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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血脈傳承

第二百六十章 血脈傳承

春花被胡一金從外面帶到了石門之前,她閃躲的眼神讓人覺得十分可憐。

我是自覺很對不起春花的,要說整個雪村裡,最無辜的人可能就是春花。

她不諳世事,不懂的人們爲什麼要互相仇視,更加不明白爲什麼雪村裡的人要自相殘害。

她親眼看着照顧了自己十幾年的老劉被血屍蠻殺死,又被村裡人當成怪物似的綁了起來,但是這些災厄和折磨本就不應該是她所要承受的。

我雖然痛惡神婆對春花的各種利用和控制,但是卻無權爲春花討什麼公道,因爲我雖然瞭解春花的痛苦,卻也不止一次的逼迫她,引誘她幫助我,從這點上來說,我和神婆一樣,都是對春花的不好的惡人。

而且,這一次,我又要利用她了。

我拿着黃金面具,走到忐忑不安的春花面前,故意做出一副和藹的樣子,問道:“春花,怎麼樣,休息的還好嗎?”

說實話,這段時間春花還算是享了幾天清福的,這段日子,我們雖然忙着尋找神女墓的事,但是也沒有忘記對春華的照顧,這幾天她一直是想吃就吃,想睡就睡,而且再也不用躲在又臭又黑的地道里睡覺,甚至前幾天,北宮戀花她們還幫春花洗了個澡,所以現在的春花看起來狀態還不錯,雖然醜還是很醜,但是至少整個人乾淨了許多。

春花看了看我,露出一排參差不齊的牙齒,傻笑了起來。

“呵呵,麪條好吃,洗澡香香的。”

春花用微笑向我示好,但這更像是她在用她的方式在感謝我。

我點了點頭,然後把面具遞給了春花。

“春花,你拿着這個東西,走到那兩扇墓門前一下。”

春花自然不明白我讓她這麼做得原因,但是她已經在心裡把我標記爲只要聽我的話就能得到好吃的的一個人,所以我的話,她總是不會拒絕的。

春花顫顫巍巍的拿着黃金面具走到了兩扇巨大的石門前門,甚至還饒有興致的趴在門上仔細的看了一會,可是兩扇石門尾絲未動,並沒有任何一絲得到感應的跡象。

我看着春花,想象着可能是打開這石門的方式。

傳遞神女傳說的是歷代聖姑,即是擁有神女血脈的女子。

而無論從那個方面來看,李家村世代都沒有禁止與外族通婚的規矩,也就是說神女很自信,以她的血脈之力,只要是後代中擁有那麼一絲一毫的李家村血脈,就足以喚醒黃金面具和紅玉手鐲這種神女祭煉過的法器,可以使之運用自如,雖然要付出犧牲生命力的代價,但是這卻是神女留下的強大傳承。

但是,爲什麼傳人一定要是女子呢?

一想到血脈兩個字,我就忽然想起了一些武俠小說或者是玄幻小說中的情節。

在一處荒古遺蹟前,用手上古強者血脈的主人公,以自己的鮮血做引,使得古代遺蹟顯現,然後取得古蹟中先人留下的至寶。

作爲一個網絡小說編輯,雖然是靈異小說的編輯,但是沒吃過豬肉還能買見過豬跑麼?

我忽然覺得,這種方式很有可能就是激發開啓石門的,只是,就算是以鮮血引動,那麼又該把鮮血灑在什麼地方上呢?

石門上?還是石門前的地面上?還是要把那鮮血均勻的灑遍石門附近的所有角落?

這法子就算是管用,我也是萬萬不能做的。

春花也不是血豆腐做得,任憑我們把她的血抽乾了恐怕也無法把那麼大範圍內的地方都灑上鮮血吧。

我看着春花,心裡十分焦躁,忽然我眼光落在春花手裡的那個黃金面具上,突然像是被提醒了一下似的。

以我的看法,這黃金面具既然是神女生前一直佩戴的重要法器,那麼這東西就一定有着對神女而言非常重要的意義,它的能力恐怕也絕不僅僅是能找到神女墓的位置和對我們施加干擾使我們陷入幻境世界。

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黃金面具實際上並不是沒完全的利用了,所以我們才無法通過它來開啓神女墓的大門。

如果要激發黃金面具,那麼首要的條件就是這個人一定得是神女血脈。

想到這,我忽然明白我應該讓春花做什麼了。

“春花,你過來!”

我對着春花招了招手,讓她來到我面前。

春花毫無戒備的走了過來,一臉傻笑的看着我。

我也微笑的看着她,然後不動聲色的從懷裡拿出了誅邪劍。

我趁春花沒注意,一把拿起了春花的右手,然後舉起誅邪劍,把劍尖對準了春花的手掌。

春花嚇了一跳,雙眼中忽然浮現出了巨大的恐懼,她用力地甩着我的手,想要把我的手甩開,但是我握得緊,卻也沒有被她輕易甩掉。

北宮戀花和夏璐她們看到這一幕十分不解,幾乎同時都喊道:“姜詩,你要幹什麼?”

我死死地抓住春花的手,然後大喊了一聲:“來不及解釋了,老胡,快來幫忙!”

