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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三回 夜探清風小築

43.第四十三回 夜探清風小築

夏侯巽暗自忖度,天/衣教一直是瑤光來負責尋找神韻圖,此番她的人出現在這裡,莫不是與蜃雲圖有關?心中早有懷疑,便決定帶着溫夜行去看看。

夏侯巽和溫夜行輕功都十分好,踏雪無痕,不遠不近地跟着那三人,倒也沒被發現。

眼看着他們進了一處院子,夏侯巽問旁邊的溫夜行道:”這是天/衣教在益州的分壇”

溫夜行詫異道:“你不是天/衣教的人嗎,爲何不知道分壇在何處?”

夏侯巽微笑不變,道:“本座隸屬人宗,只對教主負責,這些俗務自然擾不到我頭上。”

聽他如此說,溫夜行倒也未懷疑,這小公子行事作風有些邪性,讓人摸不透想法,和傳說中的人宗行事作風倒是十分相近。

溫夜行知曉他是人宗的人,心裡對他又忌憚了幾分,趕忙回答他的問題道:“是,這處清風小苑便是神教在益州的分壇了。” 益州美人多,溫夜行經常在益州出沒,因此對益州大小江湖事門兒清。

“說下去。”

溫夜行道:“此處的汪堂主是神教中地宗的人,只是天韻珠在南朝身死後,地宗的勢力在四宗中是越來越不濟了,且內部如今已經換了天地,這汪堂主今日你也看到了,是個十分善於鑽營的主兒,且益州富庶,每年爲地宗斂財無數,因此他深得天韻珠的信任,算得上天韻珠的嫡系,因此不招新宗主待見,聽說最近瑤光頗得重用,看眼下他估計是想巴上瑤光這條線。”

夏侯巽點點頭道:“原來如此。”說完,他笑道,“看來你對我們天/衣教的事情十分關注嘛。”

溫夜行乾笑道:“神教如今頗爲北朝朝堂倚重,我等生活在北朝的江湖人,自然要時時關注神教動向。”

二人跟着□□教三人進了分壇,那天/衣教的分壇是一個巨大的三進院落,分爲前院、中院、後院,左右兩邊還帶着幾個小院落,中院是主屋所在。眼下天機宗的使者蒞臨,這個胖堂主自然要在主屋給尊貴的使者彙報工作。

他們三人進了主屋後,少傾便進屋子裡伺候的人全都趕出來,最後出來的人還爲他們帶上門,夏侯巽一看便知他們三人有要是相商。

夏侯巽自然是要過去偷聽的,只是溫夜行武功低微,若是跟過去,被發現打草驚蛇便不好了,思及此夏侯巽便對溫夜行道:“現在我過去看看他們在幹什麼,你查看查看這清風小築的地形,一個時辰之後我們在這裡匯合,若是敢趁我不在偷偷走掉,你就等着七日之後七竅流血一命嗚呼吧。”

溫夜行哭喪着臉道:“公子,此次您是專程來找蜃雲圖的,您自可以光明正大進去,要益州分壇協助您……爲什麼現在我們要這麼偷偷摸摸。”

夏侯巽似笑非笑看着他,輕聲細語道:“本座本來就看瑤光不順眼,能給她添點堵便心中痛快,怎麼,不行嗎?”

溫夜行:“……”公子您說的都對,我無話可說。

夏侯巽見他未在無法反駁,便如飛燕如雲般輕掠而去,溫夜行武功低微,這清風小築於他便如同龍潭虎穴般,他暗暗叫苦,忽掃見有幾個巡邏的人往這邊來了,如同見了貓的耗子似得腳底抹油快速溜了。

夏侯巽趴在正屋頂上斜側面隱蔽位置,隱隱聽見三人的說話聲。

那天/衣教的尊使開口道:“放在地方大牢也好,不會引人矚目。既然已經好生關着了,便不必派人大張旗鼓地去看着了,讓那些人都撤出來埋伏在周圍,若是有人想劫獄便就地格殺。”

那汪堂主點頭哈腰一副奴才相,道:“尊使說的是,事關重大,若是惹人注意反而不好。我已經派人混入獄卒中暗中監視他的一切行動,牢裡其他人今夜便撤出來。”

□□教的尊使傲慢點了點頭,撣了撣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道:“反正也關了沒幾天了,等我師父過來,我們便直接帶人去洛陽和宗主匯合。”

