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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鬼(3)

進門鬼(3)

王素家裡只有一個老奶奶在,她口齒不清,糾纏了半天,陳然總算明白,王素昨晚回家後不久就又哭又鬧,家人把她送進了醫院。兩人又趕往醫院,王素剛被打過鎮定劑睡着了,她媽媽坐在牀邊哭。她拉着陳然的手說:“昨晚王素也沒說去哪,回來後就癡癡呆呆的,我給她倒了一杯果汁喝,結果她看到果汁就大哭大鬧起來,嘴裡直嚷着血、血什麼的,她力氣那麼大,發瘋一樣,我和她爸爸只好把她送到醫院來,醫生說她受了刺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你說這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陳然不敢說出昨晚的經過,只好空洞地安慰王媽媽幾句話,就扯着一直沒有說話的李蘭跑出醫院。

深深吸了口氣又吐了出來,陳然自言自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王素竟然嚇成這樣子。”她不經意間一扭頭,看到李蘭嘴邊掛着一抹微笑,這抹微笑是那麼的詭異,令平素看起來很嬌憨的李蘭看起來那麼的可怖,她有些不滿,責問李蘭:“王素嚇成這樣,你還有心情笑?”李蘭臉色一正:“沒有,我沒有笑。”她的神色又恢復往常的樣子,陳然仔細端詳了半天,放棄了再追問下去。

兩個人沉默了走了一會,突然聽到李蘭欣喜地叫道:“哎,燒烤耶!停一停,陳然,我早上沒吃飯,好香的燒烤,我請你吃啊。”陳然皺起眉頭,家境富裕的李蘭一直都不吃路邊小攤的食物嫌其不乾淨,尤其是燒烤更是絕不沾口,今天竟然想吃燒烤?李蘭跑到小販身邊,囑咐他在燒烤上多加點辣椒粉,陳然更是奇怪,李蘭一直很少吃辣的東西,說是怕臉上起小痘痘,今天的她好反常。陳然慢慢吃着燒烤,心裡嘀咕着。

何美經過一夜的休息,心情好了許多,下午跑到呂晴家中。呂晴腰間寄着圍裙開了門:“阿美啊,我在弄貓食,你進來自己坐,我一會就好。”何美一聽到貓這個字臉色一白,呂晴沒有注意到,轉身就離開了。

一會功夫,呂晴端着一鉢子貓食走到客廳,她家中那隻養了兩年的波斯貓也跟着竄了進來。呂晴看到坐在沙發上神色不安的何美,隨手把鉢子放在了茶几上,坐到何美身邊,那隻貓夠不着食鉢,急得圍着茶几直轉。

“阿美,還在爲昨晚的事害怕嗎?”何美強作笑顏:“今早陳然打電話告訴我,李蘭是在開玩笑,她藏起來嚇我們呢,至於我,呵呵,應該沒什麼事吧。”呂晴心不在焉趕開一直圍在身邊急着索食的波斯貓:“阿美,你以後要小心點,聽說某某處有個人對這些靈異事情比較懂,你最好去找他,看看有沒有能化解的辦法。”何美來了興趣:“那你把那人的地址給我,我明天就去找他。”呂晴起身去找紙筆,那隻飢餓的波斯貓一急之下跳到了沙發上,用爪子扒拉着何美的手,希望她能把貓食鉢子推到它身邊。何美微微起身把鉢子拿了過來,可是她精神恍惚竟然看都沒看就坐了下去,只聽一聲慘叫,她才發現竟然坐在了那隻急着索食的貓的爪子上,她急忙放下鉢子,想擡起貓爪看看有沒有壓壞,可是那隻貓卻極不領情,本就因爲何美的到來沒有及時吃上美食,又因爲爪子劇痛,毫不思念以往跟何美的交情,狠狠給了何美伸出的手一爪,何美的手頓時幾道血痕,血珠滾滾而出,何美吃痛一叫,呂晴急忙衝了回來,見狀抽出幾條紙巾按住她的手。呂晴把貓提起來扔出很遠:“死貓,敢亂抓人。”何美止住了她:“算了,呂晴,是我先坐在了它的爪子上,它痛才抓我,不要打它了。”草草處理了傷口,何美感覺有些倦,就跟呂晴告別自顧回家了。

放了寒假沒事做,陳然幾乎天天往李蘭家跑,而李蘭也興致很高,天天拉着陳然出去逛街。兩人本就是好友,出外逛街吃喝購物無不情投意合。可陳然發現李蘭越來越奇怪了。李蘭原是一個愛熱鬧的女孩子,所以衣飾也以鮮豔色調爲主,如今卻喜歡買一些素淨文雅的衣服;她的飲食習慣和言談舉止也改變了許多,跟以前判若兩人。陳然將這些異常一一看在眼裡卻不說出來。

一日兩人正坐在李蘭家客廳看電視,陳然接到了呂晴的電話:“陳然……阿美她,她死了!”陳然頓時一陣耳鳴,轟轟然作響,她呆了一呆纔回過神急忙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呂晴匆匆說了一句:“我在**醫院,你快來。”說完就把電話掛上了。陳然扯起李蘭就向外跑說:“快走,何美死了,我們快去醫院。”

路上,陳然腦子裡昏亂不堪,千頭萬緒不知怎麼理清,她就是不明白前幾天還好好的何美怎麼會突然就死了。無意間一扭頭,竟然在一直沉默的李蘭臉上又看到那種詭秘的笑容。陳然突然打了個寒顫。