胡一金聽罷,迅速的衝了上來,一把抱住了春花,使得她無法再繼續掙扎。

我趁着空檔,緊咬牙關,像是要在自己的手上放血一樣的下定決心,然後再春花的手掌上劃了一個道子。

春花的鮮血瞬間低落了下來,我一把從春花手裡拿過黃金面具,接着春花往地下低落的鮮血遞了過去。

一滴滴鮮血落在黃金面具上,其中有幾滴碩大的血珠正好落在了黃金面具上的隕玉之上。

鮮血觸及隕玉的剎那,一陣耀眼的紅光在隕玉上散發出來,把整個地下空間的半壁都照的紅彤彤的。

我見這樣有效,於是變鬆開了春花的手,然後喊了一聲:“戀花、夏璐,你們快幫春花包紮一下。”

這時她們兩個才知道了我的用意,北宮戀花從揹包裡拿出了急救包,迅速的幫着春花包紮起來。

春花發現原來我只是想用她的一點血而已,並不是要殺她,這會竟也迅速的平靜了下來,她任由北宮戀花幫助她包紮傷口,然後又恢復了一臉憨態的對着我傻笑。

我低聲對她說了句對不起,然後拿着黃金面具觀察了起來。

耀眼的紅光散去,隕玉卻沒有恢復正常,一種淡淡的,猶如流體一般的紅色微光不斷的在隕玉的表層浮動,猶如一絲在平靜的水面無風波動的漣漪。

這是一種極爲精純玄妙的能量!

兩扇巨型石門並沒有開啓,這就說明,黃金面具雖被喚醒,但是我們尚沒有找到開啓石門的方法,不過我隱約覺得,我們距離神女墓隱藏千年的巨大秘密已經不算遙遠了。

春花這會傷口已經包紮好了,她又恢復了剛纔的樣子,似乎這片刻之間就已經把我剛纔用劍刺傷她手心的事,忘得一乾二淨了。

我拿着面具,露出一種沉思的表情,而春花卻湊了過來,伸出手上的右手,送到我的面前,然後傻呵呵的對我說道:“血,還要嗎?”

我愣了一下,心中的愧疚感更強烈了。

春花,不是在調侃也不是在嘲諷我,她只是單純的爲了能幫到我才說這句話的。

看到她天真的臉,雖然醜,但是我卻覺得自己似乎一直以來都沒有真正尊重和珍惜過這個外表醜陋,但是內心天真淳樸的女孩。

雖然,她的年紀和我相仿,但是我卻有種像是在看待一個小女孩一樣的感覺。

北宮戀花沒好氣的對我說道:“你看你,爲什麼要硬來呢,春花她這麼聽話,你直接跟她說就好了呀。”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現在形勢緊張,我根本無暇去顧及這些細節了。

我看着手裡的面具,又看了看春花,忽然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想法。

我緩緩的把面具舉起,然後把它放在了春花的面前,輕輕的放在了春花的臉上。

面具和春花的臉忽然間在某種程度上達到了一種極其微妙的契合。

戴着面具的春花,腦後長長的頭髮飄蕩起來,竟然和之前在聖姑墓裡看到的壁畫上,那位被奉爲神明一般被人敬仰的神女有一絲相像。

忽然間,一個想法在我腦子裡突然閃過。

難道神女也是個醜女,所以平時纔會一直帶着一個黃金面具示人。

想到這,有一個更加大膽的想法在我腦子裡產生。

難道說,春花相比秀玉其實是血脈更接近神女的人,所以她操控血屍蠻才能夠達到數以百計之多而且相比起秀玉身體的受損程度,春花幾乎都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返祖?傳承了無數代的血脈,逐漸的變得不純,卻在某一代裡,出現了一個和祖先的血脈高度相似的人,但是代價是,這人是一個癡傻!

這也太符合玄幻小說的設定了!

帶着黃金面具的春花似乎還很高興,她摸着黃金面具,嘴裡發出嘿嘿的笑聲。

至於她的表情,我是不知道的,但是從她的笑聲我可以看出,她似乎很喜歡黃金面具,並對它有一種發自內心的興趣。

我試探的扶着春花的肩膀,把她轉過來對準了石門的房間。

我對春華說道:“春花,你現在想想,你要把這石門打開。”

春花疑惑的看了看我,問道:“我,打不開,石門,沉!”

春花的語氣很爲難,她完全沒有理解我的意思。

我看着她說道:“春花,不用你去推,你要想,你要用想的方法把石門打開。”

春花努力的想理解我的意思,但是這句話對她而言顯然有些太過難以理解。

“用想,想,我,想。”

春花嘟囔着,然後再次看向石門,這一次黃金面具上的隕玉突然開始再次紅光大作。

整個地下空間忽然不知從哪裡吹來一陣強風,直吹的我們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模糊的視線裡,我看到春花頭髮隨風舞動,一股無形的力量似乎圍繞在她身邊一樣。

她直直的盯着兩扇巨大的石門,慢慢的舉起雙手,手心對準了石門的方向。

石門塵封千年的狀態忽然被打破了,竟然發出咯吱咯吱的巨石摩擦地面的響聲,然後對開向外的慢慢動了起來。

地下空間內的風聲越來越大,呼嘯聲如同巨獸的嘶吼一般。

我們甚至都已經在原地站不住了,而此刻的春花矗立風中,絲毫不動,彷彿這風對她並沒有任何影響似的。

石門慢慢的開啓,激起地面的巨大灰塵,轉瞬間我們就被灰塵覆蓋了。

但是,在灰暗的世界裡,我卻感到一絲寒徹心扉的冷冽,那是一種讓人無故心慌的感覺。

我覺察到,那給我冷冽感覺的源頭,就在這兩扇慢慢開啓的石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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