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不需要太激動，李經理。”我用平緩地語氣說道，“這個事情，對您來說算不上特別意外吧。您和鮑凱先生，似乎之前就已經……”
“但我也沒想到這個混蛋跟我玩陰的。”李彩瀧憤怒的一跺腳，“自己競選失敗了還不承認自己水平不行，淨變着法的想要搞我……”
“也許他對於競爭結果並不服氣吧，認爲存在暗箱操作什麼的。”我淡淡一笑，用暗示一般的語言對他說道。
“什麼暗箱……明明就是他水平不行。”李彩瀧不屑地一撇嘴。
很明顯的，李彩瀧在極力避開這個話題。那就很顯然了，李彩瀧當年，的確使用了某些不正當手段。只不過……我沒法在這裡揭示他的謊言而已。
“所以就是因爲之前的矛盾，鮑凱先生纔會安插間諜到這裡？”曉陽問道。
“也許吧。不過……”我將目光轉向顧婷，“還是得先問問間諜小姐本人不是嗎？”
“………”顧婷站在那裡，狠狠地咬了咬牙，沒有說話。
“顧婷小姐，這種事情你也很清楚，只要去鮑凱的公司查一些文件資料，是肯定能查到您的記錄的。畢竟，您並不是所謂的職業間諜，這些記錄也不可能全部抹消掉。”
“我知道。”顧婷露出一臉不情願的表情，“但是……我沒什麼好說的。”
“都原形畢露了還不老實點全部交代了？”李彩瀧吼了一句。
“我本來就什麼都不知道。”顧婷攤了攤雙手，嘴角隱隱露出一絲嘲笑，“我只是按照指令辦事而已，具體內容我是不會多問的。只不過……”
她的那抹嘲笑越來越濃：“雖然我來這邊只有半年，但我可是也聽說了不少噢，關於那個時候競爭總經理職位時，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全是謠傳！”李彩瀧怒喝，“那些人都是鮑凱的一些雜碎兒，在公司裡到處傳一些抵制我的謠言！”
“謠言？公道可是自然人心噢。”顧婷不屑地撇了撇嘴。
“你！……”李彩瀧將身體向前一傾，再次露出一副隨身可能撲過來的樣子。
“看起來是被戳到軟肋了啊，不然這麼激動幹什麼？”顧婷也絲毫沒有害怕的樣子，繼續嘲諷道。
“行了……”我輕輕地說了一句，“反正現在已經知道就是鮑凱指示你當間諜了……現在，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您。”
“什麼問題？”顧婷警惕地看了我一眼。
“您知道這個公司的所謂“紅衣舞女”的傳言嗎？”我淡然一笑，問道。
“！……”顧婷明顯地驚了一下，然後本能地撇過了眼神。
“看來您是知道了。”我搶先一步說道。
“我……我不清楚……”顧婷抿了抿嘴脣，微微搖了搖頭。
“現在再說這話，可信度可就沒那麼高了噢。”我說道，“其實，在我撞到你的那天晚上，可是發生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呢。”
“……”顧婷看了看我，咬了咬牙。
“發生了啥事啊？”丁玉蘭問道。
“紅衣女人。”我微笑道，“那天晚上，那個紅衣女人可是現身在電梯旁了噢。”
“真的嗎？”丁玉蘭瞪了瞪眼睛，“就是……你在這裡住宿的那個晚上？”
“沒錯噢。”我聳了聳肩，“和王非所看到的第一個紅衣女人極其相似，但又不可能是第一個紅衣女人……葉曉璐……那麼那個紅衣女人究竟是誰呢？”
“………”沒有人應答。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頭上。
“所以我設想了一種情況。”我將目光緩緩轉向顧婷，“當時，在我向18樓走去的時候，在我前面，唐龍先生也正在從樓上向18層走過去。與此同時，樓下也有一個人在向十八層走着。估計那個人是和唐龍準備碰面的吧。也就是說，在十八層的那個人，他幾乎是無路可跑的，不論是用電梯還是用樓梯，都會被發現。”
“當然，那個人恐怕也預料到了這種情況，所以，她便稍微利用了一下這個公司裡的那個略顯荒謬的傳說。從結果來看，似乎她的計劃也成功了。唐龍和與唐龍會面的那個人，最終都被嚇走了。”
“您覺得我說的對嗎，顧婷小姐？”我眨了眨雙眼，帶着微笑看着顧婷。
“………”顧婷的嘴脣微微顫抖。她將就一般的點了點頭，然後趕忙撇過了眼神。
當然，身旁的曉陽頓時領悟了我話中的意思，對我說道：“小米……你的意思是說，那個人就是……顧婷小姐嗎？”
“呵。”我輕笑一聲，沒有說話。
“怎麼會是我？不……不是我啊……”顧婷慌忙地擺了擺手。
“別這麼慌啊顧婷小姐，我還並沒有說是你啊。”我微微搖了搖頭，“只不過，你這個態度，讓我更加確定是你了。”
“第二個紅衣女人是她？”丁玉蘭驚呼一聲。
“很驚訝嗎？”我問了一句。
“很驚訝了好吧。”丁玉蘭說道，“怎麼……怎麼會是她呢……”
“當時顧婷小姐在和我撞上之後，她匆忙走下了樓梯，來到了十八層。當然，我並不知道她去做什麼。但是……她的確來到了十八層，並且在想要離開時，遇到了上下同時有人到來的情況。所以，她就臨時用了那個計策，裝扮成紅衣女人來脫逃……”
“我……”顧婷慌亂地打斷了我，想要辯解什麼。
“這些證據都能夠調查出來的。包括你所用的那身紅色紗衣，以及光源。”我暼了她一眼，緩緩地說道，“當然，您要是堅持不承認，我也不介意親自調查一下。”
“………”顧婷兩眼直直地盯着我，沒有說話。
“呼……”我喘了一口氣，“看起來這個事情是暫時解決了呢……只不過對案件好像並沒有什麼幫助啊……”
“你到底想在我的公司幹什麼？”李彩瀧朝顧婷憤怒的吼了一聲，“偷窺機密文件還不夠，還要再在我的公司搞一些傳言？”
“呵……”顧婷意義不明低笑了一聲。
“嗯？”在顧婷微微低下頭的那一瞬間，我突然看到，在她的頭上偏後腦的地方，似乎有一塊傷痕之類的東西。
對了！當時我在看到她和鮑凱交談之時，她的額頭就已經有這個傷痕了！
“對了，顧婷小姐，您頭上的這道傷……是怎麼回事？上次您好像沒告訴我啊。”
“這……沒什麼，是我不小心碰到了……”顧婷本能地用手捂住了那道傷口。
“碰到了？這種傷口，好像並不像是不小心碰到的啊……似乎有些過於嚴重了。這個傷口，看起來好像更像是……”
我輕輕一笑，低聲說道：“被人主動敲擊所造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