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轉眼即逝。
週日,休息日。
這一天,對許多上班白領是難得的好日子,終於可以休息了。
但,對戰鬥在罪惡前線的警員,卻不是這樣。
出警。
一輛警車拐了一個彎,停在一間破舊大屋門前。
警車上,下來了兩個人,普普通通的上衣和褲子,樣子也是大衆化,只有上衣顏色不同。
如不是從警車上下來,誰也想不到會是警察。
“屋子很久了,那些傢伙閒得慌啊,大晚上來這地方。”一白衣警員抱怨說道。
另一黃衣警員呵呵一笑。
“現在的年輕人不都喜歡追求刺激,彰顯個性,快進去吧,找一下,他們的父母擔心得要命。”
白衣警員拉開鐵欄,讓同僚先進入。
他隨後進入。
“這麼多天,如不是有意躲起來,恐怕凶多吉少,唉。”
白衣警員嘆一口氣。
“別廢話了,好不容易打聽到這幾人,最後要去的地方,先看看再說,同時失蹤幾人,隊長都要扯斷頭髮了。”
兩人向前走,沒走幾步,眼睛瞪了起來,心情瞬間壞透了。
死人了。
本是失蹤,起碼還未證實死亡,現在可以證實了。
事情大條了。
兩人跑進屋子,對視一眼,死了三人,心中感到不妙。
黃衣警員拿出手機,一邊撥打電話,一邊觀察死者情況,隨後檢查一樓的房間。
白衣警員擡頭四望,走上樓梯,在二樓檢查。
電話通了。
“喂,情況咋樣?”
“隊長,事情不好了,要轉給重案,目前死了三人,現在查看其他房間。”
二樓傳來白衣警員的喊聲。
“發現兩名死者。”
“喂,他說什麼?”手機傳來隊長的詢問。
“隊長,又發現兩名死者。”黃衣警員說道。
“趕緊找一下,剩下的一名失蹤者,是否活着,還是死去,有更詳細情況,立馬彙報。”
“是。”
電話掛斷了。
不一會,黃衣警員已經搜索完一樓,就開始搜索屋外。
白衣警員下樓,二樓已經搜索完畢,來到屋外,與黃衣警員對視。
搖頭。
表示再沒有發現。
荃灣分局。
重案辦公區。
凌亂的辦公桌,上面滿是資料和檔案,筆,衆人聚在一塊,盯着一塊可移動的白畫板。
上面貼着諸多照片,一張照片代表一個人,相互間用線串聯起來,更作了許多標註。
桑託,**老大,疑是死亡胖爺,胖爺幫老大,桑託的對頭矮子王
尤爲特別,其中有八人標註是疑是死亡,一個偏僻的角落,更有方涯照片,註明疑是死亡現場的出現者。
榜上有名。
‘樹林裡有血跡,極有可能是兇案現場,但屍體呢?逃生的小弟的話,可信麼?’
一個英姿颯爽的女警官站在白板前,作深思狀。
“你們怎麼看?”
“隊長,還用看麼,一定是那蛇仔明說謊,還說有鬼,他根本就是已經神志不清,亂說。”
“暫不說,蛇仔明說鬼一回事,現在我們手上的線索,很明確說了桑託一行人極有可能死了。”
“確實,我贊同八哥的話,但問題誰是兇手,照這麼推斷,那兇案現場找到的痕跡,方涯,這個未成年是兇手,這合理麼?”
“對呀,桑託一行人可不都是窮兇極惡,手上染血的人,一個少年,說不過去,也沒有足夠的證據。”
“桑託的對頭們也沒有證據。”
一瞬間,衆人陷入了困境,有太多不合常理的地方,解釋不了。
議論不停。
衆人在小聲討論。
咳咳。
桑珠示意衆人停下討論,沉聲說道。
“各人有個人的看法,我分析一下,你們表決一下,不贊同桑託這幾人死亡,舉起手。”
沒有舉手,他們收集的證據都指向了已死。
“認爲是幫派仇殺,舉手。”
只有爲數不多的一人在舉手。
“那認爲兇手在上面,舉手。”
同樣一人舉起手。
“是誰,理由。”
“方涯,直覺。”
“波,你的直覺快比得上女人的第六感,還直覺,局長都發話了,但單憑直覺可不行。”
桑珠點頭,說道。
“我也覺得是他,是最有可能,可惜沒有足夠證據。”
她有些沮喪。
“隊長,你說真的麼?”
這時,屋外走過兩個警官,在交談。
“咦,是她。”
一個臉上有麻子的警官,露出疑惑,怎麼她會在另一重案上面出現。
他的目光直視方涯照片的方向,方涯照片一側是艾。
“怎麼了?”另一警官問道。
麻子警官憑藉多年辦案的經驗,察覺到事情的蹊蹺,眉頭一皺。
“過去了解一下,或許桑珠隊長的案子,會與你的案子有聯繫。”
“哦。”
兩人推開玻璃門,走入。
桑珠有些疑惑,看着兩個熟人一起進來。
“邦哥,泰哥,這麼有空閒,來我這來,請坐,給小妹分析一下,我被這案子搞得我頭都大了。”
桑珠一旁兩人很主動,拉來兩張椅子,不過,兩人都沒有坐。
邦哥擺擺手,說道。
“坐就算了,幫你分析案子,也先放一邊,你跟我說一下,這個女人的一些情況,她還活着麼?”
