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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臨別贈禮

第二百二十二章 臨別贈禮

映入延帕眼簾是近到他身前的紅霧,五指形狀就抵在他的眼前。

隨着三重獄塔的突然爆發,拉扯之力不斷加大了毀壞了土罩,更是悄然間,讓紅霧來到了延帕的身邊。

霧氣中的紅芒以電閃雷鳴般速度,紅芒驀然收攏起來,速度快到方涯化身的極致。

更是快到了延帕來不及反應,望着抵在他的眼前的紅芒,他的瞳孔深深在收縮着,縮成了一點,頭顱快速傾斜想要躲避。

可他的人體桎梏限制住了他的速度,比常人快也快不過方涯這具降術化身。

嘭。

不規則的土塊把霧氣截斷,發出沉悶的聲響。

延帕的身形僵硬,眼眸多了一片紅芒。臉龐上的血管凸起,血液在快速流竄,流動的速度更令他的面孔猙獰。

他的嘴脣翁動,話音很是怪異,嘴角的肌肉更是抽動,同時他的手指青筋虯起,多了一絲絲紅線,活動僵硬得很,仿是被凍結許久。

其中一條獨角棕蛇的獨角土壤堆積在上面,宛若是一體,增長了許多,朝着三重獄塔而去,強勢**。

剩餘的兩條獨角棕蛇直接盤踞起延帕的身體,獨角光曦大漲,獨角紋路斷裂,土罩生長。。直接罩住了延帕的身體,並把其餘的紅霧斷在外面。

嘭。

轟然巨響,三重獄塔猛受一擊向遠處倒飛,掀起的氣浪讓附近的霧氣激盪回去,留下了一片紅色的血流。

獨角棕蛇擊出這一擊也不是沒有損失,頭上的獨角滿是裂紋,密密麻麻,更是斷了一截尖角,掉落在地上。

它的氣息比起攻擊之前衰落了許多,再也保持不了龐大的蛇軀,軀體縮小,截留在外界的血液也沒有強制破開土罩。

血流彙集,不斷凝實城成一隻手臂,連肌膚上的絨毛也清晰可見,朝着縮小成正常蛇類大小的獨角棕蛇抓去,一把抄在手中。

任由獨角棕蛇在手掌掙扎。。手臂上傳來一股吞吸力量,把一些帶着或是破裂的符紋,或是完整符紋的蛇血吸了出來。

手臂吸收完獨角棕蛇的力量後,氣息增長了幾分。

倒飛去遠處的三重獄塔也飛了回來,落在手臂中,抖動一下,塔底現出一個漩渦,早前在鬼門收取的鬼像落下地上。

砰砰。

足有兩具,一個無頭鬼,一具吊死鬼,與在鬼門駐點時不同,鬼像多了一道拘靈符紋。

這也是三重獄塔其中的一個能力,仿是落入其內的人鬼妖,只要是擋不住獄塔的三重拷問,必會種下拘靈符紋,淪爲三重獄塔的傀儡。

嘭嘭。

鬼像在不斷攻擊土罩,悶響在霧氣中迴盪,堅如磐石般的土壤多了許多一個個拳頭,凹陷下去。

三重獄塔飛到另一邊,塔底的拉扯力量遠遠不斷,涓細的土沙脫離土罩,一粒粒砂礫竄入塔底。

手臂重新化成血流,朝着土罩滲入土壤之中。

而在之前,獨角棕蛇一死,降術的反噬侵襲到土罩內的延帕,要是平常事情,獨角棕蛇的降術反噬並不會對他造成太過恐怖的威脅。

可現如今,他就不行了。

體內的被方涯污血侵襲,污血力量在體內大肆破壞經脈脈絡,如有靈智般,跟延帕的力量在捉迷藏,敵進我退。

時而在腿部破壞,時而流竄到手部,時而流竄到軀幹......就算是被截留住,見勢不妙的污血也會斷尾求存,繼而逃竄。

破壞總比建設更加容易,短短一瞬間,延帕的體內就已是千穿百孔,體內的降氣也消耗非常巨大。

形勢對他來說。很是不妙。

延帕感知到土罩外的情況,心中甚是着急,可在獨角棕蛇在維持土罩,體內又有污血破壞,頓時陷入了生死境地。

他更不敢調動體內降氣去御使獨角棕蛇施展秘術,爲了圍堵體內的污血已是他盡了最大的能力,他可不敢放任體內污血在破壞。

要是放任,他可就離死不遠。

‘怎麼辦,早知叫上空泰師兄一起,燃血,不行,調集血液反而讓污血有機可乘......嗯’

