便更不容易了。

但瑤光轉念一想,若真是有這樣的人物,怎會在江湖上一名不文呢?還是等她見面再刺探此人虛實吧?若是這人真比肩宗師高手,那定要稟告教主,聯合教中高手合力絞殺,留之,必成大患!

嵇徹輕功十分快,轉眼間便進了山,夏侯巽一直被他抗在肩上顛簸了一路,此刻早已頭暈眼花。

到了山裡相對安全一些,嵇徹便將夏侯巽從肩上放了下來,夏侯巽猛然落地,一時間有些腳軟不適應,眼看要摔倒,嵇徹趕忙扶住他。

他心裡想着,夏侯巽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又身受重傷,這樣連日來的辛苦奔波,必定十分疲累。

因此他蹲下,對夏侯巽道:“我揹你。”

嵇大哥此番揹着他運功跑了十幾里路,十分勞累,夏侯巽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能走,我們快些……”

話還未說完,嵇徹就平靜打斷他,道:“上來。”

嵇徹這樣說,夏侯巽怕惹他不高興,便乖乖趴到他背上去了,嵇徹揹着夏侯巽在山林間跳躍,最後找了個相對隱秘的山洞停下來歇歇腳。

夏侯巽還未喘口氣,就聽到嵇徹道:“將你的衣服全脫了。”

夏侯巽以爲自己聽錯了,驚訝道:“啊?”

嵇徹道:“那些人尋你,必然要靠着狼靈敏的嗅覺循着你的氣味而來,此番我將你的衣服丟在這山谷的各個地方,可以擾亂那些狼的嗅覺,拖延時間。”

聽到他這樣說,夏侯巽便大大咧咧地脫了個精/光,將衣服交給嵇徹。

既然是靠着氣味尋找,而且已經暴露了他和嵇徹同行的事情,那他便可以不用穿女子的衣服了,這樣想想,夏侯巽便覺得有些可惜,對嵇徹道:“從今兒開始就要恢復男兒身了,想想真有些可惜,我扮演美嬌娘還沒過癮呢?嵇哥哥,你呢,喜不喜歡你的阿檀小妹妹?!”

直到他穿好衣服也沒等來回答,夏侯巽轉過頭一看,他的“嵇哥哥”已經拿着衣服出去了,什麼時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調戲“嵇哥哥”失敗,夏侯巽內心很是惆悵。

因着夏侯巽一個人在山洞裡,嵇徹怕他一人不安全,將那些衣服快速地四散在山裡,便摘了些草藥和果子回去了。

回去的時候,嵇徹便看到夏侯巽一個人呆呆地想心事,將新摘的果子擦乾淨遞到他跟前,問道:“怎麼了?”

夏侯巽衝他笑了笑,接過果子,邊吃邊道:“我在想,爲什麼漠北三狼這麼快就發現了我們,如果單單是通過嗅覺,我們可是跟着香料車出的益州城,按理說不應該這麼快發現,且那些殺手早就在河道內埋伏下了,必然是早就知道我們會到桃葉渡去,他們至少應該是在荊州發現了我們的蹤跡,聽到我們打聽去晉朝的渡口,這才埋伏下來的。”

嵇徹點點頭,道:“那你想出原因了嗎?”

夏侯巽道:“問題應該出在益州,你忘了,我在益州城的時候曾被錦衣公子盜走過錢袋,那錢袋最後沒討要回來。八成是我們離開益州之後,天/衣教抓住了錦衣公子,在他身上發現了我的錢袋,然後從他那裡打聽出的消息,知道我們是二人同行,他們讓錦衣公子畫出我倆的畫像送到天/衣教沿線的分壇,因此我們剛到荊州,他們便發現了我們的行蹤,埋伏在河道內截殺我們。”

不得不說,夏侯巽推演的能力非常厲害,事情的始末竟然被他推算了個八九不離十。

嵇徹盯着他的眼睛,道:“他們如此大費周章地抓你,恐怕不單單是爲了一本秘籍吧?”

沉默良久,夏侯巽才道:“嵇大哥,你聽過蜃雲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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