順着手指,桑珠等人看着艾的照片。
‘邦哥怎麼問她?’
桑珠心底快速閃過一個疑惑,越發覺得事情不簡單。
“還活着,根據收集的信息,七天前她出現在他的家。”
“七天前。”
邦哥和泰哥異口同聲,兩人對視。
“給我關於她的信息,我要看一下,她關係到五條人命,事關重大。”
桑珠等人大吃一驚。
就這麼一個瘦弱女性,竟跟五條人命有關。
而。
警察最擅長就是大膽的假設,小心求證,這一聯想,方涯的嫌疑瞬間暴漲,超過所有嫌疑人。
榮登榜首。
桑珠對着一旁的女文警使了一個眼色,女警站起,來到一堆文案前,翻着。
在最底部,抽出一份檔案,回來,遞給邦哥。
邦哥接過檔案,仔細瀏覽起來。
“泰哥,說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
本讓案子搞得頭都大的桑珠,現在彷彿覺得曙光的到來,眼前有一條光明的道路在向她招手。
破案升職加薪。
前途無量。
“邦哥之前在查一失蹤案,今日發現了六名失蹤者,死了五名,剩下一名就是她,更詳細的情況,邦哥才知道。”
泰哥把他剛瞭解案件說出來。
“這麼說,兩起案件有了串聯點,這個叫艾的女人,也有兩案並立的可能。”
桑珠判斷着,有種女福爾摩斯的架勢。
“這時間點對上了。”
邦哥看完了關於方涯和艾的資料,心裡有了一些判斷。
“桑珠把他列爲嫌疑人,我只看到表面資料收集,怎麼沒有進一步的盤查。”
他說出疑問。
桑珠露出一絲苦笑。
“這個案子,引起了領導不少關注,事關一個**團伙,以及一個嫌疑人蛇仔明被職業殺手槍殺,警力有限,只能先排查有更大嫌疑的疑犯。”
頓了頓。
“還有他是一個未成年,局長交代沒有更進一步的線索,就沒必要去追查,避免引起社會輿論,所以這幾天,重點還是查**方面。”
邦哥點頭,表示理解。
畢竟,警方調查也會有先後順序,如不是兇案的重要線索跟方涯扯上關係,他也不會多此一問。
“我覺得,這個方涯必須要深查,很可能是一個突破口”
話沒說完,玻璃門又推開了。
一個女法醫,闖了進來,氣喘吁吁。
“桑珠姐,有最新線索,師傅讓我跟你說一下,水坊街的滅門案,收集到的指紋,剛好其中有一個是來自方涯,這個消息,應該對你們調查案子有幫助。”
衆人表示驚呆了,不知該說什麼了。
這真是一個接一個線索砸下來,衆人想說接不過來,太誇張了。
無法相信。
如果說一個案子能扯上關係,還可以說是巧合,那兩個,三個,都有聯繫。
還說是巧合,那就侮辱了人的智商。
水坊街的滅門案也是最近市裡叫爲出名的案件,一門五口,一對老人,一對夫婦,外加一個未出生的嬰兒,全部死亡。
作爲警察一員,衆人都是有所耳聞。
甚至暗中已經有人,把方涯跟兇手劃作等同號。
“雖然這三起案件,我不是很清楚詳細情況,但擺在明面的情況,恐怕說與方涯無關,都不可能。”
泰哥說道,甚至還作一個大膽猜測。
“大膽點想,甚至他是三起案件的兇手也說不準,雖然作爲一個警察,不應該這麼想,但我還是忍不住泛起這個念頭,巧得忍不住聯想。”
要是,方涯知道別人的想法。
他一定喊冤,他比竇娥還冤,除了桑託兇殺案,另外的兩門案件,他不背鍋。
他一定會說,這鍋,我不背,他身子弱,背不起。
感性的女文警,同樣點頭,說道。
“確實是這樣,如果可以,我也不想作這樣的猜測,但是現有的線索都指向他。”
就這樣,新一個‘英雄’出世,‘方涯牌背鍋俠’。
桑珠拍拍手,打亂其他人的思緒。
“東,你帶兩人去調查方涯的信息,石頭帶一人去跟蹤方涯,記錄他的一舉一動,芭拉你整理三起案件的資料,附上關於方涯的猜測”
她在作出屬下的安排。
“邦哥,泰哥,五人兇殺案就交給你們,這極有可能是三案並立,甚至是一門連環殺手案。”
邦哥和泰哥,連忙點頭,此時他們都沒有想太多,畢竟案件涉及到太廣,還有未成年。
傳出去,必會鬧成滿城風雨,各種輿論紛飛。
他們離開。
各人開始忙碌起來,只爲追查真兇。
待其他人離開後,桑珠來到電腦前,開始組織語言,手指在鍵盤快速移動,輸入文字。
‘三案並立申請’
感謝支持,各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