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原本就被張小天以藥方培養出了一個九嬰靈體的怨嬰,雖說中途出現了意外,但她卻實實在在將那個九嬰靈體的怨嬰給培養成形了,縱是最後被王鈞祛除,但這也只是王鈞自認爲的而已。
王鈞用的祛除鬼嬰的方法,本就是將這些個鬼嬰的嬰靈之體全部引度到王鈞自己的體內,由他體內的元氣之力逐一消化吸收,然後纔將整個鬼嬰的靈體全部以此溶解掉,造成靈體化無,鬼嬰重新走向輪迴消失的路數。
但這種路數雖然可以消除鬼嬰不假,另外一個方面,卻也讓這些鬼嬰真正的脫離出了江江的母體,完成了從母體到脫離出成另外一種真正的靈體鬼嬰的轉化,也就是說,江江的身體,已經因爲王鈞之前引渡鬼嬰消除怨靈的那個路數,具有了完整培育和令母嬰分離的全部培育鬼嬰的條件,這便讓江江徹底的成爲了一具較之其他培育鬼嬰的母體,更爲強悍和完美的培育母體。
三陰宗和惡鬼門中的人,稱這種母體,爲培育的器皿,鬼嬰之器皿。
王鈞聞言,正是眼睛大張,說什麼也不相信,因爲自己的一時不察,竟然會讓江江再度處於這樣的危險,而一旦成爲這樣的器皿,莫說是惡鬼門,恐怕之後還有更多的其他類似的教派宗門都會盯上江江,抓了江江回去,爲他們培育鬼嬰,怨嬰,甚至一些王鈞根本無法想象得到的東西。
所以王鈞一聽,俱是心中一駭,整個身上都開始冒出冷汗來了。
那個人看着王鈞的這幅樣子,越發覺得好笑,說:“我說大師,你什麼人不好找,偏偏找一個這樣的女人,估計是已經活不了太長時間了,不,或許她會活很長很長時間,畢竟是已經懷過九嬰怪胎的女人,可能真的不會這麼短命,就算是命短,相信在我們惡鬼門的手上,那些個大師道長們爲了得到這樣的一具完美至極的器皿身體,也會好好的將她供養起來,就像是供養起螞蟻羣中的蟻后一樣,成年累月的讓她只爲他們生鬼嬰就好了,想必那樣的話,她的命必定是更長更長,比你自然會長很多,你自然也就不用擔憂她會不會死的比你早的問題了。”
那人說着,王鈞已經是駭然之極,他震駭的用眼睛盯着那個男人,直盯得那個男人都有些臉色發僵,說:“怎麼,這不是很好的事情嗎,你怎麼還不樂意了,要是你願意的話,完全是可以自己也培養出一個鬼嬰鬼寵來的,你都不知道,從那樣的器皿之中培育出來的驅鬼符和驅鬼的各類玩意兒究竟是有多強悍,保證你見過一回兒啊,就再也不捨得放下了。”
男人滔滔不絕的講述,王鈞卻在他的講述中,思緒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裡去,單單隻要想到江江萬一被捉拿進惡鬼門之後,所要經歷的一些事情,他都會感覺到萬分的難受,尤其是聽聞要江江像是一些農村蟻一樣爲那些惡鬼門之類的人去培養什麼見鬼的鬼嬰鬼寵,更是讓王鈞怒火中燒,恨不能頃刻之間將這個男人給殺了。
可是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怎麼樣去解決掉江江身上的培育之體,但凡這種體質存在一刻,相信那些人都不會善罷甘休,否則的話,無論王鈞殺了這個男人,或是殺了更多的人,對於眼前的事情也是毫無作用,只能眼睜睜看着江江一步步陷入他們的深淵裡面。
而自己在她身邊還好,若是像現在一樣,就這麼離開了呢,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王鈞想時,心中越發不安,再看向那個男人之時,更是感覺這人可惡之極,但沒有辦法的是,這種培育鬼嬰之體的方法,只有這些人知道,而且看這個人的態度,他像是知道其中很多的事情,王鈞逼於無奈,只能將那個男人也一併帶回到江江的家裡,威逼利誘,迫他說出改變這種培育鬼嬰之體的方法。
但,原本王鈞打算的好好的,事實上這男人也很想親眼見識一下,究竟怎麼樣才能培育出一個特別厲害的鬼嬰,如果不是因爲這樣,他也就不會加入到惡鬼門,一時兩個人僵持,直至王鈞對這個男人使用了禁術,那個男人才被瞬間抽離了三魂七魄一樣,膽戰心驚的開始求王鈞饒命。
王鈞原本也不過是想逼迫他說出解救江江的辦法,如若他配合,自然不會對他爲難,於是將之放開,卻在聽聞要剔除和改變鬼嬰培育之體的方法時,江江卻是震愕了,一雙眼睛有些朦朧的看着王鈞,說:“王鈞,這樣能行嗎,這不是逆天改命的方法嗎,你說過,這是有損壽元的,我們不能這樣做。”
那個男人聽言,呵呵笑了一下:“呵呵,一個道士愛上一個普通的女子,本已經就是陰陽道界的大忌,損命賠身的命數,這樣的命數,就算是不做這些逆天改命的事情也活不了多久,更何況,他也不過是抽取一些你體內的精元之體,將這精元之體培育成一個假定器皿,讓所有鬼嬰都以爲這是一個真正的培育之體,然後一一的鑽進這裡面來,到了一定的時候,卻都會因爲這個器皿爲 假,不能供應他們足夠的影響而自行損壞,無法真正的達到成形化鬼嬰的效果,而他在同時又在你的身體裡強行注入一些陰陽之力,道法禁忌之類的,讓那些小鬼只能出不能進,這樣兩相結合,你的母體器皿也就相當於被分成了兩半廢棄之物,並不完整,器皿之體自然就會破除,這也是我所聽聞的唯一的方法了,如果你們嫌危險,不敢嘗試的話,我也沒有辦法,要不,你們自己琢磨琢磨,看看有沒有比這更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