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聖元說了和羅大河已經達成了談判。
也就是,只要我們搞定羅婧的事情,那羅大河就一定在公事上做手腳,把公事變成私事,會讓竹聖元,官復原職!
既然談判達成,剩下的就是做事了。
我問竹聖元:什麼地點?什麼時間?我能見到羅婧?
“明天早上十點鐘。”竹聖元直接說出了時間: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我說行!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在我的心裡,我已經給羅大河和羅婧兩個人,有了一個不太好的印象——爲什麼那些拆遷的人,非要等羅大河出來,這裡頭,只怕是有玄機啊!
至於羅婧——那朵暗夜玫瑰,我感覺,這位妹子,應該是出入多了酒吧夜總會這些地方,所以沾惹了陰祟。
這一點,以前馮春生跟我講過,說經常出入夜間的人,確實容易沾惹陰祟。
因爲酒吧、夜總會,屬陰,裡面的人,大多沉迷酒色!
再加上經常在酒吧和夜總會裡流連忘返的人,身體也差——人的腎虛,肩膀上點着的三把火就要虛弱一些,鬼怕了人肩膀上的三把火,如果三把火虛弱,那鬼魂陰祟就有更多趁虛而入的機會了。
現在,我得去酒吧找李向博,說一說羅婧“問生死”的事情了。
那“問生死”,究竟是什麼,竟然讓李向博提這個話頭有點玄虛?
很快,我和馮春生到了酒吧。
在酒吧裡面,我們看到了各種各樣的女人、男人、醉鬼、色狼和野雞!
這是一個狂歡和縱慾並起的地方!
馮春生指了指角落裡一個穿着黑色包臀裙的女人,對我說:水子,看看那個!
我瞧了瞧那個女人,沒瞧出什麼問題來,就覺得身材很火爆。
馮春生說:仔細看看那個女人的腳跟!
我仔細看了看,發現那女人的腳跟,竟然是擡起來的。
“那不是人?”
“說不好。”馮春生說:那女人,也許是人,但她的背後,也許有個你瞧不見的陰祟提着她,導致她的腳跟踩不到地,也有可能,那女人就是一惡鬼,惡鬼陰祟化成的人,多半是腳跟踩不到地的!
“這酒吧,最好少來!來一次還行,來幾次,遇到什麼事都是有可能的。”馮春生笑了笑,跟着我繼續往裡走,去找李向博。
李向博和這酒吧老闆的關係非常好,每次來,都有包廂玩!
我們到了走廊,問了問工作人員,李向博在哪兒,他拿起對講機說了幾句後,把我們帶到了包房裡面。
李向博這傢伙,沒我們那麼多規矩,色也是有點,包廂裡,七八個妹子坐在一起,他和三四個中年男人,在裡面各種狂歡呢。
見我們兩個人進來了。
李向博站起身,直接對我們說道:喲,水子和春哥來了。
他回過頭,跟那幾個男人打了個招呼,說:萬經理、楊經理,我這邊兄弟有點事,失陪了哈!
說完,他帶着我們兩個人,往酒吧外面走。
我問李向博,那個“問生死”是啥意思啊?
“這兒不好說,我帶你們去個地方就好了。”
李向博把我們拉到門口,要開車。
我說你喝酒了,開個毛的車,讓春哥開。
李向博估計想訓我們一陣的,不過也知道我和春哥講規矩,沒繼續說,指了指駕駛位置,讓馮春生上去開車。
馮春生開着車,問去哪兒。
李向博說前面右拐,然後直行,一直開到底。
接着,李向博問我:知道晚上最嗨的地方在哪兒嗎?
我說酒吧啊!
我們這個城市,和那些一線大城市不一樣。
一線大城市晚上鬧得賊歡,可以玩的地方多了去了,我們這邊,晚上過了十點半,狗都不叫了。
我們市裡,晚上還開張的,估計也就兩個地方了——一個地方是網吧,一個地方是酒吧!
李向博說:都不是,是驚悚客棧。
我說驚悚客棧是個什麼地方?我聽都沒聽過?
“這驚悚客棧啊!也是市區太子黨裡面的一個傢伙搞的,抓心理唄。”李向博說:那些愛玩的、有錢的,想找啥?就是找刺激!什麼女人、美食都已經滿足不了他們了,他們需要一個更加刺激的地方,來發泄發泄!
我說那可不,這有錢人,玩的就是刺激,什麼飆車啊,也就是圖個刺激。
李向博說驚悚客棧就算是一個小鬼樂園——裡面到處都是嚇唬人的東西,當然……這如果只是一個小鬼樂園,那還真沒什麼人去,這些有錢人,什麼地方沒去過,鬼魂爲主題的遊樂場,那都玩爛了,這個驚悚客棧裡頭,是真有點很了不得的東西!
