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鈞緊張異常。
而且再想起他們那些人帶江江回來是要讓江江和那些個懷孕的父母們提前將怨嬰生產出來,王鈞更是惱怒之極。
看來,自己非得要快點找到江江,然後將自己手中的鬼嬰靈體和鬼嬰的本體結合起來,快速的將它摘除出江江的體內,否則的話,將會是一場大患。
所以,王鈞無心戀戰,而他的心思,自然是和五隻鬼寵心意相通,五隻鬼寵眼見王鈞要去辦別的事,幾乎瞬間就將王鈞擋在了他們的身後,怒目猙獰或是魅惑十足兇悍無比的怒瞪着這羣人。
這羣人中自然不乏有厲害厲害之輩,畢竟是三陰宗宗門內的人,但沒有一個,能率先上前來應戰的。
王鈞則趁着這個機會,連忙再捏了一個追魂咒,想要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再次探索一下江江的具體位置。
只是,剛纔的那個女人說,就在那間大殿的隔壁房間,不過幾步路的距離,追魂咒卻依然無效。
王鈞不免心中焦急,帶着嘗試性的勇氣,漸漸的走向那個房間。只是越到門口的時候,王鈞的心就越緊張。
但等到推開門進去,王鈞卻只能看到裡面空蕩蕩一片,什麼都好像沒有。
王鈞不覺自己受了大騙,可正想轉身離開的時候,卻發現一股子陰冷的風,從房間內呼嘯傳來,那種來自於地獄一般的陰冷之風和凌厲的血腥怨念之氣,讓王鈞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這,不可能。”王鈞腳步顫抖的一步步往那個房間裡面走,越走進去,越感覺整個房間都似入到地獄裡面去,坐落在幽冥之上,夾雜着無數鬼靈的冤魂恨嗔,令久經這鬼事之氣的王鈞都感覺到瞬間渾身發抖,不由自主的去喚江江的名。
“江江……江江,你在哪裡?”王鈞在四周房間轉了很多遍,一無所獲,甚連機關都沒有發現一個,沒有任何希望的他,再一次不得已念起了追魂咒和追魂香。
原本以爲只不過是一場最後的賭博 ,可能還會像剛纔一樣,無動於衷,卻不知道,就在香燃起,咒唸完一遍的時候,王鈞卻突然感覺到腳下地動山搖一般,一聲聲厲鬼哭喊讓王鈞瞬間捂住了耳朵,可又不甘願的又鬆開手,認真聆聽,這才發覺,那些個鬼泣聲,竟然都是從房間的地下傳來的。
王鈞的臉色大變,幾乎毫不猶豫,就喚來古曼童,一拳砸向地面。
厚實的地面,硬生生的被砸出一個巨大的洞,轟隆一聲,朝下面轟塌下去。
而在下方,有着一個較之這個房間空間更大的地下空間,十數個身穿黑袍的男人或女人站立着,圍成一個圈,雙手互相拉扯着,將中間的什麼人圍在正中央。
王鈞愣了一下,盯睛去看那裡面被圍着的人,竟是一具又一具孕婦的身體,均是一一被綁着腿腳,躺在地面上,掙扎痛哭的喊叫。其中,正有他之前一直想要尋找的江江。
此刻,江江正躺在這羣女人之中,周身被一張白布包裹着,身上狼藉一片,她的腿被曲着支起,困在一個木板上,在她的身下,是一張僅用席鋪就的一張毯子,她臉色蒼白,渾身上下猶如溼透了一樣,淒厲的嘶喊痛哭的掙扎,雙手扣在那張毯子上,可能因爲毯子的單薄,無法承受她的痛哭,令她的指甲狠狠的去往青石的殿內底板上扣。
王鈞的位置上看,她的十根手指都已經被摳出血,可依舊沒有人同情,而周圍的那些人也不知道的在那裡圍着圈吟唱着些什麼,就像是祭祀一樣的,讓王鈞猛地一聲大喝:“你們在幹什麼?放開她們。”
王鈞手心冒汗,僅僅是看着江江辛苦受累的模樣就已經心疼的不行,何況是現在這種情況,江江這幾天已經睡的不是很好,可現在,卻還要遭受這樣的催產罪過,王鈞雙手緊握,怒喝一聲,已從上面的洞裡跳了下來,他這一跳,正位於整個圓圈的中央位置,緊緊的抱着江江,小心翼翼的把她身上的繩子解開。
但他的這個動作,早已引起了周圍一圈人的不滿,一個個正因爲整個儀式即將完畢結束,大功告成的時候,卻猛然殺出來一個程咬金,非但打亂了所有的計劃,還讓他們這些正施法的人原先付諸的功力全部白費,甚至有一兩個已經吐出來血來,呵斥他道:“何方小子,竟然如此大膽,看招。”
說話間,已是一個大掌朝着王鈞狠狠闢下。
王鈞眼睜睜看着面前烏雲壓頂,根本當做絲毫不見的繼續解江江手上和腿上的繩子,一遍一遍喊她,說:“江江,江江,醒醒,我是王鈞啊。你醒醒……”
王鈞溫柔之極,卻又心焦之極的喚着江江的名字,似乎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的初戀時代,也是這麼喊着她,小心翼翼的。
如今,自己如此小心翼翼對待的人,竟然在這個時候,承受這樣的遭遇,王鈞心痛如絞,面對突如其來的那些人的進攻,幾乎一下子就發了怒,周身的氣場發作,一本源於《易筋經》內的意識之波猛然發散出去,令那陰邪之體的襲擊之人一下子就吐了血,怒道:“該死,臭小子,該死,兄弟們,幫我殺了他。”
易筋經本來就是極爲正道的東西,雖說書本上記他只能提高一些意識力量,可因爲它本身具有的正道之含義,足以撼動天地陰陽,使得諸多正道人士覬覦,邪道之人避之如蛇蠍,如今王鈞初試,卻已有如此成效,王鈞心中不是沒有撼動。
但他的撼動所帶來的後果,卻是整個殿內的人員,全部怒視着他,幾乎一擁而上,全部將攻擊朝着王鈞襲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