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驚醒我的心臟處傳來的是持續真實劇烈疼痛感,我的額頭滿是冷汗,我的心情是難捱到無以復加。
“做噩夢了麼,乖啊不怕,有我在有我在。”隨着我的驚醒,澹臺璃即刻醒轉過來,把我更緊擁入懷中,親吻着我的額頭。
任由着澹臺璃把我更緊擁入懷中,躲在他的懷裡我心緒難平。
這夢,真實到如同實際發生,即便是醒來我的心臟處還有劇烈疼痛感傳來。
夢由心生,是預兆麼,夢境中的一切是否真的會在某一天盡數應驗。
“做了什麼噩夢,講出來給我聽聽,我來做小主的知心大哥哥。”澹臺璃替我拭去額頭汗滴,爲我把散亂在臉頰上的髮絲攏到耳後,脣角勾起弧度眼底帶着點點擔憂情緒。
“沒事,只是一場夢而已。”迴應着澹臺璃的問詢,我離開澹臺璃的懷抱,前往衛生間洗把臉。
把臉浸泡在洗臉池的冷水中直到無法呼吸我才臉部離開水面,盯着鏡子中的自己,我不由得苦笑。
一個不知道能否平安度過二十四歲命劫的女人,一個和謝一鳴經歷過生死口口聲聲叫着謝一鳴親愛噠的女人,卻是在一段感情不曾結束之前又愛上了澹臺璃。
我是奇葩麼,我果決是個奇葩。
“我的女人,你這樣讓我很擔心。”澹臺璃這個時候走進衛生間,從我背後擁上我,凝望着鏡子中的我,“是夢到他了麼。”
“嗯,一個夢接着一個夢,很多夢。”我望着鏡子中我和澹臺璃的模樣,收斂情緒淺笑着回答他的問題。
“夢到他什麼,可以告訴我麼。”澹臺璃取過毛巾,爲我拭乾臉頰的水滴,牽着我的手走到牀邊坐下。
“夢到……他在指責我愧對他對我的愛,突然魔化,用匕首刺入我的心臟。”手撫上心臟位置,我此刻還是能感知到心臟位置在隱隱作痛。
“如果是愛到骨子裡,結果是成全而不是毀滅,你有這樣的夢境,是你潛意識的認定他對你的愛沒有達到深愛的程度麼。”澹臺璃微皺了額心,伸手攬着我的肩膀。
“我從不曾懷疑過他對我的愛。”我坦言心中所想。
“那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夢,是愧疚麼,你說你怎麼這麼傻乎乎,我說過我和他是公平競爭,現在結果未定,所以你根本不用有任何的愧疚之心。”澹臺璃聲音帶着淺淺笑意。
“我會尊重你的任何選擇,即便是你將來選擇的是他。你要記得,任何時候你都不要對我有半分的愧疚之心,我要的是你心無負擔幸福無憂。”澹臺璃繼續話語。
“我之所以介入你和他之間,是因爲我抑制不住對你的愛,我覺得我更適合你。”澹臺璃聲音飽含深情。
“璃……”澹臺璃的話語讓我眼眶泛酸,扭頭迎上澹臺璃的視線,我看到他望着我眼神是愛戀寵溺情緒滿溢。
“小主,人們都說愛拼纔會贏,小主你看我這賣相看我這英俊
模樣你說我的勝算有幾成。”澹臺璃突然嬌羞模樣拋給我媚眼兩枚。
“不曉得。”澹臺璃的突然嬌羞令我直接從之前情緒裡跳脫出來,我不禁扶額搖頭。
“真的不曉得麼,看來我要出大招才能讓你曉得。”澹臺璃眼神開始灼灼。
“啊,那是什麼?!”我愕然表情望向澹臺璃身後,在澹臺璃扭頭望去時候,我閃離他身邊。
“小主咱不帶這樣的好不,我這會是心碎一地渣渣502膠水都黏不起來節奏。”澹臺璃委屈了表情哀怨目光望着我。
澹臺璃的反應讓我忍俊不禁,我不由得噴笑,噩夢帶給我的情緒頓散。
再休息一會兒等到中午時候我和澹臺璃開車回返中雅公寓,在路上我問詢澹臺璃煞氣和死氣是否能輕易把任何人的記憶都給抹殺掉。
澹臺璃說不是,說煞氣和死氣只是能輕易抹殺掉本事低微意志不堅的人記憶,倘若人的意志堅定抑或本事足夠,煞氣和死氣也只能繞道而行。
澹臺璃說,其實建仁寺那主持,到現在爲止腦海裡還有汪大錘記憶,只是衆僧和Jesse的盡數失卻有關汪大錘的記憶,那主持應該也是知道惹到了大麻煩,已然暫時不再追究有關汪大錘事情。
澹臺璃的話令我訝然,我問詢他汪逹朋是否也知道建仁寺主持腦海裡依然有汪大錘記憶事情,我說建仁寺主持腦海裡還有汪大錘記憶事情始終都是個隱患。
