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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姜哥的坦誠

第五十章:姜哥的坦誠

“你是爲了那個白衣白褲的人抵罪嗎?他跟香繡是什麼關係?我覺得你還是都說清楚的好,話都到了這個份兒上,再藏起半句來就沒有什麼意思了。”我依舊淡淡的笑容看着姜哥。

“沒有,那個不過是我僱傭而來的小孩,我怕我在這村子裡沒吃沒喝最後餓死了也沒報仇,所以會讓他定期送吃的用的東西進來。”姜哥說這話的時候,故意低下了頭。

在心理學上面講,在一個人說謊或者極其不自信的時候是會下意識的躲避對方的眼睛。

當然,還有一種會故意的對上對方的眼睛,並且死死的盯着,那是怕對方不信任他,是極其自信的希望別人信任他的一種表現。

而姜哥就是第一種,他在躲避。

只過了幾十秒鐘,姜哥又擡起頭,看着我的雙眼,眼中的神色極其複雜。

姜哥明顯是在垂頭之後會覺得我不信任他,這才又擡起頭,想要極力證明自己說的是真話。

但這往往適得其反,他是在掩蓋自己剛剛說的假話。

“讓我來猜上一猜,他是史香繡的兒子?”我試探的說道,因爲我剛剛注意到姜哥說過那是一個他僱傭來的孩子。

那個人的身高估計在一米六幾,又很消瘦,所以我一開始沒有分辨出男女。但從爬山的速度,估計年齡會很輕,動作很快。

而姜哥下意識的說了一句孩子,卻正好暴露了。

一個比自己小一個輩分的人,會讓人很自然的說成是孩子。

我是通過姜哥的語言和下意識的反應猜的,當然也不一定對,我就是想詐他一下,看看他的反應。

果然,姜哥眼中滿是驚訝,半晌纔開口道:“你……你怎麼知道?”

但話一出口,姜哥便抽了自己一個嘴巴。

可話已經說出口怎麼還有反悔的餘地呢。

“看來我又猜對了。”我已經緩緩的說道。

姜哥快走了幾步,我們來到一塊空地,這裡有石頭做的桌子和小凳子,是供人休息的地方。

姜哥坐在石凳上,撫摸着石桌,一顆大大的淚水低落了下來。

“姐姐生前很喜歡這裡,她經常會來坐上一會。”姜哥看着石桌出神。

“看來,今天你左右走的地方都是香繡喜歡去的地方,對嗎?”我這才明白他爲什麼來來回回在林子裡面溜達。

姜哥點了點頭,接着說道:“是,昨天是姐姐的忌日,我想用這種方式祭奠她一下。”

我恍然大悟,早該想到的。

怪不得昨天見到姜哥碰到那個人的時候,他穿得是白衣白褲,原來是爲了祭拜。

不知不覺已經在外面好幾個小時了,天空一片淡藍,眼看太陽就要升起了。

“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去吧。”我對姜哥說道。

“好。”姜哥點點頭同意了。

我跟姜哥往回小木屋的方向走去。

在路上,我突然問道:“姜哥,你爲什麼不殺王二春?”

“啊?沒有機會吧。”姜哥頓了一下,接着說道。

“那個晚上,殺死他簡直太容易了吧?”我快走幾步截住了姜哥的去路。

“是啊,本來想殺了,但是他被我嚇瘋了,我也就不想跟一個瘋子較勁了。”姜哥接着說道。

我蹙眉想了想,總感覺姜哥說的哪裡有點不太對。

等我們走回到小木屋的時候,鬼氣深深已經起來了。

也可能是因爲擔心我一夜沒睡吧。

“姜哥,進屋說說吧?”我對姜哥說道。

就在這時候,姜哥低聲對我說道:“我坦白殺李貴的事情,我也帶你們出豐都村,求你不要說出關於那孩子的事情,行嗎?”

“什麼孩子啊?姜哥?”鬼氣深深把腦袋探了過來問道。

當姜詩聽到鬼氣深深這句話的時候,可以說他的臉色是當時就變了。

“沒……沒什麼,你聽錯了。”姜哥很拙劣的解釋道。

“養蘆花雞的孩子?那我得當面謝謝他啊,要不是他的雞,我們這些人都得餓死。”鬼氣深深笑着說道。

本來鬼氣深深就是一個大嗓門,他這樣一說,剛走出門的彥林也聽到,擡眼看了看我們。

隨後,何博宇也走了出來,他瞥了姜詩我們幾個一眼,拿着牙缸洗漱去了。

“不好意思。”我攤了攤手看着姜哥。

姜哥搖了搖頭說道:“哎……”

在一旁啥都不明白的鬼氣深深忽然說道:“姜哥,你說那個孩子會不會是殺人兇手?”

