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te4 祝桓
“夢裡我走上樓梯…廢棄的大樓樓梯，耳邊有人在笑…是女人的聲音…這是咒術。”
“很好白相，然後呢？”
“走上去…推開門…女人…讓我下去，我不想下去，可我控制不住身體…”
“周圍有沒有什麼人？”
“女孩，有個女孩…我讓她在樓下等我…”
“是什麼樣的女孩，詳細描述一下。”
“長髮…高中生，眼睛很大很漂亮，是可愛的那種類型…對了，我叫她‘小辰’…”
“嗯，瞭解了。”
我捏了捏發緊的眉心，指尖上傳來一陣灼熱。
這個溫度，果然是發燒了吧。
喝了一口早已涼透的咖啡，我繼續埋進文件堆裡，手指飛快地敲打着鍵盤。
距離我去見白相已經過去了好幾天，我現在幾乎無法考慮他到底在計劃什麼。
因爲…還真是低估了這幫人的戰鬥力。
我來到這裡的時間其實不到兩年，但已經做到了第一把手的位置。自然，是有不少人看不慣的，比如原來那位的擁護者們。
我的本意其實是上臺後直接大換血，提拔新人上來。可是很遺憾，不管怎麼努力也不能在短時間內找到足夠多且能力夠強的新人。
但如果全部換掉，就會出現現在這樣的情況。
他們罷工了。
這還不算，臨罷工時給我往上級那裡捅了一堆麻煩，什麼數據漏洞，醫療經費挪用，擅自進行實驗…甚至連行爲乖張，思想扭曲都算上了。
簡單來說，就是想讓我走人，不然就活活累死我。
畢竟將近百來人的工作量就算是換成文件砸我都能把我砸個半死。
我這樣想着，眼前忽然一黑，差點暈過去。
…不行，高燒帶來的副作用太大，都沒辦法集中精神思考了。
不過正常人的話，這時候估計都會有其他人幫忙弄到醫院吧？
可惜了，我可是絕對不能去醫院的。
我從旁邊的櫃子裡找到了針管，把藥物注射進了靜脈中。
希望人類的藥物還對我有用。
現在這種情況，完全沒辦法調動新人啊，誰知道他們又在新人裡面安插了什麼。
上級那裡本來就不能去信任…
“數據庫已掃描完畢，共找到一名‘司空辰’，無法找到“衛澤”的信息。“司空辰”的個人信息正在讀取，請稍等片刻。”
平板上浮動着我剛剛設置的程序代碼，不一會兒，名叫“司空辰”的個人信息就被調了出來。
司空辰，18歲，身高165cm…嗯？居住地錦城，還是“S”的會員，考覈方向是…占星師？
這可有趣了，名爲“S”的軟件可是我一手製造出來，用來大範圍尋找新人的東西。其中會員考覈的題目“supernatural”模塊的先不說，“science”的題可是我親自出的，對於普通人來說難度可是相當大，看不看的懂都是個問題。
不過要是考覈的是占星方向的話…算了，我估計以她的水平，出題難度也不會低到哪兒去。
只不過對我而言並不太需要而已。
至於錦城，那可是我的故鄉。如果那也算故鄉的話。
我看向自己的雙手。雙手上分別有一道猙獰恐怖的刀傷。貫穿了整個手掌。
呵…當時還真的挺痛。我不自覺地勾起嘴角，輕笑出了聲。那時候他們叫我什麼來着，怪物麼？
沒想到事到如今，我想起那些事時竟然還能笑出來。
他們其實也沒有說錯。
我果然已經…扭曲了。
平板上的指示燈閃爍着，我稍稍考慮了一下，點開了“S”軟件，進行用戶註冊。
還是有必要監視她的，畢竟我也不能放鬆對白相的警惕。
她的ID是…The Starry Night？
是取自梵高的《星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