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這個人情我以後一定會還你的!”腦後生風,一物飛來,大帥轉頭接住,是一個黑色的皮鞘,向來就是這匕首的刀鞘了。看來這個中年人還是選擇了爲僱主保密。
“這樣的話,你的手槍我也有些情趣,不如借給我研究一段時間吧!”大帥探手進車窗,將他丟進去的手槍抓在了手中,但是靈敏的直覺卻在此刻給他一個危險的警報。
不及多想,身體迅速向着側面撲倒,落地一個翻滾。耳聽一聲悶響,車門上已經能夠有了一個彈洞。如果大帥沒有閃開的話,子彈穿過的一定是大帥的心臟。不過危險的警報並沒有因爲閃開了一顆子彈就有所降低,危機依舊籠罩着大帥。手推着地面,身體又向着原來的方向反了回去。剛剛停留的位置,子彈打飛了地面傷的水泥。
兩次的射擊,對於曾經經歷過槍林彈雨的大帥來說已經足夠用來找出比敵人的位置了。手中是在翻滾逃竄中順手抓住的一塊玻璃,反手向着空中甩了出去,側滑一步閃開了第三課子彈之後,槍聲停了下來,永遠沒有了第四槍。
對面的高樓頂層的天台上面,一條人影躺在天台的邊沿。如果近看,你就會發現,他的腦袋上鑲嵌着一塊破來了頭顱的玻璃。如果你的記憶更好一些的話,你就會發現插進頭顱的位置就是大帥曾經手握的位置,現在已經被鮮血洗去了手指留下的痕跡。
“似乎,丟飛斧的習慣還沒有改變回來!”大帥彎曲兩下手指,剛剛玻璃在手中手感實在是太像飛斧了。“看來你的手輕還真的是一個危險的東西,我還是不要了。”
隔着大門的門縫,大帥看到了門外用充滿了期待的槍口對着大門的警察。想一想,大帥決定還是不要給他們太多的驚喜了。改變了前進的方向,從另一個方向的圍牆翻了出去。
……
“老大,到底你幹什麼去了,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快要把我們宿舍的電話打爆了,你趕快回復個電話吧!”還沒有走進宿舍的大門就被攔住了。
“喂,爸!我是老大,你打電話找我?”
“大傻,你是不是有個同學叫‘燕子’?”
“是呀!怎麼了。我們高中在一個班裡的。是不是有人給你們說什麼了?”
“沒有什麼大事?你趕緊回來到石家莊第一醫院去一下。不要到家裡來了,直接到石家莊下車。買好了車票打個電話回來,會有人去接你的!”
“到底出了什麼事?是不是老二又……”
“沒事兒!不是老二,你什麼都別問了,趕緊買票去。快點去!”
和父親的通話大帥只得到了一些沒頭沒腦的信息,但是也知道一定有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否則父親不會這樣着急的讓自己回去的。
“算你們幸運!”大帥知道現在是沒有辦法去找今天陰謀設計自己的幕後黑手了。
列車減速進站,大帥的心中也愈發的忐忑,他不知道自己將要面段怎樣的壞消息。
列車行駛了一夜的時間,大帥早已經將車次和到達的時間從電話裡面告訴了父母,他不知道到底是誰回來迎接自己,自己將要聽到的誰的呼喚。
出戰的人羣如同從盆中傾倒出來的水一樣涌了出來,大帥在前面密密麻麻的接站人羣中尋找自己熟悉的面孔。一遍兩遍,一個個面孔或驚喜或焦急,但是沒有一個臉孔是自己所熟悉的。雖然列車是習慣性的晚點了,但是迎接的人一步應道就因此而失去等待的耐心吧!
些許的失望中是淡淡的鬆出的一口氣,最起碼不用現在就聽到那不知道是好還是壞的消息。一聲焦灼的呼喊帶着驚喜傳進了大帥的耳朵之中,呼喊的內容正是大帥的名字。追尋着聲音找去是一個熟悉但是絕對意外的面孔在那裡!
“同桌!”
“同桌!”
簡單的問候代表着的是諸多的話語,畢竟是曾經一起度過了高三那段黑暗日子的戰友,朝夕相對之中早就已經有了無言的默契。
“你等人嗎?”
“什麼也別說了,我就是來接你的,現在就跟我走吧!”大帥除了一個簡單的揹包之外就沒有任何其他的行李了,接站的人自然就輕鬆了很多。
“去哪裡?”
“醫院!”
簡單的兩個字卻如同巨錘加身一樣讓大帥的心頭一悶。他想到了那天的那封信,想到了那天的電話,想到了自己同桌和那個人的關係……想到的還有很多很多,但是最後都歸結成了那張一直想要忘記卻沒有能夠往你的面孔。
“難道他們說的都是……”大帥問出了他一直都不相信或者說是他都不願意相信、刻意迴避的事情。
“到了,你就知道了……”同桌沒有正面回答的他的問題,但是眼角滑落的晶瑩在臉龐閃光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了。
“她,就在裡面了。你進去吧!不會有人打擾你們的!”同桌走到門口停住了腳步。
一身普普通通的木門,隔絕的是兩個世界:門的這邊是擔憂、是猜測、還有那一絲絲僅存的僥倖。而門的那邊確實不得不承認、不能不接受、不能不面對的事實。大帥手一次次的擡起又放下,曾經的強大無比到現在卻連推開這扇門的力氣都沒有了。
“進去吧!她盼着只一天已經盼了太久了,不要讓她在等下去了!”一隻手爲他推開了這薄薄的木門。
房間的中央是一張病牀頂着牆壁,上面沒有人。房間不大,不多的擺設卻讓它顯得空曠,還有荒涼,陽光穿過了明亮的窗戶灑落在地面,窗臺上一盆仙人球正舒展着他的身體,好一個生機勃發的早晨。
但是窗前樣一張對着窗戶的椅子上面卻散發着生命凋零的蕭瑟,如同現在的季節大樹上慢慢變黃的綠葉。
一步一步,大帥的腳步儘量放輕,努力保持着房間裡面的安寧與恬靜。站在椅子後面,望着望着椅子上面的人,曾經紅潤的面龐已經沒有了一絲的血色,現在的她雙目望着外面,但是卻兩隻眼睛卻沒有焦點,顯得那麼得空洞。
大帥就這樣站在她的背後,無言無語,默默的關注着這張讓自己刻骨銘心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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