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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錯覺之我能反殺

第八十章 錯覺之我能反殺

皎潔的圓月,朦朧的月光。

昏暗的路面,郊外夜晚的風有些大,吹動了路旁的樹木,月光下,映射在地上的陰影,彷彿是黑夜中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怪物。

遠處出現一點光芒,隨着時間的推移,漸變得大了起來,更加明亮,驅散掉黑夜的陰影。

嗖。

一輛車軋過不太平坦的路面,講究實用,不講究舒適的‘五菱’發出一陣明顯的異響。

“周先生,我看離開拍賣會的時候,有不少人,嗯,還有那些‘非人’都懷着歹意,不少目光都在打量我們,我們會不會有危險。”

帕拉莉的眼眸帶着一些擔憂,演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向周天詢問。

說完。

她的眼神卻是移向後視鏡,在她的角度剛好可以觀察到方涯,她不敢直接問方涯,只有藉着問周天,想試探一下方涯聽到了會否回答她。

從菈姐的口中,她得知了一些關於神秘界的信息。

坐在稍後的菈姐沒有說話,她有也這一種擔心,轉頭看向窗外,注意力卻集中在耳朵,心中暗想。

‘一般人還是有理智,明知道他的身份,應該不會利慾薰心,不過卻也難保不會有人鋌而走險,黑棺那可是這次壓軸物品之一’

坐在副駕上的方涯,聽到了身後的詢問,卻沒有主動想要解釋的意思。

他的手不斷在摩挲着腿上的箱子,在箱子凹凸不平的表面輕輕一摸,有一種金屬冰冷的觸感,又有點粗糙,類似樹皮一樣。

箱子是藤條編制,卻密不透風,連一絲裂縫都沒有,通體淺灰色,上有一朵七彩祥雲,散着淡淡的毫光。

開關處是一個人型的棕色頭顱,五官輪廓十分明顯,在口腔的位置上,延伸出一條微不足道的細縫,契合箱子上的一條縫。

手雖放在巷子上,但方涯的一半心神沉入在體內的印記中,嚴防突如其來的意外。

他也不敢確認,回去的一路是否會一直太平,難保不會有人爲了黑棺而孤注一擲,只要利益足夠大,這樣的人在世上從來不缺。

周天見到方涯沒有回答的想法,他開口說道,“你放心,應該不會”

還沒等他說完,意外出現了。

砰。

一聲槍響打破了黑夜的死寂和安寧,同時更是一個信號一樣。

艾踩着剎車踏板,試圖讓車緊急制動,停下來。

周天等人的身體因慣性向前傾。

周天有些懵然,槍聲就像是一巴掌一樣,打在他的臉上。

火辣辣,有些痛。

‘打臉了,不好’

周天楞在當場,心緒不穩,來不及作其他的反應,在的預想中,就算是出現危險應該也是來自神秘界,是各種詭異的手段。

槍聲是什麼鬼,這不是普通人的手段,怎麼會是出現槍聲。

他想不明白,一直身處一個和平安定,講究和諧的社會,對於槍,他聽聞過,見識過,但那都是在電視上,電影上,可從來沒親身體驗過。

他也分辨不出是什麼槍。

砰砰砰。

一秒都不到時間,又是連續三聲響切在不遠處的山坡上,來自四方的殺機,化作四顆黃澄澄的子彈。

空氣都彷彿凝滯下來。

子彈劃破空氣,帶着一陣微不可見的微風,撞開氣浪,徑直射向行駛中的車輛。

快。

很快。

子彈的速度很快。

眨眼間,子彈距離車輛百米之遠。

方涯在一聽到槍響的時候,念頭一動,勾引出體內陣勢方牧的力量,驅使藏在陰影中的血屍,瞬間車內彌散開一股血腥味。

五十米。

與黑夜融爲一體的陰影出現四雙赤紅的眼眸,四隻血紅的手臂伸了出來,無皮,模糊的血肉,彷彿就要滴下血液一樣。

三十米。

紅芒一閃,一股無聲的廝叫,掀得車內一陣狂風,讓車上的帕拉莉等人體內的血液欲要奪體而出。

十米。

紅得刺眼,周天都人下意識閉上了眼睛,只感到一股血液拂過。

一米不到。

千鈞一髮之際。

血屍化作血幕,包裹住了車輛,子彈抵在血液上,本是連鋼鐵都能穿破的子彈,卻在血液凝成的血幕吃了憋,只能憑藉衝擊力使血幕陷了下去,成一個錐形。

待周天等人睜開眼眸的時候,他們只見到車窗外是一片血紅,流動的血液。

凹陷之處,子彈附近的血液徒然旋轉起來,宛如一個卸掉作用力的旋渦,很快就卸掉了子彈攜帶的衝擊力。

噠噠噠噠。

四聲掉落的聲音,子彈掉在地上,輕彈幾下。

“卡斯,你他媽接的是什麼任務,只是槍殺一個人,那是什麼鬼,我不信奉上帝,我見過太多了,別告訴我上帝你個老混蛋,我該信奉你。”

另一處小山坡的趴着一個人,透過阻擊槍的瞄準鏡,觀察着前方的情況,他有些語無倫次。

剛纔發生的一幕,衝擊了他的三觀。

“該死,那鬼東西來了。”

很快,他觀察到血幕動了。

趴在草叢的他,穿着一身迷彩服,只是在夜色中不宜分辨,帶着夜視鏡,下巴抵在槍托上,手指放在扳扣上,修長的槍管流露出冷冽的光澤。

砰砰砰。

他連續射出三槍,卻只見到子彈穿過襲來的人型血幕,轉眼即逝,已是來到了他的近前,他的頭顱離開槍托,綠色調一片的畫像,讓他分辨不出是什麼。

“快逃”

