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念錯了!不過不擔心,你且隨着妾身一起唸咒!”
莫邪的聲音傳入我耳中,讓我心中爲之一振。
“天地洪荒,混沌十方!”
“天地洪荒,混沌十方!”
“乾坤一氣,造化三清!”
“乾坤一氣,造化三清!”
“陰陽護道,五行護正!”
“陰陽護道,五行護正!”
“接天引地,劍靈顯世!”
“接天引地,劍靈現世!”
“破魔誅邪,道法一心!”
我將誅邪劍高高舉起,大聲地重複到莫邪對我說的最後那一句話!
“破魔誅邪,道法,一心!”
瞬間,一道金紫色的火焰覆蓋誅邪劍的劍身,而隨着誅邪劍劍身的火苗往上一竄,原本是一把短劍的誅邪劍居然憑空多出了三寸,儼然成了一把長劍!
我見到這誅邪劍此刻似乎已經具備了一些法力,又偏巧神女正好撲到我面前,於是毫不猶豫的狠狠地向着神女的正面揮砍過去。
我沒學過劍法,但是俗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我胡亂的一劍卻也凌厲十足,那神女斷然沒有想到轉瞬之間,我竟能激發出誅邪劍的一絲靈力,防備不及正好被我砍到了白色的長袍。
只聽呲啦一聲,神女的白色長袍被劃開了一大條,而從那條縫隙中忽然冒出了許多白氣。
神女再次大叫一聲,幾乎是後仰着飛了出去,似乎被我這一下傷到了身體。
她向後飛出去足有十幾米才停了下來,然後一雙紅色眼鏡越發陰冷的看着我。
“行啊!姜詩,你這招是在哪學的?有空教教我啊!”
胡一金見我居然能重傷神女,十分意外,還以爲我是在哪偷學了法術。
就算是北宮戀花也是一臉驚訝的盯着我,很難相信剛纔的那一劍是我砍出去的。
“姜詩,你剛纔是怎麼做到的?”
這,讓我怎麼解釋呢?
難道說是我在夢裡的那個死鬼媳婦教的?
如果被北宮戀花知道我在這誅邪劍的劍境裡面還藏了一個如花似玉的鬼媳婦,恐怕她肯定得跟我沒完,而且此時也不是糾結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只得敷衍道:“你們先別管這些了,注意保護好春花,剛纔的那一下恐怕沒能把神女怎麼樣,這下她有了防備就更不好對付了!”
神女漂浮在半空中,一雙紅色眼睛盯着我但卻沒有任何動作,彷彿她在打量着我。
這還用看嗎?我渾身上下到處都是破綻,要不是仗着誅邪劍的靈力,這會我早就被她撕成碎片了。
神女似乎忌憚誅邪靈劍之威,不敢貿然進犯,而她又懸在半空中,我也拿她無法,此刻局面就這樣僵持住了。
我自知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若是等到地上的那團衣服徹底燒盡,恐怕再對付這個該死的神女就會難上加難。
因此我只得想一個辦法引她過來。
“神女!恭喜你老人家復活!只是,你知道現在距離你死去已經過了多少年嗎?”
我突然這麼說,倒是讓神女忽然愣住了。
很顯然,雖然不知道神智是否已經完全恢復了,但可以確定的是這神女是能夠聽懂我的話的。
“已經一千年了,你一手扶持起來的大遼早就被滅了,大宋也被滅了,總之,現在的世界早已經變得不同了,再也沒有人知道你,也不會有人瞭解你的偉大了,你在這個世界上只是個不人不鬼的怪物罷了!”
神女聽罷,身體似乎顫抖了一下。
“還有,你知道爲什麼你會拖了這麼就才復活嗎?我告訴你,那是因爲我們破開了封印你的所有禁制,你才得以復活,所以你不應該攻擊我們而是要感謝我們纔對!”
“呀!!!!”
神女忽然張開雙手發出一聲暴烈的尖叫。
“你不信嗎?我告訴你,你死之後,所有人都背叛了你,他們在你的墳墓上設下九龍困獸祭壇,還封印住了你墓室的所有入口,因爲他們所有人都不希望你復活,所有人都覺得你只是個世間的禍害!”
我說得高興,心裡那叫一個痛快。
神女雙手如同痙攣了一般抽動着,她以一種很恐怖的姿勢扭動着身體,就像是《咒怨》裡的伽椰子似得,一副想要變形的樣子。
“來啊,有種你就來打我啊,別以爲你長得醜我就不打你,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我們這些現代人的厲害!”
胡一金看着怒懟神女的我,一臉呆滯,不一會他緩緩地舉起了大拇指,用十分佩服得語氣說道:“姜詩,你這手和糉子罵街的本事,真真叫人佩服!”
我雖然嘴上罵的嗨,但是心裡卻早已經忐忑不安了,也不知道這個嘲諷戰術能不能奏效,不過看到神女那反映,我倒是覺得這招還是挺有用的。
只見神女仰頭自顧咆哮起來,一雙手不斷的變換姿態似乎要放個大招。
我緊握着通體金紫色光芒閃耀的誅邪劍,大聲厲喝道:“來啊,老妖怪!”
