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我納悶的時候,呼的一聲,好像是冷風,又好像是某隻充滿無形魔力的大手,忽然將周圍點亮,由於光線的突然轉變,使得我眼睛一陣不適。
咔、咔、咔、咔……
隨後是一陣詭異到令人從頭皮發癢到腳趾的聲音。
“誰?”我顧不得去擦額頭上的冷汗,握緊手中的九轉曲文劍。
“咯咯咯。”這次是駭人的笑聲。
撲通撲通,我的心跳聲就像超速的火車一般,不斷肆掠在我那恐怖的情緒之中,還時而勾起空氣中一股窒息的死亡氣味。我努力使自己靜下心來,辨別聲音的來源。
在上面!我心裡大驚,立馬往後退了幾下。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妖媚的黑影如同索命般的厲鬼,狠狠對着剛纔的位置一劈而下。
我緊張的看着眼前,此時我敢打賭眼前的一定不是正常的事物。
“咯咯咯。”又是駭人的笑聲,那黑影緩緩扭轉過身子來,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那是一張沒有臉皮,完全是白骨的臉蛋,本是裝着眼珠的眼洞,此時卻是亮着幽綠色的火焰,嘴巴沒有牙齒,卻依稀可以從裡面看見一兩隻毒蟲。
“特麼的,這是什麼怪物。”我握緊手中的九轉曲文劍,滿臉戒備,生怕眼前這怪物會突然衝過來似的。
“嗯?”這時我眉頭突然擰成一團,聳動着鼻子,“怎麼有股腥味?”
呼的一下,沒有任何徵兆般,我的脖子被一隻大手死死的扣住。
糟糕是身後!他奶奶的,原來這怪物剛剛沒動手,是怕我身後那隻,我在心裡大罵。
空氣中頓時瀰漫着一股死亡的氣息,一種窒息的感覺在我的心頭油然而生。
“思建別怕。”就當我快嗝屁的時候,王語情等鬼瞬間出現。
“哼。”王依依冷哼一聲,稚嫩的小手猛地掐住我身後那怪物,“還不放手?”
“依依沒用的,那是一隻血屍。”王鍾爆喝,玉手猛地變成無堅不摧般的利器,嗤的一下,那血屍除了還掐着我脖子的兩隻手外,瞬間粉身碎骨,鮮血濺得我背後涼颼颼的。
“啊哈啊哈。”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特麼的,還是有養鬼好。”
看見王語情還在和剩下的另一隻怪物鬥得不相上下,心裡就有種莫名的怒氣,他奶奶的,猛地抄起九轉曲文劍,羣毆了那廝。
“我叫你嚇我,我叫你害我。”我不停的用腳踹着那死了不能在死的那怪物,狠狠踹了幾下,心裡纔好受了點。
“你們還好吧?”我問王依依等鬼,衆鬼點了點頭。
我抹了額頭上的一把臭血,打量着四周:“特麼的,這裡是哪啊?”
“應該是祭壇內部。”王鍾說。
我眉頭擰成一團:“這就難辦了,地圖在小哥手裡,沒地圖我們就出不去了。”
“思建哥哥,出去很困難麼?”王依依含着手指頭問。
我見狀嘴巴抽了抽。
“哼,怕什麼,再遇到那些怪物,老孃見一個殺一個,見一雙殺一雙。”王語情好像打的不夠過癮似的,在空中揮舞着小拳頭。
“哼,是誰這麼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一道突兀的聲音猛然響起。
我們大驚,可爲時已晚,一股強大的吸力猛然將我們往一個地方吸。
砰的一下,我的身子狠狠撞在某種硬物上,瞬間又陷入了昏迷。
疼,鑽心的疼,這疼感這麼疼,我一定流了好多血吧?血?
我猛然驚醒,發現自己又從一個黝黑的通道里掉到了一間密室,而且眼前的一幕更是使我勃然大怒。
只見此時,王鍾等女好似被一張無形的大網,給死死的封鎖在牆上,絲毫不能動彈。
“王鍾,依依,語情!”我大喝,“喂,怪物放了她們。”猛然抄起一旁的九轉曲文劍,朝着面前長相妖異的女人襲去。
“哼。”那女人冷哼一聲,一手好似繼續施展某種妖力將王鍾等鬼固定在牆上,另一隻手猛然對準我。
轟的一下,好似一張無形的城牆將我阻擋,令我不能前進半步。
我頓時急了,怒道:“喂,你到底是誰?有什麼事衝着我來,她們都是無辜的。”
“哦?”那女人聽了我的話,微微有點詫異,隨即莞爾一笑,“真有趣,我在這呆了好幾百年了,還是頭一次聽見有人說鬼是無辜的。好,既然她們是無辜的,就還你。”
說完,她玉手猛然一揮,三道金光將王鍾等鬼打回了我九轉曲文劍內。
我深呼吸了幾下,才平息了剛纔劇烈的衝擊,卻還是不敢放下警備。因爲眼前這女人實在是太詭異了。
我忍不住問:“你到底是誰?”
女人沒有回答我,倒是從她的掌心涌來一股強大的吸力熱情的招呼我。
“額。”我頓時感到自己的喉嚨一緊,呼吸有點困難。
“咯咯。”她露出駭人的笑聲,伸出了粉嫩可人的舌頭,舔了舔嘴巴,忽然,張開了大嘴,露出了裡面駭人的獠牙。
我的瞳孔驟然一陣收縮,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即使反應了也沒有人來阻止,剎時,脖子一陣**的感覺傳來,強烈的眩暈感清楚的預示着體內鮮血的急速流失。
哐的一聲,如天籟般,如救星般。
“啊!”當下那女人不知道爲什麼,瞬間鬆開了那死死咬在我脖子上的利牙,這時我猛地反應過來,發現原來是自己的九轉曲文劍掉在地上,救了自己,當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張開大嘴,一口朝那女人潔白的脖頸咬下。
那女人嬌嗯一聲,身子好像突然間沒有力氣一般,癱軟的往我這邊靠。
軟軟的感覺走遍全身,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溫香軟玉吧,不過這樣子好像不好吧?感覺到渾身力氣好像要爆炸了一般,忍不住鬆開了緊緊咬住的大嘴。
“啊哈啊哈。”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緩緩拾起地上的九轉曲文劍,再次充滿戒備,但手還是忍不住往脖子處抹去,狠狠罵了句,日!
但見觸手一片鮮紅,宛若是女人來大姨媽之時,在看那女人脖子上自己留下來的咬痕,兩者根本不值得一提。
“該死的小鬼。你到底是什麼人?居然害我練不成九幽大法,還逆吸了我功力。”那女人咬牙切齒,一步一步緩緩靠過來,眼神中充滿着殺意但又夾雜着些許忌憚
“哼,逆吸了又怎樣?是你先動不動咬過來的好不好?”我緊了緊手中的九轉曲文劍。
女人將眼光放在我手中的法器九轉曲文劍上,冷哼一聲:“如果我說,現在你已經變成了怪物,你一定不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