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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案件

第一百零七章 案件

寬坦的客廳。

剛吃完午餐的方涯用紙巾擦一下嘴,站起來向走廊盡頭的房間而去,推開門,這個房間比起之前多了一些裝飾。

多上了一個槍架,架上放着四把**。

他走到槍架提起**,摩挲一會槍桿的冰冷觸感,熟練的拉桿上把作瞄準姿勢,回味一番,隨手又退膛放回槍架。

自從收繳了四支**後,剛一開始,他懷着新鮮感經常擺弄,可新鮮感一過,只有偶爾興致所至,他纔會端起**把耍一下。

之前的長期擺弄使他早已對**熟悉無比。

‘誰的電話。’

走在地下室樓梯上,他很敏銳感到了口袋中的震動,從口袋中取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方牧。

“喂。”

接通電話。

“兒子,有件事交給你去做,查娜的叔叔今晚要出殯,你就代表我去陪一下你的查娜阿姨,下午四點她會來接你,有沒有問題。”

一聽方牧的話,他是臉皮一抽一抽。

“這種事讓我去你覺得合適麼,你幹嘛不去。”

手機中隱約傳來一陣喧鬧,有人在叫喊,更有遊戲音樂聲,一聽這些背景音樂,方涯有一種置身在遊樂城一樣。

“我怎麼感覺你像是在遊樂城?”

呵呵。

手機中傳來方牧尷尬的笑聲。

“你也知道我跟你查娜阿姨那一家人不怎麼談得來,每一次見他們總是冷嘲熱諷,要不是你老爸我的養氣功夫了得,哼哼而且我現在很忙,你理解一下。”

方涯在心中腹誹一句。

“不對你冷嘲熱諷纔怪,一個富家小姐被你這個僞裝成打工階層的人給拱了,能對你有好臉色纔怪。”

查娜一家的家境在谷曼是相當不錯,有着不小的資產,家族成員交叉持股了不少企業,在普通人眼中,她一家是處於上流社會一員。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普通人的社會。

查娜的長輩看來,一個出身在這樣家庭的女子愛上了一個普通人,那肯定是不行,橫加阻攔是必不可少,要不是方牧是一個降頭大師,事情那有這麼容易解決。

對於方牧的行爲,他一直不懂,方牧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行走在俗世的嬉戲者,有着某種目的一樣。

“你確實很忙,我也知道你在忙什麼,忙着泡妞,要我幫你不是不行,你總不能讓我白跑一趟吧,查娜一家不會給你好臉色,給我也不會有好臉色”

還沒等方涯訴苦完,方牧就出言打斷。

“臭小子整天就想跟我討價還價,一口價,抹去一百。”

“一百,少了點。”

“最多再加一百,再多就沒有,又不是非要你去不可,好好考慮一下吧。”

方涯擡起拇指在下巴摸着。

“好,我答應你。”

“還有一件事,跟你查娜阿姨說話的時候機靈一點,說我因公事出差了,多說一些我的好話”

“好,我知道怎麼做,就這麼吧,我就不打擾你這個忙碌的人。”

說完,方涯直接掛斷電話。

走入煙氣繚繞的地下室,他來到神案前盤膝坐下,凝神靜氣,呼吸慢慢有節奏起來,一吸一吐間,地下室內的陰氣吸入他的體內,在筋脈中搬運過程,把陰氣一點一點凝練成降氣。

在修行中,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託卡託律師事務所。

某一辦公室,門外掛着一個銀灰色小銘牌,鏤空的字體,‘福莉莎大律師’。

咚咚。

一個穿着職業西裝的女子站在門外,輕敲着門。

“進來。”

她推門而入,捧着一個黑色的文件夾,來到福莉莎的辦公桌前,把文件夾放到桌上。

放下後,她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房內聆聽。

坐在福莉莎對面的是一個婦人,化着一個淡妝,亦可談得上是一個美婦人,穿着一身白色長裙,坐在椅子上翹着雙腳,戴着一副黑超眼睛,姿態有些高傲。

“怎麼樣,福莉莎大律師,你告訴我能分到多少財產。”她開口問道。

“愛莎婦人,你的老公在法律意義上還只是失蹤,要想分財產必需經由家屬同意,上稟法院提交身故申請才能把查卡先生的財產作遺產分配。”

福莉莎以她的專業知識解釋一下。

“你說的這些我有了解一些,我們已經商量好了,我丈夫的兒子那一邊已經找好律師向法院提交了申請,我就想了解一下以我家的情況,我大概能拿多少遺產,有沒有機會掌管公司的管理權。”