李向博話音一落,馮春生哧溜一下,差點把車子,開到了馬路牙子上。
要不是他回神快,可能直接一下,就撞在了樹上。
“幹啥呢!春哥,好好開車!”
馮春生嘆了口氣,說道:我能明白李向博的意思——就是這個驚悚客棧,有很多的奇怪的地方——問生死,問的不是生死,問的是——前世和今生!
“啊?”
我問馮春生: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馮春生說:我曾經落魄之前,也去過這樣的一個地方,和李向博形容的類似!待會兒,我就不進去了,怕引起傷感的情緒!
“真不進去?”李向博問馮春生:其實就是好玩,至於說靈驗,也就那麼幾個人說靈驗,我也玩過幾回,沒見過太靈異的地方!
“不進去!”
馮春生繼續開車,說:我就在外面等吧!
我說行唄!
既然馮春生真不進去,那咱們也不能勉強了。
很快,我們到了位置,這個“驚悚客棧“的門口,是一個普通的門,可是進去之後,是一個小小的房間,房間裡面,放了一具棺材。
李向博指着棺材說道:這個地方,得掀開了棺材板,然後再下去!挺別緻的不?
“是挺別緻的。”
我說。
“走把,下去!”
李向博準備去掀棺材的。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們身邊,走過來一位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
這個女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其實這個驚悚客棧的門口,很是冷清的——幾乎沒什麼人,這個女人,是從哪兒過來的?
很快,那個女人,直接擡起了棺材板,直接下了驚悚客棧。
她在進去的一顆,擡頭看了我們一眼。
我的天啊!
這個女人的面目,長得實在是像一張紙,五官看不清楚——唯獨能看清楚在嘴角的下面,有一顆很小的痣!
“哎!”
本來一直站在我們身邊的馮春生,忽然一下子衝到了棺材面前。
棺材蓋已經蓋上了,馮春生猛地擡起了棺材蓋,往裡頭看。
可惜,裡頭什麼都沒有。
我問馮春生: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看到了……那個女人……她是……她是?”馮春生盯着我,結結巴巴的說。
我說你到底是看到了什麼?
“我……唉,不說了,這個驚悚客棧裡頭,是真的有高人!”
馮春生搖了搖頭,說:我跟你們一起下去!
“你不是不下去嗎?”我問!
剛纔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概念?竟然讓馮春生一下子,產生了要下去的衝動?
他開頭可是嚴厲拒絕,拒絕來這個驚悚客棧的啊!
馮春生見我問得着急,說:我媳婦以前的嘴角上,有一顆小小的痣,我老婆總說醜,我說不醜——我說人家眉宇之間的痣叫美人痣,老婆大人你嘴角的痣,是一顆好吃痣,雖然不好看,但是很可愛!
我一下子反應過來了,說道:剛纔……那個下去的女人,是你的老婆?
“不好說!”
馮春生說:剛纔那個女人擡頭的時候,我看不清她的容貌,只看清楚了嘴角的痣,對了,還有臉上的輪廓,和我老婆,真的是一模一樣!
我問馮春生:實在話,剛纔我也沒看清楚她的臉!
剛纔那個女的,確實很奇怪,要說嘴角的一顆痣我們都看清楚了,但是五官,都很模糊,剛纔我還沒想到呢,現在聽馮春生一說,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馮春生說:我一定要下去看看……找一圈,如果實在找不到,我再跟你們去“問生死”吧!
他嘆了口氣。
我忽然發現,這個驚悚客棧,可能真的向李向博說的——裡頭不光是簡簡單單的……鬼屋,很有點乾貨的感覺呢!
我看了看馮春生:你確定下去?
“我很多地方不去,但是有我老婆線索的地方,我不會不去的!”馮春生狠狠的說道。
“那行!跟我們走!”
實際上,馮春生的身世和陳雨昊的一樣很奇怪。
馮春生是爲什麼而落魄,他的老婆,怎麼又死了?
一個風水先生,一夜之間,怎麼成了一個街頭乞丐?
我對馮春生說:春哥——不要怕,我和博哥,隨時都在你身邊!
“恩!”
馮春生點了點頭,下了驚悚客棧。
那驚悚客棧的棺材入口,打開之後,裡面是一個樓梯,順着樓梯爬下去,就能夠看見幾個保安,站在一條黑暗、幽深的走廊裡面看着我們。
李向博直接說道:這是我哥們……我們三個人進去玩一玩,門票算我賬上。
那保安認識李向博,上來就客氣的對我們說:哪能啊……博哥是差錢的人嗎?隨便玩!
我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望向了深邃黑暗的走廊,心裡叨咕着——這就是驚悚客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