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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第242章 醫館異常,抓着她不放

242.第242章 醫館異常,抓着她不放

永王語氣低落地道:“本王倒是覺得,擦擦還能用。”

等了許久。

陶婉音輕聲道:“王爺擦乾淨了再還我。”

趙明弘的眼睛亮了亮。

*

紀青梧剛進醫館的門,就驚訝地後退,差點以爲自己進錯了地方。

她退至門外,擡頭看了看,是她的醫館沒錯。

紀青梧重新進門,滿屋的綠色和花香,她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她拿着手帕捂着鼻子,走到櫃檯處,道:“米掌櫃,這滿屋子的花草是怎麼回事兒?”

她環視着,視線範圍內至少有三十幾盆,猜測道:“都是莫姑娘買回來的?不是說買幾盆綠植回來就夠了。”

前幾日,她們商量要改善醫館的環境,採買花花草草來佈置的任務就交給了莫凌凌。

米振川也是一頭霧水,說道:“莫姑娘今天還沒來,這花我以爲是五小姐您定的呢。”

莫凌凌還沒回來?

紀青梧蹙了蹙眉,昨夜把她交給段鳴風,就忘了這茬了。

不過,她有本事進去,也應該能出的來纔對。

紀青梧走近花盆處細看,發現了詭異的地方,這些花雖然顏色各異,但都是一個品種。

這寬大的綠油油的葉片,可不就是千歲蘭。

紀青梧根本不用腦子想,就知道是誰的手筆,但她還沒來得及在心中腹誹幾句,身後就響起他的聲音。

“五大夫,你怎麼纔來,我都等你一上午了。”

紀青梧一轉身,就看到臉上掛着風輕雲淨笑容的衛廷。

她昨日沒見着衛廷,但聽段鳴風說他與武肅帝斗酒,只是從他臉上一點兒都沒看出來宿醉後憔悴的模樣。

反而更加意氣風發。

一身簇新的白底靛藍梅竹刺繡領袍子,玉冠束髮,每根頭髮絲都透着精緻,一看就是悉心打理過。

他站在門框處,就像不卉不蔓的猗猗修竹,風姿瀟灑拔俗。

一如幾年前,她初見衛廷那會兒,看上去是十足的風雅人士。

可紀青梧已非昨日的吳下阿蒙,領教過衛廷私下裡的輕佻冒失。

再不敢把他當成和之前一樣的正人君子。

米振川也聽到了街頭巷尾的傳聞,都在說衛將軍曾與紀家五姑娘有過一段情,但因衛老夫人不同意與紀家的婚事,以及天象之說。

兩人被棒打鴛鴦,只能無奈分開。

米振川咳嗽一聲,意有所指地道:“五小姐,早上有批貨到了,我是現在去理,還是明日再理?”

紀青梧道:“米掌櫃,你就在這處,繼續算你的賬。”

衛廷對此也沒什麼意見,笑着問道:“五大夫,喜歡這千歲蘭嗎?”

他回憶着:“我記得,你曾經在沙漠裡爲我採了一朵異色的,那是我見過最豔麗的花朵。”

紀青梧怎麼會不記得。

摘那花的時候,她陷入流沙之中。

她把那小花揣在懷中,掉下馬時摔得七零八落的,等到了衛廷手中,和零落成泥的效果也差不了多少。

怎麼會是豔麗的,衛廷一定記錯了。

紀青梧不想與他敘舊,道:“衛將軍來此就是說這些的?說完就可以走了。”

衛廷把腰間的白玉簫拿了起來,放在嘴邊。

“我還記得,當初你還專門爲我練了一曲相思曲,可那箜篌太難,你沒學會,這樣吧,我投桃報李,今日也給五大夫用簫吹奏一曲。”

米振川撥算盤珠子的手也變慢了。

紀青梧神情尷尬地道:“米掌櫃,你還是先上樓去理貨吧,有事我會叫你的。”

等一樓大堂中,只剩下他們兩個。

衛廷走了進來,道:“你是不是在想,爲什麼你明明沒在我面前彈過相思曲,我卻知道你習過箜篌。”

兩人關於往事的記憶是迥然不同的。

紀青梧不想稱他的意,嘲弄道:“我只是在想,衛將軍是不是最近被貶職後太清閒了,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也要翻出來。”

看着她說話時發亮的眼眸,衛廷笑得更加燦爛。

“五大夫那個時候,追人不肯用心,隱藏心意同樣不用心,現在倒是很坦誠。”

望見他狹長眼底的光芒,紀青梧有種被他看破一切的不適。

她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想娶你。”

紀青梧比他更乾脆地道:“不可能。”

衛廷不意外會得到她這樣的回答,但嘴角的笑容還是有短暫的凝滯。

他半真半假地道:“五大夫這麼堅決拒絕我,我可是會傷心的。”

說着話,衛廷朝她逼近了一步。

紀青梧退後一步,想找個什麼趁手的東西,現在身上只有保胎丸子,她總不能拿丸子砸他吧。

也不知道四海有沒有跟着她來醫館,就算叫四海出來,也不一定能攔得住他。

萬一他們倆梅開二度,再把她的醫館給砸了

衛廷見她戒備的模樣,笑容淡去,問道:“你爲什麼會開始怕我?”

察覺他的笑意消失,紀青梧的眼皮開始跳。

在軍中,誰人不知鎮北將軍嘴邊沒了笑,就有人要倒大黴。

衛廷就站在原地,沒有再動。

他道:“你當初心中並不是真的喜歡我,卻要裝作心愛我的模樣,對我百般追求,是爲什麼?”

紀青梧的心底一震,原來他是知道的。

見她迴避着他的目光,衛廷的情緒有片刻失控。

“你只顧自己,不管不顧地一頭撞進來,撩撥了我,可你卻半途而廢。”

紀青梧聽出了除了咬牙切齒的情緒外,更多的是幽怨。

說得她好像是一個負心人一般。

差點被衛廷的話語帶偏,紀青梧挑眉道:“非要這麼說的話,你的心裡也沒有我,我這頂多就算是及時止損,你也沒有什麼損失。”

“好一個止損!”

衛廷盯着她,質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沒什麼損失?你剖開過我的心嗎?你去看過裡邊究竟有誰在嗎?”

他的心固若金湯,簡直比壓着孫大聖的五指山還難劈開,誰能進得去。

紀青梧道:“總不能是我吧?”

衛廷眯着左眸,看着她比花朵還要嬌豔的臉龐,嗤笑一聲。

“要不要你去拿把鏡子照照?”

紀青梧被他的話,刺得心中一堵。

“既然不是我,你做什麼三天兩頭抓着我不放。”

“就是你!”

衛廷擲地有聲的三個字,迴盪在醫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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