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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求籤

第四十七章 求籤

“出來了。”

車上的東看到了熟悉的車牌,立馬點火,準備跟蹤。

“開車出來,那不可能是方涯在開,開車的人很可能就是一直躲着的艾,等會千萬要跟緊了。”

桑珠猜測着,有種抓到大水魚的感覺,她的堅持沒有錯。

正當東想要踩油門,跟上前的時候,‘五菱’神車在路口處拐了一個彎,向他的方向駛來。

桑珠和東兩人,二話不說就俯下身子,減少被發現的可能性。

油門轟鳴聲越來越近,很快就來到了桑珠的面前,轟鳴聲變小了。

‘糟了,發現我們了。’桑珠心下暗叫一聲。

兩人支起身子,透過貼膜玻璃,看到了‘五菱’正停在車前,副駕的車窗降了下來,露出了方涯的頭和艾的新面孔。

‘不是她。’

桑珠透過車膜,雖看得不甚清楚,但還是發現艾的臉不是她所知的臉。

她大大方方的降下車窗,笑着說,“這麼巧,去哪呀?”

“桑珠警官,不巧吧,你這樣監視我,會對我造成很大的困擾,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上次我只是投訴一下,這是第二次了,事不過三啊。”

方涯冷靜的說道。

車窗上升,車開始向前行駛。

“那人不是艾,隊長,還跟不跟?”東問道。

“跟,怎麼不跟。”桑珠很執拗,有一種認死理的倔強。

清涼寺。

佛像前,清涼僧和一休坐在蒲團上,敲着木魚,念着佛經,身後是信猜和莎莉,同樣是念着經,手抓佛珠串。

哆哆

敲木魚的聲音不快,不急不躁,以一定的頻率在敲擊。

陡然,清涼僧擡起手中的木杵,久久不落,唸經聲也停了,感知到身後怨氣驀然暴漲。

“師傅,怎麼了?”一休停下手,疑惑的問道。

“阿彌陀佛。”清涼僧念一句,繼而說道,“一休,去拿求籤筒,給兩位施主。”

一休站起來,走去不遠處一旁的桌子上,拿來兩個求籤筒,上面畫着信男信女求籤圖,筒內有許多竹籤。

“施主,請。”

他分別把求籤筒交給信猜和莎莉。

信猜拿着求籤筒,輕搖起來,嘴裡唸叨着,‘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嘩嘩

竹籤撞擊聲不絕於耳,莎莉默不作聲,誠心誠意上下搖晃求籤筒。

須臾,她聽到輕微的“啪”的一聲,一支竹籤掉了下來,睜開眼,看到一休拿起竹籤遞給清涼僧。

又過一會,“啪”的一聲。

清涼僧接過竹籤,來回端倪着信猜和莎莉的面相。

‘大凶之兆。’

他臉色微變,變得有些難看,手指連掐,似乎在推演什麼,額頭出現了細汗,臉色也變得蒼白。

信猜在發怵,清涼僧的表現讓他有了不好的預感。

空氣都彷彿安靜下來,佛堂前默默無聲。

“阿彌陀佛。”

“大師,咋樣,我還有救吧?”信猜急不可耐,連忙出聲問道。

他好怕,好怕會從大師口中得到壞消息。

這段時間,惡靈嬰一直不出現,它就像是一塊大石一樣堵在他的心頭,悶得慌。

每時每刻,他都在擔心會不會又是從天而降,惡靈嬰又出現在他面前,欲要他性命。

他還沒活夠,外面還有大把的花花世界在等着他。

他還可以皮,還要去浪。

“籤不算好亦不壞,惡靈嬰已經恢復,三日後,正是這個月最陰的時辰,恐怕那天是它的上門日,老衲法力不夠,只能推算出惡鬼上門,一線生機。”

清涼僧說道。

“兩位施主,放心,老衲一定會盡量保全兩位,三日後還請兩位施主配合老衲。”

一聽清涼僧的話,信猜連忙點頭,他全指望清涼僧了。

‘這怨氣,增長這麼快,比起之前多了一倍還多。’一休暗驚。

之前唸經倒不留意,現在仔細觀察,他發現一直纏繞在信猜和莎莉眉間的怨氣,更加濃厚了。

哆哆

清涼僧又回身,敲着木魚,念起經文。

不一會,佛前,又是一片禮佛聲,卻有些不一樣,同樣的佛經聲,卻有了緊張的氣氛,帶着膽怯。

良久,莎莉和信猜離開了佛堂,只留下清涼僧和一休。

‘師傅,我觀兩位施主的眉間怨氣,恐怕惡靈嬰的實力比起之前更爲恐怖。’一休說出了他的發現。

清涼僧說道,“一休,惡靈嬰的實力增強,我還有信心對付,但爲師擔心的是一旁窺視的邪修,這纔是難關。”

