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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村子口的屍體

第一百九十三章 村子口的屍體

不知道虎子話中究竟什麼意思,他說胡一金和李老漢有些用處,是想讓他們兩個幫忙抓住發出哭聲的那個人?

這不相當於天方夜譚嗎?

胡一金和李老漢不是那麼容易使喚的人。

回到房子,我給夏璐把飯菜熱了下,她似乎是餓了,吃的乾乾淨淨。

虎子自進屋就一直沉默,直到夏璐吃完飯,他才緩緩開口。

“你們還記得結巴嗎?”

我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乾瘦乾瘦的自來卷青年,我點點頭。

“其實那天我仔細詢問過結巴娘,她給我提到在結巴遇害的時候,好像見到了一個穿着紅襖的身影,好像是春花。”

我心中不由凌然,忽然想起那天結巴娘哭訴是春花回來報仇了,原來指的這個。

虎子繼續道:“春花潛伏在村子很長時間了,我昨天晚上一直在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整理了一遍,只是想了很長時間,依然沒有投訴,直到今天早上出門,聽到村民在談論聽到的詭異的哭聲,我忽然心裡豁然開朗,我想我知道誰在裝神弄鬼了。”

“是誰?”我下意識問。

虎子擡起頭正色:“是春花!”

春花?

“春花應該是被什麼人圈養起來了,我猜二十年前她根本就沒有死,當時的事情也許另有隱情。”

胡一金插嘴:“慢着,這圈養起來是什麼意思?”

虎子眼神冷漠:“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像是餵羊喂牛一樣的圈養起來,甚至有可能是被人窩藏在地下,半囚禁的活着。”

我不由打了個寒戰,這樣活着和坐牢有什麼區別?這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春花死了有二十年,而我在這村子活了十九年,除了近兩年村子不太平,頻繁出事之外,之前的那十七年村子一直非常安穩,當時也有遊客或者考察隊來到我們村子,卻都沒有發生死亡時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虎子皺着眉:“我覺得很奇怪,非常奇怪。”

“確實挺奇怪的。”李老漢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虎子頓了頓繼續道:“之前十七年都沒有問題,怎麼偏偏這兩年,各種詛咒都冒出來了?又是春花的詛咒,又是什麼紅玉手鐲的詛咒,搞得村子人心惶惶,見到外人來就好像見到了怪物。”

這兩年?我仔細想了想,這兩年死亡事件頻發,其實還有個‘巧合’。

“大概是”我緩緩道:“這兩年發生的死亡事件都和盜墓有關係!”

“沒錯!”虎子眼前一亮:“之前十七年村子風平浪靜,可牽扯到了盜墓,村子卻有了翻天覆地的大變化,我懷疑是有人從中作梗,看中了盜墓取得的那些寶物,並且想要把寶物據爲己有,所以才搬出春花或者紅玉手鐲的詛咒,來削減一切試圖瓜分寶物的人!”

不得不說,虎子的腦子的確很聰明,很快就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那麼,這樣一來,只要看誰纔是這些寶物的受益人,就可以知道誰是圈養春花的那個人了。

“我一直很懷疑是村長,我爹在兩年前參與過和村長的盜墓計劃,只是當時我還在外面讀書,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等我回來的時候,我爹已經下葬了,如果我推測的沒錯的話,應該就是村長乾的,現在村長失蹤了,春花不受控制,所以纔會跑出來裝神弄鬼。”

聽上去好像有道理,村長完全有機會在二十年前救下春花,也完全有可能唆使春花殺了對他來說礙事的人。

剛開始春花還能受控制,可當村長失蹤,春花就徹底掙脫控制了。

一切都是這樣的順理其章,但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有種忽視了什麼重要事情的感覺,這種感覺抓心撓肺,令人十分難受。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夏璐問。

虎子沉吟片刻:“很簡單,我想讓你們幫我一個忙,幫我抓住這個春花。”

夏璐輕嘆了口氣:“有點難度,我們剛纔在村子口聽到了她的哭聲,她好像生活在地下,只是不知道入口在什麼地方。”

“不需要這樣。”虎子道:“我只是希望你們協助我,那春花想殺了我們,一次沒有得手,肯定還會有第二次,只需要守株待兔就可以了,她一定會再來。”

商量妥當後虎子才離開,虎子是個精明的人,如果早出生幾年,村長早就讓到他頭上了,不過他一個大學生,估計也不會想當一個小小村長吧。

不過想到他說春花下次還回來,我心裡就有點打鼓,畢竟被暗殺的滋味感覺真的不好。想起結巴的慘狀,我就有些忙骨悚然。

不過春花怎麼會盯上結巴?

