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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頭上動土

第一百六十八章 頭上動土

墓場中樞。

蒼穹頂部宛如銀月一般的光珠,依舊在散發着清幽的月光,在光珠一旁的頂部有光芒閃爍不停。

黑棺放在中央,很是安謐。

月光如流水一般投落在黑棺之上,可黑棺依舊很黑,落下的月光一滴不留,盡數浸入黑棺。

在黑棺旁邊的地上多了一副紅玉棺,棺上仿是有光芒在閃爍,閃動的頻率與蒼穹的星光點極爲一致,如同在遙相呼應,每多閃一次,紅玉棺的氣息就越發厚重一分。

“有趣,連本命降都不曾擁有的降頭師竟敢來動我頭上的土,該說是無知,還是無畏。”黑棺內傳來方涯自言自語的聲音。

語氣多了一絲戲謔,似乎有了某些感興趣的事情。

就在剛纔,他察覺到了陣法的示警,感知到了有人進入,讓他有些乏味的修煉生涯多了一絲興趣。

在他的自語的時候,墓場一室。

之前相比墓室多了三具石棺,昏迷的三人不再躺在地上,而是躺入石棺中,棺蓋斜斜靠在石棺一端形成傾斜角度,人皮像站在石棺。

在人皮像腳下是裝着暗藍色液體的銅盆,上面浮着密麻的細銀針。

忽然,神像的光芒大盛,光線在空中游走,帶着奇異的波動勾勒出玄妙的陣勢和象形符號。

陣勢縮小,直接刻錄在血棺上,使得血棺散發嗜血的氣息,血棺從內推動,石與石之間產生刺耳的摩擦聲,棺蓋的打開,滲出更加濃郁的血氣。

紅芒在血棺飛出,朝着甬道向上離開。

血屍的出動沒有讓人皮像有任何的變化,兩個人皮像不急不慢從銅盆的散發怪異氣息的液體取出浸泡銀針,液體沿着銀針滑落,滴回銅盆。

滴滴。

墓室只有細微的滴水聲,與石棺內傳來的怪異聲響形成某種曲調,似在述說某種不道德的事情。

嗚嗚嗚。

躺在石棺內的獄霸醒了,醒來看到卻是令他震驚的場景,身上的各處傳來撕心的刺痛,無數冰冷的氣息從刺痛處向身體四周蔓延。

他瞪大着雙眼,不知何時開始,眼眸多了一層薄薄白霧,卻不影響他的視力。

想逃,可他卻動彈不得,彷彿身體並不是他的一樣,口更不能言,僅能發出倔強的嗚嗚聲。

‘這個世界是怎麼了,人皮,懸掛的棺槨,我我’

蒼穹上空的棺槨映入了他的眼簾,一同的還有人皮像,以及刺向他身體的暗藍色銀針這一切的一切都令他的三觀盡毀。

他越想越激動,可又無處可逃,只有嗚嗚聲在他的越發靈敏的耳畔徘徊。

眼睜睜看着人皮刺入銀針,感受身體的奇異變化,身體越發陰冷,不想死,想解脫的怨念就越發深刻。

恨。

宛如實質的恨意纏繞在他的身體,隨着銀針的刺入,他的恨意就越發驚人,理智就從他的身體消失。

銅盆裡的銀針一根一根的變少了起來,與之同時,獄霸的身體就多了一陣銀針。

嗚嗚。

憤恨的怨念響徹在墓室之內,僅有a區人犯躺着石棺安靜,不過,躺在石棺的人犯心情是異常複雜,既想知道另外兩人的處境,又想知道頭上的棺槨是怎麼一回事,他之後會如何,究竟是誰

可惜,他卻只能躺在石棺無能爲力,耳畔聽着折磨人的聲響。

他的心情是複雜得很。

沙旺三人跟隨在各自的降頭術身後,小心翼翼地四處張望,時刻謹防着來自不知何處會出現的危險。

“查探一下。”

沙旺看着前方的三頭六臂的惡修羅像,以及地上的青銅人,有些琢磨不定,走到這裡,事情順利得讓他有些想不通,心頭涌上不好的預感。

可事已至此,他卻不可能空手而回,尤其是一無所獲的情況下。

嗯。

駝背大漢輕嗯一聲,雙手在結印,體內的力量涌向手指尖,散發着奇異的光芒,詭異的陣勢,凝成一隻只紅得詭異的極小型蜘蛛。

早在來之前,沙旺三人就分工明確。

空中的紅小蜘蛛數量極爲多,大部分衝向前方最大的惡修羅像,而地上的青銅人卻是隻有一隻紅小蜘蛛光顧。

蜘蛛滲入其中。

沙旺和黑衣人越發謹慎,眼睛不停向四面八方觀察,不時掃過惡修羅像,青銅人,以及施術的駝背大漢。

‘怎麼一回事,這應該已經是到了靈場,怎麼連一點守衛都沒有。’

