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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七十一回 蜃雲會盟風雲再起

71.第七十一回 蜃雲會盟風雲再起

這閹人說的十分模糊, 臺下衆人面面相覷,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臺上衆人卻十分清楚, 尤其閹人說了曹巽名字由來的時候, 這臺上名字裡有巽的, 只有夏侯巽一人, 誰是曹家後人, 一目瞭然。

夏侯巽拿着那玉佩慢慢站起來,想要假裝無所謂地笑笑,卻扯出一個比苦還要難看的笑容, 他對夏侯珏道:“爲了做局將我帶到這裡,你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夏侯珏嘴脣動了動, 終究沒說話。這件事本來就是他做的, 事到如今, 沒什麼好狡辯的。

夏侯巽扯了一下嘴角,道:“從你爹開始, 你們父子二人就開始準備這一切了吧,夏侯耀臨死的時候,怕我不幫你們,還說什麼是我的親生父親,呵呵, 他也配?”

夏侯珏道:“阿檀, 你可以懷疑我, 但不要懷疑父親, 難道你因爲一個閹人的幾句挑撥之語, 就要懷疑他了嗎?從小到大,父親對你好不好, 難道你自己絲毫沒有感覺嗎?”

夏侯巽笑了一下,道:“這樣說,你也早就知道我是曹家後人這件事了?夏侯耀告訴你的?從小到大他對我好不好……呵呵……你別說我還想不到,你一說我便想起來,以往我們一起練功的時候,你若是不好好練習,他定會罰你,可我若是不好好練習,他什麼也不會說,便由着我去了,以前我還以爲是因爲義父疼我,如今看來……我不過是個鑰匙,等打開了蜃雲圖之後便可以丟棄的廢物,練功或者不練功,有什麼關係?”

夏侯珏欲要出口辯解,突然開到夏侯巽做了個停止的手勢,道:“夏侯珏,你說的夠多了,如今便聽我說如何?”

底下人看着臺上這出兄弟對峙的戲碼,再結合前面那閹人所說話,如何還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下面便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道:“難道方纔那閹人說的曹家後裔是這齊威侯的義弟?”

“這人我聽過,好像是叫夏侯巽,方纔那閹人說曹家夫人給孩子取名曹巽,我看八成就是他了。”

“方纔聽這故事,這夏侯耀對蜃雲圖早有所圖謀啊!想當年,這夏侯家和曹家還是親戚,當年的夏侯惇兄弟可是曹操最信任的人啊,如今……自家人算計自家人……果然最後兩肋插刀的都是兄弟啊!”

“可不是,臺上這兩位也是兄弟,可聽這夏侯巽,哦,不,這曹巽的意思是這齊威侯故意做局,將他帶來此地啊……看今天這形勢,天/衣教和首陽宮是絕不會讓他走的,我看他今天兇險。”

夏侯珏聽着下面的竊竊私語聲,道:“阿珏,你聽聽這些人都在說什麼,難道你就眼睜睜看着這些宵小詆譭父親嗎?你要他黃泉之下如何能安?!”

夏侯巽嘲諷一笑,道:“宵小,究竟誰是叛主的宵小,夏侯耀敢說,難道還不敢認嗎?”

夏侯珏道:“單憑一個閹人的一面之詞,你竟然棄父親的養育之恩於不顧,夏侯巽,你太讓我失望了?”

夏侯巽道:“阿珏,你莫不是住在泰山上,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你最有理,最公正,一點錯都沒有。”說着,他指指自己的眼睛,道,“我之前信了你太多次,如今我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你聽我將這前因後果講給你聽,若是有什麼不對,你大可以糾正我!”

夏侯珏剛要爭辯,夏侯巽將食指抵在嘴脣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道,“夏侯耀和我父母的死有沒有關係我就不追究了,如今這閹人已經死了,白馬山莊也覆滅在大火裡了,那些事情再去追究也很難了……你很早以前就知道我是曹家人了吧?早在白馬山莊覆滅前就知道了吧,這一切的局夏侯耀早就已經布好了,對吧。”

夏侯巽低下頭摸了摸頭髮,再擡起頭來的時候,面上已經看不出來任何的神色了,他冷峻道:“天/衣教奉北朝皇室的命令在江湖上尋找蜃雲圖,夏侯耀早就得到了這個消息,他知道天/衣教的手段,明白白馬山莊早就在劫難逃,因此便布好了局,一方面讓你去張南儀的靈霄山莊,躲過這場滅頂之災,臨走的時候,他給了你幾個錦囊對不對,我猜他事先並沒有告訴你這一切,他將真相都放在這幾個錦囊中,等你打開錦囊的時候,你就算知道一切想要趕回去的時候,白馬山莊已經覆滅了。夏侯耀不愧是常年行商坐賈的人,短時間內就已經想好了最小的止損手段,犧牲全莊保全你一人,呵呵,你要說最後活下來的人還有我。”

