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位庶姐的姨娘，一邊開口，一邊：“姑娘還是說吧，還是。”用帕子擦着眼淚。
“你不能這樣姑娘。”
她又接着說，可憐得很，但周悅知道她不可憐，她纔是可憐的那一個，以前她還相信過。
“是啊悅姐兒。”周悅繼母也道。
“哼。”她的祖母忽然之間一個冷哼。
周悅不說，她爲什麼不能這樣？她過得多慘，一點地位也沒有，只有顏姐姐她們，她們幫她，她讓她們找到，以後沒有人會幫她。
周悅祖母越想越生氣，越氣憤，覺得這個丫頭險惡用心，用心狠辣。
“你這丫頭好大的膽子，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現在敢這樣，敢這樣和我們說，和我這個祖母說，哼。”
周悅祖母再哼一聲，緊跟着再次大着聲音質問。
一雙雙眼晴像是要把周悅怎麼樣一樣。
周悅整個人一顫，她。
“以前都不敢，看來跟紀昕顏她們久了，也學着不像樣，也跟着樣，紀昕顏她們那些人是什麼人，你知道，誰不知道，原先也說過，不要和她們玩，她們是什麼人，你雖然不怎麼樣，不受寵，但還是——你呢，不聽話，總是不聽，也不怪都不喜你，沒有娘教你就已經夠了，不知道討好人，也不知道討人喜歡，跟着紀昕顏那樣惹事生非沒有一個名聲好聽，想幹什麼就幹，不註名聲名節的，聽聽就知道，你跟着也跟她們成一樣的人，讓人看不起，還辨論會還男人和女人一樣，呵，聽聽就算了，紀昕顏是什麼人，和二皇子不清不楚，不要臉，我問你答，反問什麼？”
她極力貶低人，貶低紀昕顏，還有冷笑看不起，周悅祖母幾乎把人貶低到了塵埃裡面，周悅繼母也嘲弄的笑，庶姐的姨娘又開口。
“到底把人送去了哪裡？”
“不要再貶低顏姐姐她們，顏姐姐她們比任何人都好，我要跟着，也要學，你們不管我，你們不要再說，祖母，還有。”
周悅直接握着手顫抖着說了，生氣又大聲的，她怕她們聽不到，聽不見她久聲音還有話，她不讓她們再說，她怕，她還是要說，祖母她們說顏姐姐，看不起顏姐姐。
她以前不敢說。
現在她成了這樣了，顏姐姐她們派了人來找她。
府裡沒有人管她，她不怕了，她要說，反駁，大聲的，讓所有人聽到。
“悅姐兒你還真是。”
周悅繼母眼中冷了，要說什麼沒說，她冷眼看着，對這個前面留下的嫡女很看不上，連庶出也比不了。
纔會落到這個地步，她有自己兒子。
“悅姐兒。”周悅看到庶姐的姨娘手一頓，沒有再哭，看着她，她氣勢一弱，丫鬟婆子也盯着這位姑娘。
姑娘還真是有膽子，哪裡來的膽子啊，這樣不怕死？
老夫人。
“你膽子果然大了，敢反駁了！”
周悅祖母氣得手也顫抖，這個臭丫頭以前她們怎麼說都是聽着，不敢這麼大膽，再是怎麼對她都是忍着的。
如今，此時此刻她怒喝。
這個臭小頭以前她看她小，放過她，她不會再放過了，她和紀昕顏那些人比起來小點，不知道怎麼就認識
“誰給你這樣膽子，紀昕顏她們？因爲幫着你，你覺得有人撐腰了，就敢這樣，你以爲她們能幫你多少次，多久？一直能幫你，不過是現在，以後。”
周悅祖母一口氣怒喝着質問。
沒有人說話了，一個個都聽着，周悅：“顏姐姐，我不用顏姐姐她們幫，我不用顏姐姐她們幫我了。”她會像顏姐姐她們學，自己脫離現在的生活。
她現在就敢反駁還有和祖母作對，這樣說，再努力一下，再不怕就更好。
“看你在想什麼？”
周悅祖母聞言只想笑。
周悅繼母也一樣，庶姐的姨娘像看傻子，丫鬟婆子覺得姑娘真是大言不慚，也不知道看下自己是什麼樣子。
“以後什麼？不讓人幫你了，不讓人幫，你會嗎，不讓人幫你現在在幹什麼，現在，說一不說繼續關着！”
周悅祖母緊接着，盯向她，對她嗤笑一聲，嗤笑她裝模作樣然後還是問她，她也說夠了，氣夠了，不想再和這個不討喜的孫女說下去，叫她說出來。
不說就一直關，關到，關到什麼時候呢，她還在想下，她一時也不知道，不想說關到何時，也沒心思去想。
因爲她也不知道，反正就是關着，關着就是了，然後嘛再說。
不會讓她出去。
她說了也會一直關着，不會放出她來，其實她說不說都一樣，但她還是這樣說，她主要是想哄着她讓她說出來。
能哄得她說出田東最好，要是哄不了就算了，從關起來就不會輕易放出去。
“祖母我說了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也不是顏姐姐她們，你不信我也沒辦法，祖母母親你們還是去找吧，我說過了。”
一如既往的話再次說出來。
“你，你。”
庶姐的姨娘一下子就衝過來，像要做什麼。
“你——”周悅祖母也氣倒，也伸出手來指着，指着就指着，嫡母看着她就看着，叫了丫鬟婆子，要說什麼。
周悅不讓自己顫抖。
顏姐姐她們——還要做什麼？
*
下午，紀昕顏想到她早上送去的信不知道她們看了找到證人沒有，看着丫鬟還有婆子，丫鬟婆子也看着姑娘。
紀昕顏沒有說話，她拿起大綱看了看，丫鬟婆子：“姑娘要不要去外面走一走？”姑娘不久前問她們今天外面如何，她們說了天氣不錯。
姑娘想來想出去？姑娘也到時候走一走了，所以她們提醒一下，姑娘看的是，不是在寫也沒畫什麼。
紀昕顏還是沒有說話，就在丫鬟婆子又要開口，又要問姑娘的時候，田嬤嬤幾步從外面進來，走過來看着她。
看着丫鬟婆子，很快，略過丫鬟婆子，望着姑娘，走到姑娘身邊，姑娘，她叫起來，紀昕顏聽到，看着田嬤嬤。
“姑娘，有人來府裡，找你。”
紀昕顏問完讓她去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