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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斷裂的手臂

第一百三十四章 斷裂的手臂

我簡直三觀都要被刷新了,本來我對自己的判斷力一向很自信,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我掃一眼心裡就能明白個七七八八,可這個曹婷婷,頂着一張人畜無害的臉,竟然會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王智雖然長相不太好,但看起來倒也有幾分憨厚,起碼孝順父母,對自己的女人更是寵上天。

一般女人要是嫁給這樣的人,不管怎麼說,也能過的很幸福。

可曹婷婷和王智在一起這麼長時間,沒有打算和王智結婚,還將王智和其老婆拆散,這都不算,甚至還有可能害死了王智的父母,也讓王智落得屍首分離的下場。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個女人也實在太惡毒了。

“不過,她怎麼會和邪教有染?”郭剛問。

隊長道:“王智身上有血書,這是邪教自己公開的,而曹婷婷有殺害王智的嫌疑,因此曹婷婷可能和邪教有染,當然現在也只是猜測,如果這一切都屬實的話,捉拿剩餘的邪教應該指日可待。”

郭剛神情凝重的點點頭。

除了這件事情之外,並沒有其他的進展,我們和隊長聊了一會,這才返回旅館。

當我們回到旅館的時候,旅館外面卻掛着花圈,我和郭剛當時就愣住了,我還沒見過旅館外面掛花圈的,這樣多晦氣?別人看到肯定更不願意住在這了。

我皺着眉頭走進去,迎面看見店老闆兒子悲痛的神情,糟了,我心底一沉,難道說店老闆遭到了意外?

“你這是在幹什麼?”郭剛問道。

“我父親出了意外……只剩下一截手臂。”老闆兒子失神的道:“連一個完整的遺體都沒有……我……”說到這,他終於忍耐不住,淚水奪眶而出,可是卻拼命的隱忍着。

“對不起,我太失態了,我想在父親最喜歡的地方,送他離開。”老闆兒子平復了一下情緒,繼續道。

話音剛落,有人憤怒的走下樓:“你在幹什麼?好端端的,爲什麼要在樓下襬花圈?”

老闆兒子面無表情道:“抱歉,我的父親去世了。”

那人頓了一下,臉色有些難看:“你的父親去世,我也很遺憾,但是你不能在旅館擺花圈吧,多不吉利?我們來這是過來玩的,又不是來沾染喪氣的,你難道不能去你父親平時住的地方擺花圈?”

“他平時就住在這。”

“你!哪有你這樣做生意的!本來這個地方就不怎麼吉利,一連幾天發生各種命案,你倒好直接在旅館擺起花圈,你乾脆不要開旅館,改開殯儀館算了!什麼人麼!我現在就要退房!這他媽的晦氣的!”那人說完轉身就上了樓,估計是上去取東西。

我站在旁邊聽的有些胸悶,但也不可否認那人說的沒錯,好好的一個旅館,卻在那擺花圈,對於絕大部分人來說絕對是避之不及的。

接着沒多久,又下來不少人,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嚷着要退房,而老闆兒子則一一答應下來。

這些人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迅速離開,眨眼之間,整個旅館空蕩蕩的。

老闆兒子看着站在對面的我們,勉強的打起精神笑着問道:“你們呢,需要退房嗎?整個旅館……好像只剩下你們了。”

我和郭剛對視一眼,郭剛立刻道:“退什麼房,在這住的好好的,不退,我命硬着呢!”

老闆兒子勉強的笑笑,眼眶有些泛紅。

我問:“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老闆兒子苦笑道:“我父親只剩下一隻手臂,也無法送去殯儀館化妝,現在天氣炎熱潮溼,放下去恐怕會壞,所以我打算今天就辦一個簡短的追悼會,我送他安安穩穩的離開。”

郭剛道:“我們可以參加嗎?”

老闆兒子顯得有些驚訝,但還是點點頭:“當然可以。”

追悼會開始了,的確和老闆兒子說的一樣非常的簡單,訂來的鮮花送上門之後,老闆兒子就將鮮花圍在棺材周圍,然後站在棺材前,手按着棺材,深情卻又假裝隨意的回憶了一些關於童年的事情。

說完之後,老闆兒子回到座位,郭剛走了上去,也簡單說了幾句話,類似於希望一路走好之類的,接着是我,和郭剛不太一樣,我和店老闆接觸的時間也算稍長一點,瞭解他是個性格溫和的人,我將手放在棺材上,發誓一定會找到真正的兇手,讓真相大白。

簡單的追悼會結束了,老闆兒子驅車將棺材帶到殯儀館,短短一箇中午,那一截手臂就變成一小盒骨灰,老闆兒子帶着骨灰回到旅館,此時已經是下午了。

我們剛回來不久,北宮戀花和秦楓就風塵僕僕的回來了,去的時候還光彩照人,回來的時候卻狼狽的像個落水狗。

郭剛見狀誇張的大叫:“你們這是去哪?撿破爛去了嗎?”