汪堂主雙目閃閃,難掩激動道:“星岺大人也會來益州?若真能見星岺大人,小弟真是三生有幸,到時候還望尊使大人替我等美言幾句,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房頂上的夏侯巽一驚,星岺乃是瑤光座下首徒,如今是天機宗瑤光最倚重的人,星岺的徒弟的品級在天/衣教中只能算是三等弟子,可如今比他品級高的益州分壇堂主竟還要在他面前點頭哈腰,星岺的弟子都如此,更遑論星岺。

看來那牢裡定然關了一個十分重要的人,瑤光竟然派她的首徒親自來接,足見重視。

說話間,那汪堂主已經接過心腹手中的檀木盒子,畢恭畢敬遞給那羌人。

那人接過東西掃了一眼,裡面都是些珠寶金銀,聲音便放軟了,懶洋洋道:“只要你好好效忠天機宗,以後有的是好處。今日那金雀舌宗主不喜歡,我師父倒是十分喜歡,屆時我幫你交給他,也全了你的心意。”

那汪堂主喜形於色,道:“是是是,論星岺大人跟前的親近人,您是頭一位呢。”

那羌人淡淡一笑,抖了抖衣服,道:“今天本使也乏了,便去歇着了,記得看好人,千萬小心行事,莫要驚動其餘無關之人,本使說的是除了天機宗以外的其他人,你明白嗎?”

汪堂主點頭哈腰:“明白明白,您就放心吧,保證辦的妥妥的。”

房頂上的夏侯巽不免陷入深思,聽星岺徒弟的意思,他們要帶上人犯去洛陽和瑤光匯合,瑤光在洛陽做什麼?□□教中關於蜃雲圖的事一直是由瑤光負責,那麼此次她去洛陽,是否與蜃雲圖有關係!

如此想來,這個關押的犯人很有可能與蜃雲圖有關。

天機宗對關押的這個人非常慎重,爲了掩人耳目,甚至都沒有關在他們內部的大牢中,而是關在地方大牢了,不管怎麼樣,先找到關押的這個人便能知曉謎底。

在夜色的掩映下,夏侯巽飄然而去。

溫夜行來到他們約定之地的時候,夏侯巽已經到了,不知道從那裡折來的狗尾巴草放在嘴裡,百無聊賴躺在屋頂看月光。

見溫夜行到了,他盤腿坐起,仰頭道:“我找到一個好地方,我們晚上去玩玩。”

此時益州的宵禁時間已過,溫夜行今日情緒起落太過,十分心累,便道:“公子,現下已經宵禁了,不如我們回去睡一覺,明天再去。”

夏侯巽聞言挑眉道:“嗯我以爲幹你們這行晚上是不需要睡覺的。”

溫夜行腹誹道:”大盜也是人,這是□□裸的職業歧視!”

雖然心中腹誹,但他面上笑道:“公子您說笑了。”

夏侯巽道:“哦,那我明白了,那就是你不願陪我去?”

說着,又擡起手。

溫夜行心中抓狂:“又來這招,有完沒完?!”他無力的點點頭,愁眉苦臉道:“去去去去,我去還不行嗎?”

夏侯巽這才滿意了。

州府大牢必然在府衙旁邊,因此二人便去了郡府探聽情況。

晚上不許探監,若是硬闖救人,一來現下他們並不知道那個被天/衣教關押的人是誰,二來也不知道敵人兵力如何,若是硬闖定然會打草驚蛇,以後要找更加不容易。

因此二人在益州州府監獄周圍轉了一圈,便回去了。

晚上,那小祖宗住在了益州最大的客棧裡,找了一間天字號上房,當然,房費是溫夜行付的。

溫夜行一邊付錢,一邊恨恨想道:“這祖宗莫不是拿他當錢袋子了?他一個男人,花別人錢的時候竟沒有一絲不好意思,天/衣教的人果然不要臉。”

夏侯巽心安理得地花着溫夜行的錢,頤指氣使道:“你自己隨便找地方住吧,明日辰時來這裡找我,若是你不來……”夏侯巽並未說話,只是擡起手仔仔細細面帶微笑欣賞了一回自己的手.

溫夜行:“……”有完沒完啦!!!!他至今不知道夏侯巽是用什麼控制他的,所以不敢貿然輕舉妄動,只好任勞任怨跟在他身邊。

他自小窮慣了,不然也不會做了樑上君子,後來就算掌握巨大財富,對居所也是毫無要求,晚上隨便找個地方就住下了,今日見夏侯巽住在天字號房,心中忿忿不平,老子都還沒這麼享受過呢,憑什麼?

他憤憤將一個銀元寶丟在櫃檯上,財大氣粗道:“給老子也來一套天字號上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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