老劉的屍體現在還沒有下落,村子的人習慣把屍體放三天或者七天,然後纔會下葬,倒時候要是有人催,我們要怎麼給人交代?

一連串的疑問弄的人心煩意亂,我胡思亂想着,禁不住想要睡個回籠覺。

“出事了!”虎子忽然風風火火的出現,看樣子好像遇到了不得了的大事,我立刻睡意全無,連忙跟着跑了出去。

到了外面才發現村民們都騷動起來,紛紛朝着村口那跑去。

我們緊跟在其後,來到村口,此時此刻,已經有人圍在跟前,時不時交頭接耳,臉上無不寫滿了同情。

這時我們纔看到地上趴着一個人,從那人裸露出來的皮膚能夠看出,這個人已經死了很長時間,而且臨死之前遭受過極端的暴行,臉上手上幾乎沒有一快好肉。

我第一反應就是結巴,因爲眼前的這個人和結巴幾乎一樣的死法。

結巴是春花殺的,眼前的這個人莫非也是?如果是春花動的手,那又是誰把屍體扔在這的,這屍體看上去已經很長時間,由於現在冬天氣溫極低,我也看不出來究竟死了多長時間。

我看向虎子,虎子眼中也滿是疑惑。

“這衣服是不是和村長的有點像?哎,這鞋子不是王嬸子給納的嗎?王嬸子,你看看是不是你納的?”有人忽然驚叫。

旁邊一頭髮花白穿着紫色棉襖的老人稍稍湊近,仔細端詳了好一會,才點頭:“好像是我納的,怎麼會跑到這個人腳上,這個人不會是不會是村長吧?”

這句話一出,村民炸開了鍋,頓時議論紛紛起來。

有些膽大的上前,把屍體搬開面上朝上,屍體露出一張面目模糊而血腥的臉,衆人忍不住發出驚聲。

“不,不太像?”

“不像嗎?”

“有點像好像是好像不是”

“到底是不是?”

“不知道,看不清楚臉。”那人哭喪着臉道。

“看衣服不就知道了嗎?那衣服的扣子不還是王嬸子幫忙縫的嗎? 還有那褲子,記得嗎,村長老穿這條褲子,這不是他還能是誰?”一婦女細心觀察後得出結論。

剛纔我們還在討論村長失蹤了,可沒想到緊接着就看到村長死了,我看向虎子,本以爲他會有些驚訝,但卻發現他好像並不意外。

“村長死了,這屍體咋弄?總不能就這麼放着吧?”有人問。

其他人頓時附和了起來。

這村長打了半輩子的光棍,在村子也就只有個八竿子的親戚,那就是他遠房外甥嫁過來的女兒,大花。

村民連忙把大花找過來,大花並不是一個人來的,她旁邊還跟着一個面色通紅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是村支書,村支書來了!”

村支書?

我想起早上在他那要食物的時候,他嘟囔着說自己是村蜘蛛,我還以爲他喝酒喝傻了,沒想到說的是村支書,不管大小好歹是個官。

“什麼事?”大花有些疑惑。

熱心的大嬸把大花拉到跟前:“你這個小叔死了,沒人收屍呢,你看看要不把他帶回去,弄個葬禮什麼的,還是就地把他給埋了?”

大花皺皺眉:“他什麼時候死的,怎麼會死在這。”

“這就不知道了,我們也是纔看到的。”

村支書大着舌頭道:“擡,擡回去,這可是村長,一心爲村民的好村長,得,得厚葬

大花瞪了他一眼

“咋弄?”熱心大嬸又問。

“就按村支書說的辦吧,先擡回去,稍微準備一下明天出殯,不管怎麼說也是村長。”大花一字一頓道。

“你就不想知道他怎麼死的嗎?這可不是意外死亡,這是故意殺人!”人羣中響起一個聲音。

“得查查清楚,誰,誰敢殺我們村長!我告你們,這是犯法!”村支書囫圇的說着,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

大花黑着臉:“查清楚?怎麼查?誰願意查誰就去查,順便把這村長的屍體也給接手了,我又不是偵探又不是警察,怎麼查的過來?”

衆人頓時沒了聲。

大花指使兩個人把村長往家裡擡去,有些愛看熱鬧的直接跟着去了她院子,有些人一鬨而散,更多人還站在原地有些意猶未盡的描述着剛是如何發現村長的屍體。

短短不到十五分鐘,村長死了這個消息便傳遍了整個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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