愛莎開口說道。

“我研究過查卡先生的情況,有些複雜,由於查卡先生是沒有立下遺囑,原則上是平均分配,可由於你愛莎夫人你是查卡先生的二婚,再加上查卡先生的私生子,一般情況下遺產分割後,你很難掌管公司。”

福莉莎剖析一些情況出來。

兩人一來一回在交流着,時間一點一點在過去。

“那今晚麻煩你了,一定要幫我爭取到最大的利益。”愛莎站起來,合十雙手行禮。

“你放心,我是一名律師,幫客人爭取最大的利益是我的職責。”福莉莎合十雙手還一禮。

寒暄幾句後,福莉莎送別愛莎離開律師所門口,折身返回辦公室,坐在椅子上扭動一下脖子,臉上露出一絲疲倦。

門又推開了。

福莉莎的女徒弟端着一杯咖啡走了進來,遞給福莉莎。

“師傅,你的臉色越來越差了,沒事吧。”

福莉莎接過咖啡,輕抿一口,咖啡劃過喉嚨帶來一陣苦中有甜,彷彿又讓她有了新的精神來源。

“沒事,可能最近做夢太多,睡眠不好,我叫你買的**買好了沒有。”

“買了,還放在我的抽屜上,不過,師傅,現在這些有錢人真是多作怪,人只是失蹤就已經打算分身家,心也太急了吧,竟在出殯的時候來談分身家。”

福莉莎笑了笑,搖搖頭,彷彿是在反駁一樣。

“你啊,想那麼多幹嘛,安心處理好案子就行了,記住我教你的一條準則,爲客戶爭取最大的利益,這纔是我們的工作。”

她放下手中的咖啡,拿起桌上的黑色文件夾放到身前翻閱起來,伸出兩根玉指示意可以離開了。

“回去好好看一下查卡先生的關係,自己在心中琢磨一番要你作爲律師,你該怎麼樣去幫客戶爭取最大的利益。”

“是。”

她的女徒弟行禮後走出辦公室。

翻開一會文件後,在看到第三頁的時候,福莉莎停下來翻開的動作,揉揉眼睛穴位。

咚咚。

敲門聲。

“進來。”

福莉莎一見走進來的人是隆基,臉色一愣。

“怎麼啦,看你的表情似乎與雅思公司的合作還沒談攏,出什麼事了,這個合作是他主動提出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隆基用手送開一些領帶,臉色有些肅穆,還帶着一些疑惑,坐在牆壁一側的沙發上。

“邦拓先生倒沒有一口回絕,只是說要等一下,想過段時間再談,前後兩個反應讓我有些摸不準他的想法,他一直說看好你,沒理由會拖延合作,你沒有得罪他。”

他帶着一絲疑惑的眼神看着福莉莎。

“怎麼可能,我傻啊,怎麼會得罪邦拓先生這樣的大客戶,我又不嫌錢臭,難道有錢還不賺。”福莉莎搖手說道。

“那就奇怪了,自從紫荊城那一晚後,他的態度就有了很大的變化,那晚你送他的時候,他有跟你說什麼。”隆基疑惑的問道。

聽到隆基的問話,她莫名想起了邦拓說過的話,眉頭不由緊皺起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拖延合作應該與邦拓說的話有關,可她有些想不通。

‘髒東西邦拓先生認爲我會死,所以纔會拖延合作,真有鬼?’

不由,她在心中自問一句,可在形成了二十多年的世界觀中,她實在是難以接受這種想法,這種事實。

“看你的表情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旦簽下邦拓先生公司的合作,那我們律師所的業績保守估計可以提升一成,如不是萬不得已的理由,邦拓先生的合作還是不能丟。”

隆基申明他的立場。

“邦拓先生確實跟我說了一些事情嗯,算了,明天我跟邦拓先生約一個時間見面,幫你問一下,這樣行了吧。”福莉莎說道。

隆基站了起來,露出一抹笑容像是奸計得逞一樣。

“你也是律師所的合夥人之一,邦拓先生又欣賞你,那這個合作就交給你,律師所的成體員工今年能否提薪就靠你了。”

不等福莉莎說話,他就快步辦公室,在離開辦公室最後一刻,還做了一個加油鼓勁的手勢。

‘邦拓先生說過我可能惹上髒東西,那要想讓你簽下合同,恐怕要與他說的那個少年見一面,哎呀,現在的小孩總是不學好,學什麼做神棍。’

她思索着邦拓的情況,露出一陣苦笑。

作爲一個追求工作效率的她,在她看來,方涯就是一個瑣碎的人,讓她本來一帆風順的工作增加了難度,橫加事端。

可現實不如意,她亦沒辦法,爲了律師所的業績,爲了銀行卡里的錢,她只能妥協。

‘希望一切順利吧。’

她低下頭,仔細研究文件夾上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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