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這是我這輩子看到最恐怖的畫面,驚怖同時還感到陣陣反胃,幾乎被嚇呆了,站在那兒只顧兩條腿打顫全忘了逃走。
“屍奴來了,快……”
祥豬下面的話還沒叫出來,這個全身血淋淋的屍奴衝過去一把將棺蓋合住,祥豬立馬沒了聲音。我更加驚呆,祥豬搞了半天才挪出一條縫,屍奴隨手這麼一撥就合上了,力氣也太大了!
屍奴轉過身,裂着血盆大口發出詭異的獰笑,伸手向我脖子上叉去。我一驚之下醒過神,本能向後一仰,“啪”的一聲,將手電從身後棺材上撞的掉在地上。頓時,眼前的屍奴一下暗了許多,但模樣更加顯得陰森可怖!
沒等屍奴向前伸手叉住我的脖子,我腿上一軟自己倒在地上了,此刻還不忘手忙腳亂的把手電撿起來。
“吱嘎……吱嘎……”頭頂上發出一陣巨大的石頭摩擦聲響。
我擡頭一看,屍奴把我身後這具石棺棺蓋挪開了,從裡面跳出一個跟它一模一樣的屍奴,不由大驚失色,孃的,一個就夠瘮人了,竟然又出來一個。兩個傢伙見面一點頭,一齊向伸過來血淋淋的手骨,我嚇得想向後縮身子,但無奈後面就靠着石棺呢。一左一右兩隻手骨抓住我的手臂,將我丟進了棺材裡,然後又將棺蓋合住。
被他們關進了棺材裡,反倒放下了心,起碼看不到它們瘮人的外表,就沒那麼感到可怕了。再說,它們又沒殺我,值得慶幸。由於手裡攥着手電,裡面倒不黑,問題這棺蓋蓋的太嚴,覺得有點氣悶。
躺了一會兒,開始爲于敏擔起心來了,因爲祥豬也困在石棺內,沒有他在外主持大局,就憑那森和卓丹,一點用都沒有。我們鬧不好會來個全軍覆沒,全部會死在這青狐地宮裡頭。說也奇怪,青狐地宮,怎麼沒看到一隻狐狸?
對了,還有影奴呢?我微微擡起身,用手電向身下照了照,只有一個影子了,影奴不知什麼時候跟丟了。
困在這裡頭越來越覺得煩躁,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裡面空間太小,棺蓋封的又嚴實,嚴重缺乏氧氣,這堅持不了多久就會缺氧死掉的。想到這兒,我也學祥豬用雙手去挪棺蓋,沒想到手腕都快搞折了,棺蓋也是紋絲未動。現在不得不
佩服這胖子的厲害,能夠挪動棺蓋,力氣可不小啊。
這一折騰,更加心慌氣短,呼吸不繼了。我翻身趴在裡面,不住的粗口喘息,看到身邊的鐵尺,不知這玩意能不能提供點氧氣呢?忽然看到鐵尺旁邊有字跡,我連忙拿起手電照上去,鐵尺下面壓在兩個大字,寫的非常潦草,我一時認不出來。不過看得出這是用血寫出來的,年深月久,變成了紫黑色。
看了很久,才認出這兩個字是“棺底”,我猜想這個人在收殮入棺時還活着,臨死前咬破手指寫下了兩個血字,可是棺底又代表什麼意思呢?我急着想把身子騰出來看下面,結果一起身,腦袋“咚”地撞在棺蓋上,痛的我呲牙咧嘴,眼前直冒金星。
用手電在身子下面翻來覆去的尋找,沒發現有什麼異常的地方,正當要放棄的時候,忽地看到腳跟下面有幾滴血跡,幾乎是靠近棺底邊緣位置,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我心頭一動,莫非這個人知道棺底可以打開,臨死前沒能跑出去,卻留給了後人一句警示?可是又說不通啊,他怎麼知道後面還會有人進入這個棺材的?