在他思索脫困之法的時候,由於體內的污血的影響,念頭很晦澀。。思維困鈍,絞盡腦汁都沒有想出什麼好的辦法。

‘對了其他人呢,怎麼沒有聽到他們的聲音.......’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在危機爆發出超乎前所未有的潛力,譬如延帕就想不到好的主意,反而想到了其他人。

細思極恐,未知的情況反而容易讓人心混亂。

噗。

一時不察之下,心臟受到一股小流污血襲擊,破了心房一室,心肌多了一道裂縫,泊泊的血液在體內流出。

“我......”

時間永遠是不等人,在他的心神陷入混亂的時候,不知該想什麼,轟隆一聲巨響,厚重的土罩破開了一個洞。

洞不大。。很小,比黃豆大不了多少,與整個龐大的土罩相比,根本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丁點地方。

可就是這個比黃豆稍大的洞宛如潰千里之堤的蟻穴,遇上了無孔不入的污血。

譁。

污血以超乎想象的速度,不單腐蝕孔洞,更是宛如泄洪的爆流,以一種勢不可擋的速度,黏上了延帕的身體。

人的身體在污血降的面前,除非了術法的力量阻擋,不然肉眼不可見的毛孔就是一個個天然攤開的通道,永久歡迎污血的光臨。

無言的申訴,死不瞑目的瞳孔。

延帕面對小股污血就已是疲於奔命,這一下污血的大舉侵蝕,更是毫無抵抗的餘地。

嘭。

身體砸落在地上,失去了延帕控制的獨角棕蛇更不是方涯的對手,三下五除二,乾脆利落,一同隨同延帕的身體,如一具具乾枯的蛇屍。

三重獄塔在收回鬼像後,縮小了許多,鑽入了方涯的身體。

渾身血液沒有浪費一滴,連同殘餘的降氣jinru方涯的肚子,飽食一頓。

方涯站在延帕的屍體旁,取下腰間的乾坤袋,把三具屍首裝入內。

霧氣退散,方涯走向大貨車,沿途還有數具帶着劍傷的屍體,也沒有浪費,血流竄入他的體內,來到佇立等候的莫桑身旁。

屍體也裝入其內,準備日後利用。榨乾剩餘的價值。

莫桑揮手,劍光閃現,許多的車門破裂,露出裝載一車的貨物,那是一個個縫隙間貼着秘法符篆的木箱。

耗費了一點時間,他同樣把貨物裝入乾坤袋。

跳下車,方涯揮手收起路兩旁的陣旗和陣盤,撤去陣法,留下空無一物的大貨車。。開着車朝着沙頌堪的港口而去。

“你這樣殺了沙革的弟子,以他的脾性,恐怕要氣炸了。”

坐在一旁的莫桑低沉着嗓音說道。

“那又怎麼樣,之前還在南洋,擔心太過招搖引得門派真人的責備,可現如今我要遠渡東洋一段時間,就算是有氣等我回來也散了。

更何況,這是我送給他的臨別贈禮,要是他不服氣。。派弟子前去東洋找我麻煩更好,來一人殺一人,來一雙殺一雙,我等着。”

方涯毫不在意的說道。

笑了笑。

“你不擔心他派巴泰,或是基里拉任何一人,就算是你有我和玫瑰的保護,你的實力也很難倖免,你可是分出了數具化身去其他地域,這一具化身雖比兩個月強,還是太弱了點。”

莫桑提醒說道。

“先不說可能性,派誰,我都有法子在等着他。”方涯打着謎語說道。

莫桑看了一眼方涯,隨即沉默下來。

車在公路揚長而去,留下白熱的尾氣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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