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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扎紙人

第九十八章 扎紙人

我呆愣的看着出現在我面前的俊俏師姐鬼魂,握緊我手心裡的符咒,等着俊俏師姐鬼魂的下一步動作。

一個晚上見了兩次俊俏師姐鬼魂真身,對我的視覺衝擊不可謂小,卻這些都可以忽略不計,我在意的,是俊俏師姐鬼魂的實力遠不是我能抗衡,她的再次出現在我面前,目的是想要對我怎樣。

俊俏師姐鬼魂朝着我一步一步緩緩靠近,那種撲面而來的鬼力讓我身體僵直大腦當機。

俊俏師姐鬼魂的每一個動作,看在我眼裡,都不啻於影片裡的慢動作,而事實上,俊俏師姐鬼魂的確是刻意的放緩放慢她的動作,讓我深切感受,性命受到威脅的恐慌驚懼。

我現在是反抗無能,只能緊緊握着手心裡的符咒,等俊俏師姐鬼魂對我出手時候,不管不顧把手心裡的符咒給拍出去。

除此,我不知道我還能做些什麼,來挽救我自己的性命。

不管俊俏師姐鬼魂再怎麼放緩放慢她的動作,她終是走到了我的面前,卻是她並沒有我想象的那樣,對我出手攻擊,而是和我擦身而過,輕笑一聲遁去身影。

尼瑪!這樣的俊俏師姐鬼魂從出現到離開,讓我不禁心中咒罵一聲。劫後餘生的心情是有,我心中涌現更多的,是被羞辱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我不爽的緊,我必須要變強,做到分分鐘完爆所遭遇到的所有鬼魂!

我深吸一口氣,捶一下抖個不停的腿,朝着眼前的女生宿舍樓入口處走去。

回到宿舍裡面,舍友們個個都已經躺進了被窩裡面,湯思可正拿着手機翻看,看到我進來,湯思可把手機扔到了她的牀頭。

我在下午去龔共家的時候,就給湯思可打電話交代過,晚上可能會晚些回來,或者不回。

湯思可招手讓我過去,我走到湯思可的牀邊,坐在湯思可的牀上。此刻我的雙腿還在微微顫抖,標準的停都停不下來。

湯思可從她包裡摸出幾塊巧克力遞給我,倒是沒有追問我,這次這麼晚回來到底是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我在湯思可擔憂的目光中,把湯思可遞給我的幾塊巧克力全部吃完,再次朝着湯思可伸出了手。

“我去,姐就剩下這幾塊巧克力了好不。乖,明天姐再去給你買一盒。”湯思可拍開我伸過去的手,噗嗤一聲就笑了起來。

“我要兩盒。”甩給湯思可這句,我從湯思可牀上立起身,朝着我的牀鋪走去。

“好吧,兩盒就兩盒,只要小冉想吃,姐管飽。”湯思可笑着在我身後發音。

湯思可的話語,讓宿舍人起鬨,稱呼湯思可爲土豪,也向湯思可索要巧克力。湯思可直言,她的土豪只對準我一個,其他人看看巧克力包裝就可以望梅止渴了。

我躺在牀上,聽舍友和湯思可的對話,目光望向莉莉方向。

此刻的莉莉,蜷縮在被窩裡面,正用慌張渴求的眼神瞧着我。

目光對視,我立刻就錯開了我的視線。今天晚上我實在是

沒有力氣,再去管莉莉此刻的心情如何,做不到再陪着她一宿不眠。

俊俏師姐鬼魂今晚上第二次出現,完完全全是在警告我少管閒事。

我已經頻臨激怒俊俏師姐鬼魂的邊緣,我原本篤定,明天去王大郎香裱店去拜師學藝的想法,開始動搖。

莉莉的命是命,我的命也是命。

我收斂情緒開始每日的必須修煉,修煉結束,我沒有去再望一眼莉莉牀鋪的方向,強迫自己進入睡眠狀態。

標準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的這一覺,睡的並不踏實。

莉莉和俊俏師姐鬼魂輪番在我睡夢中切換,莉莉哀求恐慌的眼神盯着我,追問我怎麼能忍心,就這樣眼睜睜看着她丟了性命。

等到早上我醒來的時候,我渾身都是汗津津的,腦袋發懵。

“小冉做噩夢了吧,看着一臉的汗,給,擦一擦。”我坐在被窩裡還沒下牀,早起抑或是一夜無眠的莉莉端着水盆進來宿舍,把她的毛巾遞給我。

我擡眸望向莉莉,莉莉的眼袋很是明顯。我接了莉莉遞給我的毛巾擦了下臉,對莉莉說一聲謝謝。

莉莉低聲笑着,對我說不客氣,講能在每天清晨見到舍友,和我們一起呼吸新鮮空氣,對她來說,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舍友們打趣說,莉莉講起話來開始走文藝範了,我卻是知道,莉莉話語中真正指的是什麼意思。