呂晴見到陳然就撲到她懷裡大哭,“是我害了阿美,是我害了她!”躺在太平間的何美形容獰猙臉色發青,身上蓋着白被單,安靜地躺在那裡,再也聽不到她的笑語嫣然,再也見不到她的開朗活潑了,她的家人圍着她痛哭不已,陳然也止不住流下眼淚,她問呂晴:“何美髮生什麼事了?”呂晴平日的沉穩早不知飛到哪裡去了,象個孩子一樣手足無措抽噎着說:“一個多星期前阿美到我家,被我家的貓抓傷了手,她也沒處理,誰知道她竟然因此得了狂犬病,昨天發病,到今天就死了。”她哭的鼻涕眼淚滿臉都是,一付悔恨的樣子。陳然禁不住又瞅了李蘭一眼,她依舊是面無表情。陳然突然叫了起來:“不對,狂犬病的從發病到死亡不會才短短一天,一定是你搞錯了。”她扯着呂晴就去找醫生,李蘭也緊跟而至。

“沒錯,狂犬病的病程一般爲六天之內,時間很短,可是在十幾小時內就死亡的確是罕見,我們會對她的屍體做切片研究,找出原因所在的。”走在回去的路上,陳然滿腦子都是醫生的回答,“貓!貓!”陳然突然叫出了聲,“什麼貓?”李蘭不解。“你玩的那個招鬼遊戲!何美身後出現的就是貓,是貓的鬼魂來索命了。”李蘭歪着頭看陳然:“你真相信這些鬼神之說嗎?”“那你怎麼解釋這一切?招鬼遊戲裡何美身後的貓影、呂晴家養了兩年的貓竟然會傳染給何美狂犬病病毒、何美的得病潛伏期這麼短,發病期更是不合常規。”陳然激動之下一口氣把自己的疑問說出來。李蘭沉默着。

陳然的手機響了,她接聽了半天,臉色極爲難看,放下電話,她緩緩說道:“王素瘋了,她見不得紅色,一見就狂躁,平時就喃喃自語不理人,醫生說她是因爲受到過大刺激得了精神狂暴症,所以只能送進療養院治療了。”她劇烈搖晃着李蘭的肩膀:“王素的瘋和何美的死,全因爲你那個恐怖的招鬼遊戲,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李蘭嘆了一口氣,把頭轉向別處,淡淡地說:“陳然,你不要總這麼單純好不好,這或許就是命中註定的吧。”陳然盯着她的側臉,半天沒有說話。

這天一早,陳然接到了李母的電話:“然然啊,我家蘭蘭一早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不知道做什麼,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我勸她出來也不肯理我,你們是好朋友,你來勸勸她吧,這孩子,最近真反常。”“好的,阿姨,正好我也有事要找她,我就來。”陳然放下電話就匆匆趕往李家。

“李蘭,開門,我是陳然。”陳然猛敲着李蘭的房門,李母擔心地跟在她身後,可是裡面毫無動靜,陳然大聲叫了起來:“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可你絕不是李蘭,你是那個進門鬼,對不對?”

門突然悄無聲音打開了,把門外的陳然和李母都嚇了一跳,李蘭鐵青着臉卻面帶一絲詭異的笑容說:“你們都進來。”三個人站在房間中央,李蘭背對着窗戶,她的臉在陽光的背投下顯得陰暗不定,眼神也有些呆滯,彷彿對不準焦距,她用一種夢臆般的口吻說話了:“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曾經有一對夫妻,結婚只不過剛一年,那男的就在外面另尋新歡,他們曾經是那麼的恩愛,而男人卻因爲外面的小妖精而要求跟妻子離婚,他的妻子當然不肯,她說就算她死了也不要離婚,於是那個狠心的男人就真的下決心殺死她。他把她綁起來扔在浴缸裡,割開了她的腕部動脈,讓她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血源源不斷從體內流出,慢慢浸泡着自己的身體,直至死去,他製造了她憂鬱之下自殺的假像,居然奸計得逞。那女人一直到死都很清醒,她看着自己的血一點點流失,生命一點點離去,還有那個男人在她臨死前得意的大笑,她怨恨,她憤怒,她的滿腔激憤無從發泄,於是在強大的精神支持下,她變成了一個厲鬼,遊蕩在人世間尋找報仇的機會。一世過去了,那男人和他的情婦相繼死去,又重新投胎轉世,她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報仇,因爲陰陽相隔,她沒有能力報仇,可是有一天她終於得到了機會。是鬼使神差吧,那男人的轉世竟然得到了一個招鬼遊戲的方法,並且決定玩這個遊戲,遊戲出了差錯,於是那女人終於借這個機會附到了他的身體,壓制了他的靈魂。”

陳然滿臉錯愕:“你不會是說那男人的轉世就是李蘭,你就是那個被殺的妻子吧。”李蘭,不,此時應該說是那個附在她身體上的鬼魂面容悽慘,嚎滔大哭:“我曾經那麼愛他,他竟然這麼狠心用這麼毒辣的方法殺了我,告訴你,那個王素就是他前世的情人,老天有眼,讓我這世一起報復了他們兩個!她瘋了只不過是小懲罷了!他們都是罪有應得!”“你要怎麼對付我家蘭蘭?求你放過她吧。”李母從她們的談話中清楚了目前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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