北宮戀花黑着臉瞪了他一眼,這時覺察到旅館的不對,便道:“這是怎麼了?爲什麼外面放着花圈?誰又死了?”

我心裡一緊,還沒說話,老闆兒子主動出聲掉:“是我的父親,今天被人在荒郊野外發現,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吃的,還是怎麼回事,只剩下一截手臂,我想在這個他最喜愛的旅館裡,送他最後一程。”

北宮戀花愣了一下,並沒有多說什麼。

回到房間之後,北宮戀花徑直進了淋浴室。我和郭剛則攔住秦楓,問他們到底遇到什麼事情了,怎麼這麼狼狽的跑回來了。

秦楓只是微微一笑,道:“我想先去換個衣服。”

他看起來比北宮戀花還要狼狽不少,全身都溼透了,身上臉上頭髮上還都泥點子,感覺比路邊的乞丐還慘。

我們看他確實是身上髒兮兮的太難受,只好放他去洗澡。

二十分鐘後,北宮洗乾淨澡,換了一條連衣裙走了出來,她的頭髮溼漉漉的,剛洗過澡的皮膚晶瑩剔透,看上去簡直能和剝皮的荔枝有的一拼。

從我面前走過去的時候,北宮的身上散發着淡淡的誘人的清香,令人忍不住心猿意馬。

“那個村子的人簡直就是怪胎,全村一共278人,上到100歲老人,下到足月的嬰兒,幾乎每個人都透出一股癡狂勁!”北宮戀花坐在桌子上,纖細白皙的腿在我面前微微晃動,她一邊認真的吹着頭髮,一邊略帶抱怨的說道。

我忽然心裡涌出一股強烈的佔有慾,她的腿這麼白,怎麼能讓別人看到呢?

我轉頭看向郭剛,發現他正盯着北宮的腿,眼睛眨也不眨一下。色痞子!我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拍在郭剛的背上:“怎麼回事?難道這村子的人都中邪了嗎?郭剛你覺得呢?”

他冷不丁被拍了一下,嗆得咳嗽起來。我才隱隱有種出氣的感覺,讓你再看!

郭剛回過神,蹭了蹭鼻子:“那個……一個村子都中邪,這個不太可能吧,村子人那麼多呢,再說邪術什麼的不都是騙人的嗎,這村子也不算窮村,政府批錢要徵購,一家起碼能分個一兩百萬,而且從一開始這些村子的小孩上學就不要錢,應該算是素質比較高的村子了吧。”

北宮戀花動作頓了頓:“素質較高?不算窮?那我們說的可能不是一個村子!”

“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雖然沒去過那,但是對於我們這個地區經濟發展水平還是很熟悉的。那個村子靠着仙人洞,每年每人都有不少分紅,雖然不至於大富大貴,但絕對不至於貧窮,這又不是深山老林偏遠農村,只是靠種植的城市內小農村而已。”郭剛解釋道。

這個時候秦楓推門走了進來,他換了一身乾淨衣服,看上去精神了不少,他聽到我們的談話,順其自然的接口道:“如果你親自去看一下,你就不會這麼覺得了。”

我一聽,這話中的意思顯然是他們遇到了點事情,於是連忙問:“那你們到底遇到什麼了?怎麼弄得這麼狼狽回來了?”

秦楓剛要說話,北宮戀花立刻憤憤不平的接口道:“你們知道嗎,這個村子有50多個適齡兒童,可是這些兒童都沒有繼續在上學了,我們去的時候,有學校的領導和老師去勸一個學習成績非常優秀的小孩,希望他能夠繼續上學,可那戶人家的家長非但不聽,反而將領導和老師哄了出來,我看不下去過去說,每個小孩都必須接受九年義務教育,否則就是違法!結果那個家長聽到這反而生氣了,接着就要拿笤帚打我們。”

說到這,北宮氣的牙根癢癢,一副恨不能咬死他們的樣子。

“不會吧?沒有理由不讓小孩上學!他們爲什麼不讓小孩上學?”郭剛驚道。

我也不由目瞪口呆,真是一個奇怪的村子。

忽然想起仙人洞派出所警察的吐槽,說這個村子甚至還拒絕接種免費的疫苗,不知道那又是在鬧哪出?

“誰知道呢,這還不算什麼,我們剛開始想的也許是那個家長有什麼難言之隱,還和那個家長辯論講道理,說上學纔會有出息之類的,結果那個家長倒好,直接叫來了村長,村長立刻讓我們滾出他們的村子,說他們不歡迎我們!”北宮戀花繼續道。

郭剛一拍桌子:“太過分了,怎麼會有這樣野蠻的村子?我也要過去看看這村子的人到底在搞什麼鬼!”說着郭剛就要動身。

北宮不滿道:“我還沒講完呢!你着什麼急!”

郭剛不好意思的訕訕地坐下:“你繼續,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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