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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六回 避追殺夜奔荒村

46.第四十六回 避追殺夜奔荒村

二人纏鬥間, 忽聽得夏侯巽揚聲高興道:“阿徹,你來啦!”

星岺和溫夜行都順着他的聲音,朝門外看去, 門口空蕩蕩, 什麼也沒有。

就在此時, 夏侯巽突然發難, 他的掌心帶着黑氣直拍星岺的胸口。

因爲被他方纔的呼喊聲分了心, 夏侯巽的偷襲竟然成功了,那一掌拍在星岺的胸口,他突然覺得心臟麻痹, 動彈不得。

見他中了招之後,夏侯巽也不再戀戰, 快速退到溫夜行身邊, 輕聲喝道:“快走!”

溫夜行趕忙屁滾尿流地跟着夏侯巽走了。

星岺自然不會單獨出來找他們, 此刻怕是天/衣教的大部隊還在後面,若是他此刻貿然殺了星岺, 且不說他強弩之末,對星岺的控制已是力不從心,若是強殺恐怕星岺絕地反擊,對方的內功在他之上,他不能冒險;況且天/衣教的大部隊在後面, 他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來, 因此只好暫時放過星岺的狗命。

爲了怕撞上□□教的大部隊, 夏侯巽帶着溫夜行和那少年從破廟的後門離開, 剛出了廟門, 夏侯巽就捂住心口,吐出一大灘血來。

溫夜行登時嚇得六神無主, 此刻他們三人,唯一有戰鬥力的就是夏侯巽,若是他在此時嗝屁了,那他二人的小命也得玩完。

因此他關切問道:“夏侯公子,你還好吧?”

夏侯巽擦了一口自己嘴角的血,擡起頭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好不好,你自己不會看嗎?費什麼話,快點走!天/衣教的人如果到了,我們就真的死了!”

月光下,他的臉雖然慘白,如同半夜從墳墓裡爬出來催命鬼一般,但是他還有工夫說這麼一堆話損溫夜行,溫夜行便覺得是他多心了,禍害遺千年,夏侯巽沒那麼容易死。

夏侯巽擦了自己嘴角的血跡,便道:“快走,我只能控住星岺半個時辰,我們必須要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明日再從長計議。”說着,他拍西瓜似的拍拍溫夜行扛着的那少年的腦袋瓜子,皺眉道:“這小子是個大麻煩!”

說着,二人飛掠朝着遠處有點點燈光的村子飛掠而去,溫夜行肩上扛着個人,但是夏侯巽身受重傷,竟然還落在他後面。

到了農莊之後,夏侯巽對溫夜行做了個手勢,示意他不要說話,不要驚動任何人。

溫夜行趕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點頭示意自己絕不會亂說話,偏偏這時候,他肩上扛着的少年發出一聲無意識的低吟,這一夜刀光劍影,又被溫夜行扛着飛了這麼久,他便有醒來的意識,夏侯巽趕忙補了一手刀,讓他繼續睡着了。

今天一天之內,那少年就捱了三次……溫夜行無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忽而,夏侯巽聽到了數聲哼哼聲,便對溫夜行道:“跟我來!”

溫夜行跟着他翻牆來到豬圈跟前,便傻眼了,這……就算再不講究住宿條件,也不能真的住在豬窩吧?!何況這方寸大小的地方,竟然住了……一、二、三、四、五、五隻豬!!!

隔着豬圈門,他都能聞到那味道……

他用驚悚的目光看着夏侯巽,夏侯巽道:“別廢話,快和我進來!!!”

溫夜行道:“我死也不進去!”

夏侯巽目光平靜地看着他,道:“如果你現在不進去,一會兒天/衣教的人來了,你大概真的會死。”

溫夜行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開玩笑或者誇張的神情,但是他失敗了。

夏侯巽壓低聲音咳嗽了一聲,見溫夜行遲遲不動,便將他肩膀上的少年放在地上,輕手輕腳脫下了他的衣服,道:“你既然不願意進來,那你帶着這身衣服走吧,走的越遠越好……”

溫夜行:“……”這是臨別贈衣,恩愛不移的意思?