沉默着起牀,我和湯思可一起去吃飯再去往教室上課。

一個上午的時間,我都在糾結中渡過,吃過中午飯,我最終還是去了FZ市香裱一條街王大郎香裱店。

對於我最終的選擇,我無奈搖頭,我的心不夠冷,這極其有可能讓我自己處於萬劫不復之地,卻我自己也無可奈何。

我到了王大郎香裱店,告訴王大郎,我要跟着他學扎紙人。

王大郎並沒有半分的訝異,很快就拿來了竹篾和紙條,先自己扎一個紙人讓我看步驟。

王大郎紮好一個紙人之後,問我看明白了沒有,我點點頭表示我看清楚了所有步驟。

王大郎指着地上的竹篾和紙條告訴我,今天下午我需要把這些竹篾和紙條全部用完,下一次,纔算是我正式扎紙人。

對於王大郎的吩咐,我絲毫沒有異議,搬了個馬札坐下,開始親自動手扎紙人。

王大郎看店,有客人的時候去招呼,沒客人的時候就在我旁邊,不時的指點兩句。

扎紙人,看起來簡單,卻是自己親自動手,才能發現,這其中的一個步驟沒有做到位,扎出來的紙人,就成了四不像。

竹篾串聯出紙人的框架,再粘上紙條,當我按照步驟做出來紙人之後,看着這些個出自我手筆的紙人,我完全沒有了之前看到紙人的多餘情緒。

“呂小冉?”正在我自感熟能生巧,麻溜扎紙人的時候,白伶兒的聲音傳來。

我頓住動作擡頭望去,白伶兒正挽着一個四十多歲的男的胳膊立在王大郎香

裱店門口,朝着王大郎香裱店裡我的方向張望。

那男的,鼻樑上架着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容貌和白伶兒有五分相似。看白伶兒和他的親暱態度,應該是白伶兒的父親輩。

“哎,還真是你啊。爸,這是我同學,呂小冉。”我的擡頭望去,白伶兒再次發音,挽着她爸爸的胳膊進入王大郎香裱店。

白伶兒爸爸隨着白伶兒一起,進入王大郎香裱店,目光朝着王大郎香裱店內,那陳列的紙人處瞟了幾眼。

“你好,叔叔好。”我從紙人堆裡立起身,衝着白伶兒和她爸爸問好。

“我說呂小冉,你怎麼還有這嗜好。閒着沒事扎紙人,你這喜好也太另類了吧。”白伶兒拎着我剛纔扎的紙人,咂舌不已。

“呃,這是我叔叔開的店,我沒事過來幫忙。”白伶兒的話,讓我一時間語塞,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

“你叔叔?哦,這樣啊,我說吶,怪不得你學扎紙人,你這紙人扎的也忒醜了點。”白伶兒對於我的話不疑有他,滿眼嫌棄瞧着我扎的那些個紙人。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老闆姓王,怎麼你姓呂吶。”白伶兒的爸爸這個時候發音。

白伶兒爸爸的發音,讓我額心皺起,心中瞬間就不喜了白伶兒爸爸。搞哪樣,戶口調查麼,萍水相逢用不用這麼較真。

“哈哈,小冉是我表侄女,我這個當叔叔的,用的這是無償勞動力。”王大郎在白伶兒爸爸話音剛落,就笑着給我解圍。

我沒想到王大郎會來主動給我解圍,剛好省了我在浪費腦細胞去應答,白伶兒爸爸的問題。

白伶兒和我閒聊,白伶兒爸爸在王大郎香裱店裡閒逛,王大郎陪在白伶兒爸爸身邊,問他看中了那些商品有什麼需要。

“呂小冉,你家裡還有什麼人。”白伶兒爸爸拿了一些香裱結賬,再次開口發音,問詢的對象,再次指向我。

“我奶奶。”我不明白白伶兒爸爸怎麼就咬着我的身份問題不放,雖不喜,不過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你奶奶姓什麼。”白伶兒爸爸扶了扶金絲眼鏡框,又一次追問出口,眼底閃過莫名情緒。等我仔細去瞧,那莫名情緒已經轉瞬即逝。

“姓沈。”白伶兒爸爸的這次追問,讓我警覺。

奶奶並不姓沈,儘管紫山小山村老老少少都叫奶奶沈婆,儘管在我的學籍上填寫的奶奶也是姓沈。

這也就是,當我在王浩文口中大師的地下道場裡,看到奶奶的真實名字時候,我愕然不已的主要原因。

奶奶這些年隱姓埋名,奶奶沒有和我提過,她這麼做的原因,我卻是知道,奶奶這麼做,是爲了躲避什麼人抑或是什麼事。

“爸,你查戶口啊,幹嘛一直刨根問底的。”白伶兒挽上她爸爸的胳膊,不悅的皺眉。

“哪有刨根問底啊,這不是隨口一問嘛。”白伶兒爸爸拍拍白伶兒的手,拎着他買的東西,和白伶兒一起離開王大郎香裱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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