澹臺璃說汪逹朋知道,不過爲免汪大錘心裡有壓力他們都沒打算告訴汪大錘那事情。
建仁寺主持深居簡出輕易不會離開建仁寺,而汪大錘有了這次經歷他絕對不會再靠近那建仁寺,如此,只要汪大錘和建仁寺主持不直面遇到,這件事情其實也就算是過去了。
聽了澹臺璃的話我點頭稱是,想起建仁寺本堂頂那兩條金龍依然存在,想起Jesse還在積極的爲建仁寺尋覓雙眸美好的男子,我說其實當初我們不如毀了那金龍免得那金龍再成氣候。
澹臺璃寵溺眼神瞟我一眼,說如果我們真的是毀了建仁寺本堂頂那兩條金龍,那等於毀了建仁寺的根基,我們不止是會成爲整個建仁寺不死不休的敵人,整個的日本民族或許也都會對我們羣起而攻之。
建仁寺這次是唯恐草菅人命事情敗露才不得已吃了啞巴虧,如果我們毀了建仁寺本堂頂的兩條金龍,那建仁寺會什麼都不顧也要報了仇雪了恨。
“這個民族是個變態的民族,不能用常理來推理事情。建仁寺的兩條金龍在整個日本都是有名的,這裡的鬼文化決定了我們不能毀掉那兩條金龍。”澹臺璃挑了下眉梢。
澹臺璃的話語令我噤聲不語,不能動手去毀了建仁寺的兩條金龍,就代表着會有源源不斷的生祭繼續被帶入建仁寺。
“小主如果不爽,那就快些強大起來,等到小主跺一跺腳就能令三界變色時候,小主可以隨意制定任何法則。”澹臺璃笑容璀璨。
“別理我,讓我做會白日夢。”聽到澹臺璃的話,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我現在小命自顧不暇,跺一跺腳能達到的最大後果也只能是崴了腳脖子這一個結果。
“好嘞,小主你睡着,小的讓馬兒跑的更快些。”澹臺璃一腳油門,車子穿梭在車流中。
靠在椅背上閉眸小憩,我關聯追蹤夕紀子的可隱身紙人,從可隱身紙人存儲的訊息裡我知道,夕紀子在今天早上時候終是又一次離開中雅公寓,直奔小加藤君別墅。
小加藤君對於夕紀子的到來很是熱情招待,夕紀子邀約他去往祗園彌榮會館欣賞表演。
小加藤君難掩訝然激動情緒立刻欣然應允,殷勤模樣開車載着夕紀子一起去往祗園彌榮會館。
看到夕紀子提及祗園彌榮會館後小加藤君難掩訝然激動情緒,我立刻在腦海裡找尋有關祗園彌榮會館的知識。
從我知道夕紀子就是藝妓之後,我曾經特意留意過有關東京藝妓的一些常識。
彌榮會館,位於祗園甲部歌舞練場近旁,這裡是能夠鑑賞舞妓表演的京舞等七大傳統藝術表演之處。
遊客可以在一個舞臺上梗概地鑑賞到日本的傳統表演藝術,包括花道、茶藝、京舞、琴、狂言、雅樂、文樂。
相較於同位於祗園的甲部歌舞練場,彌榮會館規模很小劇場也小价格便宜,我沒明白夕紀子何以會帶着小加藤君舍了祗園的甲部歌舞練場不去,反而去往檔次較低的彌榮會館。
快進可隱身紙人存儲的訊息,我看到夕紀子和小加藤君甫一進入彌榮會館,門口接待客人的就立刻恭敬引了夕紀子和小加藤君去往一個獨立房間。
那獨立房間用屏風一分爲二,在夕紀子和小加藤君進入那房間之後,立刻就再有人過來帶夕紀子進入屏風裡面更換華貴和服重新盤發上妝。
眼見着白色液狀顏料被均勻塗滿到夕紀子的臉部和頸項,濃妝畫起,夕紀子很快就被裝扮成雕飾華美的人偶一般。
我注意到,服侍夕紀子的人對夕紀子都是恭敬畏懼情緒,整個的爲夕紀子裝扮過程都是靜悄悄的。
有樂師這個時候進入房間在房間一角坐下,當樂聲響起,夕紀子從屏風後出來開始表演。
看到夕紀子的表演,我表示我根本欣賞不了,不過小加藤君則是一副癡癡迷迷模樣,在夕紀子表演時候他端坐在原地目不轉睛的盯着夕紀子。
再快進可隱身紙人存儲訊息,我看到夕紀子在表演完之後又表演茶藝和琴藝,直到剛纔不久才和小加藤君離開彌榮會館回返到小加藤君別墅。
一直到回返別墅坐定別墅一樓客廳,小加藤君貌似還沉浸在激動情緒裡無法自拔。
夕紀子得體微笑再次提及千手觀音,問詢小加藤君她可否最後看一次那千手觀音。
小加藤君連忙說自然可以,再問詢夕紀子話語中的最後一次從何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