姜哥臉色立馬變成了鐵青,大聲吼道:“你瞎說什麼,那些人都是我殺的,都是我!我爲了報仇行了吧!”

其實姜哥很少會變得這麼沒有理智,一共發生過三次,一次是對王二春,一次是我,一次就是現在。

看到他這麼激動的樣子,顯然鬼氣深深說中了什麼。

“姜哥,你別激動啊,你這樣似乎更加印證了什麼。”鬼氣深深更加咄咄逼人的說了一句。

姜哥也意識到自己剛剛情緒太過於激動,這樣失控的行爲會更加讓人誤會。

“你不要亂講,根本沒有什麼孩子的事,從頭到尾都是我在搗鬼,你們大家收拾東西,咱們儘快離開好了,至於我就留在這裡自生自滅了。”姜哥嘆了口氣說道。

鬼氣深深已經嗅到了真相的味道,又怎麼肯輕易的放棄,他更加好奇的說道:“他是不是住在豐都村裡被燒焦的那個房子裡?要不咱們過去問問吧!”

“別,你們想知道什麼,我跟你們說就是了。”姜詩一改以前的模樣,忽然變得低三下四起來。

我拍了拍姜哥說道:“其實,話已經說道了這個份兒上,有些事情真相大白了也好。我相信他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就是,一會大家一起去找他,還要感謝他的蘆花雞呢,味道好極了。”鬼氣深深笑呵呵的說道。

其實,鬼氣深深是個很大大咧咧的人,他看明白姜哥在極力的迴護着那個孩子,但是具體在保護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而鬼氣深深又是一個資深的靈異作家,作家最基本的嗅覺就是對任何事情都會充滿好奇。

他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所以纔會步步緊逼姜哥,說出了那番話來。

“小何,你說是不是?”鬼氣深深對在刷牙的何博宇問道。

“唔……”何博宇的嘴巴里滿是牙膏,只是敷衍的嗯了一聲。

彥林卻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說了一句話,“天道輪迴,因果報應。”

這倒是搞得我們幾個人一頭霧水了。

“哈嘍,你們聊的如何了?”北宮戀花早就洗漱完畢,一下子蹦躂了過來。

“喲,北宮美女你來的正好,大家說要去感謝蘆花雞的主人,你去不去?”鬼氣深深不怕事兒大的說道。

“那當然要去了,在哪兒啊?”北宮戀花一副忘性很大的模樣。

我有時候都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有兩個腦子,時而聰明絕頂,時而遲鈍的可以。

我記得我之前跟她說過好多關於線索和案子的事情,她似乎都選擇性遺忘了?

“就在豐都村裡面,陰陽山的那邊。”鬼氣深深用手一指。

“哦,又翻山啊。”北宮戀花撅着嘴巴,一臉的不情願。

姜哥看鬼氣深深和北宮戀花兩個人聊得越來越歡,臉色也越來越差。

“我去洗把臉。”姜哥的嗓子有些啞。

我看着姜哥有些落寞的背影,心裡也不是滋味。

他能從這麼一個窮山溝走出去,又是那樣的家庭,想必得到現在的一切很不容易吧,可是報仇真的那麼重要嗎?已經成了他生活的主旋律。

等姜哥洗完臉的時候,我們都已經整裝待發了,既然選擇剝開傷口那就一剝到底吧。

“你們真的要去?”姜哥有點心虛。

“有些人是該見見了,有些事情和話也都要說,姜哥你覺得呢?”我對姜詩說道。

姜哥自然是不情願的,他那麼痛快的認罪,說出真相,無非就是想保住那個孩子。

“走吧,姜哥。”鬼氣深深輕輕推了姜哥一把。

姜哥身不由己的跟着我們出發了。

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彥林、何博宇都跟了去,這一次算得上是集體總動員了。

除了不知現在什麼情況的王二春,在這個村子的所有人都一起出發了。

在翻陰陽山的時候,我細細回味半夜時候姜哥講的話。

他說沒有殺王二春是因爲沒有機會,是被他給嚇瘋的。

這句話本來就是一個病句不是嗎?

假如是沒有機會殺人的話,那怎麼有機會去嚇唬他?

嚇唬一個人遠遠比殺一個人難得多吧?

之前他將的之後,王二春作爲香繡的小丈夫,明顯是把香繡推入火坑的人之一,絕對的是殺之而後快的人選。

又怎麼會輕易的饒了他?

這裡面應該還有什麼事情沒有交代清楚。

我記得王二春說過,他在十九歲的時候娶了一門親,從那以後他的媳婦就排斥香繡,不允許香繡住在他們家,所以趕走了香繡。

那麼這個男孩子是香繡的兒子,他是香繡和誰的兒子?

只有一個答案可以解釋的清楚,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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