駝背大漢在心中嘀咕着,不由泛起慌亂。

‘不合理,這樣的劇本不合常理,怎麼沒有守衛。’他的眉頭緊皺。

“怎麼樣,查探出什麼沒有?”沙旺一見駝背大漢的臉色,關切的問道。

“沒有,這些東西沒有一點問題,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妙,我再查一下地底,一旦有任何異常情況,我們照說好的先行離開。”

駝背大漢一邊說,一邊轉換手印,驅使紅小蜘蛛化作一片紅芒,紅芒帶着奇異的咒文,瞬間衝入地底。

一入地底的瞬間,他的臉色就大變,感受了強烈而恐怖的猩紅氣息,那是遠超於他的降頭術。

‘血屍。’

他瞬間想起了降頭術威名遐邇的一種,心中充滿了後悔。

轉身,他的轉身速度極爲快速,連黑衣人和沙旺都沒有一點反應的時間,可就在轉身的瞬間,他又僵立在原地。

‘怎麼可能,她怎麼會在我們的身後,我們算錯了。’他後悔死了。

身體的力量快速在流逝,卻又沒有一點辦法,身體動彈不得,他的眼眸向下移動,一道詭異的陰影連接在他的腳下,他體內的力量就在陰影內傳遞。

‘她是什麼降頭術,怎麼聞所未聞。’他的氣息在衰弱。

在駝背大漢轉身的同一時間,青銅人散發着光曦,動了起來,相互間氣息相連,光曦在青銅人之間串聯,形成一個玄奧的陣勢。

砰砰。

青銅人與沙旺的降頭術混戰在一起,三個降頭術對一百零八個青銅人,碰撞之下,掀起了陣陣氣浪餘勁,讓四周的草坪低伏起來。

不時,相撞下,有些青銅人紛飛倒退,繼而光曦閃現,它折返衝來,有些青銅人更是造成了破損,可碎成一地的雜碎有光曦閃動,復而在下一秒修復如常

青銅人的身軀雖不高,個體的實力更是不及沙旺的降頭術,可架不住,青銅人的同源而煉並輔以陣法勾連,除非是一次性損壞所有的青銅人。

不然,想各個擊破是不可能的事情,最起碼沙旺三的降頭術沒有那般可以壓制青銅人修復能力的威勢。

總之,三個降頭術是被青銅人纏住了,脫不開身。

‘我的劇本不是這樣,該死,逃。’

此時,沙旺也是極度後悔,在他心中僅有一個念頭,那就是。

逃。

當他看到了青銅人動了起來的時候,他根本就顧不得其他,匆匆對着降頭術下達命令,身體就想要想駝背大漢一樣,轉身逃跑。

可不等他轉身要逃的一刻,他的身體就感覺到身後形成一股強烈而致命的氣息,令他的身體本能性顫抖起來。

‘我這是怎麼了。’

在氣息的壓制下,他的思維陷入了一片停滯,腦袋昏昏沉沉,念頭在腦海轉動都十分困難。

‘血屍’

前方的草坪滲出一陣鮮血,化作紅芒飛快越過交纏戰在一起的戰場,在沙旺的念頭轉動到‘屍’一字的時候,紅芒伸出了一隻血肉模糊的手臂。

分別掐住了沙旺和黑衣人脖子,陰冷的血腥氣息強勢侵入兩人的體內,如入無人之境,蠻橫不講理的直接在兩人的體內立下了禁制。

在兩人被下了禁制的時候,比起青銅人強橫許多的降頭術氣息瞬間下降了許多,兩人軟弱的癱倒在地上。

呼呼。

不多時,青銅人由落於下風漸漸變成佔據上風,很快就擒下了。

“有趣,究竟是誰給你們這個膽,竟敢來動我的墳呸,說錯了,動我的墓場不是,該死。”

空氣中傳來了方涯的聲音,先是有些得意,繼而發現說錯話,反而有些氣急敗壞的意味。

沉默一會。

他似乎陷入了沉思,在考慮該如何處置。

‘他怎麼在這裡?’沙旺有些難以置信,瞪着一雙不甘心的眼眸,瞬間他心如死灰,感受到身邊的同夥死亡,陷入了焦慮。

‘我錯了,我不想死’他的腦海成一片漿糊,思緒紛亂。

好一會。

‘不殺我。’閉目等死的沙旺有些愣神,有些迷糊,有些慶幸,情緒有些莫名。

在他愣神的時候,他被血屍架了起來,雙手雙腳感受到微弱的拉扯,彷彿擡豬仔一般,朝着打開的機關入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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