夏侯巽嘲弄道:“那是自然,我如果不活下來,這戲還怎麼唱呢?我便是他埋得第二條線,本來最好的方法是讓我跟着你一起去張南儀家裡,可是他怕我們二人在一起太過打眼,如果天、衣、教到時候爲了報仇,將我二人都殺死可怎麼辦?所以他就讓我帶着蜃雲圖去吸引天/衣教的注意力,這樣一方面可以保全你的性命,另一方面,他知道我的性格,我若說要保護蜃雲圖,就一定會用性命來保護蜃雲圖,若是我將蜃雲圖送到南朝,你便以曹家後代的身份去投奔南朝,若是我在送圖的半路上死了,那蜃雲圖從此便再也沒人能打開了,南朝根本不希望蜃雲圖打開,你帶着這個重要消息去南朝投奔,自然能謀一個好前程。”

“可是你萬萬沒想到,我竟然活着到了南朝但卻丟了圖,計劃還是要繼續的,你便和慕容衝一拍即合達成合作之後來了南朝,路上臨時想出個理由來糊弄我,當時我身受重傷,正中你下懷是不是,因爲你終於可以將我支遠了,可以給你自己佈置棋局了?包括在今日公佈我的身份,也是你早就計劃好的……”

“那閹人也是你找到的吧,威逼利誘讓他承認你是曹家公主的後裔,圓了你這個曹家血脈的謊,從此以後,繼續做你威風八面的齊威侯……這蜃雲圖還能分一杯羹,只是你沒想到這人竟然臨時反水,並未按照你教他的來,所以你只能惱羞成怒殺了他……阿珏啊,你是不是覺得我根本沒有腦子,只能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中?不過,我現在很好奇,你到底要讓那閹人怎麼公佈我的身份,等蜃雲會盟之後,又要如何安撫我繼續心安理得地爲你所用……你每天算計我的時候,心裡會有一點痛苦嗎?還是看我被你耍得團團轉,感覺很高興,很有優越感?”

“阿檀……”

“算了,阿珏別說了,我不想知道了,不管你是如何愧疚如何難受,你還是選擇利用我……更可笑的是你父親,到現在我纔想清楚他爲什麼要在臨終的時候撒謊稱他是我父親,是因爲他也不相信我能全心全意去完成他的遺願,因此用這所謂的親情和復興白馬山莊的責任強行捆綁我,你們父子都是高明的陰謀家,我服了……今日我本應該殺了你,但你們白馬山莊養育了我十三年,不管是什麼原因,我總在你家住過十幾年,這養育之恩我便用你的命還吧,今日我不會殺你,但是從此之後,你們白馬山莊和我再無任何瓜葛,以前的恩怨情仇此刻都不作數了,若是以後還敢打我的主意,我便送你去見你的父親。”說完,他變手爲刃割開自己的袍子,和夏侯珏割袍斷義。

夏侯珏尤在怔愣,夏侯巽對嵇徹道:“阿徹,我們走吧,我不想再在這裡了。”

嵇徹二話不說,便跟着他走了,夏侯巽牽着嵇徹的手,對嵇徹說,“從此之後江湖紛爭我都不想再參與了,我們……”

他話未說完,突然感覺嵇徹不動了,狐疑轉身去看嵇徹,卻看到他自己也一臉驚愕,就在此刻,一把刀從後面破開他的胸膛。

夏侯巽驚恐地睜大眼睛,他顫抖着手去摸自己的臉,然後看看自己的手,彷彿不認識般的看着手上的血跡。

這……這不是真的……阿徹,阿徹怎麼會受傷呢。

嵇徹不能動,流血過多身子又撐不住朝着夏侯巽倒了下來,夏侯巽臉上帶着惶然的表情,一臉不敢置信地接住嵇徹,擡起頭來的時候,正好看見背後的相柳淡定地收了劍。

周圍有數十黑衣人將夏侯巽和嵇徹圍在中間,慕容衝面沉如水道:“夏侯郎君,你和齊威侯的個人恩怨解決清楚了,可這蜃雲圖也是必須要打開的。”

夏侯巽恍若未聞,他喃喃道:“阿徹……阿徹……”

嵇徹雙目緊閉,恍若未聞,夏侯巽仇恨地看着慕容衝道:“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慕容衝道:“他是半仙之體,尋常毒藥自然對他沒用,可情蠱只要你還是人,有人的慾望就能中招,今日他只要動情,便在劫難逃。夏侯郎君啊,今日看你受這麼大的委屈,他怎能不因情動怒啊……”

他和嵇徹的事情出了謝瑤誰也不知道,可謝瑤和北朝是對手,絕不會將這些告訴北朝用來對付他們的,只有……

夏侯巽死死地盯着一旁的夏侯珏道:“是你告訴他們的,對不對。”

夏侯珏在他的逼視下,一時間有些慌亂,轉過臉去。

夏侯巽看着夏侯珏,突然大笑起來,滿頭的頭髮張狂無風自舞,他足足笑了許久,笑得在場之人心中發涼時,他的笑聲停止了,他將懷中的嵇徹凌空扔出去,一個閃現便脫離了黑衣人的包圍圈,活動活動手腳,便道:“本尊今日重見天日,也來湊個熱鬧!!!!”衆人擡頭去看他,只見他的眼珠變成了血紅色,雖然還是夏侯巽的容貌,但周身的氣質大爲不同,看上一眼便讓人膽寒。

王箕臉色大變,暗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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