生死之間,他本能性提醒隊友快逃。

血屍穿過他的身軀,帶走了他全身的血液,讓他只感到身體漸漸冰冷。

冷。

好冷。

太冷了。

‘上帝,我錯了,我應該信奉你,我殺了這麼多人,想問一下你這個老混蛋,我還能上天堂麼,我是沾滿血腥,你可以幫我去跟撒旦扳一扳手腕,我不太想下’

臨死,他還不忘調侃上帝。

血屍殺了他後,沒有絲毫停留,衝向另一個殺手。

“老虎,老虎,老虎,你死了沒有,沒死就快回我話。”早已化作一具枯屍,耳朵的部位上傳來一陣聲音。

聲音引發的細微震動,就好像是壓倒最後一根稻草一樣,讓枯屍碎成粉末,隨着夜晚的冷風而去,灑向大地。

趴在另一處山坡的卡斯,流出一滴淚水,聽着耳邊的一聲慘叫,心就驀然一痛,那是一種揪心的痛楚。

男人不是不會流淚,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亦叫作失去戰友的痛苦。

雖是爲了錢走到一塊的退役軍人,但多年來還是讓四人結下了不小的情感羈絆。

他爬起身子,拿起手中的阻擊槍,雖不知是什麼殺死他的夥伴,手中的槍亦很有可能對向他襲來的未知存在不起作用,但是多年的習慣,槍是他此刻的力量源泉。

他的信仰。

‘我能反殺。’

槍在手中,他就有這一種自信,就不會崩潰。

卡斯的動作很是矯健,黑夜中的山坡並沒有成爲他的障礙,彷彿就是他的主場一般,很是靈活。

一邊跑,他還不忘回頭觀察身後的異狀。

‘老虎,血刃,山羊,如果我逃出去,我一定會幫你找到鮑勃那個‘吸血鬼’,送他一程,讓他下去陪你們,你們一定要保佑我能平安逃走。’

卡斯在默默叨唸着。

‘這麼快,老子跟你拼了。’回頭一看,卡斯見到越來越近的血屍,頓感逃跑無望,心下一發狠,停下腳步,轉身擡槍,瞄準,扣下扳機。

‘去死吧,怪物。’

砰。

子彈從槍口飛出,阻擊槍向後形成一個後坐力,讓卡斯的身形一陣不穩,肩膀處出現一股痛感,手臂微麻。

‘該死的怪物。’

卡斯心中有一股絕望,雖有知道槍對怪物沒有效果,但是心中還是抱有一絲希望,不想死的希望。

僅有一絲的希望隨着子彈穿過血屍,砰然破滅了。

他不顧肩膀的痛疼,扣動扳機。

砰砰砰。

連開三槍,毫無瞄準度,射了出去。

槍聲停了。

不是卡斯不想開槍,而是他的手脫臼了,無法繼續開槍,隨手丟掉阻擊槍,他強忍痛疼,用左手抽出綁着大腿上的匕首。

迎難而上。

就算是死,他都不想在背後被殺死。

血屍赤紅的眼眸涌現一陣殺意,向着卡斯衝來。

‘可不能讓他就這麼死了。’

坐在車上的方涯透過體內的印記感應到了血屍的狀況,念頭一動,手掐方牧傳授的法印,引動體內的印記,向傳達血屍傳達他的意念。

飛衝的血屍赫然一停頓,僵立在卡斯的面前。

‘我能反殺,殺了它。’

卡斯見到血屍的狀況,心中一喜,手中的匕首向上一劃,閃着潺潺的冷光,劃過血屍,劃過之後,手臂的血液消失了,形同枯槁。

匕首掉落在地。

‘啊!’

卡斯忍不住低聲痛吟。

血屍在抖動,在違抗方涯的意志,想要發泄身上的邪性。

‘媽蛋,不是自身煉製和超出自身水平的降頭,就是不聽話。’

方涯強忍腦袋的腫脹感,在心中自言自語一句,手中的法印又是一變,強制御使血屍。

此刻,他只有一股急迫,那就是儘快提升自身降頭術修爲,煉製出宛若手臂一樣,完全受他御使的降頭,其他事都是次要目標。

他輕呼一口氣。

同時,血屍動了,手臂穿過卡斯的心臟,提着他向方涯的方向飛去。

方涯走下推開車門,車外的血幕,化作兩具血屍守在他的身旁。

不一會,血屍帶着卡斯飛了回來,來到了他的面前,一見到卡斯還沒有死,他還有一點高興。

他的手掌結出法印,抵在卡斯的頭顱上,想要抽出卡斯的靈魂時,臉上一冷,難看了起來。

靈魂是抽了出來,但卻是殘缺不全,一離體就隨風飄散。

‘血屍還是吸了他的靈魂,深呼吸,深呼吸,不能生氣。’

方涯看着血屍,心中大爲憤怒,卻又無可奈何,血屍是按照他的命令帶了活着的卡斯回來,卻也只能了一半,沒有保全卡斯的靈魂。

畢竟不是心靈合一的降頭,他能強制命令血屍,也都是多虧了體內的印記,方牧的力量。

雖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但還是有一股憤怒。

他意念一動,血屍穿過卡斯的身體,讓他隨風消散。

另一具血屍帶着它收攏回來的阻擊槍回來,方涯接過槍,轉頭後望,停在背後的車輛,心中的思緒在不斷變化。

上車。

方涯摩挲着冰冷的槍桿,心中在做各種猜測。

以本身方涯的修爲,他是抵不住阻擊槍的暗殺,好在他帶來方牧煉製的血屍,才得以殺掉這些普通人的暗殺。

但是,這一種暗殺就讓方涯很是困惑。

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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