看着溫夜行驚愕的表情,夏侯巽就知道他想多了,便道:“如果我沒猜錯,這小子中了苗疆的蠱毒千里香,這種千里香是一種特殊的子母蠱,子蠱會散發出一種特殊的香氣,只要帶上母蠱,哪怕相隔千里,也能準確找到子蠱攜帶者。”他以前走鏢的時候,曾經在邊關買香的商人那裡聽到過這種蠱毒,這種蠱毒一般是苗疆的姑娘用來拴住情郎用的,因此也叫做姻緣香。沒想到天.衣教竟然會將這種香用在面前這少年身上。

夏侯巽繼續道:“不過這種香也不是不能剋制,需用金水可以相剋,金水會讓子蠱沉睡,因此今日只能帶着這小子和這些畜生擠在豬圈裡了。”金水就是糞水,時人爲免粗俗,便用金水指代糞水。

“我們三人,如今就你沒有受傷,你輕功卓絕,帶着這小子的衣服跑,那些人定然會追着衣服去,你也不用將他的衣服帶多遠,只要將他的衣服帶到鎮上的青樓裡,隨便放在哪個青樓的哪個房間裡,就可以了。青樓氣味混雜,子蠱沉睡的情況下單單憑藉一件衣服,他們便跟蹤不到了……這件事情你若幫我做了,我們之間的恩怨便一筆勾銷了。”

溫夜行張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默不作聲地將那件衣服拿上,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了夏侯巽的視線中。

夏侯巽低咳一聲,便將那少年拖進了豬圈裡,這家農戶大約是個殷實家庭,那豬一個個都長得膘肥體壯,見到夏侯巽拖着人進來,都哼哼兩聲,依舊窩着不動。

夏侯巽將那少年隨意丟在角落裡,就在味氣複雜的豬圈裡開始修煉了。

沒過多久,他就聽到馬蹄如雷,轟隆而過的聲音,這大半夜從這靠山的小山村裡過去的,應該只有被千里香引過來的天/衣教了吧,天/衣教的馬蹄聲並未在此地多做停留,多半是被騙過去了吧。

一直到那些馬蹄聲遠去,夏侯巽也不敢出豬圈,便在豬圈裡練起功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踩碎枯葉的聲音,突然睜開眼睛,藉着月光便看到溫夜行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

夏侯巽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聽到溫夜行不好意思的聲音,道:“我怕死,在你沒殺了瑤光和星岺之前,我不敢離開你。”

夏侯巽沒揭穿他,便道:“你不是死也不進這豬圈嗎?”

溫夜行道:“大爺我能屈能伸!”說着,便毫不介意坐在夏侯巽旁邊。

夏侯巽並未說話,只是這一刻纔在心裡接納了溫夜行作爲朋友,罷了,以前的事情都一筆勾銷了吧。

卻未曾想到,此時溫夜行遞過一個錢袋來,錢袋上繡着金龍出祥雲,夏侯巽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他母親送給他的錢袋。

他內心抑制不住的激動,顫抖着手去接,道:“你還留着啊!”

溫夜行摸摸頭,乾巴巴道:“挺好看的,就留着了。”這錢袋是三年前他調戲夏侯巽的時候陰差陽錯留下的,當時他還因爲這個錢袋被天/衣教的人盤問夏侯巽的下落,被他糊弄過去了,後來天/衣教的人拿走了錢袋,當時他想起那個兇巴巴的美人挺喜歡這個錢袋,神使鬼差地他便從天/衣教那個盤問他的人那裡又拿回來了,沒想到過了這些年,他竟然真的碰到那個兇巴巴的美人了,雖然,他現在變成一個喜怒無常的男人就是了。

夏侯巽接過那錢袋,說了聲:“謝謝。”

溫夜行彷彿不太適應他如此正常說話,擺了擺手,道:“本來就是你的。”

夏侯巽小心翼翼地將錢包揣在懷裡,溫夜行突然想起那時候他遇到夏侯巽的時候,他身邊還跟着一個高大的青年俠士,那人功夫十分厲害,一顆金珠便將他打落水中,又想起晚上夏侯巽那句:“阿徹,你回來了。”

便好奇道:“方纔你騙星岺的那個阿徹,是不是以前跟在你身邊的那個青年俠士。”

夏侯巽微揚的嘴角扯平了,眼神中帶上了彷彿帶上了愁緒,他也未多說什麼,只是點點頭,“嗯”了一聲。

溫夜行道:“他武功很厲害嗎?看星岺那麼怕他。”

夏侯巽冷笑一聲,道:“星岺算個屁,就是他□□教五大宗主加起來,也不是阿徹的對手。”說這個的時候,溫夜行感覺夏侯巽的眼睛突然亮了亮,他雖然面上冷笑,可是聲音上揚,彷彿是在炫耀。

溫夜行十分沒眼色道:“那他這次怎麼沒同你一起啊!”

夏侯巽頓了頓,什麼也沒說,靠在牆上,道:“閉嘴,老子要練功了。”

溫夜行:“……”

今天這一天實在太過於驚心動魄,哪怕是在豬圈這樣的地方,溫夜行也漸漸意識不清,睡了過去。

夏侯巽卻入定了幾次都沒有成功,他人坐在豬圈裡,看着外面皎潔的滿月,摩挲着那袋金珠,心裡想的全是阿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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