“師傅,不如我們請悟能大師過來相助,那我們就有更多的把握了。”一休說道。

“爲師早就與悟能師兄聯繫,請他相助,現在你去一趟盤山寺,親自請悟能師兄過來。”清涼僧說道。

一休起身告辭。

清涼僧拿起木杵,繼續敲着。

哆哆

二環東路。

方涯從車內下來,步行走向一家咖啡館。

“隊長,怎麼辦,繼續跟車,還是跟人。”東問道。

“你繼續跟着車,我去跟人。”桑珠當機立斷,說道。

車靠在路邊停下。

兩層的咖啡館,落地玻璃的門面,玻璃門上有一個鈴鐺,外面擺着七桌,桌旁是一把大傘,擋去落下的陽光。

呼呼。

一臺大功率的落地扇,使勁的吹啊,吹啊。

他坐在黑澀塑膠製成的藤椅上,拿起餐牌,上面有卡布奇諾,黑咖啡也有珍珠奶茶,雙皮奶午餐蛋糕,千層糕

不單單賣咖啡。

“小弟弟,想要點些什麼?”

店內走出一工服女,套着一白掛,拿着紙筆,過來詢問。

“這個,這個,這個就這些。”方涯指着菜單,連點五樣,雖吃過東西,但他還是覺得能吃下更多。

能吃是福。

女服務員拿起筆記錄着,正要返身進店。

“等一下,還有一個人要來,別急着走。”方涯說話,讓她停下欲要離開的身子。

在女服務員背後,桑珠徑直向方涯走來,坐到他的面前。

“請問,小姐,你需要點些什麼。”

桑珠說道,“冰滴咖啡,謝謝。”

女服務員離開。

桑珠目光灼灼,直視着方涯,十分有侵略性,開口說道,“你,不,應該是你家很有勢力,竟能讓人抹去那麼多線索。”

方涯呵呵笑了兩聲。

“桑珠警官,你的行爲已經過了,都明張目膽跟着我,你爲何不聽你父親的話,不聽話的孩子,下場都不會很好。”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你的話在威脅一個警察,還有你怎麼會知道我父親,你跟我說說,那三起案件是不是你所爲。”桑珠說道。

她偷偷伸手進入口袋,打開口袋裡的記錄筆,她沒有當方涯是一個普通的未成年人,而是當他是一個狡猾的慣犯對待。

方涯的眼神下垂,直視着桑珠口袋的位置。

‘發現了麼’她心中一驚,自問。

‘你這樣,可就無法愉快的聊天。’方涯說道。

“你說笑了,我這個人最喜歡就是跟別人聊天,你知不知道,三起案件最慘的是滅門案,那還只是個嬰兒,未出生的嬰兒。”桑珠說道。

方涯沒有說話,拿出手機,點開一個單機遊戲,‘羅斯俄方塊。’

叮,噸,哐遊戲音效,方塊出現,左移,加速下落,落到底了。

桑珠對着聲音當然熟悉,她也曾玩過,手機裡還有這個遊戲的程式,她的臉微微抽搐,感到被人無視。

“一個嬰兒的死,你就沒有一點感覺。”她難以置信的說道。

方涯偏過頭,看着口袋一眼,又玩起手機。

這一動作,桑珠那還不懂,知道她的小動作已經給人發現了,明白繼續錄音,方涯不會說話,無奈地伸手關上錄音筆。

“好了,能跟我說說三起案件的情況。”

方涯笑了笑。

“滅門案可不是我幹,相信你們屍檢過,你知道他們一家的死亡時間,我可是有不在場的時間證明,而且他們死去時間相差很大,有早有晚。”

桑珠一愣,這個問題確實是自相矛盾。

她想起法醫的報告,注稱,案子中丈夫死得最早,老人是死於第二天中午,妻子死於第四天。

這麼說,妻子是在親人死後,一直在屋子裡生活。

在這個案子中有太多解釋不通的地方,而唯一意外出現在屋內的方涯,就成了一個重要線索。

“那你爲何會出現在屋裡,這個怎麼也解釋不通,警局裡你之前說的那套,我根本不信。”桑珠說道。

“有太多東西,你還不知道,我也沒那個義務跟你解釋,以你父親的位置,他知道許多事情,如果他肯告訴你,你就明白了,我讓你坐下來,是爲了告訴你,不要繼續跟着我,會死人的,不騙人。”方涯說道。

桑珠蹙起。

想不通。

想不通她的父親會跟方涯有何聯繫,爲何他會這麼說。

頓時,她感覺方涯就像是籠罩在一團迷霧中,神秘,有太多的大秘密。

鈴鈴

玻璃門推開了,服務員端着托盤走了出來,上面放着兩杯飲料,三份小吃,一份慕斯蛋糕。

來到方涯的桌上,服務員擺下食品後,離開。

桑珠端起咖啡,默默看着方涯,心中有各種猜測。

一輛外賣車從遠處路口駛來,向咖啡館的方向而來。

‘咦,這是’

方涯感知到背後一股寒意,擡起頭,轉頭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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