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懷遠死了。他是死在羅小莉的懷抱中。
羅小莉死的時候是倒吊的,而於懷遠死在羅小莉的懷抱中,就相當於是羅小莉把於懷遠硬生生拖起,使他上吊致死的。可羅小莉顯然已經不能動了,又怎麼能夠在這時拖起於懷遠,而且還是在黑暗中行動?
還不待我細想,**就大聲尖叫,忙拽着我逃離了這間有點詭異的教室。
我們一直跑到樓梯口才停了下來。
**喘着大氣,消瘦的臉龐掛滿了和我一樣深深的恐懼:“今晚真他媽邪門,思建跟你說了不要來,你偏要來,靠。”
“嘿,你以爲靈異猛探事務所裡面的靈異猛探很好當啊?”我摸了摸挎包裡面的東西,苦着一張臉,“你還靠,靠的現在我們身上能派的上用場的東西,就剩下我今天用三塊六毛五買的符了。”
“餵你,”
**還想繼續說什麼,卻被我硬生生的打斷:“噓,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聲音?”**豎起耳朵的樣子,“這聲音好像是水聲啊,怎麼了?”
**和我緩緩地扭過腦袋。
只見上樓和我們在的這層樓梯的轉角處,詭異般的出現濃濃的白煙,白煙還裹着嘩啦啦的聲音,一道忽隱忽現帶着面具的白色身影,沒有下體般的出現在我和**的面前。他緩緩地伸出雙手來,不斷髮出喀喀喀喀的**,觸電般的顫抖着身子,朝我們襲來。
隨着鮮紅色的液體,譁、譁、譁像流不完一樣,不斷從那上樓流下來,鮮紅色的血液就好像貪婪的惡魔一樣,瘋狂地佔據着整部樓梯,不斷刷洗和吞噬着上面的污垢,現在的樓梯哪還有樓梯的樣子,根本就是一座壯觀的由白色鬼魂引領的血色瀑布。
我和**驚呼,躥的跟條狗似的,很有默契的奔到了自己所就讀的教室,高一4班,哐的一聲,猛地將教室的門關上,鎖緊。
幹完這一切後,我和**才放下心來喘着大氣。
這時,一陣交雜的聲音傳來,聽這聲音好像是從操場上傳來。我和**對視了一眼,互相點了點頭,分別悄悄地透過窗戶,朝操場看去。
明亮的月光下,竟然是一大批戰車坦克!
“咚——咚——咚”這是士兵前進的腳步聲,他們正踏着雄壯的步伐,沿着操場的塑膠跑道前進。
那一聲聲死亡的靠槍的聲音,“踏”“踏”“踏”三步,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乾淨利索。走在在隊列最前面的是三軍儀仗隊,手裡拿着一面,畫着一個鮮紅色大圓的軍旗,從齊步走轉爲正步走,只聽那皮靴一聲聲踏在地上有力的聲音,只有一個音絕無二音。從他們的身上,我看到了身爲華夏子孫難以磨滅的仇恨,而從他們的眼睛中,我又看出了自己的害怕與死亡的來臨。看着走在方陣最前面的兩個軍官,那面無表情的樣子,那自豪與驕傲的樣子,我的心裡頭忽然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那兩個帶着血紅色大圓軍帽的軍官,拔出了腰間的佩刀,像是命令一般,朝着我們一指。
無數死亡的槍頭全部指向了,此時躲在窗戶背後的我和**。
嘭、嘭、嘭、嘭。
一連串子彈擊碎玻璃,穿過我們肉體的聲音傳來。可能是子彈的數目有點多,我一時半會還感覺不到痛,到是先感到一陣窒息。
就在我以爲我已經嗝屁的時候,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