這話像是觸到了神女的痛點一樣,只見神女嗷的一聲,揮舞着雙手,夾帶着白氣團團圍繞着她蒼白的雙手。
只見那雙手,轉瞬間便化作一對利爪,直奔我的胸膛而來。
被這樣的一隻手掏上,我估計我的心臟都會被扯出來。
但是,手中握着靈劍,豈能容她放肆!
我將誅邪劍向前一橫,大聲喝道:“破魔誅邪!”
喊聲落下,只見誅邪劍赫然又長了幾尺,神女必盡我的剎那,誅邪劍金光大作,竟然像是在我的身體外部,構築起了一層光幕一般的保護盾。
“這特麼也太玄幻了吧!”
我自己都忍不住要吐個槽了。
神女的一對利爪落在光盾上,被猛地彈射開了,一陣金光大作,似乎還傷了這神女幾分。
眼見着攻我不成,神女大概是想換一個目標,她瞄準了我身後不遠處的胡一金。
我見到勢頭不對,只得大喊道:“老胡小心!”
胡一金看到神女奔着自己過來了,心中一驚,急忙向後跑去,神女飛撲到他身邊猛地一揮利爪,卻被胡一金拿着隨身攜帶的兵工鏟給擋下了。
“靠,你這老妖女!打不過他就來打我,你還要不要臉了?”
胡一金氣的大罵道。
神女這下子徹底瘋了,她再次尖叫着飛到了半空,又瞄準了站在原地已經看傻眼了的北宮戀花。
我心中一動,生出了一個克敵的辦法。
要知道,北宮戀花的身手可比胡一金強多了,要是我和北宮戀花能夠配合上,沒準可以徹底擊殺這個該死的神女。
我對着北宮戀花大喊道:“戀花,用那招!”
發現自己已經被神女盯上了,便隨手把腰間的一對短刀給掏出來了的北宮戀花聽我這樣喊到,先是一懵,隨即便明白了我的意思。
就在神女殺氣騰騰的撲向她的時候,北宮戀花手持雙刀,激發了之前那招金雷之術。
一陣金色電光大作,忽然把神女晃得有些遲疑,就在這時,北宮戀花右腳猛踏地面,把自己半個身子躍起到空中,兩把雙刀順勢插入了神女的左右肋下。
神女吃痛,大聲尖叫了一聲,只見她腦袋上仰,一陣猛烈的白氣從她身上升騰,就彷彿是剛剛掀開蓋子的的籠屜一般。
北宮戀花和神女同時落地,就在這一瞬間,我拿着誅邪劍已經逼近了她們的身旁。
神女此刻動彈不得,只得眼看着我,我高舉誅邪劍,把全身力量灌注於雙手,作勢要把利劍刺入神女的胸口,就在這時,我忽然發現神女所戴着的黃金面具居然發生了詭異的變化。
那原本平常無奇的面具上,本來是平整的嘴角居然微微的翹了起來!
神女,居然在笑!
我忽然意識到不好,但是一切已經太晚了。
我親眼看到,我的面前,神女被控住的身體上,再貼近北宮戀花的背部,赫然出現了一隻和神女的雙手沒有任何區別的利爪,噗的一聲,穿透了北宮戀花的胸膛!
“啊!”
北宮戀花被這猛烈的一擊打得瞬間後仰了過去,躺在那裡,頓時,殷紅的鮮血便從她的嘴角流了出來。
我恨得發瘋,只把手裡的利劍狠狠地刺向了神女的胸膛,又是噗的一聲,神女被我的誅邪劍穿透,然後保持着面具上那個奸笑的表情,重重地倒了下去。
我顧不得管這個神女的死活,失魂一般的撲倒了北宮戀花的身邊,然後看着已經奄奄一息的北宮戀花,我只覺得心如刀絞一般,一種巨大的痛苦感從我的頭頂貫穿腳底,我甚至覺得我自己的心臟都幾乎要停跳了。
“戀花!”
我抱着北宮戀花仰天長嘯,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徹底把我的心志擊打的粉碎。
北宮戀花昏死過去了,但是一絲遊離的氣息尚在,她閉着眼睛,痛苦的拉着我的手,似乎有話對我說。
“戀花!戀花!你別死,你別死!”
我的眼珠都要瞪出來了,我看着北宮戀花這樣,幾乎恨不得給自己也來上一劍。
而我懷中的北宮戀花似乎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擡起了右手,指向了離我們不遠處的那具冰棺。
我楞了一下,隨後立馬明白了北宮戀花的意思,急忙把她抱起,狂奔着跑向那個冰棺旁邊。
我把北宮戀花輕輕地放在了冰棺裡,讓她儘量站立着,然後大喊道:“胡一金,你特麼快幫我幫棺材給她蓋上!”
胡一金本來是愣住了的,這會見我突然這麼做,也迅速反應過來了,他跑到我身邊幫助我擡起了冰棺厚重的棺蓋,我們一起用力,這才勉強把棺蓋又扣了回去。
棺蓋和冰棺相合,冰棺內突然升騰起一絲冰藍色的光電,我發現北宮戀花的表情居然變得舒緩了許多。
我明白了,原來,這冰棺不但有使屍身不腐的功能,更有幫助活人療傷的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