不管是怎麼回事,總之這條線索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讓我在絕境中看到了一絲曙光。我扭轉身想把身體調轉過來,但是裡面空間太狹窄了,根本轉不過去,弄了幾次差點沒把腰扭了。我明白了,這人雖然入棺時沒死,但跟我情況一樣,不能頭前腳後的調轉過去,光用腳跟在那裡磕,最終只不過留下了幾點血跡而已。
我喘着氣躺好,想了一會兒,覺得只有用鐵尺試試了,沒別的好辦法。我把鐵尺丟到棺材底端,用雙腳夾住,同時擡起來猛地向下一砸。“咚”的一聲,我聽着有空音,下面絕對是空的。我又把鐵尺拿上來在上面敲,下面是實心的。看來,這棺材尾部下面有洞。
又用腳夾着鐵尺一連砸了十幾下,終於“喀喇”一聲,腳底下砸出一個破洞,從上面蜷着身子看,差不多有雞蛋那麼大。不過既然石板受到了破壞,下面就更好砸了,不過幾下,將這個洞擴大到能容下一個人那麼大了。
我先把鐵尺勾上來,別在腰上,握緊了手電筒,把腳伸進裡面,慢慢向下滑出去。讓我沒想到的是,下面這個洞開挖的非常合理,正好向
下是一道斜坡,既不用怕摔下去又不費什麼力氣。
等我全身都出了棺材後,又用手電照耀這個破洞,纔看出來這個棺材尾部的石板非常薄,其實只要能轉過身來,用雙拳用力猛砸,估計也能砸開,只是腳跟的力量太小了。而下面這個洞,好像早就有人挖好了,我猜是這些棺材裡屍奴生前給自己留的逃生之路,只是他們沒想好,棺材裡轉不過身,要不然就在前頭做手腳了。
向下滑了幾米,又轉念想到不是他們沒想好,而是這石棺完全按照漢人殯葬棺材製作的,前寬後窄,前頭面積太大,石板用薄了,很可能裝入屍體就會發生碎裂,而在後頭做手腳就不會有問題了。只不過,他們仍然沒能砸開這個洞口。
這條洞並不深,只滑了七八米,就到了盡頭,鑽出這個洞口用手電向四處照照,還有八個斜洞跟這兒想通,向上延伸而去,不用說,每個棺材底部都有洞口了。只有一條僅容一人爬行的隧道,向前綿延伸展。
我先大概算了下棺材的位置,順着左側一個斜洞爬上去,好在坡道不陡,沒怎麼費力氣就爬到了頂端,看見了石棺底部。用手握住鐵尺向上幾乎沒怎麼用力氣,就搗出一個洞口,“喀喀”幾下,把洞口擴大了,向上喊道:“快下來。”
祥豬反應倒快:“寒冰,你怎麼跑到下面去了?”
我一邊向下滑,一邊嘲諷他:“你不是有跟鐵尺通靈的本事嗎,怎麼就沒察覺出我溜到了棺材下面?”
“我只顧想辦法開棺了,哪有功夫唸咒語跟鐵尺通靈?”
等我們鑽出了這個洞口,進入了隧道里,祥豬卻把我推進一個斜洞裡,他爬到前頭說:“你跟着我。”他手裡攥着一根點燃的黑蠟燭,用手肘向前匍匐爬行。
我心想你在前面最好,萬一有個陷阱啥的,有人當炮灰。這條隧道明顯是倉促挖掘而成的,四壁開鑿的非常毛糙,就連地面也是坑窪不平,又全是石頭,饒是我用雙手撐地向前爬,手臂和大腿磨得到處是傷痕。
正爬着,祥豬手裡的黑蠟燭突然無風自滅,他立刻停下來,我也跟着停住,用手電在前面照射,遠遠的好像看到是一堆白骨。不過祥豬不動我也不敢動,我們都直勾勾的看着前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