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驚,連忙跑過去,也顧不上什麼寶藏了,順着于敏的手指,看着一排文字,只認出了一半,好像沒有我的名字。
于敏滿臉激動的神色,她指着上面念道:“九世陽男十八世轉世,誕於北方,其命至陽,故名寒冰,以此相剋。九世陰女十八世轉世,誕於南方,其命至陰,故名於陽,以此相剋……”
她居然認識篆體,念起來半點阻塞地方都沒有,可是聽到這兒,我忽然覺得不對,cha口問道:“於陽是誰,怎麼不是你?”
于敏轉頭看着我一笑:“我一生下來父親就找天師幫我取名字,說我命格特殊,至陰之命,就取名叫於陽。可是我總覺的這個名字不好聽,也不像女孩的名字,所以上學的時候自己改名叫于敏了。”
我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原來這牆上的文字,把我們兩個人身世姓名全都預測到了,這其中肯定隱藏了有關我們宿命的秘密。
“你繼續唸吧。”我心裡也激動起來,不由自主的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se鬼!”於佳衝我皺皺鼻子罵道。
“我怎麼色了?”我問。
“佔于敏便宜。”於佳哼了一聲,故意把手電調到別的地方,不讓我們看了。
我不好意思的把手收回來,心想以前我們這樣算是家常便飯,現在卻成了佔便宜,冤死我了。
趙雪凝也白我一眼,跟着手電去看。我眨眨眼,不就是搭一下肩膀嗎,怎麼這麼大的反應,一低頭才發現,我身上只穿了件褲頭,不過,外面塗着鮮血呢,大夥兒這會兒都是血人一樣,我也不能算是裸體吧?
“你怎麼把手電拿開了,我們正在看呢。”我說着就要去奪於佳的手電。
于敏一把攔住我說:“不用看了,剛纔我都看明白了。”
“真的,那你趕快告訴我,上面都寫了什麼胡話。”
于敏看着我搖搖頭,大有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嘆口氣對我說起上面的記載。這面牆上的文字,主要記述了十八代九世陽男陰女的歷代轉世,而每一代轉世男女必爲夫妻,最
終的命運只有一個,祭祀血海之神!因爲九世陽男陰女是巫教刻意培養出的九世情侶,一陰一陽,剛柔並濟,乃是世間最佳血祭供品。
九世陽男陰女何謂九世?就是每過九甲子一轉世,一甲子爲六十年,九甲子就是五百四十年。算起來第一代九世陽男陰女在九千多年前了,那個時候居然就有了巫教,我簡直不敢相信是真的,那個時候應該是新石器時代,就有這種智慧,**陽男陰女?不可思議,也不可置信。
血海的來歷更是出乎意料,是第一代九世陽男陰女的鮮血匯成,血海中的大腦袋和小腦袋就是第一代情侶。後來的十六代情侶都身居血海深處,如有外敵進入血海下,他們就會應命而出。
九宮蓮花陣洞室中的壁畫上,描繪的十八副圖畫,就是十八對陽男陰女血祭血海之後變身畫像,他們死後化爲血怪,守護血海。也只有他們的鮮血才能夠維持血海生機,永不幹涸。
爲什麼壁畫上只有十八副,文字記載也有說明,因爲巫教先祖早就預料到了十八代陽男陰女就會斷絕,血海會逐漸乾涸,至此巫教萎落。究其原因,便是巫教內部發生爭鬥的結果,爲了奪取巫教大權,會將九世陽男陰女血祭白魂珠,斷了血海血源,自毀長城。
聽到這兒,我不由愣住,說到底我和于敏的命運原來還是會血祭白魂珠,這也是爲什麼會在血海中不死的緣故,因爲天規尺中有白魂珠,它是我的終極宿命,就連血海也難改變這個事實。
于敏見我失魂落魄,猜出了我的心意,接着跟我講解,說我們的宿命還有破解的可能。我一聽便來了精神,忙問怎麼破解。她這會兒看着我,眼神溫柔了很多,似乎知道了我們兩個緊繫在一起的命運,對我產生了好感。
破解的辦法只有一個,就是進入創建黑山神殿那代教主的墓穴裡,找出毀滅黑山的秘密,將神殿以及神像覆滅,白魂珠就失去了任何價值,我們也就不用再血祭給它了。至於我們是否還會血祭給血海,文字說到這裡就沒了。
我說不可能,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終極我們與血海的宿命,
因爲小腦袋說過的,我們再看看其他牆壁上的文字。
正在這時,趙雪凝高興的向我們招招手,說道:“這兒記載着血海迷宮的一條密道。”
我和于敏連忙轉過頭去看,其實趙雪凝也不是看得很明白,還是由精通篆體的于敏幫我們解答。于敏看了半晌,怔怔的說不出話,我們問怎麼了,她始終搖頭,最終才咬着嘴脣說:“密道在九宮蓮花池中,就是你所說的那個血源泉,進入血海之中,沿着海底向前走,自然會找到出口。”
聽了這話我們都大吃一驚,剛纔蝦米誤開了一個血泉眼,噴涌出的血浪驚天動地,差點沒把她們嚇個半死,那隻不過是滄海一慄,跟真正的血海根本不能相提並論,要進入血海找出口,豈不是虎口裡奪食嗎?
“再看看其他地方。”我推了一把於佳,讓她調轉手電筒,看向對面的牆壁。
四面牆壁全部看完,于敏搖着頭一臉失望的說:“大都是記載了血海的建成,以及歷代教主巡海的情況,還有巫教遇到危機,如何躲進血海迷宮,引發血海狂潮擊退敵人,如何利用血海之神的威力,東山再起。”
這個不是我們需要的,儘管利用血海擊退敵人倒是有點實用,不過,機關還在九宮蓮花陣洞室內。我們死活都要回到那裡。
四個人沮喪的坐在地上,趙雪凝發現了我手中的羊皮卷,問我要了過去,她打開來看,於佳也伸頭去湊熱鬧。我和于敏相對看了幾眼,都是憂心忡忡,低頭沉思。
這個巫教先祖提到的密道和機關全在九宮蓮花陣那裡,那兒肯定就是血海的總樞紐,這兒沒有提到的秘密,那兒肯定還會有補充。想到這兒,腦海中又浮現起十八副壁畫,其中必有我和于敏的畫像,我們會變成什麼模樣?我當時沒有細看,現在想起來,這裡面也一定有玄機!
我猛地站起身,看着她們說:“走,我們回九宮蓮花洞!”
“這羊皮捲上……”趙雪凝指着上面似乎要跟我說什麼。
我顧不上聽她講,向她擺擺手,示意出去再說,拉着于敏走出了密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